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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無力的離別傷


廚房中,南宮殤忙碌的身影,歐陽淺淺站在身后,露出了一個既溫暖又溫柔的笑容,自古君子遠離廚房,如今,能找到一個愿意為你進入廚房的男子,她的心,被填得滿滿的,或許她真的愛上他,愛上他默默付出,淡淡的溫柔,總是總是在她最想見的時候出現(xiàn)在她身邊,默默的等候,這輩子,他就是屬于她的幸福。

        “淺淺,廚房油煙太重,去外面等我,馬上就好。”南宮殤溫柔的看了歐陽淺淺一眼,心被填得滿滿的,他的幸福,他的愛,只有她,為她,他能付出一切,那是他的守候。

        “殤,我?guī)湍悖覀円磺凶觯貌缓谩!辈恢獮楹危粗β档哪蠈m殤,她想要和他一起做,她想到了,也說出來了,確定的心意,無須再來隱藏。

        “好,淺淺想做些什么。”南宮殤溫柔的看了歐陽淺淺一眼,隨后露出淡淡的微笑,寵溺的說道。

        “煲湯,我煲湯給你喝,好不好。”歐陽淺淺想了片刻,做菜她還真不擅長,唯一的就是野外的經(jīng)驗,前世也好,今生也好,她都很少進入廚房,唯有煲湯,算是比較拿得出手的。

        當初學醫(yī)的時候,她幾乎都會煲湯給自己喝,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煲湯而已。

        “好。”

        兩人的對話很少,可從中,卻透著慢慢的愛意,一舉一動,一瞥一笑,都只為了彼此,原本留下打下手的人,看了兩人一眼,隨即悄悄的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兩人。

        能找到一個愿意為他,洗手作羹湯的人,也是一種幸福,她要得幸福,從來都很簡單。

        “淺淺,我來。”南宮殤見歐陽淺淺發(fā)炭火很久,可炭沒有絲毫點燃的跡象,隨即走過來,輕聲說道。

        “殤,我是不是很沒用啊。”歐陽淺淺不好意思的說道,心中感嘆道,真懷戀前世的液化氣,多方便,看來,她還要多習慣這些生活才行。

        “沒有,淺淺只是沒做過而已。”

        南宮殤像是變魔法般,很快炭火就被點燃了,惹來歐陽淺淺一陣羨慕。

        “恩,也是。”歐陽淺淺微微一笑,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沒用,她有時間,一定要多學學才行,為他,她愿意。

        一頓飯,兩人硬是做了一個時辰,好在不是在大廚房,不然王府所有人的人都要餓肚子了,出來時,滿是油煙味,歐陽淺淺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過心中卻透著淡淡的甜意。

        “小姐,已經(jīng)準備好了水,小姐去洗漱一下。”初晴看到歐陽淺淺走出來后,走到歐陽淺淺身邊說道。

        “好。”身上的油煙味的確影響食欲,歐陽淺淺立即回房去梳洗。

        “小姐,王爺真的很貼心,剛剛悄悄讓我準備的,小姐,聞聞看,香不香。”進入房間后,歐陽淺淺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耳邊傳來初晴的聲音。

        “珍珠雨露。”說中飄著淡淡的梅花香,歐陽淺淺隨即說道,所謂的珍珠雨露,就是從花中提取的香味結(jié)晶,可由于以現(xiàn)在的工藝來說太難,價格非常昂貴,更重要的是十分稀少,如今,這梅花香味的,定是南宮殤命人特意制作的。珍珠雨露價格昂貴,堪比珍珠,更是有價無市。

        “小姐,王爺給我好久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用上,王爺真的很疼愛小姐。”初晴心中高興,她見過所謂的親人、夫妻,南宮殤這樣的男人,十分難得,她心中為歐陽淺淺高興,歐陽淺淺能夠幸福,她也很高興。

        “初晴,你什么時候開始為殤說話了。”歐陽淺淺微微笑道。

        “小姐,你別誤會,我只是提小姐高興。”初晴立即解釋道,生怕歐陽淺淺有什么誤會。

        “開玩笑的,別多想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其實…我心中都很清楚,只是…”其實,她對他,何嘗不是如此呢?只是她自己一直未曾發(fā)覺而已,未曾發(fā)覺,他對她究竟有多重要。

