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決斷
當藤乃靠過來時,佐助才發覺,太近了,距離太近了,近到已經超過了安全距離,他只要再稍微往前一點點,女孩柔軟的嘴唇就會碰到他的耳朵。
意識到這一點時,佐助猛然向后退了一大步。
這么大的動作,哪怕藤乃看不見也能意識到:“……怎么了,佐助君?”
“我……”他將視線從藤乃身上移開,飛快地說,“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這樣啊。”藤乃點點頭,“那么,佐助君加油,我也要繼續練習了!
她窩回原地繼續練習影分身。
藤乃的學習能力是被日足肯定過的強悍,因此影分身雖是b級忍術,但藤乃依舊很快學會了。
那種感覺有些奇怪,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擁有獨立意識和與本體相同的能力。
這就代表影分身也可以使用魔眼。
白眸的女孩眨眨無神雙眼,嘴角輕抿成一條直線,雙手保持結印動作不變。
“所以最多是四個……”
稍稍有些不滿意,畢竟鳴人的影分身數量極多,但他的查克拉量本來就是三人中的第一,藤乃也無意去比拼數量。
“接下來,開始每日訓練吧!彼龑λ膫影分身說。
于是一個與她對練增加戰斗經驗,一個對著樹干做柔拳的基礎練習,一個繞樹林跑步訓練體能與耐力,最后一個負責冥想鍛煉精神力。
不得不說,這個忍術很方便,且在解除后分身的記憶和經驗還會回歸本體,可以節省時間,但消耗其實并不會減少。
“喝!”
一掌劈去,“嘭”一聲,影分身最終消失,重新回歸自身的除了記憶與經驗,還有巨大的疲憊感沖刷身體。
藤乃雙腿一軟,跌坐在地,大口喘息著,肺部火辣猶如要爆炸一般。
“是誰?”有腳步踩過草地的聲音。
戴著小帽的小男孩冷冷地注視著他們:“爺爺讓我喊你們回家吃飯!
“好的,辛苦你跑一趟了,伊那利,我們這就回去!
藤乃溫柔和伊那利說著話,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
小男孩沒有等他們,獨自先回去了。
她來到樹下,向已經摔得滿身是傷的兩人伸出雙手:“佐助君,鳴人君,該吃飯了哦。”
兩人同時看向藤乃,對視一眼,一人拉住藤乃一只手借力站起。
“走嘍!”鳴人露出燦爛笑意,“回去吃飯!”
佐助回頭看著已經留下無數劃痕的樹干,比較鳴人與自己的差距,咬了咬牙。
達茲納家中的飯不算豐盛,但津奈美的手藝很好。藤乃想要幫忙,卻被趕去飯桌上坐好,鳴人已經去叫卡卡西下樓了。
飯桌上,她摸到筷子與碗碟,安靜進食。佐助與鳴人狼吞虎咽,不知何時又比起了飯量。
她有些擔憂地聽著他們說要再來一碗,忍不住開口提醒:“暴飲暴食會把腸胃搞壞的。”
下一秒,二人轉頭吐了起來。
“果然啊。”卡卡西搖著頭,看到藤乃突然停下用餐的動作,但碗中還留有食物。她雙手扶在桌邊,皺著眉頭微不可查向后移動身體。
……這是嫌棄吧?
——這是嫌棄吧。
好吧,自己在吃飯時旁邊有人嘔吐,換成他,他也嫌棄。卡卡西笑彎了眼睛。
第二日,達茲納要出門采購,以防萬一,還是需要有人守在他身邊。于是藤乃分出影分身與佐助和鳴人一起練習,自己則陪伴達茲納買菜。
她安靜跟在達茲納身邊,盡好保護者的職責。
這個村子的氛圍是頹喪的,是死氣沉沉的,和木葉的欣欣向榮與朝氣蓬勃大不相同。在這里,連盲杖點地的聲音都顯得活潑了。
達茲納不怎么怕她了,雖然厲害了些,但也只是個十歲出頭的小女孩,年齡能當他的孫女呢。
于是他緩緩道出這里的變化以及卡多對波之國的迫害。
藤乃認真聽著,然后平靜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既然橋代表了勇氣,那么卡多為什么不直接把橋毀掉呢?”
“這……”達茲納說不出原因,因為他也不知道卡多為何沒有動這座橋。
“波之國的勇氣其實是達茲納先生您吧?是您帶領大家建造了大橋。一座橋而已,它可以通過對外溝通為波之國帶來財富,但勇氣的種子是需要有人播種的!
“所以卡多想殺掉達茲納先生,卻不會動這座橋。他是精明的商人,看中了這座橋帶來的利益,也看出了您蘊藏的威脅。伊那利的父親也是因此才被迫害至死的吧!
