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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和班主任一起去上學


一條翡翠般的河流沖出群山,環(huán)繞著寧安縣城。
  吳政對這座城市十分陌生,感覺和記憶中的現(xiàn)代城市有些差別。
  當然他之前也沒來過,或許是山城的獨特,許多房屋瞧著陳舊些,一眼望去看不到幾座高樓。
  姚文慧在縣城真有一棟房子。
  坐落在翡翠河邊,兩個門面三層樓。
  樓下一間便利店,一家飯館。
  河對岸就是學校。
  寧安縣第一中學,建校有六十多年歷史,升學率遠超縣城其他中學,放眼整個漢州也數(shù)一數(shù)二。
  每年都有不下三十人考入兩所頂尖學府。
  去年更是成為漢州示范學校,成功創(chuàng)建全國文明校園。
  姚文慧的父母在外地,三層小樓房間眾多,除了自己住和父母的房間,其他大部分房間出租。
  吳政選了一樓靠角落一間,遠離姚文慧。
  后者又給他送來干凈的被褥、臉盆毛巾等日常用品。
  然后親自下廚,留李純元吃過午飯。
  飯后,李純元走了。
  姚文慧一整夜輾轉(zhuǎn)噩夢,吃飽之后迷迷瞪瞪,去睡覺了。
  吳政走出房間,沿翡翠河到上下游轉(zhuǎn)了轉(zhuǎn)。
  這個位置不算很好。
  因為一河之隔是新城區(qū),這邊是老城區(qū),背后就是山脈,發(fā)展空間不大,以后很長時間不會變動了。
  但對吳政卻是個好消息。
  只需要五分鐘不到,就能從住處直接進山。
  他現(xiàn)在看見綠綠的山就想鉆進去,有當一個野人的沖動。
  傍晚吃飯的時候,姚文慧給他講了些學校和班級的情況。
  一中有五千多名學生,三個年級,高一就有一千六百人,每個班五十人,共三十二個班級。
  這些班級又分四個層次。
  第一個層次,是實驗班,有且只有一班一個班級。
  每年考入兩所頂尖學府的學生,都出自一班,由年級主任親自帶班。
  第二個層次,就是重點班,普遍能考入二本及以上大學。
  共二十個班級,三、五、七、九、十一、十三等,奇數(shù)的班級。
  二四六等十個偶數(shù)班級,就是第三層次,收的是偏科、嚴重偏科,但值得培養(yǎng)的學生。
  第四層次,只有一個班級,他們的成績就和錄取線差距較大。
  姚文慧鼓勵吳政,雖然是三層次,但是提升空間非常大。
  吳政心思不可能在學習上,對此沒什么興趣。
  等到她叮囑夠了回屋睡覺,吳政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
  運用超乎常人的聽力,從眾多雜音中確定對方已經(jīng)熟睡,便悄然翻窗出去了。
  順著白天看過的路線,穿過幾條房屋間狹窄巷道,吳政踏入了樹林。
  太陽落山后,風就變得陰冷,樹林子里彌漫起熟悉的陰森氣息。
  六丈多的燈火,吳政眼里黑夜如晝,登上小山。
  臨高遙望,城外群山連綿,籠罩在云霧之間,常人看不到的陰冷氣息繚繞。
  “那邊。”
  吳政發(fā)現(xiàn)一處山谷上空陰冷氣息最為濃郁,翻翻滾滾,幾乎要接觸到半空的云霧,可能存在什么東西。
  他繞梁過嶺,出現(xiàn)在山谷中。
  然而出乎意料,這里只是陰氣比較重,溫度更低些,走遍整個山谷,也沒發(fā)現(xiàn)蘊含‘潛能’的事物存在。
  吳政退出山谷,爬到高處了望,群山之中類似的地方,大多地勢低洼,陰氣更容易沉降。
  有兩處地方的陰氣比剛才的山谷還要濃郁些。
  現(xiàn)在是深夜,過了凌晨,距離天亮還有三四個小時。
  默默估算一番,吳政決定去最近的地點瞧瞧。
  “有了!”
