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六零冤種炮灰不干了(10)
沉浸在自己思緒的吳秀蘭,沒有發現平時這個時候已經吵著要吃飯的謝金寶,今天卻還沒有起來。
謝金寶的房間里,此時謝金寶額頭上冷汗涔涔,眉頭緊皺,嘴里嘟囔著囈語,似乎正在做著噩夢。
謝金寶做了一個夢,他夢到他爹謝大山突然有一天開始對自己很冷淡,對他沒有了以往的關心疼愛,看著他的眼神帶著嫌棄,甚至有些時候帶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吳秀蘭雖然還是會關心他,但也沒了以前的無微不至。
后來他娘懷孕了,兩人對他就更是冷淡了,甚至還逼著他下地掙工分。他僅干了一天就累得要死,他從小到大什么時候這么辛苦過,他不愿意,賭氣不吃飯,想因此來威脅兩人,誰知兩人根本就不在意,不僅沒有勸他或者給他留飯,還興致勃勃地討論要給尚未出生的孩子準備些什么。
他也不是傻子,知道爹娘大概是嫌棄他腿瘸了,想要再生一個兒子。他知道這個尚未出世的孩子會對他造成威脅,偶爾看到兩人對這個孩子的重視和期待,他甚至生出過制造意外弄掉這個孩子的念頭,但最后他還是沒有這么做,想到爹娘這么多年對他的疼愛,他選擇相信爹娘,相信他們即使有了兒子,也還是會對他好的。
但是他們辜負了他的信任,十個月后,他娘在他爹欣喜若狂的眼神中生下了一個大胖兒子,起名謝耀祖,從此他在這個家的地位一落千丈,沒有上工就沒飯吃,下工后還要幫著做家務,以前經常會有的零嘴沒了,他再沒有做過一件新衣服。
他的腿在刮風下雨的時候會疼痛難耐,以前爹娘會提前給他準備好止痛片,但現在他們卻說這東西耗錢,他弟弟還小,家里需要花錢的地方多,讓他忍忍就過去了。
他特別厭惡這個弟弟,認為是他搶走了爹娘的關愛,搶走的家里的資源,于是趁他去河邊玩耍的時候將他推進河里,誰知道這小子竟然這么命大,被人救下活了下來,醒來后還告狀說是他推的。
爹娘怒不可遏,將他分了出去,狠心地一分錢都沒有給他,他也干脆自暴自棄,從此成了村里的二流子。
后來因為對女知青耍流氓,他被下放到了農場,而他爹娘不僅沒有救他,還立馬和他斷絕了關系,劃清界限,生怕被他連累。
他下放到農村后,爹娘也從未給他寄過東西,后來他死在了農場,靈魂卻回到了爹娘身邊,他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聽到他的死訊后,他爹娘沒有絲毫傷心,他爹甚至還說:“死了也好,免得以后他回來又想害耀祖。”
后來他看著他們如珠如寶的疼愛那個弟弟,看著他爹將藏在槐樹下的金銀珠寶挖出來換錢,給弟弟買房買車買店鋪,看著他弟弟娶了白富美,兒女雙全。
他爹娘也享受著天倫之樂,偶爾還感嘆幸好當初他們生下了耀祖,否則靠金寶這個瘸了腿還沒出息的兒子,他們晚年哪能像現在這樣含飴弄孫,享盡清福。
謝金寶恨,恨那個弟弟,但他更恨謝大山和吳秀蘭,他的腿為什么會瘸,還不是因為他們去找謝衍的麻煩,他們卻因為他腿瘸了,就放棄他。他爹明明藏了那么多金銀財寶,分家的時候卻只給了他一百塊,若是分一半給他,他就能直接把女知青娶回家,怎么會去耍流氓?他們若是愿意拿出一點為他打點,他也不至于在農場受那么多罪,最后死在農村。說什么耀祖有出息,若是那些金銀財寶都花在他身上,他同樣能有出息。
謝金寶從夢中驚醒時,額頭滿是冷汗,眼中仍殘留著不甘與恨意。他的胸膛急促起伏,仿佛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泄。猛然間,他環顧四周,看到熟悉的房間,陳舊的家具和發黃的墻壁,頓時愣住了,這是他被謝大山趕出去前的房間!他不是早就死在農場了嗎?怎么又回到了這里?
