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潘樂不敢相信。
  簡紀辜岔開話題：“不說這個，餓了嗎？我們下去吃午餐。”
  “醒來就吃？”
  “對。”簡紀辜說：“但吃了不能再睡了。”
  那倒不至于，她又不是豬。
  “好的。”潘樂羞愧地應允了。
  一個上午，就這么地在吃喝中度過了，雖然有些忐忑，可還算巴適。
  他們?nèi)サ氖且粯堑囊患疫B鎖快餐店。
  簡紀辜進去的時候問：“點多少份？”
  潘樂琢磨著說：“兩份吧。”
  設定里，原身只喜歡鄧霍，和其他對象應該都是劃清界限的。
  簡紀辜側(cè)眼看她，頓了半秒：“和師兄生疏了啊，以前可都是一份的。”
  潘樂：“……”
  間紀辜繼續(xù)說：“這邊的飯菜都比較多，你還總說一個人吃不了那么多，和我都是一起點的。”
  潘樂有些尷尬，立即找補：“我今天胃口比較大。”
  “那你今天吃多點。”簡紀辜沒多說。
  他們最終點了兩份套餐，包含著排骨和雞腿、香滑蒸蛋和生菜。
  飯菜上來后，潘樂撕開一次性筷子準備開吃。
  對面的簡紀辜想起什么，開口道：“對了，你睡覺時，有個陌生人的來電，我擔心會有什么人來咨詢法律服務，就替你接了。”
  潘樂不在意：“是誰啊？”
  簡紀辜：“叫李毫，需要和你通話。”
  李毫是鄧霍的專屬司機。
  潘樂夾菜的手一頓，抬眸：“那你回了什么？”
  簡紀辜風輕云淡地說：“我說我會讓你睡醒后回電。”
  *
  鄧總短短兩年就升職升到立究醫(yī)藥總經(jīng)理一職，于他資歷，暗地里自然是引來了幾個副總的不服，可誰叫他是立究集團的公子哥。
  鄧霍自知擔上重責，上任的這一個月沒有休過一天的假。
  這天，從中廷公寓繞回公司后，第一時間便是坐到辦公室里辦公。
  臨近中午的時候，手機響起專屬的鈴聲。
  他拿起手機，在屏幕上按下接聽，鄧知廷洪亮的聲音傳來，在寬敞的辦公室里回響。
  “恭喜我的孫子升職總經(jīng)理一個月。”
  鄧霍涼聲道：“恭喜就不必了，我辭職回國剛兩年就被架到這么高的位置，已經(jīng)水土不服了。”
  都兩年了還水土不服，盡是瞎扯。
  鄧知廷極盡敷衍：“我恭喜的是你升職，和工作無關，不過我要提醒你，以前我是出不了國收拾你，現(xiàn)在你要是和國外一樣，和那個什么女摩托鬧出花邊新聞不務正事，你看我收不收拾你，記住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鄧霍手撐額：“爺爺，你要是會上網(wǎng)，你就知道那個女模特已經(jīng)三胎了。”
  鄧知廷一聽就氣了：“你對她多少胎都知道，是舊情未了嗎？！”
  “這圈里就這么大，我想不知道都難。”
  “那我怎么不知道？”
  “可能是因為你在老人圈里。”
  “你這小子——”
  鄧霍不想多解釋，連忙扯開話題：“爺爺，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鄧知廷哼了一聲，說：“晚上辦了個慶祝你升職的宴會，記得叫上我孫媳婦來。”
  鄧霍言簡意賅道：“沒空。”
  “那你讓你媳婦過來。”
  鄧霍扯起嘴角：“你是給我慶祝升職宴會還是她啊？”
  “我聽說她最近也入職了新律所，算是一起辦的宴會。”
  聽到律所，鄧霍腦海里忽然閃過早上的那個拿著公文包的男人，思緒有瞬間的走神。
  電話那邊，老人催促道：“知道了嗎？”
  鄧霍回神，說：“你怎么不自己去叫？”
  “我電話費不要錢的嗎？”
  鄧知廷年輕時是一名干部，素來生活樸素，即使兒子一手成立了立究集團且在幾年前進了世界五百強，他的生活習慣也從未改變過。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他想讓鄧霍和潘樂多些聯(lián)系。
  “……”鄧霍看破不說破：“那要看她有沒有空，今日她也加班。”
  鄧知廷想了想：“她一個女孩子工作要勞逸結(jié)合，必要時還是要放松的，不能這么拼命加班，你晚上去接她來。”
  鄧霍還是那個態(tài)度：“看情況吧。”
  掛了電話，他喚來李毫，將事情交代下去。
  李毫便打了個電話，這種事，以前他也做過，潘樂為人親近和煦，有什么事她都會盡可能應下，基本不會為難他。
  他和往常一樣撥打電話過去，誰料，這次接聽的是一個叫男人。
  “你好，這邊是宏目律師事務所，有什么事嗎？”
  “你是？”其實，李毫有點聽出聲音了，但不太確定。
  電話那邊的聲音也遲疑了：“我叫簡紀辜，是律所合伙人，請問李先生有什么事嗎？”
  “我叫李毫，打電話想問下潘樂晚上有沒有空。”
  簡紀辜“哦”了一聲，直道：“她在休息。”
  李毫有些納悶，禮貌問：“她是在你旁邊吧，你能不能把電話給她，我想跟她聊一下。”

  簡紀辜卻固執(zhí)道：“她在睡覺，醒來后我會轉(zhuǎn)告她的。”
  兩人進行了一場無意義的、很客氣的通話。
  李毫掛了電話后，當他視線掃到辦公桌上的綠植時，忽然想到什么。
  她在睡覺……
  醒來后……
  難不成鄧總要被戴綠帽子了？
  李毫不愿再往下想，沒憑沒據(jù)的事，他也不想當個長舌的，這通電話目前還沒有必要報告給辦公室里的鄧總。
  何況鄧總工作時最鬧別人進去煩。
  想來想去，李毫決定還是等潘樂的回電吧。
  午飯期間，鄧霍放下工作，比較親民地和李毫去體驗一把公司的食堂。
  在吃飯過程中，鄧霍少見地提起晚宴的事：“今晚，潘樂有空去嗎？”
  李毫反應過來是在說晚宴的事情后，如實答道：“目前還不知道。”
  “哦？”鄧霍挑眉：“什么時候辦事這么不利索了？”
  李毫解釋：“今早打了個電話過去問她，她在休息，是個叫簡紀辜的人接了，說醒來后會轉(zhuǎn)達給她。”
  “那她回電了嗎？”
  “沒。”
  鄧霍輕笑：“加班就是去休息的，天底下居然有這么好的資本。”
  李毫小心翼翼請示：“那鄧總……”
  “打一次沒有回應，就不會打兩次嗎？”
  有道理。
  不過這時候打嗎？
  李毫打量著鄧總的神色。
  鄧霍臉上沒什么表情：“我這個資本家從來都是賞罰分明，你要是辦事都像今天一樣不利索，這個月的獎金你就別肖想了。”
  “……”
  為了獎金，李毫下一秒就當著鄧霍撥打了潘樂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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