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壓榨了一天
潘樂也沒想到剛和師兄聊完電話的事,下一秒李毫就給她重新打過來。
她放下筷子,打起精神接電話:“喂,李毫啊。”
“潘律你好,你現在是睡醒了嗎?”
潘律一囧,“睡醒了,有什么事嗎?”
李毫直說來意:“是這樣的,鄧老爺那邊有個晚宴,想邀請你和鄧總過去,鄧總讓我問你今晚方便過去嗎?”
快餐店里的聲音有些嘈雜,潘樂點開了免提。
“我晚上不一定有空啊,可能會加班。”
李毫說:“我來回接送,不會耽擱很久的。”
潘樂抬眸看向對面正在優雅吃飯的師兄,畢竟她也不想真加班。
簡紀辜收到她渴望的眼神,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輕笑說:“你晚上要是有事就去吧,我壓榨你也不是這么個壓榨法的。”
潘樂當即心花怒放,對師兄做了個OK的手勢表示收到。
“李毫,那你六點的時候來接我吧。”她說。
“好的。”李毫心里松了一口氣,掛電話后抬眸看向對面的鄧總,卻發現鄧總的臉色有些冷漠。
“鄧總,晚上六點我需要去接潘律。”他如實告知結果。
鄧霍“嗯”了一聲,不多說。
下午,潘樂不再敢偷懶,雖然她沒有過訴訟經驗,但理論知識還在,接下來的時間,她幾乎都在查相關的案例,以作為參考寫了起訴狀。
簡紀辜臨到下班,過來看了眼她的起訴狀,順便糾正她的用詞、格式,還提了好幾個參考意見。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了晚上六點。
徹底結束后,簡紀辜看了眼手表,有些抱歉道:“哎,接你的人應該到了,有點耽誤你了。”
潘樂卻是不介意:“沒有沒有,感謝師兄的指點,我受益匪淺。”
時間雖過了六點,但李毫并沒有來電催她,想來應該是路上堵車了。
她沒多想,想著收拾完就下去等人,誰料一下到下面的廣場,第一眼就看到了那輛熟悉的保時捷。
保時捷雖然比不上一些豪車,但還是有些明顯。
她走過去,李毫注意到她,立即下車給她開了后座位的車門。
潘樂道謝進去,后座上坐著的還有鄧霍,晚宴也是叫上了他的。
她系上安全帶,坐直來。
車緩緩倒車離開廣場,夕陽西落,威力減弱,車內空調也足,潘樂覺得很冷,又覺得氛圍有些不對勁。
空調已經夠冷了,旁邊還坐著一個冷若冰霜的人……
她坐不住,忍不住余光偷偷打量了眼旁邊的一尊大佛。
他冷眼掃過來,反被捉了個正著。
她緩緩收回視線,清喉嚨,打破車內的沉寂:“對了,李毫,你到多久了?”
李毫從車內后視鏡望了眼鄧總,支吾道:“還好,就半個小時。”
“這么早啊,怎么不打電話叫我?”潘樂隨口回應。
李毫這就不敢說話了。
鄧霍動了動身子,側頭看她。
“約好了六點,為什么要電話叫?難不成不打電話就不下來了?還是說潘律要人上去請?”
他語氣平靜,可每一句反問又顯得淡漠和不近人情。
潘樂一怔,被他說得理虧,可又不服他的說話方式:“我是在弄一個起訴狀,師兄幫我改,一時忘了時間,鄧總你要是趕時間就打我電話,有話用嘴說,不想開尊口也可以麻煩李毫。”
鄧霍“哦”了一聲,慢條斯理道:“原來是被資本壓榨了。”
潘樂覺得他的說話聲音有些怪調,再次強調:“師兄他是在幫我,談不上壓榨。”
鄧霍揚眉看她一眼,直起身坐好沒再接話。
半個多小時后,保時捷到了鄧家老宅。
一座二層樓的民國建筑,近來修繕了不少,外表看上去并不落魄和古舊。
不過,比起建筑本身,底下的這塊不動產地皮更值錢,近年來已經被劃分為歷史街區保護起來。
李毫留在外面,鄧霍和潘樂下車進去。
鄧家老宅一樓燈火通明,進去了人影交錯。
潘樂跟在鄧霍身邊,環顧著這個虛幻的小說世界,心臟禁不住有些激動,畢竟親眼目睹到這豪門宴席的機會可不算多。
可很快,她發現了其他人不經意間也在觀望著自己。
她稍顯局促和不安,過了會才意識到問題是出在哪里。
大概率是因為場上的女士都穿著禮服裙子,而她一身職業套裙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收回視線,忍不住低聲嘟囔:“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鄧霍與她并行走,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他虛虛地攬過她的腰,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你長得也不丑,又是今晚的主角,自然些。”
“?”潘樂第一次被男人摟腰,身體微麻,幾乎走不動路,愈發不自然了。
其實,他的手只是象征性放在她腰側衣服,并無過多含義。
他這個人,不過分親熱,卻也并不會過于淡漠。
原身知道他對自己沒有愛,也依然不顧索求地沉溺于他的明面溫柔中去。
他身上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不經意間就魅惑了原本的潘樂。
潘樂有半秒的走神,反應過來后立馬拍掉他的紳士手。
鄧霍不解,垂眸看她。
潘樂側眼過去,這才發現他的上身襯衫有些不一樣,不同于早上,今晚的灰色更顯柔和,也不知是不是吊燈的原因。
她疑惑:“你是換了衣服了?”
每個人都換了,就她沒換……
鄧霍收回手扯了扯領帶,不咸不淡地說:“在公司時就換了。”
潘樂沒有回應,他又說:“若是你沒有遲到,我可能就有時間帶你重新換一套衣服了。”
潘樂說不過他,梗著脖子道:“我不需要換,我就喜歡穿這身。”
鄧霍嗤笑一聲。
兩人正說著話呢,迎面走來一位面目慈祥的老人。
鄧知廷見到鄧霍時,還未走近就嘀咕:“怎么這么遲才到,是堵車了?明知道下班這個點會堵車,也不知道提前點。”
這一番話,全是將矛頭對準了鄧霍。
走近了又和顏悅色問候潘樂:“樂樂啊,坐車坐累了嗎?”
老爺子對她過分熱情,雖然這熱情大抵是念在她父親的救命之恩,可潘樂還是有一絲的悸動。
她搖頭,笑著說:“爺爺,沒有堵車。”
鄧知廷一臉不信:“這個點海城怎么可能不堵車,樂樂你不要替他說話,餐廳里有黃芪當歸紅棗湯,我讓阿姨專門給你熬的,你坐車這么久,待會記得喝。”
鄧霍在旁看著,有話直接開尊口:“路上并未長時間堵車,主要是潘律師……被她的上司壓榨導致遲到了。”
鄧知廷聽小兩口子的稱呼生分了,心里哀嘆,轉頭聽聞潘樂被壓榨,又顧不上稱呼了,連忙擔憂地問:“被壓榨什么了?”
鄧霍語氣不變:“如何被壓榨我又怎么知道?總不至于一整天都是睡覺吧。”
他這兩句話是轉過頭對她說的,說得似是而非,潘樂卻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暗指之意。
她睨他一眼,很想當場與他爭幾句,念及爺爺在場,只好先解釋。
“爺爺,就是加班多了半個小時,然后耽擱了。”
“這樣啊。”鄧知廷身子頓了頓:“那肯定餓壞了,鄧霍你趕緊帶樂樂去吃晚餐。”
鄧霍“哦”了一聲,側頭打量她:“你被壓榨了一天,身體確實應該要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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