“我這是……重生了?”謝金寶的眼睛驟然亮起,整個人激動得仿佛被重新點燃。他連忙坐起來,雙手不停地撫摸著自己的臉和身體,確認這一切不是夢,而是真實的。
他迅速翻閱著腦海中的記憶,發現自己確實回到了母親懷孕之前。想到前世那未出生的弟弟,那個讓他失去了家中地位的謝耀祖,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既然還沒懷上,那就永遠別懷了了!什么光宗,什么耀祖,這輩子就別想有出生的機會!這輩子,謝大山和吳秀蘭別想再有其他孩子!
他的腦海里迅速浮現了一個大膽的計劃,去黑市找威哥買絕育藥,威哥那么有本事,手頭上肯定有絕育藥吧?只要讓謝大山和吳秀蘭服下,那這輩子他們只能有他一個兒子!
這個念頭一起,他就坐不住了,夜長夢多,速戰速決。
他一把掀開被子,掙扎著從床上爬起,動作有些急促,但臉上卻帶著一種興奮的神情,仿佛看到了未來自己獨占謝家財產,掌控一切的美好畫面。
因為急切,紐扣扣錯了也毫不在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腿瘸又怎樣?不能再生了,你們只能依賴我,就算嫌棄我又怎么樣,也只能乖乖把一切都給我。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笑了出來,笑聲里透著陰冷與得意。上輩子他分家的時候,父母只給了他一百塊,而他們藏在槐樹下的金銀財寶卻都留給了謝耀祖。這一次,他絕不會再讓他們有機會剝奪他的一切。相反,等他拿到所有的財產,他要像當初他們對他一樣,只給他們一百塊,然后無情地將他們趕出家門。
這輩子,謝大山和吳秀蘭就別想像上輩子一樣含飴弄孫,享盡清福了,他要他們落魄無依。
“這就是你們欠我的!”謝金寶冷笑著,臉上的表情漸漸猙獰起來,他眼神中閃爍著濃烈的恨意。
穿好衣服后,他一瘸一拐地走向門口,腳步急促卻又顯得狼狽。
謝金寶看著自己的瘸腿,眼中閃過一絲遺憾:“要是能重生到腿沒瘸的時候就好了……”
有那么一瞬間,他也想報復謝衍,而這念頭一起,他那條被謝衍打瘸的腿就鉆心的疼,像是在提醒他謝衍的可怕,若不是扶著門,他恐怕都站不住。
想到謝衍那兇狠決絕的樣子,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頓時打消了報仇的念頭,冷汗從他的背脊慢慢滲出。
算了,反正上輩子后來謝衍都完全不搭理謝家了,對他也沒什么妨礙,他還是不要給自己樹立一個可怕的敵人了。盡管心中仍舊有一絲不甘,但對謝衍的恐懼讓他選擇退縮。
謝衍家中,蘇妙妙慵懶地躺在謝衍懷里,仿佛一只偷了腥的貓,滿臉的得意和狡黠。她一邊通過精神力與謝衍共享著謝家三人的反應,一邊側頭望著謝衍,眼中滿是調皮與期待。
“衍哥,我給他們三人分別量身打造的重生劇本不錯吧?”她看著謝衍,澄澈的雙眸亮晶晶的,語氣里透著一絲求表揚的俏皮。
謝衍嘴角微翹,他雖然不在意,但妙妙為了他,煞費苦心地精心策劃這場重生復仇大戲,讓他看著他們一個個陷入她設計的陷阱,卻讓他心頭柔軟得一塌糊涂,有種甜蜜的滿足感,他喜歡這種被妙妙放在心上細心呵護的感覺。
他低頭看著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在她的眼瞼上印下一個柔軟的吻,眼中滿是柔情。
“妙妙不愧是曾當過大作家的人,”謝衍毫不吝嗇地夸贊道,聲音低沉中透著一絲笑意,“這劇本確實符合他們三人的性格,簡直毫無違和感,特別棒!”
