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火染京城(上)
一夜未眠,看著太陽升起,重生以來,她是第一次,若換做是往日,她定會覺得特別疲憊,可此刻,她卻覺得特別無力,早膳后,便立即見了周瑞。
“拜見王妃!边@些年來,王府夜晚,經(jīng)常打斗,周瑞早已習(xí)慣,可如今見到歐陽淺淺一人,一種不好的感覺,瞬間從周瑞心頭襲來。
“周伯,請坐!
“王妃,出什么事情了嗎?”周瑞坐下后,馬上問道,神情中,還帶著濃濃的擔(dān)憂,往日此時,南宮殤定然會陪在歐陽淺淺什么,周瑞心中猜想,難道王爺出事了嗎?可立即有否定了,如今,王爺?shù)纳眢w已經(jīng)恢復(fù),天下間,少有敵手。
“周伯,這些年來,王府辛苦你了,殤可能無法再回到王府,繼續(xù)做戰(zhàn)王,如今,我打算遣散府中所有人,凡是離開的人,每人賞銀五百兩,也足夠在京城租個店鋪,平靜度日,我能做的的,只有這樣了,您看如何?”
五百兩的賞銀,足夠買下一個小店鋪,一座小院子,過著簡單的生活,對于有一部分將賣身契賣給王府的人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jī)會,他們可以做一個自由人,有一個全新的生活。
“王妃,是不是王爺出事了!敝懿畵(dān)憂的看向歐陽淺淺,昨日的打斗,比起以往,的確來的跟姐激烈一些,如今聽到歐陽淺淺的安排,周瑞不敢在繼續(xù)想下去。
“殤,暫時平安,只是無法再回到王府,繼續(xù)做戰(zhàn)王,他必須換一種方式生存,周伯,你去召集下人,從現(xiàn)在立即遣散王府所有下人,至于您,王府旗下,如今有六家店鋪,盈利都不錯,全部都給您,至于小武,就給他兩千兩。”歐陽淺淺直接安排道,等安排好王府的一切,她也時候該離開這里了。
“王妃,老奴跟隨王爺多年,并非為了金錢,還請王妃收回成命,老奴愿意一輩子追隨王妃,還請王妃留下老奴。”周瑞知道,就算南宮殤離開,和歐陽淺淺自會有相見的一天,他只要跟在歐陽淺淺身邊,和跟在南宮殤身邊并沒有什么不同,如今南宮殤不在,他理應(yīng)照顧好歐陽淺淺。
“周伯,若殤今后的身份,將會以日曜為敵,你也愿意追隨嗎?”
國與國之間,周瑞曾經(jīng)跟隨南宮殤和南宮翎征戰(zhàn)多年,在周瑞的心中,對于國與國之間的界限十分清晰,若知道南宮殤是天圣的皇子,到時候見面,對于周瑞來說,并非是一個好的選擇,若是如此,還不如換一重身份,過著富裕的日子,或許更能隨心所欲。
“老奴追隨的是王爺,并非是王爺?shù)纳矸荩瑹o論日后如何,老奴誓死追隨。”周瑞立即跪下說道,他從小看著南宮殤長大,雖然之前,他是南宮翎手上的一個小將軍,可對于南宮殤的變化,他隱約間還是有所察覺,南宮翎的死,老戰(zhàn)王妃的死,這些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疑問,如今,他做出的選擇就是追隨南宮殤,無論南宮殤是誰,都值得他追隨。
當(dāng)年,秦景浩一直覬覦戰(zhàn)王府的兵權(quán),南宮翎早早離世,與此不無關(guān)心,如今的他,要追隨的僅僅是南宮殤,僅此而已。
“既然如此,你先去遣散府中下人,讓他們馬上離開王府!睔W陽淺淺看了看天空,隨后說道,如今,秦景浩駕崩,她一定要在秦子卿未曾反應(yīng)過來之際,離開戰(zhàn)王府,畢竟,在王府多年,沒有必要為此喪命。
