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個閃爍著svip標簽的氪金隊友
看著樹上的人,良久,趙霽月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
“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
只見對面樹上的人兒接著開口“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少年胸有成竹。
“女朋友和老媽一起掉進水里你先救誰?”
少年蹙眉沉吟“法律層面來說不救老媽會犯法。”
“柯南的經典臺詞是?”
“真相只有一個”少年認為這個得動作加表情。
“哇嗚~”的一聲。
只見趙霽月涕淚橫流,飛快的向那棵樹奔去。
樹上的少年見狀也順著樹干向下爬去。
奈何這娃爬的有點高,蹲著看戲看的也有點久,還有點惜命。
雖手腳并用但爬下樹的速度委實還是有點慢。
這人煙罕至的山谷中,就出現了這么一個詭異的場景。
一個委實稱不上好看的女孩站在樹下哭的甚是投入,哭聲與打嗝聲齊鳴,時不時還冒一兩個鼻涕泡兒,顯得傻氣十足。
樹上,一個穿著深色錦衣的男孩,著急的想要盡快從樹上下來,整個人顯得局促且笨手笨腳,邊爬還邊叨叨叨叨。
“你你你站遠點哭,別盯著我,我皮薄。”
“這破樹怎么下來這么費勁。”
“你哭啥你轉頭,別看著我打嗝冒鼻涕。”
“誒誒誒你別吐你別吐,你要吐吐遠點,你吐樹下,我怎么下去?”
沒眼看,沒眼看。
半晌之后,山林回歸平靜。
溪邊的兩個人終于是正式會晤。該接頭接頭該交代交代,最后執手相看淚眼,千言萬語盡化做真誠的三個字。
“同志好。”
趙霽月心里那個激動啊,雖然沒有實踐出主角光環與金手指,但是找到組織的感覺真好。
在會晤的最后兩人才反應過來應該互通姓名。
“兩世都叫原似景,因為高空花盆光榮的。同志你呢?”少年眉眼彎彎歪頭問道。
“趙霽月嗝”想了想,趙霽月還是補充了一句“猝死,現在這個身體叫趙大妞嗝。”
原似景哦了一聲,又笑瞇瞇的看著她“你剛剛是不是在實驗自己有沒有超能力?想要小魔仙全身變?”
趙霽月白了他一眼“嗝。”
“同志我們都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里,你是哪人,怎么講話老是嗝嗝嗝?”
趙霽月看著面前這個剛剛接頭的同志著實有點不順眼了。
“我是嗝,哭的太狠止不住嗝。”
大家都是穿越,都在新手村。趙霽月深刻懷疑面前這個據說穿來一個月的原同志是充了錢了。
員外獨子的身份,父母獨寵,家財萬貫,長得你別說細皮嫩肉的還有點帥氣。最讓她嫉妒的是,這小子穿的是綢緞,吃的是山珍,上廁所居然可以腐敗的用草紙。
在大岳山他家還有個避暑莊子,那種高級的私人農家樂的類型,人家現在就是過來養病兼度假的。
妥妥的躺平模式,看著原似景沖著自己笑的見牙不見眼的臉,趙霽月感覺他的腦袋上正金光閃閃著一個大大的標志svip。
趙霽月惡狠狠的抽回自己的手,心中唾棄。
呸,最看不起氪金的。
原同志似乎還沒有發現剛剛相認的革命友軍,已經在心中對他這種沒有艱苦樸素作風的同志進行了千萬次的唾棄。
自顧自的炫耀著,阿呸,介紹著自己的情況。
“我這個身子的原主雖是個紈绔,但年紀尚小也就是貓厭狗嫌了些。結果被他老爹的某個小妾一碗毒藥給送回了老家。我來之后員外老爹指天發誓洗心革面,嚴懲了小妾,打發了鶯鶯燕燕,一家子現在倒也算是和樂。”
說到這原似景神色淡淡,頓了一下才繼續道“這個結局對原主那個十歲的少年,已算是有了交代。”
呵,還是個宅斗文,《后宅·獨子傳》?趙霽月不厚道的想。
“好了,故事結束,在這舉目無親的大冶朝還是很高興能認識你的”少年站起了身,拍了拍衣上的草屑,望著少女的眼睛笑容直達眼底,沖著她伸出手“獨二的趙霽月同志。”
阿呸,這個從頭到腳閃著老子就是充錢了的腐敗分子。
趙霽月一邊狠狠的吐槽著心里的不平衡,一邊認命的埋頭扒拉著雜亂的草叢。
真的不是她小心眼,也不是她見不得人過的好。
實在是因為在下午順利接頭完畢后的兩位革命戰友,一個揮一揮衣袖留下一抹瀟灑背影,在山谷外的小道被自家小廝用雙人軟轎接回自家莊子吃八道菜起步的晚食。另一個因為浪費了一下午,又餓又累還得爬過山洞,鉆進叢林找點野菜以便回去交差。
真是同一種穿越,兩種人生吶。
天色漸暗,趙霽月晃晃悠悠的下了山,趙大妞認識的野菜種類也不多,趙霽月就根本分不清楚野菜與雜草。
只見她左扒扒右挖挖,感覺這個有點像,有感覺那個也有點像,挖了一籃子有的沒的。
看著一籃子亂七八糟的姑且叫野菜的草,趙霽月自覺有點心虛。
可是趙大妞的記憶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場漫長又無趣的電影,情節倒是說得幾個,細節已是模糊。
趙霽月有點無奈的撓撓頭,以前老看穿越就能接收原主記憶什么的,真的到了自己身上,才發現那些記憶依舊是別人的,她能了解卻更像是一個第一視角的旁觀者,那些從來沒有親身體驗過的經歷,真的很難有代入感。
穿越而來的這段時間,看著她在她周圍這個身子最親密的家人,她感謝的同時又覺得無比陌生。她清晰的知道自己是誰。
腦子里的思緒天馬行空,腳下卻未停滯,遠遠的已能看到趙家那低矮的院墻,趙霽月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家門外,鄭氏已焦急的等了多時。
看見趙霽月回來,連忙快步上前,作勢拍了趙霽月的手臂兩下,像連珠炮似的話語中滿是對她的焦急與擔憂。
“大妞你這娃子野到哪去了?身子不是還沒好就往外跑?身上弄的這么臟,頭發也亂糟糟的。你說你一個女娃沒有個女娃的樣子。咋撿了這么一堆亂七八糟的野菜,怎么還有雜草?誒這么大人了雜草和野菜也分不清楚,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這么晚了才回來當心被狼叼了去。”
面前的婦人發髻已經有些亂,身上還有著勞作時候沾染的黃土,說出的話雖然是責怪,但是不難聽得出對女兒的擔憂。
面對這么直接的感情表達趙霽月不自主的有些想要抽出被拉著的手臂,顯得有些不太習慣。
鄭氏有著農村婦人的爽直能干,性子較直卻沒什么自己的想法,一遇上事情就極其容易慌張無措。趙大妞前些日子差點沒了,想到這鄭氏還是心有余悸,所以不自覺就想要拉著孩子的手,感覺才會安心些。
但這和趙霽月原來的媽媽很是不一樣,她的母上大人是一個典型的南方女子,十指纖纖性格柔和,很少有這么直接的情感表露。
鄭氏不是一個心細的人,所以也沒發覺到趙霽月的不自然。只以為被她說了幾句,趙霽月有些鬧脾氣,倒是并沒有在意。
一面數到一面拉著趙霽月往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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