第一百一十七章 壓抑的晚餐
聽到上官漢源說要回去,上官夫人連忙喊道:“回都回來了,就在家里吃頓飯再回去了,好嗎?我今天讓廚房準(zhǔn)備的全都是你愛吃的菜。”
上官漢源聽了之后沒有說話。
現(xiàn)在的情況并不是他不想留下來,而是因為上官靖宇不讓他留下來。
上官夫人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上官靖宇:“今天呢,你們父子間的恩怨就稍微放一放,可以嗎?而且休寧還在呢,別讓休寧看了笑話。”
上官靖宇這才注意到了文休寧的存在,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看著文休寧:“休寧也在,什么時候來的?”
文休寧禮貌的一笑:“今天下午過來的,陪伯母聊了會兒天。”
文休寧也在這里,上官靖宇也就不好發(fā)作了,面無表情的對上官夫人道:“隨便你了。”
于是就這樣,一家人好不容易才在一張餐桌上坐下來吃飯。
上官家廚房的廚師都是頂級的,做出來的菜不禁味道好,賣相也很好看,每一道菜都像是一個精致的工藝品,讓人舍不得去破壞。
上官夫人就是在這樣精致的生活浸淫之下,覺得陳辭跟他們不是一類人。
陳辭給她的感覺太過粗糙,也不是說她是那種大大咧咧,不注意形象的女人,而是從她的眼神就可以感覺出來的。
與他們這些生活在上流社會的人給人以優(yōu)雅的感覺不同,陳辭更像是一朵生存在野外,生命力頑強(qiáng)的雛菊。
她細(xì)膩,但是不精致。
這就是上官夫人對她感到不快的原因。
“今天難得漢源回家,你要多吃一點(diǎn)。”上官夫人夾了一筷子菜放在上官漢源的碗中,笑瞇瞇的說道。
上官漢源道:“謝謝媽。”
“伯母對漢源真的是很關(guān)心呢。”文休寧說道。“漢源應(yīng)該要更加體諒伯母的用心良苦才是。”
上官漢源慢悠悠的說道:“我應(yīng)該怎么樣對我媽,這不用你教我。”
對上官漢源的態(tài)度,文休寧也不介意。
上官靖宇則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陳辭像是局外人一般,默默的吃著東西,突然一個筷子伸了過來,夾了一塊肉放在她的碗中。
陳辭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上官漢源一眼。
上官漢源溫柔的對陳辭笑了笑,輕聲道:“你多吃點(diǎn)。”
那一刻陳辭感覺自己就要沉淪在上官漢源的溫柔當(dāng)中,但是她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了,因為文休寧和他的父母在看著,所以他們面前裝一下恩愛的樣子。
陳辭很快也對上官漢源溫柔的一笑:“你也多吃點(diǎn)。”
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樣子,文休寧氣得差點(diǎn)將手中的筷子折斷,用力的咬著牙隱忍著自己的情緒。
因為上官漢源和陳辭的這一舉動,飯桌上的人都變得各懷心思。
就這樣煎熬的吃完了一頓飯,上官夫人原本還想讓上官漢源在家里住一晚,但是被上官漢源拒絕了。
上官夫人略有不滿的讓陳辭照顧好上官漢源,陳辭應(yīng)了一聲。
陳辭和上官漢源離開上官家的時候,文休寧正好也從上官家離開。
三人走在通往花園的走廊,管家默默的跟在他們?nèi)说纳砗螅退麄冸x開。
文休寧突然柔聲問上官漢源:“漢源,你的腿怎么樣了?好多了嗎?”
上官漢源面無表情,生疏的回應(yīng):“謝謝關(guān)心,已經(jīng)好多了。”
文休寧覺得很不甘心,想起在餐桌上時上官漢源對陳辭那般溫柔的態(tài)度,她的心里突然覺得很不平衡。
她忽然站在上官漢源的前面,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有些委屈的質(zhì)問上官漢源:“漢源,你為什么總是對我這么冷淡?難道我就這么惹你厭煩嗎?”
陳辭在后面推著上官漢源的輪椅,停下了腳步。
上官漢源冷淡的說道:“該跟你說的,我都已經(jīng)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所以,你就不要再在我媽面前搞那些小動作。”
“我沒有……”文休寧原本還想裝一下可憐,然而在接觸到上官漢源那冰冷的目光之后,整個人都如同雕塑般站在原地。
有一種從腳底透到腦海的刺骨,讓她連一動也動不了。
上官漢源對陳辭道:“走吧。”
陳辭面無表情的看了文休寧一眼,不知為何這一刻心里忽然有些同情她。
知道他們走遠(yuǎn)了之后,文休寧才放松了緊繃的身體,委屈得眼睛都紅了,強(qiáng)忍著淚水不讓它落下來。
身后的管家默默的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然而卻并沒有走上前安慰她,而是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聽到,連臉上的神情都沒有變過。
文休寧果然也沒有怎么留意到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之后,便跺了下腳轉(zhuǎn)身離開了。
管家目送他們離開的背影,轉(zhuǎn)身回到了大廳之內(nèi)。
上官夫人優(yōu)雅的坐在大廳的真皮沙發(fā)上,悠閑的品著廚房最新研制出的新品種奶茶,在口中回味著奶茶的香醇。
管家走到她的身后,道:“少爺和文小姐都已經(jīng)離開了。”
“嗯。”上官夫人慵懶的應(yīng)了一聲。“有沒有看到什么?”