“是,王妃!敝苋鹆⒓崔D(zhuǎn)身,離開千羽閣。
與此同時,朝廷上,一片紛爭,眾大臣各執(zhí)一詞,看著爭執(zhí)的眾人,歐陽浩卻并未參與其中,凌曦若的事,讓他無法忘懷。
“眾位大臣,都跟隨父皇多年,如今從未有廢去我太子之位大打算,為何又在此刻突然留下圣旨,是否太過于匪夷所思,還請眾位大臣明斷!鼻刈又t站在前面,對議論紛紛的眾位大臣說道。
秦子謙言中之意,圣旨的真假有待商定,當(dāng)時,秦景浩醒來,立即去見了宸妃,隨后去世,連番打擊下,秦景浩不可能還會留下圣旨,圣旨的真假,秦子謙十分懷疑。
“太子所說及是,長幼有序,按道理,理應(yīng)是太子繼位才是。”唐家一派的人站出來的說道。
“太傅說的有理。”
……
有了一個的支持,其他人自然會哄擁而至,除了保持中立的人之位,不少人站在秦子謙這邊,至于圣旨的真假,如今,各持一詞,雖然看上去是真的,可奪嫡之爭,有又誰能保證,它真的是真的呢?何況,秦子謙被立為太子以來,雖然沒有什么太大的建樹,卻也盡到了太子應(yīng)盡的職責(zé),期間,并未作過什么出格之事。
在場的大臣中,半數(shù)贊成秦子謙繼位。
“眾位大臣,父皇臨死前留下圣旨,讓本王繼位,眾位大臣難道要置父皇的遺旨于不顧,違抗圣者之罪,給位可否能擔(dān)當(dāng)!鼻刈忧淞⒓瓷锨罢f道,手中還握著圣旨。
昨日,殺破的死,讓秦子卿至今不能忘懷,所有的事情,看似對他有利,可實(shí)際上,他也像別人的一顆棋子,從清晨第一縷陽光升起,現(xiàn)在已是日正當(dāng)空,朝中重臣,依舊未曾爭執(zhí)出一個結(jié)果。
聽到秦子卿的話,不少二面倒的大臣,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
“瑾王,當(dāng)初韓家謀反,株連全族,陛下有豈會立下圣旨,讓你繼位!碧的阏境鰜碚f道。
當(dāng)年韓家之事,多少人心知肚明,可如今,秦子卿手中握有圣旨,他身為太子一黨,不得不放手一搏。
“太傅這話就錯了,如今,已經(jīng)沒有韓家,這圣旨眾位看過,必然不會有假,更何況,太子繼位,唐氏一族定然會強(qiáng)大,父皇為了日曜的未來,立下圣旨,讓本王繼位,又有何不妥,難不成太傅認(rèn)為父皇老糊涂了,看不清如今的局勢!笨粗鵂帬幉恍,秦子卿直接將一個罪名安在太傅的頭上,藐視圣聽,這四個字,哪怕秦景浩已經(jīng)駕崩,身為太傅,也擔(dān)不起著罪責(zé)。
“左相,你可認(rèn)為,圣旨有假。”秦子卿看向一直未曾發(fā)言的歐陽浩,歐陽浩是秦景浩的心腹,如今,歐陽浩的話,是最有說服力的,如今的局面,秦子謙不得不放手一搏。
“瑾王殿下,陛下所立下的圣旨自然不會有假,既然陛下臨行前已有安排,身為臣子,自然遵從陛下的安排!睔W陽浩完全一副旁觀者的模樣說道。
秦子卿與李家的關(guān)系不錯,李家一直在睿王和太子之間選擇,如今,他決不能讓李家如意,當(dāng)初,韓家被滅,李家少不了從中添油加醋,他期待著李家的下沉,李玉琴的錯,他會讓李家償還,讓李玉琴親眼看著李家覆滅,失去了凌曦若,對歐陽浩而言,或許其他的一切,早已經(jīng)不重要,至于誰繼位,他都只是臣子而已,凌曦若不會在死而復(fù)活。
“左相說得有理,身為臣子,理應(yīng)遵從陛下的安排。”
“是…”
……
