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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殘忍不堪的真相


他把我抱得更緊了聲音在我耳邊低低的響起:“你還在等他?”
我看見玻璃中的自己,眼眸不停在閃動,陸千禹低下頭,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低沉的問道:“他還活著嗎?”
我聽見自己心臟快到要爆炸的聲音,緊張的手心全是汗,透過窗戶,看見他的雙眼牢牢盯著我,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無數(shù)的想法在腦中不停交織著,我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頭轉(zhuǎn)過身悲痛的看著陸千禹:“不在了,他早就不在了!我也希望他活著!但是…”
陸千禹忽然伸手把我拽入懷中,低眉繾綣的凝視著我:“既然這樣,你為什么不往前看?”
我緩緩眨了下眼,死死盯著他的瞳孔,想從里面探究出他的心,然而他卻眸色越來越柔和,俯身低下頭大手扣住我的后腦,我感覺到他溫?zé)岬臍庀涿娑鴣恚o張的撇開頭從他懷中掙脫往后退了幾步,一直到身子貼著墻。
我們兩就這樣在黑暗中對視著,他眉峰漸漸聚攏,有些落寞的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假肢,隨后轉(zhuǎn)過身挪向床邊低聲說:“如果沒有那場火,我們本該不會如此,天算不如人算,我們都被算進去了。”
我怔了一下慌亂的問他:“那場火,難道是人為的?”
陸千禹已經(jīng)走到床邊,腳步卻頓了一下,而后忽然轉(zhuǎn)過身眸色幽暗的注視著我,就那樣一瞬不瞬的注視著我,時間仿佛在那一剎那靜止一般,他緩緩開了口,聲音如刀的鉆進我的耳中:“他要是知道你那天和我在一起,就不會選擇在那天對我動手了。”
我忽然感覺就像有人拿棍棒狠狠敲向我的頭一樣,渾身的力氣都被猛的抽走,雙腿一顫整個人重重靠在墻上,陸千禹悲涼的看著我一語不發(fā)。
我忘了那晚自己是怎樣從他的房間一步步走回去的,我只知道我一夜沒合眼,腦中全是我求他的聲音,我求他救救陸千禹,他卻…毅然抱著我離開了…
我被那場火折磨了這么多年,午夜夢回常會夢到自己被困在火海,無數(shù)次被噩夢折磨得痛不欲生,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摯友離開我,那種痛,恐懼,害怕,絕望,一步步把我推向深淵!
但我從沒想過,這一切是我最愛的人親手給我的!這種打擊,就像我的身體掛在懸崖邊,被人救上來后再將我狠狠推下去,痛得讓我無法呼吸!
我開始迷茫,懷疑,掙扎,一種巨大的恐懼在一點點,一點點的啃咬著我的心臟。
我不敢再提起這個話題,我不想接受這個事實,可每天對著陸千禹,我的內(nèi)心就飽受折磨!
想到這種折磨的根源來自我最愛的男人,我的心就翻江倒海的痛!
我經(jīng)常坐在爐壁旁,小白蜷在我腿上,我一個人喝著紅酒,喝到睡著,有一次醒來發(fā)現(xiàn)我在自己床上,我不知道陸千禹是怎么把我抱上樓的,只是他后來沒再提起這件事。
不知道是不是酒量練上來的緣故,我很難再喝醉,不管喝多少,都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沉痛。
直到有一天陸千禹送給我一個漂亮的盒子,我問他是什么,他讓我自己打開,里面是一件精致的禮服,我不解的看著他,他眸色清亮的回望著我:“UBA在國內(nèi)的首次活動,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出席。”
我忽然感覺呼吸有些急促,我知道這次活動對他的重要性,更知道跟他出席意味著什么,我低著頭看著手中閃著璀璨亮光的禮服,而后抬眸,仿佛歷經(jīng)了艱難的決定,朝他緩緩點點頭,陸千禹眼里有些激動溢出暖意:“大白…”
我對他笑了笑很快收回眸光。
我和陸千禹的公開亮相讓整個商界都震了一震,各種消息和猜測漫天飛。
什么我先是勾搭上當(dāng)紅明星南休,然后認(rèn)識M酒店老總黎梓落,閃婚閃離后獲得巨額財產(chǎn),火速勾搭上UBA創(chuàng)始人,一個屌絲女逆襲國際商界大佬的神話云云,總之各種版本把我傳得玄乎其玄或者不堪入目。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白凄凄不當(dāng)明星,還能被世人所認(rèn)知。
在很多人眼里,我一個三十歲左右女人幾經(jīng)變故走到今天的位置,就是一場傳奇,只有我自己清楚,這一路,我流的血和淚只能往肚子里咽!
小楊問我要不要發(fā)公關(guān)稿,我一笑了之。
也是這次事件后,黎梵才知道我搬去和陸千禹一起住了。
我本來以為她會臭罵我一頓,可我沒想到她把我喊出來吃飯,幾度欲言又止而后對我說:“梓落已經(jīng)不在了,你總不能一輩子都一個人,我知道現(xiàn)在外面有很多閑言碎語,但是如果你決定了,我支持你。”
我低著頭拌著碗里的醬料紅了眼眶。
陸千禹搖身一變成了國內(nèi)商界新貴,很多大型企業(yè)通過他的關(guān)系牽線搭橋與國外企業(yè)直接合作,UBA就相當(dāng)于一個橋梁,說專業(yè)點,更像是一個規(guī)模很大的三方機構(gòu),把很多有效資源整合在一起,就像是一個龐大的國際商業(yè)庫,這種獨一無二的模式讓UBA迅速受到國內(nèi)商人的追捧。
而我和陸千禹的關(guān)系也成了很多人茶余飯后的話題。
大概沒多久的一天,我突然接到了南休的電話,他口氣很不好的說:“我在蓉城,你出來一趟!”
