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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被高寒拽著的時候，走的太急，下了車以后，何連才感覺到肚子的疼。硬撐著走了許久，才走出地下車庫。

        “你怎么還沒走？”柳大壯看見何連的時候，有些詫異。

        “疼……”何連捂著肚子，艱難地開口說道。

        柳大壯剛想問他怎么了，何連已暈倒在她的懷里。

        柳大壯本就體弱，根本扛不動他，無奈之下，叫了救護車。

        好在救治及時，何連肚子里的孩子無恙，只是人暫時還昏迷著。

        柳大壯正愁著怎么聯系何連的家人，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喂，連連。”

        耳熟的聲音想起，柳大壯有一陣恍惚，直到電話那邊再次傳來急促的聲音。

        “連連？你去哪？怎么還沒回來？”

        “他在醫院里。”

        電話那頭的人也是一愣，而后問道：“你是誰？何連他怎么了？”

        “你別著急，他現在沒事了，只不過還在昏迷著……”柳大壯把事情簡單地給對方講述了一遍。

        柳大壯本想等對方來人之后，把她墊付的醫藥費給她再走的，不料大姐柳文韜給她打了電話，催她回去催的很急，無奈之下，她只得留下一張紙條，“我有點事，就先走了。有事請聯系我……”

        最后是一串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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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哪了？”柳文韜不耐煩地問道。

        “我就不能有點事？”柳大壯被她的語氣氣到，沒好氣地回答道。

        進屋，亮了等。

        柳大壯才發覺大姐柳文韜的額角有一道干涸的血跡。

        “大姐，你頭怎么了？”柳大壯著急地問道，伸手要去摸她，卻被柳文韜抬手擋住。

        柳文韜比柳大壯高了不止半頭，攔住她的動作不費吹灰之力。

        “小事兒，沒大礙，我累了，想睡了。”柳文韜吐出一連串的短句，一頭倒在柳大壯那張單人床上。

        “那我睡哪？”柳大壯小聲嘟囔道。

        “沙發！”柳文韜翻了個身，理所當然地說道，隨后補了一句，“別把這事兒告訴爸。”

        “知道了。”柳大壯悶聲道。

        夢里，柳大壯又夢見楊曉暉了。

        這回，是個好夢，他沒再冷冰冰地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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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連特地帶了禮物來感謝柳大壯。

        是他親手織的帽子。

        柳大壯自小體弱，稍微著涼，就會發高燒，楊清便習慣給她捂的嚴嚴實實的，長此以來，柳大壯也就養成了戴帽子的習慣，而且戴的是楊清親手給他織的。

        “我見你挺喜歡戴這種手工織的帽子，所以給你織了一頂。而且你頭上這頂有一點臟了。”

        柳大壯紅著臉摸了摸自己的帽子，“這是我爸給我織的，我出來的時候忘了，就帶了一頂。”

        “正好我給你織了這頂。”何連說道。臉上掛著溫暖的笑意，本來伸手就要幫柳大壯戴上，突然想來似得說道，“你不會帶不習慣別人給你織的吧？”

        “我不知道。”柳大壯呆呆地搖了搖頭道，“我只戴過我爸給我織的，我戴上試試。”

        柳大壯一把拿走何連手中的帽子，戴在頭上，“呀！剛好，你好厲害。”

        何連被夸的有點不好意思，要知道，他曾經也給高寒送過自己親手織的帽子圍巾和手套，她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扔給了別人，“你喜歡就好。”

        “我說小妹妹，現在還是工作時間，你一直在這里和誰閑聊不好吧？”高寒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兩人身后。

        “我一直在盯著呢，沒人進來。”柳大壯一板一眼地說道。

        感受到高寒掃到自己身上的余光，怕她誤會自己又是來糾纏她的，何連趕忙說道：“小寒，你別誤會，我這次來是找壯壯的。”

        “壯壯？”高寒瞥見柳大壯的工牌，看到那個“柳”字，忍不住頓了幾秒，接著說道，“我看出來了，你是給她送溫暖來了，你不是沒錢了，也不能想到我頭上來。”

        高寒的語氣逐漸轉冷，連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氣什么，還浪費時間盯著她們倆盯了半天，甚至沒忍住過來攪她們的局。

        何連的心被刺痛，“小寒，你放心，我會努力還你錢的，等我生下孩子以后，我會努力賺錢的。”

        “努力？努力再賣一次？”高寒氣極，口不擇言地說道，“傻男人，我希望你下回能擦亮眼睛，別再被騙了。”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她什么意思？”柳大壯雖沒聽明白，但也知道那不是好話。

        “沒什么！”何連望著柳大壯那張單純的臉，突然覺得自己骯臟極了，盡管是不得已，但他確實騙了高寒，思及此，何連覺得自己自卑的抬不起來，哀傷地低聲道“壯壯，你是個好人，所以我希望你不會再遇到我這樣可悲的人，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何連？”柳大壯不明白何連的態度為何突然大轉變，亦如她不明白楊曉暉為何離開的那樣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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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柳文韜消失！

        柳大壯一連一個多星期都沒見過，也聯系不上大姐柳文韜，沒人給她點外賣和送飯吃了，而她現在連第一個月的工資都還沒拿到，只剩下大姐柳文韜給她的一點零用錢。

        市中心的飯菜很貴，柳大壯根本吃不起了，只能跑超市買幾個冷饅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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