藤乃一陣見血指出了原因。
“……你說得對,是我一葉障目!边_茲納說,“但是哪怕再危險,我也一定會把大橋造好的,我希望波之國可以富強起來,這些人都可以吃飽、穿暖!彼粗鴦倓倧纳磉吪苓^去的陌生男孩的背影,對方因饑餓偷了東西,追出的店主正氣得破口大罵。
“藤乃,謝謝你。”老人由衷說道。
女孩低下頭露出清淺笑意:“我也只是說了些自己淺薄的見解,旁觀者清而已。”
她的衣角傳來輕微拉拽的力道,沒有危險,藤乃判斷,所以她只是轉身,聽見一個稚嫩天真的聲音:“給我——”
給什么?
藤乃沒有帶包,便從口袋中摸出一些零錢:“我帶你去買吃的好不好?”
她不放心將錢直接給這么小的孩子,對方沒有力量,拿著錢只會變成被人哄搶的靶子。
這是個聰明且大膽的孩子,看出她衣著精致應該衣食無憂,又不會對這里的一切表示出厭惡與嫌棄,這才會上前向她討要東西。
藤乃喜歡這個孩子,也愿意給予小孩的索求。
買了吃的,聽到小孩開心說著謝謝,迫不及待將食物塞進嘴中,她這才和達茲納返回。
她想到答應花火要給她帶禮物,可波之國窮困,也沒有什么能作為伴手禮,于是開著魔眼去海邊沙灘挖小海螺,編上彩色的細繩,用來做手鏈或掛飾都可以。
她也給隊友和老師各編了一條……不過沒有小海螺,卡卡西笑瞇瞇地就直接戴在手腕上了。
鳴人也好好收了下來。
藤乃認為,送禮物的話,就要一個一個真誠地送到對方手上,佐助那條,她還沒有找到機會。
編織花火的手鏈時,藤乃坐在陽臺上。夜風清涼,遠處昏暗的樹林形成一片陰影,就像籠罩在這個國家上空的恐懼。
佐助洗漱完路過時,被聽出他腳步的藤乃喊。骸白糁!
“藤乃!蹦泻⒛_步一頓,走過來問,“有事嗎?”
“這個……”她摸出先前編的花繩,“是給你的!
“這是什么?”佐助一根手指勾起來。
“手鏈……或者當掛繩也可以!碧倌私忉,“我想給花火帶禮物,但似乎沒什么可以買的,就決定自己做了!
“這是單給我一個人的,還是卡卡西和鳴人都有了?”
“卡卡西老師和鳴人君都有了!
聽到回答,佐助脫口道:“哼,他們不挑剩下的也不給我。”
話音剛落,他自己先僵住了。這話聽起來有些超過,他是以什么身份去說這句話的呢?只是同伴而已。
藤乃耐心與他解釋:“佐助君誤會了,我給你們編繩用的方法不一樣,都是特意做的。這條就是為佐助君準備的,只是現在才找到機會給你!
佐助咳了咳,將花繩塞進口袋里,小聲說道:“……抱歉,還有,謝謝!
氣氛有些尷尬,他主動找起話題:“還不休息嗎?”看到藤乃手中帶著海螺的半成品手鏈,“給你妹妹的?”
“嗯!碧倌耸种羞@條要復雜得多,幾根不同顏色和材質的繩子被靈巧雙手編織成一朵朵橘紅色的花朵,就像是綻放在夜空的璀璨花火。
她微垂著頭,手指靈巧穿梭于纖繩之中,佐助在昏暗光線下幾乎分不清細繩的顏色,藤乃卻能憑借不同材質的觸感進行快速區分。
見佐助似乎有聊天的興致,藤乃思考幾番,試探問道:“佐助君覺得……日向家如何?關于宗家和分家。”
同為木葉古老名門,或許佐助會有特別的看法。
“如果你問的是關于日向宗分家的制度,我只能說,那很愚蠢!
藤乃聽著佐助毫不留情的點評,唇角竟露出笑容:“是呀,很愚蠢。日向家已經腐朽了,原本為保護白眼制定的制度,如今成為了壓迫的手段!
“啊,做好了!彼秊槭宙準瘴玻拔乙攼圩o妹妹的好姐姐、代表日向形象的大小姐、以及能承擔家族未來的繼承人!
“所以為了宗族的延續,我也必需要有些表示的吧?”
佐助看著藤乃那雙在月光下愈加瑩潤清澈的白眸,像是看到了一片冰冷而干凈的雪:“你心中不是已經有決斷了嗎?”
他看到藤乃每一天、每一天都不間斷柔拳的訓練,那雙手他曾經觀察過,手背骨節都纖細柔美,掌心卻有一層繭,是經年累月擊打木樁造成的。
女孩又露出笑容,那是被訓練過的,連上揚的角度都被精心測量的微笑。但這一次,藤乃的笑容卻顯得格外真切。
她后退一步朝佐助輕輕彎腰:“今晚與佐助君的聊天很開心。我要去休息了,佐助君,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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