        “小姐,你先洗漱吧,我先出去了。”初晴微微笑了一下,歐陽淺淺有些不好說出來,怕歐陽淺淺尷尬,她立即離開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洗漱后,歐陽淺淺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梅花香味,整個心情也好了很多,待她出來時,南宮殤也已經(jīng)洗漱好了,早早的在門口等候了。

        兩人相視一笑,在餐桌上坐了下來。

        “殤,嘗嘗,看我煲的湯味道如何?”歐陽淺淺盛上一碗湯,放在南宮殤面前,輕聲說道。

        南宮殤接過湯,喝了一小口,湯中沒有一絲腥味,反倒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清香中,還帶著淡淡的花香,味道好極了,他記得,歐陽淺淺在最后,放了一朵花在湯里面。

        “很好喝,淺淺你最后放下的那朵花是什么。”南宮殤好奇的問道。

        “你說的是白色曼陀羅,那是我特別培養(yǎng)的,有調(diào)節(jié)身體,解毒的功效,可以解除湯中人參的燥熱,滋補身體。”南宮殤如今體內(nèi)有烈焰之毒,忌諱燥熱之物,她在里面放了一片人參,需要用其他藥物來調(diào)節(jié)人參中含有的燥熱,這樣就不會對南宮殤的身體形成太大的負擔。

        “沒想到淺淺的廚藝這么好。”南宮殤喝完后,夸獎的說道。

        “殤…你誤會了,我只會煲湯…”歐陽淺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道,沒辦法,天才也有不擅長的事情。

        南宮殤笑了一下,開始為歐陽淺淺布菜,對他來說,歐陽淺淺不會,正和他心意,把歐陽淺淺養(yǎng)叼,然后慢慢依賴他,離不開他,南宮殤心中美美的。

        “殤,你不會在打什么壞主意吧。”看到南宮殤的笑容,歐陽淺淺感覺有些怪異,像是在算計些什么,怎么看,都像是想要算計她,想想后,她有立即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沒有,嘗嘗,你最喜歡的蒸魚,我已經(jīng)把魚刺給去掉了。”南宮殤夾了一塊魚,放到歐陽淺淺的碗中。

        與外面危機四伏相比,戰(zhàn)王府內(nèi),顯得格外溫馨,溫暖,飯后,南宮殤第一次沒有進入書房,而是坐在院中,陪著歐陽淺淺看書、賞花,靜靜的原來是那么美好。

        夜幕降臨,空氣中,透著幾分詭異,前幾日不好的預感,突然降臨,歐陽淺淺頓時覺得心慌難受,放佛,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要離她而去。

        一直傻萌傻萌呆在歐陽淺淺身邊的某萌貨,或許是感覺到周圍的變化,或許是感覺到歐陽淺淺的變化,伏在歐陽淺淺身邊,連綠蕊用美食都沒有誘惑走,對歐陽淺淺寸步不離。

        “淺淺,怎么了。”見歐陽淺淺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南宮殤心中一緊,擔憂的問道,空氣中,透著幾縷緊張的氣氛,他也感覺到了,他阻止了,沒想到,對方還是來了,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快,雙眸深處,閃過一抹冷光。

        “沒事,殤,我有沒有說過,我喜歡上你了。”歐陽淺淺突然抱住了南宮殤,看著南宮殤的眼睛,聲音中透著一份緊張,她就是有些害怕,害怕不說,會等很久,等很久才能有機會說出來,五年來,第一次,她有些害怕了。那種不好的預感,就像是前世,那把刀,刺透她的心房。或許這兒就是對危險的感知。

        “淺淺,我愛你,此生此世,執(zhí)你之手,與你偕老。”南宮殤緊緊抱住歐陽淺淺,溫柔的聲音,想要盡力緩解歐陽淺淺的不安。

        “一輩子,只愛我一人,若不然……。”

        空氣中,透著淡淡的暖意,幾縷冷風吹過,院中的其他人不僅打了一個冷戰(zhàn)。

        南宮殤看著歐陽淺淺的容顏,眉如柳葉,雙眸宛如星辰,卻又清冷如月,紅唇如同梅花花瓣一般,一切都是那么美,她的眼中,全是他的樣子,她的眼,她的心,全是他。

        “淺淺,不會有不然,我愛你,這輩子我只會愛你一人,有你,足以。”