南休從來沒有用這種口吻和我說過話,我頓了一下問他在哪,他說在老碼頭等我。
我直接從公司開車去了老碼頭,很遠(yuǎn)就看見南休坐在大堤上,一只腿翹在堤壩上,一只腿掛在外面,手里晃著根狗尾巴草,目光凝重的看著江面。
我停下車一步步迎著江風(fēng)走到他身邊,他似乎感應(yīng)到轉(zhuǎn)過頭,當(dāng)看見我后,忽然從堤壩上跳下來朝我走來,大風(fēng)吹起了他的衣角,卻吹不散他緊皺的眉頭。
直到他走到我面前狠狠拽起我的手腕逼問我:“你腦子壞了?你不是愛黎梓落愛得死去活來嗎?怎么姓陸的一出現(xiàn)你就跟他搞到一起去了?”
我甩開他的手,繞過他身邊往堤壩走去:“那是我的事。”
南休幾步走到我旁邊堵住我的去路:“你特么知道他是誰嗎就跟他裹在一起!”
我悠悠抬眸鎖住他的雙眼斜唇冷笑:“那你又是誰?”
南休胸口微微起伏著,就這樣站在我面前低頭凝視著我,那本就皺起的眉頭越皺越緊。
我再次淡淡開了口:“或者說,你們家和林家是什么關(guān)系?”
他在聽見我這句話后,瞳孔驟然收縮,有些怔然,隨后猛然轉(zhuǎn)身走到堤壩旁背對著我雙手撐著大壩眺望一城江水。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等待著他的解釋。
直到一陣秋風(fēng)吹起江面,江水打在堤岸濺起一陣?yán)嘶ǎ诺拖骂^對我說:“合作關(guān)系吧。”
我?guī)撞阶叩剿砼裕俅翁痤^望著江面,神情悠遠(yuǎn):“這座城的地勢得水利之優(yōu),長江、嘉陵二水環(huán)繞,三面臨江,成一個半島,我祖上在清末就是跑船的,后來漸漸有規(guī)模了,當(dāng)時承包了全國各地很多碼頭的生意,發(fā)展了碼頭文化。
蓉城,門內(nèi)是山,門外是水,我們南家在那個年代一直保持中立,和十三幫有生意往來,也和那些所謂強盜的福商們有合作,兩頭賺錢。
直到后來兩邊矛盾越來越大,南家最終放下利益站在道德的界線,也從此得罪了福商。”
南休低下頭苦澀的擰起眉,自從上次見面我就意識到南休的背后恐怕還藏著我不知道的秘密,我曾防備的認(rèn)為,他會不會是黎梓落的仇家,但我未曾想過,他家在那段歷史中是這樣的角色。
我有些震驚的問他:“那你父親的死也是在那時候?”
他扯了下嘴角艱難的抬起頭:“林家遇難,福商的后人逼我父親和他們交易,當(dāng)時國內(nèi)政策保護,他們想進來一批貨,希望通過我父親的名義和在國內(nèi)的威望慢慢打開國內(nèi)市場。
我父親表面上答應(yīng),后來的事,我上次和你說過了。”
我還無法從南休的話中反應(yīng)過來,有些迷茫的看著他:“你父親把消息捅上去后,反而被賣了,同那些福商在船上一起被殺了?”
南休沒再說話,只是眼里的仇恨越來越濃:“總有人坐虎觀山斗,這個地界容不得一家獨大,十三幫也好,福商也罷,是世仇,也是靶子,盛輪號一沉,所有人都認(rèn)為這場百年拉鋸戰(zhàn)終于謝幕了,誰能料到林家的后人幾十年后會突然崛起,誰又能料到福商也沒有完全絕跡!”
夜幕降臨,江對岸的一排高樓齊齊照射出光亮,讓整個江面透著詭譎多變的光,那個縈繞在我心頭幾年的迷霧,終于在這一刻豁然清晰!
與其說是震撼,更多的是巨大的悲涼和絕望,殘忍的將我的心臟分割…
我擰著眉低聲說:“黎梓落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才會有當(dāng)年那場大火!”
南休猛然側(cè)過頭:“你說什么?”
“當(dāng)年那場大火,是黎梓落放的?”
南休轉(zhuǎn)過身,灰暗的眸中仿佛醞釀著磅礴而復(fù)雜的情緒,糾結(jié)的看著我,良久才聲音沉重的說:“大白…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也許你聽完后從此會和我恩斷義絕,但我只希望無論如何,你遠(yuǎn)離他!”
我以為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再能激起我心底的波瀾,可當(dāng)南休告訴我那件事后,我整個人就像受到巨大的打擊,我聽見心里有個信念在慢慢坍塌、瓦解、腐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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