  吳政爬上十幾米高的崖壁,從石縫中扯出一株根部長著白色果子的草。
  這種草和另一種可食用的非常像,
  但這個能不能吃不清楚。
  “我本來就是死人,還怕這個?”
  吳政把果子摘下來,擦了擦泥,就塞進嘴里。
  味道有點苦,還有些澀,拉喉嚨,但轉(zhuǎn)瞬就是冰涼麻木,繼而是熱量,從肚子一圈圈擴散到全身。
  吳政跳下山壁,到空曠處擺出攝龍舞第一個姿勢。
  伴隨‘潛能’攀登巔峰,他開始演練,一個姿勢銜接一個姿勢。
  漸漸地,周圍林子愈顯陰冷,周圍霧氣升騰,封閉空間,冷颼颼的風繞著他打旋兒。
  這次獲得的潛能不多。
  吳政只演練一遍,緩緩吐氣。
  陰風消失了,周圍彌漫的霧氣飄走。
  望了望天色,吳政從最近的地方出山,踏上翡翠河下游土地,然后順河向上,十幾分鐘后回到住處。
  等待片刻,聽到姚文慧起床的動靜,吳政也刷牙洗漱。
  又等著她收拾妥當下樓,一起吃過早飯,天色才剛剛大亮。
  “我?guī)恪!?br />  姚文慧推出來一輛自行車,有后座那種。
  吳政坐了上去,節(jié)省‘潛能’。
  今天是9月27,周一。
  一般老師到校比學生早,尤其班主任。
  姚文慧把他帶到空曠的八班教室。
  教室里課桌正好七列七排,兩邊靠墻兩列課桌,中間講臺前面,則是三列課桌。

  最后一排的中間正好有個沒有擺放課桌的空位。
  八班原本有50名學生,除了吳政,還有一位學生也沒來報到,轉(zhuǎn)去其他學校了。
  吳政走到空位前坐下。
  等了有十分鐘,吳政看到前面黑板上的時鐘,現(xiàn)在是早上五點二十分。
  一個不急不慢的腳步出現(xiàn)在門口。
  是一位女生,個子不算高,接近一米六,頭發(fā)在后面綁起來,兩鬢的發(fā)絲垂落,身穿校服,背著書包,看起來清爽又干凈。
  她似是近視眼,沒看到吳政,或者沒認出來。
  把書包放在第一排靠門的座位,然后走到教室后門,從門后拿出一把掃帚,開始打掃衛(wèi)生。
  “同學,讓一下,你……走錯教室了吧?”
  她掃地非常快,到了后排,掃帚碰到吳政的腳,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是張陌生的臉。
  “我是吳政。”
  吳政站起來道。
  “哦,”她多看了吳政兩眼,然后繼續(xù)掃地。
  高一開學才一個月,許多同學間還不熟悉。
  她可能以為是自己沒印象。
  陸續(xù)又有不少學生走進教室,吳政的存在引起他們注意,又很快平靜下來。
  陸陸續(xù)續(xù),在五點四十之前,教室?guī)缀踝鴿M了人。
  吳政的左邊還是空的,右邊坐下一個女生。
  個子應該是班級里女生中最高的,坐下時飄來一陣清香,是特別的洗發(fā)水。
  吳政記得上學的時候,女生就喜歡用味道很好聞的洗發(fā)水,他也很喜歡聞。
  “你是吳政?”
  女生坐下后,轉(zhuǎn)頭問道。
  八班有同學沒到,她剛好知道名字。
  吳政‘嗯’了聲,也看著女生。
  她的眼睛清澈,仿佛充滿智慧一般,名叫許思雨,剛才看到課本上的名字。
  “你旁邊的那個男生,叫劉昊,你別惹他。”許思雨忽然把聲音壓得很低,
  “明天就要月考了,班主任說月考之后分座位,到時候和他離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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