        “不許食言。”兩人直接,透著幾分暖魅,歐陽淺淺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只有南宮殤可以聽到。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呼吸中,透著彼此的味道,南宮殤突然覺得口干舌燥,看著嬌艷欲滴的紅唇,越來越近,他忍不住想要嘗一嘗,不知不覺中,南宮殤已經(jīng)吻上了歐陽淺淺嬌艷的紅唇。

        紅唇中,如同歐陽淺淺的體溫一般,帶著一絲冷意,可他卻感受到滿心的熱情。吻越來越深,可他不想放開,想要的更多更多,想要她,想要和她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突如其來的吻,歐陽淺淺并沒有反感,內(nèi)心深處,反而有幾分期待,漸漸的沉醉在吻中,呼吸越來越重,身體軟化在南宮殤的懷中,呼吸越來越急促,緊緊貼近南宮殤的身體,彼此間,放佛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體溫。

        可好事之際,總有些不和諧的因素,就在這時,幾道黑影,出現(xiàn)在院中,打破了這份滿是暖意的愛意,南宮殤不想放開,可卻不得不放開,離開彼此,歐陽淺淺癱靠在南宮殤的懷中,呼吸十分急促。

        南宮殤一手抱住歐陽淺淺,一手替歐陽淺淺整理衣衫,動作格外溫柔,絲毫沒講黑衣人放在眼中。

        “皇子,你也時候該回去了。”為首的黑衣人,冰冷的聲音,讓原本滿是暖意的空氣,多了一抹冷色,一陣風吹過,透著一陣涼意。

        “滾…不然,別怪我出手無情。”南宮殤為歐陽淺淺整理好衣衫,滿帶怒意的說道。好事被打擾的男人,欲求不滿,總是會充滿怒意,特別是,正好又是仇人。

        黑衣人的到來,某萌貨嚴陣以待的呆在歐陽淺淺不遠處,死死的盯著歐陽淺淺,眼神中,滿是擔憂,可卻又不敢靠近黑衣人。

        “皇子,我們不過是奉命行事,若你再不和我們回去,別怪我們不客氣。”為首的黑衣人,聲音中,透著幾分冷意。

        這些天來,他們所有的行動一直受阻,他們也清楚,是南宮殤所為,如今,用勸解的手段不能將其帶回去,只能采用強硬的手段了。

        “不客氣,就憑你們幾個,也敢說這話。”南宮殤滿是不屑,連看都不愿意看一眼,隨后吩咐道:“殺無赦。”

        “是,主子。”隨后跳出幾個黑衣人,開始了互相廝殺,招招都是殺招,絲毫沒有留情之意,可對方的級別,陷入和之前的不是一個層次,雙方之間,一對一,僅僅打成了平手。

        歐陽淺淺將頭埋在南宮殤的懷中,心想,丟人死了,她早知道,暗中有人靠近戰(zhàn)王府,卻在南宮殤的吻中失神,沉迷其中。

        “淺淺,我們繼續(xù)好不好。”南宮殤緊緊抱住懷中的歐陽淺淺,輕聲在歐陽淺淺的耳邊說道。

        “南宮殤,你混蛋。”歐陽淺淺將頭埋得更深了,臉頰發(fā)燙,不敢看向南宮殤,前世今生,這都是她的初吻,好不好,還被硬生生給破壞了,氣氛啊……剛剛看著南宮殤絕美的容顏,不知不覺中,失了神,失了心,沉迷其中,不會有再一次了,歐陽淺淺心中暗自告訴自己說道。

        “淺淺不是喜歡我這個混蛋嗎?”南宮殤看著懷中,羞愧的歐陽淺淺,忍不住調(diào)戲說道。

        “現(xiàn)在不喜歡了。”

        “不許,我要你,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只喜歡我一個人,知道嗎?”南宮殤立即將歐陽淺淺從懷中拿出來,看著歐陽淺淺的眼睛,霸道的說道。

        “是不是太霸道了。”歐陽淺淺忍不住吐糟道,用重生的經(jīng)驗告訴她,死后不一定不能轉(zhuǎn)生,但南宮殤著言語,也太霸道了,她必須掌控主控權(quán)才行。

        “我就是霸道,霸道的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永不分離,我的霸道,只為你。”南宮殤看著歐陽淺淺的眼睛,想要看著她,在她的眼中,也只有她。

