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對貓毛過敏
上官漢源合上菜牌,將菜牌交到老板娘的手中:“沒有數(shù),不過也沒有幾個。”
沒有幾個,陳辭才不信呢,她想從老板娘那里把菜單拿過來看一下,卻被上官漢源阻止了。
“這家餐館的很多菜我都沒有吃過,所以就當是讓我嘗試一下好了。”
“你不能吃辣的吧?”陳辭道。“我去跟老板娘說一下不要辣的。”
“不用。”上官漢源開口道。“我可以吃辣的。”
陳辭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上官漢源面色如舊,認真的打量著店內(nèi)的環(huán)境,沒有說話。
兩人突然之間就安靜了下來,陳辭也找不到什么可以跟上官漢源說的話題,干脆看著柜臺的菜式圖樣發(fā)呆。
上官漢源突然問她:“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的?”
“嗯?”陳辭想了一下,道:“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一次下班的時候躲雨,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地方。”
這個餐館的位置有點偏,如果不是熟悉這里的人,的確很難找得到。
上官漢源跟陳辭說沒點幾個菜,等菜都端上來的時候,一個桌子已經(jīng)個完全放不下了。
陳辭有些頭疼的看著他:“你點這么多菜,我們就兩個人,也吃不完吧。”
“不一定要吃完,我只是想嘗嘗味道而已。”上官漢源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樣豈不是很浪費?”陳辭覺得有點可惜。
她是孤兒院出來的,從小就知道食物有多么的珍貴,所以從來不輕易浪費食物。
但是上官漢源不一樣,他從小出生在富裕的家庭,要什么有什么,可能都沒有感受過饑餓的滋味。
就算她將自己的感受告訴上官漢源,可能上官漢源也沒有辦法感同身受吧。
兩人默默的吃完一頓飯,陳辭發(fā)現(xiàn)還剩下很多剩菜,思來想去覺得就這么丟了很浪費,于是叫老板娘拿了打包盒,將沒有吃完的菜打包回去。
上官漢源一邊看著陳辭打包的動作,一邊問道:“直接扔掉不久好了?就算打包回去,估計也沒有人吃吧。”
“扔掉很浪費啊。”陳辭抬頭看了上官漢源一眼。“你剛剛就不應(yīng)該點那么多。你可能不知道饑餓的滋味,所以你不明白食物有多么的珍貴。”
陳辭也不是一個喜歡說教的人,在這件事情上,她也只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
將剩下的菜打包好之后,陳辭直接把裝著飯盒的膠袋放在上官漢源的懷中:“你拿著。”
上官漢源皺眉:“為什么要我拿著?這是你要打包的應(yīng)該你自己拿吧?”那神情看起來頗為嫌棄的樣子。
“因為我要推著你,所以只能你拿著了。”陳辭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從餐館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夜色更加的濃郁了。在燈光照不到的角落,都是濃墨一般的黑色。
周圍的環(huán)境也突然安靜了很多,沒有剛剛來時那樣的喧囂和吵雜。現(xiàn)在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多,估計白天忙碌的人們已經(jīng)進入了睡眠時間。
陳辭推著上官漢源來到車旁,司機很迅速的下車給他們拉開了車門,并且動作嫻熟的將上官漢源扶上車。
上官漢源看著懷里打包好的菜,問陳辭:“你把這些帶回去之后怎么處理?”
“什么怎么處理,當然是吃掉了。”陳辭白了他一眼。“可以先放進冰箱,明天拿出來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上官漢源若有所思的看著陳辭:“以前沒有看出來你是這樣節(jié)儉的人。”
“我一直都是這樣,只是以前你沒有注意到罷了。”陳辭淡淡的說道。
以往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所有的事情仿佛都被安排好了,被固定好了一般。
每天在別墅吃完早餐就去公司,在公司吃午餐,有商業(yè)酒會的時候就去參加酒會,不用應(yīng)酬的時候就回去別墅,各自在房間里忙各自的事情。
每一天都是平淡的一天,沒有什么波瀾,很固定。
陳辭道:“我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每一餐吃多少的東西都是經(jīng)過嚴格的分配的,每個人都是一樣的量,不能多吃,因為如果你多吃了,可能別人就會不夠吃。一天三餐能夠吃飽都是件很開心的事情。”
上官漢源這才想起陳辭是孤兒院出身的,直到大學之前,她的所有時光都是在孤兒院度過的。
現(xiàn)在的陳辭這么的優(yōu)秀,內(nèi)斂,淡定,從容,完全不會讓人聯(lián)想到她以前是住在孤兒院的,她將自己培養(yǎng)得很優(yōu)秀。
從市中心到海景別墅差不多有一個小時的車程,也不知道是累了還是怎么的,陳辭居然在車上睡著了。
起初只是一直看著窗外發(fā)呆,然后眼皮就越來越沉重,不知不覺就完全閉上了眼睛。
她的頭漸漸的倒在了上官漢源的肩膀上。
上官漢源感覺肩膀上一重,轉(zhuǎn)頭一看,就看到陳辭枕著他的肩膀睡得很熟。
對著陳辭毫無防備的睡臉,上官漢源內(nèi)部的某個部分突然變得柔軟起來,連看著陳辭的眼神都不禁柔和了下來。
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書房的時候,陳辭問他為什么吻她,他說大概是情不自禁,他說他不喜歡陳辭。
但是在話說出口的第二天,他的心里又有些焦灼。
他不想承認自己喜歡陳辭,但是不能否認陳辭在他心里的確有些特別。
腦中突然閃過了一個熟悉的臉孔,上官漢源柔和的眼神瞬間像是被打破了一般,蒙上了一層冷淡的偽裝。
他移開了自己的視線,看著窗外的夜色,此刻的心情就像這無邊無際的黑夜一般,朦朧,迷茫。
車子很快在別墅的花園停了下來,司機打開車門下車,走到車后座想要扶上官漢源下來。
上官漢源低頭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陳辭,淡淡的說道:“我等下再進去吧,你先進去,順便將這些放在廚房的冰箱里。”
他將陳辭打包好的那些菜交到司機的手中。
司機看了睡著的陳辭一眼,從上官漢源的手里接過飯盒,應(yīng)了一聲:“好的。需要我等下在旁邊守著嗎?”