歐陽浩的話,瞬間為秦子卿博得不少支持,對于歐陽浩的話,著實(shí)在秦子卿意料之外,他從未想過,歐陽浩會站在他這邊,歐陽浩一直不喜睿王和太子的黨派之爭,但歐陽宇杰去站在了睿王這邊,現(xiàn)在看來,歐陽浩能得秦景浩委以重任,不是沒有道理。
果然是一個八面玲瓏之人,最重要的是有一顆忠君之心。
“眾位愛卿,父皇立下圣旨,眾位愛卿理應(yīng)遵從父皇旨意,七日后,本王登基,若有違背圣旨著,殺無赦,父皇旨意,封太子為謙王,待父皇葬禮后,立即前往封地,此前,太子暫居?xùn)|宮,未經(jīng)許可,禁止外出。”秦子卿立即下令說道,趙毅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只等秦子卿一聲令下。
秦子卿的意思,無疑是進(jìn)太子圈禁在東宮,待秦景浩下葬后,立即離開京城,軟禁了秦子謙,對太子一黨來說,無疑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只要不讓太子與外面取得聯(lián)系,就無法影響到他多年的布局。
“秦子卿,你偽造圣旨,謀奪帝位……”
“謙王,看在父皇駕崩,你也是一時情急的份上,我饒你一命,來人,將謙王帶回東宮,沒有朕的允許,不得外出。”秦子卿立即下令道。
不少人聽到秦子卿的話,打了一個冷戰(zhàn),對帝位,秦子卿怕是早有預(yù)謀,如今的局面,已經(jīng)被秦子卿完全掌控。
看著秦子謙被堵上嘴,帶離朝堂,不少人心中對秦子卿深處了幾分畏懼之意,不敢在當(dāng)面挑釁秦子卿,如今,太子被圈禁,不少人選擇靜觀其變。
“眾位,無事便散朝,有緊急事務(wù),直接上奏即可。”秦子卿立即吩咐道,好在他早有安排,若不然,事情絕對不會如此順利。
他最恨的是,便是一直照顧他的師父,最后死的太過于離奇,究竟事什么對他下手,他一無所知。
“殿下,微臣身體不適,告假幾天,還請殿下應(yīng)準(zhǔn)!睔W陽浩立即上前一步,對秦子卿行禮后說道,秦子卿還未登基為帝,歐陽浩并未稱其為陛下。
“既如此,隨歐陽愛卿所請!鼻刈忧淞⒓赐獾馈倓倸W陽浩已經(jīng)幫了他一把,以歐陽浩的地位,離開朝堂后,定然有不少人前去左相府拜訪,如今,告假,對歐陽浩而言,是回避了一切,靜待事情的發(fā)展。
秦子卿同樣害怕歐陽浩會反水,如今,歐陽浩告假,正合他意。
“多謝殿下!
“眾愛卿無事,今日就到此為止!鼻刈忧淇戳丝幢娙,隨后說道。
離開朝堂,秦子卿立即去了御書房,趙毅早已經(jīng)在御書房內(nèi)等候了,見秦子卿到來,立即跪下行禮。
“趙毅,無須多禮,昨夜戰(zhàn)王府之事,查得如何!鼻刈忧淞⒓磫柕,殺破的死,與歐陽淺淺被迷暈,他最初以為,是南宮殤所為,便讓趙毅派人,暗中監(jiān)視戰(zhàn)王府,沒想到會發(fā)生昨夜之事,突如其來的勢力,讓他有些無措,只得嚴(yán)加防范。
“戰(zhàn)王跟著一群不知道來歷的黑衣人離開,直到現(xiàn)在,未曾回到王妃,如今,戰(zhàn)王妃留在王府,今早,戰(zhàn)王妃召見了管家,如今正在遣散府中下人!壁w毅一直派人監(jiān)視著戰(zhàn)王府,對于歐陽淺淺不同常理的的舉動,他也猜不透是為何。
“你說什么,戰(zhàn)王妃遣散府中下人!鼻刈忧潴@訝的說道,按照常理,歐陽淺淺應(yīng)該派人尋找南宮殤的下落才是,為何突然遣散府中下人,這點(diǎn)是在有違常理,怎么看,都十分不自然。除非,歐陽淺淺要離開京城,為何要在此時離開,瑞秦子卿而言,是個未知的謎題。
“是!