        “殤,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歐陽淺淺看著院中打斗的黑衣人,有些害羞的低著頭,小聲說道。

        “沒事,當他們不存在。”

        歐陽淺淺瞥了南宮殤一眼,不再說話,難道這就是男人,她能當他們不存在嗎?*裸的廝殺,她可做不到。某萌貨感覺到兩人沒有在一起,在一邊松了一口氣。

        廝殺中,暗羽他們已經(jīng)占據(jù)上風,就在這時,歐陽淺淺突然一陣眩暈,倒在南宮殤的懷中,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一切,神情十分清新,可是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

        “淺淺,怎么了,淺淺…。”南宮殤看著懷中的歐陽淺淺,神情中,滿是擔憂,搖晃著歐陽淺淺的身體,可她卻沒有絲毫反應。

        “皇子不用擔心,只要皇子隨我離開,她自然無事。”一個老者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一身白衣,滿頭白發(fā),看上去已是百歲之齡,可卻仙風道骨,十分精神。

        “巫山巫家。”南宮殤雙眼中,透著殺意,他只查到,赫連景騰請了一個厲害的世外之人,可卻沒想到竟然是巫山的巫家,巫家在江湖上消失二十多年,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出山了。

        “皇子好見識,竟然能看出我是巫家人,佩服。”巫家老者贊賞的說道,對南宮殤,雙眼中透著欣賞之意。

        “沒想到他不僅不死心,還費盡心力,請來了巫家人助陣,巫家好大的膽子,竟敢用巫術(shù)控制淺淺,你不怕我去巫山滅你巫家滿門嗎?”此刻的南宮殤,不僅有擔憂,更有怒意,這個世界,人可以傷他,但絕不能傷她,他萬萬沒有想到,赫連景騰竟然會對歐陽淺淺出手,唯獨這點,他絕對不能原諒。神情中,透著絕殺之意。

        “皇子,你誤會了,我的確用了方法控制王妃,不過,并未用我巫家的巫術(shù),對王妃的身體,也不會有任何傷害,只要皇子隨我回天圣,我保證,絕對不會傷害王妃。”巫家老者立即說道,能夠阻攔他們此行腳步將近兩個月,南宮殤的實力非凡,若他真的有心滅掉巫家,也并非不可能,他不能拿巫家冒險。

        “你覺得,你的話,我會信嗎?”

        聽著兩人的對話,歐陽淺淺只是覺得身體不受控制,巫術(shù),她曾經(jīng)在書中聽過,可受到巫術(shù)控制的人,神情呆滯,完全沒有自己的情感,并非想她現(xiàn)在這樣,有自己的思想,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只是身體無法動彈,難道是因為,她的靈魂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緣故。

        “國師臨走前,將這個人偶交給在下,讓在下一定要帶回皇子,逼不得已,還請王爺見諒。”巫家老者拿出一個人偶,人偶上,還纏著幾根頭發(fā)。

        “沒想到,一直呆在神殿的他,不理世事的他,此次竟然也出手了,還真是大手筆。”南宮殤沒想到,這次不僅有赫連景騰,那個一直呆在神殿的國師,從未踏出過神殿,居然也參與了此事,難怪,這些天,對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哪怕他是國師,傷害了她,他一樣不會原諒。

        “皇子別急,皇子將人偶搶過去,也無用,必須知道解開的方法,才能讓王妃醒過來,否則,強項解開,只會讓王妃受傷,皇子對此,想必也并不樂見。”巫家老者見南宮殤動了殺氣了,立即退后一步,解釋說道。

        南宮殤的功夫高深莫測,他已經(jīng)親自見識過了,哪怕是他,與南宮殤交手,也沒有勝出的把握,他用這樣的手段,唯一的目的,就是不讓南宮殤出手。

        巫家最擅長的并不是武功,而是巫蠱之術(shù)和詛咒之術(shù)。

        兩人的對話,歐陽淺淺在在記憶中仔細的搜索到,巫山巫家,她的確在無聲谷書中見過,可巫家已經(jīng)隱世數(shù)十年,不參與任何朝廷爭斗,江湖紛爭,為何赫連景騰突然請了巫家出手,看情況,并沒有傷害南宮殤之意,赫連景騰的目的,難道只是為了帶南宮殤回去,不會,不會那么簡單,究竟是什么,她猜不透。