上官漢源道:“不用。”
司機轉(zhuǎn)身走進了別墅里面,腳步聲輕輕的,在黑夜中很是清晰,漸行漸遠。
上官漢源低頭注視著陳辭的睡容,突然發(fā)現(xiàn)陳辭的眼睫毛還挺長,窗外的燈光淡淡的照射進來,有些昏暗,但是陳辭細密的睫毛還是在她的臉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陰影。
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香水的氣味,仿佛變成了一種催情的藥劑一般,上官漢源感覺自己手有些不受控制。
他抬手輕輕的撫摸著陳辭的臉龐,細膩的觸感簡直讓他愛不釋手。
仿佛有著某種牽引,他漸漸的低下頭,他的臉龐離陳辭的臉龐越來越近,他們的唇只相隔兩厘米。
突然窗外傳來了一聲貓叫聲,上官漢源猛然驚醒,轉(zhuǎn)頭看著窗外。
只見一個白色的身影迅速的從外面跳了進來,速度之快,讓上官漢源根本來不及看清楚那是個什么東西……
不過以剛剛聽到的那個聲音來判斷,應(yīng)該是一只貓。
白色的貓咪跳上了陳辭的膝蓋,一臉興奮的看著上官漢源,眼珠在黑暗中,泛著幽幽的綠色光芒,上官漢源的臉色瞬間慘白。
這只白色的貓咪正是陳辭養(yǎng)得夜叉。
因為上官漢源對貓嫉妒的厭惡,所以陳辭之前一直講夜叉關(guān)在房間里面。夜叉也很聽話,只有在上官漢源不在的時候才會跑出來玩。
然而因為前段時間陳辭跟上官漢源去了Z市,夜叉每天都可以隨時在別墅進出,于是就成了習慣,它總會偷偷的溜出來。
剛剛大概是因為聞到了陳辭身上熟悉的氣息,所以就跳進來了。
夜叉看起來對上官漢源很有好感的樣子,眼睛亮閃閃的看著上官漢源,興奮的樣子看起來隨時會撲上去。
與自己討厭的貓?zhí)幵谶@么狹小的空間,上官漢源有種想要馬上開車門下車的沖動,然而他現(xiàn)在腿腳不是很便利。
還好這個時候陳辭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枕在上官漢源的肩膀上,還沒來得及震驚,就看到夜叉站在她膝蓋上。
“夜叉?”陳辭驚奇的叫了一聲。“你怎么會在這里?難道是為了迎接我嗎?”
“喵!”夜叉興奮的叫了一聲,隨后眼睛便一直看著上官漢源。
上官漢源臉色蒼白:“趕緊把它給我弄下去。”
“我都差點忘了你怕貓。”陳辭笑了笑,將夜叉抱在懷中,正想讓它從窗口下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又轉(zhuǎn)頭看著上官漢源,問道:“你要不要試試摸摸它?它真的很乖,不會咬你。”
“我不要。”上官漢源嫌惡的說道。
陳辭忽然覺得上官漢源著看似厭惡,其實害怕的神情,看起來很有趣,干脆直接將夜叉放到他的懷中。
上官漢源當即嚇得差點跳了起來,臉色蒼白,慌張對陳辭道:“快點拿開!快點!”
陳辭見他的神情看起來好像事情很嚴重的樣子,連忙將夜叉拿開了,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你怎么這么怕貓?它這么溫馴,根本不會對你造成什么威脅。”
上官漢源見陳辭將貓拿開了,一副劫后余生的樣子,接著又冷面對陳辭道:“這樣的舉動,我以后不希望見到。”
陳辭見他這么嚴肅的樣子,也不跟他開玩笑了,將夜叉從窗口放下去,轉(zhuǎn)頭看他:“好了貓已經(jīng)不在了,所以你現(xiàn)在不用如臨大敵的模樣,可以放松一點。”
上官漢源冷眼看了陳辭一眼。
陳辭自知理虧,有些尷尬的轉(zhuǎn)移了視線,喃喃自語道:“你為什么就這么討厭貓呢?”
上官漢源幽幽的說道:“我對貓毛過敏。”
“嗯?”陳辭轉(zhuǎn)頭看他:“這是真的?”
上官漢源將頭轉(zhuǎn)過來對著她:“你說呢?”
陳辭驚恐的發(fā)現(xiàn),上官漢源的臉上已經(jīng)起了一點點的紅色小點,嚇到了:“你,你上次明明不會的啊?為什么現(xiàn)在?”
上官漢源煩躁的摸了摸臉上:“我怎么知道?”
陳辭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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