“趙毅,你立即帶人,包圍戰(zhàn)王府,若有擅自離開者,殺無赦。”秦子卿雙目一沉,無論如何,他絕對不能讓歐陽淺淺離開,戰(zhàn)王府手中,還握有一直龍騎禁軍,如今,南宮殤不在,他唯有留下歐陽淺淺,以南宮殤對歐陽淺淺的疼愛,定是不會置之不理,只要有歐陽淺淺在,南宮殤絕對會回來。
秦子卿此刻,還未曾察覺,他的命令中,竟夾雜了一絲私心。
“是!壁w毅說完,立即離開宮中,帶人包圍了戰(zhàn)王府,這一舉動,嚇壞了不少人,圣旨讓秦子卿繼位已經(jīng)是匪夷所思了,如今,秦子卿還未繼位,就讓人包圍了戰(zhàn)王府,怎么看,都覺得蹊蹺。
不少人猜測,攔不住著戰(zhàn)王得罪了新皇,即將大禍臨頭,來來往往的行人,都避開了戰(zhàn)王府,繞道而行。
周瑞剛遣散了府中下人,大多數(shù)人愿意拿著賣身契和五百兩遣散銀離開,但卻有不少侍衛(wèi),是跟隨南宮殤征戰(zhàn)沙場,不愿意離開,自愿留下,正在周瑞勸解他們離開之時,趙毅帶人包圍了戰(zhàn)王府。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guī)П鼑鷳?zhàn)王府,你可知,該當(dāng)何罪。”周瑞滿是怒意的看向趙毅說道,他早知道事情不同尋常,可卻沒想來得如此之快,難怪,早上王妃會吩咐,讓所有人盡快離開,他不該一時私心,留下愿意追隨的眾人。
“周管家,得罪了,在下也只是奉新皇之命行事,只要眾位不離開王府,在下便不會傷害眾位,若有離開王府者,殺無赦。”趙毅冷著眼,神情中帶著一縷傲氣,他雖不懂秦子卿為何要如此,但他的命,是秦子卿的,對秦子卿的命令,他絕不會違背。
如今,秦子卿即將登基為帝,他的地位,自然也會水漲船高,整個人神氣了不少。
“周伯,我們跟他們拼了,殺出一條血路,送王妃離開京城!毙∥淇粗w毅的猖狂,立即滿是怒意的說道,他上過戰(zhàn)場,卻從未見過如此猖狂之人。
小武曾經(jīng)也是戰(zhàn)場的先鋒,自愿在王府做一個侍衛(wèi),不代表沒有了血性。
“住手,既然你們是奉命圍住王府,誰允許你進(jìn)來了!甭牭较⒌臍W陽淺淺,走到前廳,正看到趙毅和小武的沖突,立即冷聲說道。
冰冷的聲音,讓趙毅深出一絲寒意,讓趙毅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請王妃贖罪,屬下奉命行事!壁w毅立即對歐陽淺淺說道,可卻無半分禮儀。
趙毅的話,讓歐陽淺淺不恥,她真不明白,以王瑩萱這般玲瓏的女子,當(dāng)初為何會喜歡趙毅這等莽夫,沒有一點(diǎn)擔(dān)當(dāng),若趙毅當(dāng)初真的愛到深處,自然會帶著王瑩萱一同離開,王瑩萱有何苦嫁入東宮。
“奉命行事,戰(zhàn)王和瑾王同為王位,瑾王如今并未繼位,你不過是一介莽夫,并無官職,誰允許你私闖王府,你可知,私自闖入王府,按日曜律令,我可以將你就地正法!睔W陽淺淺冷聲說道。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雞犬升天,趙毅對于功名利祿看得太過于重要了,仗著是秦子卿的心腹,如今,秦子卿并未繼承帝位,他也沒有為所欲為的權(quán)利。就算秦子卿繼位,想要帶兵進(jìn)入戰(zhàn)王府,也得要圣旨和合適的罪名才行。