        還有巫家老者口中的那個國師,根據(jù)文中記載,天圣王朝成立之初,便建設了神殿,神殿中,供養(yǎng)了一位國師,每一個皇帝繼位,都會換一個國師輔佐,可赫連景騰即位后,國師卻甚少參與天圣國的事務,反倒是常年呆在神殿中,甚少出現(xiàn)在人們的眼中,不知不覺中,成為了天圣最為神秘的存在。甚至有不少人,都不知道這個國師的存在,更不知道他的身份。

        “你的目的。”南宮殤冷冷的說道,沒想到,對方此行竟然帶來如此棘手的東西,當真是讓他意外。

        “皇子跟我走,我便放開王妃,如何?”巫家老者說道。

        聽到老者的話,歐陽淺淺努力掙脫控制,可是,好像中了詛咒一般,神情清醒,卻無法動彈。

        南宮殤看著歐陽淺淺的容顏,輕輕的觸摸這歐陽淺淺的臉龐,在額頭印下一吻,不舍、怒意和自責,在南宮殤心頭襲來,第一次,他剛拿到如此無力,不能保她周全。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提淺淺解開術(shù)式,我便隨你回天圣。”南宮殤冷聲說道,不遠處的初晴和綠蕊想要沖出來,卻被一身黑衣的剛剛趕回來的暗夜給拉住了。

        某萌貨聽到幾人的對話,有些不明所以,只是死死的盯著歐陽淺淺,蓄勢待發(fā)。

        “好,皇子放心,國師交代過,絕對不會傷害王妃,我也絕無傷害王妃之意,只想請皇子隨我回天圣,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巫家老者說道,對南宮殤剛剛滿是冷意的目光,讓他心中一緊,若當真得罪南宮殤,巫家怕是會面臨滅頂之災,心中想到,這次,這小子倒是給了老夫一個艱巨的任務,還不知這小子怎么記恨巫家呢。

        “你什么時候解開淺淺的術(shù)式。”南宮殤冷聲問道,術(shù)式他曾在宮中,看過類似的記載,可卻從未見過,如今看來,國師,比他想象的還要復雜。

        “等皇子隨我離開城門,我自然會解開王妃的術(shù)式,以皇子的為人,自然不會出爾反爾,我也說話算話,如何。”巫家老者說道,這些年來,南宮殤的經(jīng)歷,他了解一二,絕不是一個出爾反爾之人,聰明也精于算計,但卻是個遵守承諾之人。

        “好,希望你說話算話,若淺淺有個萬一,我必定滅了你巫家滿門,為淺淺陪葬。”南宮殤不舍的看著懷中人兒,他預料過,對于那個神秘的國師,會出手,他從未想過,此行看來,是他忽視了,沒有保護好她。

        南宮殤輕輕抱起歐陽淺淺,漫步進入房中,看著熟悉的一切,屋子中,還帶著淡淡的清香,將歐陽淺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看著歐陽淺淺那雙放佛能洞察世間一切的雙眸,突然想起歐陽淺淺晚間十分的不安。

        萌萌或許是感覺到了歐陽淺淺的變化,直接跳上床,躺在歐陽淺淺的身邊,想要安慰她,毛絨絨的身軀,盡量靠近歐陽淺淺,紫色的眼神中,透著濃濃的擔憂。

        “淺淺,沒事的,很快就沒事了,我會處理好一切后,再來接你,記得等我,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南宮殤輕輕撫摸著歐陽淺淺的臉頰,小聲說道,他第一次,恨透了自己的無力。

        “淺淺,我愛你,很抱歉,沒有保護好你,下次見面,哪怕傾盡天下,我也會護你周全。”

        南宮殤輕輕吻上了歐陽淺淺的紅唇,小聲說道,心中滿是愛意和歉意,離別,對他而言,有何嘗不是萬千不舍。

        歐陽淺淺傳動著眼珠,放佛再說,心中不停的說著,別走,可是就是無法開口說出來,她才表明了心意,難道就好分別嗎?不,她不要,最少,帶她一起走。

        “沒事,淺淺,我會回來接你,天圣危機四伏,對不起,不能帶你一起走,原諒我,照顧好自己。”南宮殤讀懂了歐陽淺淺眼神之意,歉意的說道,若是其他人,他或許不用擔心,可那個神秘的國師,他從未見過,如今,將歐陽淺淺留下,她或許會生氣,可對她而言,卻是最安全的,唯獨她,他不想讓她置于危險之中。