管家如實的回答:“少爺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文小姐,對文小姐的態(tài)度很是冷淡,但是文小姐看起來還沒有放棄少爺。”
上官夫人聽了之后,將手中的奶茶放到桌上,淡淡的說道:“休寧這個孩子,我是了解的,雖然有些小心眼,但是總歸不壞。”
管家不知道她說這話是什么意味,便沉默著沒有說話。
陳辭推著上官漢源來到花園的車子前,司機(jī)連忙從車?yán)锵聛斫o他們拉開車門。
上官漢源突然說道:“我其實覺得我根本可以不用輪椅了,一直坐在輪椅上,真是有損我的形象。”
他的情緒變化得有點(diǎn)快,明明剛剛還那么冷漠的對待文休寧,結(jié)果現(xiàn)在卻若無其事的在說著輪椅的事情。
“你的腿沒有問題了嗎?”陳辭低頭看了他的腿一眼,畢竟是為她受的傷,她自然要多關(guān)心一些。“你傷到的是骨頭吧,還是謹(jǐn)慎一點(diǎn)比較好。”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嘗試用拐杖拄著走路。”上官漢源慢悠悠的說道。
陳辭想了一下,點(diǎn)頭:“的確可以。”
上官漢源有些不滿:“你的態(tài)度怎么那么敷衍?我的腿可是因為你才受的傷。”
陳辭扶著他上了車,心不在焉的問道:“我態(tài)度很敷衍嗎?”
好像也沒有吧?
陳辭剛剛只不過是突然想起了她坐輪椅的那段時間,那個時候她腿腳不便,上官漢源好像還抱著她走路。
突然想起了這些事情,讓陳辭的心里稍微有點(diǎn)感慨。
坐上車之后,陳辭對上官漢源道:“那你嘗試一下用拐杖走路吧,正好明天是周末,我在家里陪著你練練。”
上官漢源挑眉:“突然變得這么貼心?”
“只不過是因為我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而已。”畢竟她坐輪椅的那段時間,每天都在進(jìn)行著康復(fù)訓(xùn)練。
為了能夠重新的用雙腿走路,她付出了多少的汗水,忍受了多少的痛苦?
所以這筆賬,她是一定要讓那對狗男女償還的。
想到這里,陳辭的臉色就不禁的陰沉了下來。
車子經(jīng)過公司附近的小巷,上官漢源突然叫司機(jī)停車。
陳辭疑惑的轉(zhuǎn)頭看著他:“怎么了?”
“你上次帶我去的那家餐館好像就在附近?”上官漢源問。
“是在附近沒錯,不過,你問這個干什么?要去吃東西嗎?”陳辭不解的看著他,他們可是剛剛才從上官家吃完飯回來。
“剛剛你吃飽了嗎?”上官漢源問陳辭。
陳辭怔了一下,回道:“沒有吧。”
當(dāng)時餐桌上的氣氛聽詭異的,每個人都各懷心思,說話的時候也帶著小心翼翼試探的意味。
即便飯菜很美味,陳辭也沒有什么心情去享受。
“我們在外面吃了再回去吧。”上官漢源說道。
陳辭也不反對,于是便打開車門下車,走到另一旁將上官漢源也扶下車。
司機(jī)本想跟上去,然而上官漢源卻道:“你不用跟過來,在車上等著就好了。”
司機(jī)也許是考慮到現(xiàn)在上官漢源的行動不便,而陳辭又是一個女的,萬一發(fā)生點(diǎn)什么事情,恐怕他們無法應(yīng)對,所以站在原地有點(diǎn)猶豫。
陳辭轉(zhuǎn)頭對司機(jī)道:“這一片很安全,不會出事的,放心吧,況且暗中還有保鏢跟著的。”
聽到陳辭這么說,司機(jī)也就放心的回到了車內(nèi)。
初秋的夜晚,空氣中完全沒有了夏夜的燥熱,風(fēng)吹來落在皮膚上是冰涼冰涼的觸感,空氣也很清新。
在這座繁華的都市上頭,也閃爍著許多美麗的星星,只是與城市璀璨的燈火比起來,它們的光芒便顯得有些黯淡了。
陳辭倒是沒有注意到原來城市里也有星星,她一直以為城市的上空飄蕩著太多的灰塵,所以星星都被遮蓋了。
以前的生活節(jié)奏太過忙碌,所以根本沒有抬起頭來看一看天空的時間。
上官漢源注意到陳辭的異常,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陳辭低下頭。“只是好像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城市的夜空也有星星。”
“這沒什么奇怪的吧。”上官漢源挑眉。“即便身處的地方不同,然而我們抬起頭看到的,還是相同的一片天空。所以別的地方能夠看到星星,城市自然也能看到。只是城市的生活太過忙碌,沒有人會有這個閑心把多余的目光放在夜空中。”
陳辭詫異的看了上官漢源一眼:“你的想法倒是跟我的挺像的。”
上官漢源挑眉。
他們來到那家餐館,由于現(xiàn)在的時間有點(diǎn)晚了,所以餐館內(nèi)并沒有什么人。
老板娘見到他們來了,很高興的迎了上來,給他們遞上了菜牌。
“想吃什么?”陳辭先把菜牌推給了上官漢源。
上官漢源也不跟她客氣,打開菜牌,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就點(diǎn)了好幾個菜。
陳辭不知道他點(diǎn)了什么菜,只看到他不聽的指著菜牌上的菜說著:“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個……”
陳辭不由得問道:“你點(diǎn)了幾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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