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濤聽到阿凱對這個詞的形容立馬皺了皺眉，替他改正道：“是預謀殺人。”

阿凱立馬點了點頭，立馬想起來了這個詞：“對對對，是預謀殺人，沒錯，說我這個頂多是過失殺人，我不是故意想要殺死她的，我也沒計劃。

主要是……我和她也不認識，所以如果被警方發現了，也只會覺得我是過失殺人，他跟我說這樣的話判不了我幾年，我聽見在里面有地方住，還能有飯吃，也不會冷著也不會凍著，我就同意了。”

畢竟這些可都是阿凱夢寐以求的東西，他做夢都想實現，況且他本身就是個乞丐，早就沒有任何前途可言了，就算多了坐牢的經歷，也不會損失什么，這對那個時候的阿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但是吧……”阿凱吸了吸鼻子：“我現在才發現，這些也僅僅只有在想象中是美好的，現實中……就算了，沒體驗過之前我也不知道在這里待著這么無聊。”

其實現在阿凱的待遇和他真正進了監獄里的待遇是不一樣的，在那里他會接受改造，每天按部就班地過著極為規律的生活，但是已經習慣了自由的阿凱一樣會像現在一樣不適應。

“對了，你剛才說他有沒有跟我說他這樣做是為了什么，其實我之前也問了他這個問題，但是他什么都沒跟我說，只跟我說讓我這么干就行了。

到時候不會有任何問題的，讓我不該知道的不要問太多，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當時光想著能吃飽飯了，所以也沒一直猶豫，直接就答應了……”

姜濤盯著阿凱：“現在看來，你的確完成的很好，我們甚至沒有發現你在撒謊，但是有一件事他沒有想到……”

“什么事?”阿凱有些好奇地問道。

“那就是你會出爾反爾，在我們即將要結案的時候把這件事給說出來。”

阿凱聽見這個連忙低下頭，似乎是有些尷尬，畢竟之前說殺人的是他，現在說殺人的不是他的也是他。

“鑒于你之前的表現，我們暫時不能把你放出去，因為我們沒辦法保證你說的真實性，為了逃避坐牢，這些都是你編造出來的理由也不一定。”

阿凱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已經把真相說出來了，對方還不讓自己走，他迅速地搖了搖頭，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啊，這不是我編的，這就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生怕姜濤不相信自己，阿凱表現的非常急切。

姜濤用一種冰冷的眼神看著他：“如果你知道了他的身份，你覺得你這些話還有幾分可能性。”

這話說的阿凱一愣：“身份？？？什么身份啊？他的身份有什么特別的嗎？難道他是你們一直在抓捕的通緝犯，怪不得你們有他的照片。”

阿凱隨即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不是通緝犯。”姜濤直接否認了他的猜測。

“不是通緝犯？那是什么？他的身份有什么特別之處嗎？”姜濤越是不說，阿凱就越是好奇。

“他是一名警察。”對于周無漾的身份，姜濤并沒有任何的隱瞞，因為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了，也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了，現在他要保證的，只有阿凱說的這些內容的真實性。

聽到了姜濤說的，阿凱淡定點地點了點頭，但是隨即他的動作就是一滯，他迅速地抬起頭，目瞪口呆地看著姜濤：“什……什么？你是說，你說他是警察？”

阿凱臉上的震驚不像是在作假，他是真的對周無漾的身份而感到震驚。

“不僅如此，他還是一名刑警。”姜濤表面上看起來很淡定，但是只有他才清楚，他是怎么把這句話說出來的。

阿凱更震驚了，同樣，想到剛才姜濤給他看的那個照片，他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什么：“刑警……那他，他是你的同事？”

“他是我們隊的隊長。”周無漾已經離開了，現在他的身份也不是刑警了，更不可能是刑警隊的隊長，可姜濤還是下意識這么說了出來。

這句話說出來之后，連他自己也愣了愣神。

阿凱已經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他只能張開嘴表示自己的驚愕：“那他，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他不是警察嗎？為什么還要我去頂替殺人兇手啊，這是你們隊里的要求嗎？”

姜濤看著他的表情就跟看著白癡一樣：“如果我們知道的話，還會在這里問你嗎？”

阿凱聞言有些尷尬，他撓了撓頭：“對不起啊，我，我還真沒想過這些問題……因為這件事有點太讓我驚訝了。”

姜濤并不在意阿凱的驚訝，因為不僅僅是阿凱驚訝，連他自己都很驚訝，他根本想不明白周無漾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你之前說過，他答應給你錢，他答應給你多少錢？錢已經到你的手上了嗎？”姜濤看著他。

阿凱聞言有些遲疑，隨后在姜濤及其具有威脅性的目光下只能點了點頭：“到了，他答應給我的錢是五萬塊錢。”

其實對于坐幾年牢給五萬塊錢的確是不夠多，但是對于阿凱這種流浪漢來說，五萬塊錢對他來說已經是個天價了。

五萬，這是什么概念，意味著他可以拿著這些錢吃很多很多的包子，起碼會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他是可以過的很好的，可以說是比他現在要強上千倍萬倍的，所以這也是阿凱當初毫不猶豫就答應了這么做的理由，因為這些，對于一個從來沒有享受過生活的流浪漢來說，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他給你的是現金？你把這些錢放在了哪里？”因為有些流浪漢是沒有身份證的，比如面前的這位阿凱就是沒有身份證的，就算是沒有身份證他也無法辦理銀行卡。

阿凱點了點頭：“他給我的是現金，這些錢……這些錢……”

阿凱支支吾吾的，一直不肯說出來這些錢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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