        歐陽淺淺想說不要,可取無法發(fā)出聲音。

        “淺淺,等我。”南宮殤在歐陽淺淺唇上印上一吻,隨后從懷中拿出一個玉鐲,帶在歐陽淺淺手上,隨后轉(zhuǎn)身離開房間。

        “王爺,你真的要離開嗎?為何不帶小姐一起走。”綠蕊立即上前,直接質(zhì)問道,她不明白,為何彼此都表明了心意,他還要獨自離開。

        “綠蕊,替我好好照顧淺淺,跟她說一聲,我會盡快回來。”南宮殤看了房間一眼,隨后說道。

        房間中,躺在床上的歐陽淺淺,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無力,她努力的掙脫束縛,他們不是約定好,一起離開,都計劃好啟程,卻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她不能讓他一個人去面對這些危險。

        “不要…走…”歐陽淺淺努力發(fā)出聲音,可已經(jīng)離開房間的南宮殤并沒有聽到。

        站在院中,看著人偶纏繞的發(fā)絲,突然斷了一根,巫家老者下來一跳,心想,難道這個世界上,竟有人能掙脫開術(shù)式的束縛,這根本不可能,老者見南宮殤走出來,立即將人偶藏在袖中,不讓南宮殤看到。

        “皇子,可以走了嗎?”老者看向南宮殤說道,只想盡快帶著南宮殤離開,一旦歐陽淺淺真的掙開術(shù)式的束縛,到時候,此行的人,怕是都會命喪于此。

        “好。”南宮殤深深的看向后方一眼,眼中盡是不舍。就在這時,一道綠影向老者襲擊而去。

        “敢傷害小姐,你該死。”

        綠蕊的輕功,本來就十分厲害,如今,用盡全力,身形之快,老者差點沒反應過來,可綠蕊的掌還未落在老者身上,直接被老是的內(nèi)力震飛,一口鮮血,瞬間吐了出來。

        老者轉(zhuǎn)身,正想要取綠蕊性命時,南宮殤立即喝止道:“住手。”

        “既然皇子說了,我就繞她一命。”老者不屑的看了看綠蕊,身手如此之差,竟敢想他出手,有勇無謀,可卻忽略了綠蕊眼底深處,那一絲得逞的眼神。

        “王爺,我會照顧好小姐,請王爺放心。”初晴立即走過去,扶起綠蕊后,對南宮殤說道。

        她沒想到,這次,他們竟然誰對歐陽淺淺出手,歐陽淺淺是南宮殤的軟肋,如今看來,對方怕是早就打定了主意,初晴知道,就算她出手,也于事無補,她心中自責,暗自發(fā)誓,一定要練好武功,到時候為小姐報仇。

        眼睜睜的看著南宮殤離開,綠蕊和初晴的心格外沉重,見不到南宮殤的身影后,兩人回到房間,看著躺在床上的歐陽淺淺,心中滿是歉意。

        “殤呢?”經(jīng)過一番掙扎,歐陽淺淺終于能說出話,看見手腳也能慢慢活動了,見綠蕊和出去進來,立即問道。

        “王爺和她離開了,小姐,對不起,沒能攔住王爺。”綠蕊臉色慘白,眼淚從眼眶滑落,想起自己的無力,聲音中,透著顫抖,若非南宮殤剛剛阻攔,她怕死早就命喪黃泉了。

        “傻丫頭,初晴,拿一顆玉虛丸給綠蕊服下。”歐陽淺淺感覺到說話越來越清晰,隨后說道。

        初晴很快就拿了一顆玉虛丸,給綠蕊服下,綠蕊的臉色好了很多,歐陽淺淺也能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坐了起來。

        “小姐,要去追嗎?”初晴明白歐陽淺淺的心意,立即問道,若此刻去追,或許還能趕上。

        “不…”她心中明白,南宮殤不帶她一起走,是礙于那個國師的能力,也沒有想到,這次來的人居然是巫家中人,看老者的身份,在巫家的地位不淺。

        天圣巫山巫家在江湖上的地位,絕不亞于獄門,或者說,更為神秘,可已經(jīng)淡出江湖將近30年,突然出現(xiàn)在江湖中,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南宮殤不帶她離開,無非是為了她的安全,她豈會不明白,如今,她若出現(xiàn)在南宮殤的面前,無疑是讓南宮殤更為擔心。