蘇妙妙驕傲地抬起下巴,坦然接受了他的夸獎:“那當然!”
蘇妙妙聽到他的夸獎,笑得眉眼彎彎,驕傲地抬起下巴,坦然接受了他的贊美:“那當然!”她那傲嬌的小模樣,如同一只高傲的小貓,等著主人繼續撫摸。
謝衍覺得她模樣實在太可愛,忍不住在她臉上“啵”的一聲,響亮地親了一個口,低笑道:“怎么這么可愛!”聲音滿是寵溺。
蘇妙妙睨了他一眼,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現在他們都‘重生’了,就是不知道他們誰更技高一籌,能成為最后的贏家。”她像是饒有興致地在期待著一場較量,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
謝衍瞧著她那副期待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他腦海中浮現出謝金寶、謝大山和吳秀蘭的樣子,他們爭奪的不過是那點虛幻的希望和財富,殊不知他們心心念念的那些金銀珠寶,此時正安然地躺在妙妙的空間里。
“可是很遺憾,贏家也沒有獎勵。”謝衍語氣帶著淡淡地戲謔,眼神里滿是無所謂的輕松。
蘇妙妙聽著他的話,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整個人往謝衍懷里縮了縮,像是一只找到舒適位置的小貓,整個人越發的慵懶,她臉上滿是俏皮和得意:“誰說沒有獎勵,獎勵是我們兩個觀眾的笑聲。”
謝衍輕笑一聲:“促狹。”聲音溫柔又寵溺,隨后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兩人正甜甜蜜蜜,蘇妙妙感覺到自己留在茅草屋門上的精神力被觸動。她眉頭微蹙,親了親謝衍的嘴角:“有人在敲我家的門,我先過去看看。”說罷人就消失在了。
懷里倏地空蕩蕩的,謝衍無奈地搖搖頭,怎么感覺他倆在偷情似的。
蘇妙妙瞬移回到茅草屋的臥室,外面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急促而不耐煩。她略一皺眉,精神力掃過,原來是蘇蘭蘭。
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她倒是好奇,這個妹妹又有什么事找她。她也不急,懶洋洋地地伸了個懶腰,這才慢悠悠地走向門口。
門打開的瞬間,蘇蘭蘭那焦躁的面孔映入眼簾,眼神中帶著不滿和責備。
“蘇大丫,你怎么這么久才來開門?”蘇蘭蘭語氣很沖,完全沒有掩飾對蘇妙妙的不耐和輕視,她向來對原主都是這個態度,沒有一絲尊重。
蘇妙妙也不讓人進門,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抬起手掩住了一個哈欠,聲音帶著慵懶:“我剛起來。”
她瞥了一眼蘇蘭蘭的臉,見她雙眼微微發紅,眉宇間帶著疲憊,顯然是一早就干了不少活:“你找我有什么事?”
蘇蘭蘭聞言,臉色頓時一僵,眼中閃過一道嫉妒的光芒。
她自己一大早就被劉春花趕去做各種雜活,做飯、喂雞、喂豬,忙得團團轉,好不容易等爸媽去上工了,她才有機會跑出來找蘇妙妙,結果蘇妙妙卻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明明以前早起的人是蘇妙妙,這些活也是蘇妙妙干的。
“你怎么這么晚還在睡覺,懶婆娘可是嫁不出去的!”蘇蘭蘭的語氣里帶著責備,還夾雜著一絲嫉恨,
蘇妙妙聽到這話,抬眼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眼中毫無情感波動,淡漠得如同看一個不相關的人:“關你屁事!”她漫不經心的聲音中透著自信,絲毫沒有原先的卑微怯懦。都分家了,她可不打算再裝。
“你!”蘇蘭蘭瞪大眼睛,似乎覺得很不可思議,眼前這個人還是那個逆來順受唯唯諾諾的蘇大丫嗎?