        “小姐,我在那老者身上下了追蹤蠱,若想要想要追,我們定能趕上。”綠蕊以為,歐陽淺淺不知道對方的下落,立即說道。

        她拼命的一掌,并非要殺害老者,而是為了靠近老者,在老者身上下蠱。

        “綠蕊,你太冒險了,還好你沒事。”今日之事,讓她看透了很多,論實力,她還遠遠不夠,或許,曾經(jīng),她只想要過著簡單的生活,可如今,她已經(jīng)身在局中,就絕不容許任人欺凌,下一次,她絕對不會陪控制,這樣的無力,有一次,就足夠了。

        “小姐,我一定努力練習輕功,下一次,絕對不會讓他傷到我。”她無法修煉武功,唯有這踏雪無痕的輕功,是她保命的法寶,為了保住自己這條小命,為了不讓歐陽淺淺擔心,她一定要勤加練習才行。

        “小姐,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初晴看著歐陽淺淺說道,此刻,歐陽淺淺的心中,想必十分擔心。

        “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說吧。”

        “可是,如今王爺下落不明,小姐…”初晴知道,歐陽淺淺對南宮殤的心意,歐陽淺淺的冷靜,反倒讓她更加擔心,害怕歐陽淺淺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

        “初晴,不用擔心,我知道殤的下落,但如今,我們暫時不能追上去,還有些事情,沒有解決。”歐陽淺淺看著房內(nèi)熟悉的一切,可卻沒有了那個處處為她的身影,心中滿是牽掛。

        從此次來人看,他們絕無傷害南宮殤之意,如今,就算她出現(xiàn),也無法救下南宮殤,唯有一人,可以保住南宮殤無憂,她能做的,也只有如此,哪怕她不想打擾上官瑤的安寧生活,可現(xiàn)在,她不得不如此。

        “初晴,暗夜可還在。”她雖然不能動彈,卻看到了暗夜攔下綠蕊和初晴的身影,沉默片刻后,隨后問道。

        “主母,屬下在。”半月前,他離開戰(zhàn)王府,前往無聲谷時,南宮殤就曾交代過他,無論發(fā)生何事,他都必須留在歐陽淺淺身邊,如今,亦是如此,他沒有跟隨南宮殤一起離開。

        “暗羽是否跟在殤的身邊。”歐陽淺淺立即問道,她如今,無法聯(lián)系到南宮殤,就算有辦法,也不能聯(lián)系,如今,唯有讓暗夜和暗羽卻得聯(lián)系。

        “是,如今,暗衛(wèi)一隊負責保護主子,一隊負責保護主母。”暗夜回答道,可對于這次的對手,他的心中,滿是疑問。

        以他的攝魂術(shù),定是不能控制歐陽淺淺,對方既然能用一個人偶,就能控制歐陽淺淺,此等手法,簡直是匪夷所思,他自認為游歷天下,可從未見過。

        “你現(xiàn)在帶著所有的暗衛(wèi),追上暗羽,轉(zhuǎn)告殤一句話:執(zhí)手天下也好,殺伐天下也好,我都會陪在他身邊。”歐陽淺淺沉默了許久,隨后開口說道。

        “主母,屬下可以傳信給暗羽,但屬下不能離開。”暗夜直接拒絕道,他清楚歐陽淺淺在南宮殤心中的位置,絕對不能將歐陽淺淺置身于危險中。

        “暗夜,你清楚,五百年前,天圣從成立之初,境內(nèi)一直就有些神秘的力量存在,如今,巫山巫家,那個神秘的國師,既然他們已經(jīng)帶走了殤,就不會對我出手,我想,你早就知道,我是獄門的門主,獄門能與魔門各霸一方,自然有其本事,最重要的是,你在殤的身邊,我會更加放心。”前路難測,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分散南宮殤的勢力,天圣內(nèi),不想讓南宮殤或者的人,大有人存在,若暗夜和暗羽都在南宮殤身邊,她會更加放心一些。

        “可是…”

        “不用可是,我會呆在這里,等殤來接我。殤如今面臨危險,我不能留在他身邊,你留在他身邊,我也會更加放心一些。”歐陽淺淺直接打斷了暗夜的話,從南宮殤的離開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下來決定,暗夜在她身邊,她的計劃根本就無法實施。