“蘇大丫,我是你妹妹,我不過是關心你,你怎么這么不識好歹。”蘇蘭蘭的語氣陡然變得尖銳,她平日里在蘇妙妙面前總是趾高氣昂的,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妙妙毫不客氣地懟回來。讓她心里堵得慌,反應比平時激烈得多。
“呵!”蘇妙妙輕輕笑了一聲,聲音帶著濃濃的嘲諷意味:“妹妹?什么妹妹,從來沒叫過姐姐的妹妹嗎?”
蘇蘭蘭一下子語塞,站在原地張著嘴,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蘇妙妙見狀,也懶得再糾纏,用打發人的語氣說道:“行了,別說些有的沒的。你到底來干什么?再不說,我就進去了,我還沒吃早飯呢。”
腦海里已經開始盤算著一會兒要吃什么,上個世界吃得精細,好久沒吃煎餅果子了,有點想念那味道了。決定了,早餐就吃煎餅果子,再配一杯豆漿,完美。
這么想著,她的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轉身準備進屋,完全無視了蘇蘭蘭的存在。
蘇蘭蘭見狀,連忙攔住她的去路,急切地說道:“大姐,我看你現在臉色紅潤,身體應該也好了,要不你還是回家吧,你不在家,咱們都很想你。”她的語氣突然軟了下來,還罕見地喚了一聲“大姐”,那一聲叫得格外柔和。
她知道蘇妙妙一向渴望親情,平日里只要他們稍微說些好話,蘇妙妙就心軟得不行,什么都答應了。
蘇妙妙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原主這個妹妹可真是能屈能伸,之前還趾高氣揚,如今看她態度不似以往,就立馬放軟了語氣。怪不得在原劇情中,蘇蘭蘭能哄得蘇大柱和劉春花對她格外偏愛,不僅供她讀書,還對她事事優待,不過顯然沒有原主在家里當老黃牛,她再怎么嘴甜會哄人也不好使了。
“想我?我看是想我回去干活吧。”蘇妙妙語氣帶著幾分嘲諷,眼神中透著洞察一切的冷意。
蘇蘭蘭一噎,臉色頓時尷尬起來,卻又不敢反駁,只能尷尬地笑笑:“大姐,怎么會呢,咱們都是一家人嘛。”
“一家人?”蘇妙妙輕輕嗤笑了一聲:“讓我營養不良和過度勞累的一家人嗎?還是把我逼得吐血的一家人?”她話音里的冷意如同寒冬臘月的風,刺骨得讓人不寒而栗。
蘇蘭蘭眼神飄忽了一下,不敢直視蘇妙妙的眼睛。但她努力維持鎮定,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大姐,我們誰也不想的啊。其實你生病的時候,家里人都很擔心的。那天爸媽也是因為家里被偷了,正在氣頭上,話趕話的才把分出去的。”她還是不想放棄,繼續勸道,她始終認為只要蘇妙妙回去了,她就能過回以前的日子。
蘇妙妙冷冷地盯著她看了幾秒,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她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仿佛看穿了一切般地輕笑一聲:“蘇蘭蘭,我在你眼里是不是特別蠢,連這種拙劣的謊話都會相信?”
她直起身子,緩緩走向蘇蘭蘭,步伐不急不緩,腳步聲在安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她每走一步,仿佛都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逐漸逼得蘇蘭蘭后退,眼神愈發閃躲。蘇妙妙的目光像刀鋒一樣冰冷而銳利,直戳蘇蘭蘭心底,讓她有種背脊發寒的感覺。
“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不就是覺得我回去了,有人干活,你就能過回以前的日子嗎?”她的語氣充滿了不屑,直接戳破蘇蘭蘭的所有算計與自私。
蘇蘭蘭被這直白而鋒利的話語戳中了心事,整個人如同被擊中般僵在原地。她眼神閃爍,手指緊張地攥著袖口,指節發白,心底涌起一種難堪和羞辱感。
她心中怒火升騰,再也偽裝不下去,反擊般地吼道:“你以前不是最疼我嗎!你自己說的,看到我讀書比你自己讀書還高興!既然如此,你就應該繼續幫我干活啊!難道你說的疼我都是假的嗎?”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還夾雜著一絲委屈,眼神中燃燒著怨恨,仿佛蘇妙妙欠了她的。
話音剛落,空氣中突然響起一聲清脆的“啪”!蘇妙妙毫不猶豫地揮手,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打在蘇蘭蘭的臉上。
蘇蘭蘭的腦袋猛地偏向一邊,臉上迅速浮現出一個紅腫的掌印。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不敢置信。她一手捂住火辣辣的臉頰,憤怒地瞪著蘇妙妙,眼中燃起一股滔天的恨意:“你竟然敢打我!”
蘇妙妙冷冷開口,聲音中夾雜著嘲弄:“這一巴掌是為以前的蘇大丫打你這個白眼狼的。”
原主會不知道父母重男輕女嗎?當然知道。蘇蘭蘭和蘇建軍是龍鳳胎,兩人一同出生,蘇大柱和劉春花的注意力基本上都在蘇建軍這個男孩身上,原主憐惜蘇蘭蘭,對她的照顧更多,蘇蘭蘭可以說是被原主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
畢竟是農村的女孩,蘇大柱和劉春花即使再疼蘇蘭蘭,也不會讓她一點事都不做,是原主我心疼她,幫她干了那些活。原主自己不能讀書,但她知道讀書有好處,所以希望妹妹能讀書。原主自己淋過雨,就希望給蘇蘭蘭這個妹妹撐起傘。
可蘇蘭蘭是不說感恩,甚至嫌棄原主這個姐姐,對她頤指氣使,還經常在劉春花面前給原主上眼藥,這樣的白眼狼,一個耳光都太輕了。
“啪!”清脆的耳光聲再次在空氣中回蕩,蘇蘭蘭的腦袋再次被打偏,整個人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她捂著臉,雙眼布滿了淚光,眼中的恨意愈發濃烈,仿佛要將蘇妙妙撕碎。
“這一巴掌是告訴你,蘇大丫從來都不欠你的。”蘇妙妙冷冷看著她,聲音如同冰封的湖面,毫無感情:“那個心疼你,愿意幫你干活,愿意替你受苦的蘇大丫已經死了。現在你在我心里,什么也不是。”
蘇蘭蘭聽到這句話,對上蘇妙妙無波無瀾的眼睛,那雙眼睛里,甚至連厭惡都沒有,似乎她這個人在蘇妙妙的心里已經激不起任何波瀾。
她心里猛然一顫,她從小就習慣了蘇大丫的照顧,甚至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但她沒想到,有一天,蘇妙妙會以這種方式提醒她,那個曾經無怨無悔為她付出的姐姐,早已不復存在。
蘇妙妙轉身,毫不留戀地關上門,留下一臉憤怒和委屈的蘇蘭蘭獨自站在原地。
蘇蘭蘭站在那里,臉頰火辣辣地疼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但她死死忍住,強撐著不讓淚水流下來,心里既憤恨又有種無法忽略的失落委屈。
她為什么敢找來,因為她篤定蘇大丫會心疼她,但此時臉上的疼痛告訴她,以前那個溫柔的姐姐,那個愿意為她付出一切的蘇大丫,真的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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