        “是,主母。”聽到歐陽淺淺的話,暗夜猶豫了一下后說道,只要歐陽淺淺不離開日曜,憑借歐陽淺淺的聰明,自然有能力自保。

        天圣局勢復雜,此次巫家都牽著其中,這些年,他收集了天圣無數(shù)的情報,可凡事總有意料之外,可這些意外,讓局勢更加難測。

        “暗夜,帶上這個,它會告訴你王爺?shù)姆较颉!本G蕊從懷中拿出一個透明的瓶子,瓶子中,一直小小的蠱蟲,頭看向南宮殤離去的方向。

        “追蹤蠱,你剛剛是因為……”

        “下蠱了,你還真以為我有勇無謀,找死,好了,別啰嗦了,趕緊走,你沒看到小姐擔心王爺嗎?對了,這是小蠱的食物,記得每個十天,喂它吃一次。”綠蕊立即將瓶子遞給暗夜,有遞過一個小袋子說道,里面裝著很多小顆的藥丸,隨后催促的說道。

        “多謝,有了它,就更容易了。”暗夜接過追蹤蠱說道。

        暗夜對歐陽淺淺行禮后,隨后離開房間,感覺到屋外氣息的消失,歐陽淺淺送來一口氣,原本無法動彈的身體也恢復了,暗夜此時追上去,以老者的速度,想要追上南宮殤,定在兩日之后,對她來說,這段時間,足夠了。

        老者一行,騎馬向著天圣的方向,看著懷中,纏繞在木偶上的發(fā)絲盡斷,老者深深吸了一口氣,若在晚一步,他怕是無法帶著南宮殤離開,看來,這位王妃,也并非凡人。

        “現(xiàn)在,可以解開淺淺的術(shù)式了嗎?”南宮殤停下馬,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隨后對老者說道。

        “皇子放心,在下已經(jīng)解開,王妃無恙,皇子,我們還是趕路要緊。”老者催促的說道。

        “好。”南宮殤最后看來京城一眼,立即策馬而去。

        歐陽淺淺起身,看著天空,星星點點,偶爾幾朵烏云,遮住了點點星辰,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小姐,王爺一定會沒事的。”初晴見歐陽淺淺發(fā)呆了很久,輕聲勸解道。

        “我知道,娘親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南宮殤的事,如今唯有慕東辰能幫上忙,天圣使臣離開時,慕長風的話,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怕是早就知道了關于巫山老者的事情,如今看來,很多細節(jié),都是她忽略了。

        巫山老者,如今看來,應該是赫連景騰請過來的人,目的是帶南宮殤會天圣,看其行動,定然不會傷害南宮殤的性命,這點,慕長風怕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慕長風離開的時候,才會告訴她,他在羽城等她,讓她自己小心,要堅強。

        慕長風的此行,真的是為了四國和平嗎?還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如今,一切都已成謎。

        “慕王爺帶著夫人在無聲谷休息了幾天,算算行程,如今應該剛剛越過邊境,進入天圣境內(nèi)。”初晴想得前幾日傳來的消息,立即回稟道。

        歐陽淺淺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紙筆,隨后飛快的寫了一封信,等墨水干了之后,從藥箱中拿出一瓶藥水,倒在紙上,自瞬間消失,待紙干了以后,隨即又在上面寫了一封信。

        “讓人將信送給慕叔叔,再傳信給伺候在娘親身邊的人,待信到了之后,告訴慕叔叔看信的方法。”這個方法是獄門獨創(chuàng),為的就是寫下機密的信件,雖然軍中也有人在使用,不過,她將其方法改良了,能在白紙上面,重新寫一層字。

        “是,小姐。”初晴立即接過信,隨即離開房間。

        “小姐,你打算要離開嗎?”綠蕊向來敏感,感受到歐陽淺淺的變化,立即問道。

        “恩,不過,再等兩天。”

        戰(zhàn)王府中眾人,都是曾經(jīng)跟隨南宮殤在沙場征戰(zhàn)多年,皆是忠誠之人,今日王府的打斗,暗中有不少人監(jiān)視,若她就這么離開,王府內(nèi)的人,自然是無人可以幸免,她必須處理好,南宮殤來不及處理的一切。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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