“王妃贖罪,新皇陛下讓我轉(zhuǎn)告王妃,但凡有離開王府者,殺無赦,若王妃離開,王府所有人一個不留!壁w毅感覺到歐陽淺淺的冷意,對這位戰(zhàn)王妃,他聽過不少傳聞,可卻從未真正見過,如今看來,傳聞不可信,這位戰(zhàn)王妃,比想象的還要厲害。
不過,趙毅如今有秦子卿撐腰,并不畏懼恐有虛名的戰(zhàn)王府,更何況如今南宮殤不在,他就更加肆無忌怠了。
“既然如此,你回去傳告秦子卿,希望他不要后悔今日的決定,還有每日派人送新鮮的食物進(jìn)入王府,滾……”秦子卿的動作,倒是比她想象的還要快,按照進(jìn)度,此刻王府應(yīng)該是人去樓空才是,如今看來,計(jì)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趙毅看了歐陽淺淺一眼,絕色的容顏,此刻染上了幾分冷意,清冷的氣質(zhì),淡如仙子,他在外多年,卻從未見過如此美人,當(dāng)真是難得。
感受到歐陽淺淺的冷氣,趙毅立即轉(zhuǎn)身離開。
“王妃,是老奴的不是,若是按照王府所言,此刻定不是如此局面!敝苋鹎敢獾恼f道,若他直接遣散所有的侍衛(wèi),也不會落到如今有十幾人留在王府,也不會阻止歐陽淺淺離開的腳步。
“無礙,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歐陽淺淺隨口說道,她倒是好奇,秦子卿接下來會做什么,秦子卿的禮既然來了,她又豈能不送一份回禮。
“王妃,屬下等愿意拼死護(hù)送王妃離開京城!毙∥鋷ь^,所有侍衛(wèi)立即跪下說道,秦子卿登基,按照如今的境況,定是不能饒過戰(zhàn)王府,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送歐陽淺淺離開京城。
“都下去休息了,記住,命沒了,就真的什么都沒了,你們追隨殤,是為那個忠誠的心,可留著命,才能繼續(xù)追隨,以后方能為殤繼續(xù)效力,知道嗎?”這些是我,看上去都是二十出頭點(diǎn)的年紀(jì),正是人生年華,沒有必要為了一些不經(jīng)過大腦的事情,而拼上自己的性命,留著命,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王妃說的是,屬下等遵命。”侍衛(wèi)們齊聲說道,眼神中,滿是感激。
“都起來吧!
“王妃,如今,我們該怎么做!敝苋鹂聪驓W陽淺淺說道。
“既然有人出錢,我們自然應(yīng)該好吃好喝,犒賞一下自己多年的幸苦,周伯,你說呢?。”歐陽淺淺微微一笑,看向周瑞說道。
“是,王妃,老奴知道該怎么做了!敝苋鹆⒓疵靼琢藲W陽淺淺的用意,隨后說道。
歐陽淺淺點(diǎn)了點(diǎn)頭,離開大廳,想著千羽閣走去,一路上初晴都十分沉默,綠蕊有傷,歐陽淺淺讓其在千羽閣休息。
“初晴,有話要說!睔W陽淺淺看著初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隨后問道。
“小姐,就算我們真的離開,秦子卿也定然不會屠殺王府所有人,為何小姐要選擇留下!背跚绮唤獾膯柕。
“你是認(rèn)為,秦子卿在京城根基不深,若此刻屠殺戰(zhàn)王府所有人,必定會惹來眾人非議,對嗎?”
“難道不是嗎?”為君者,最重視的不是名聲嗎?
“當(dāng)然不是,秦子卿如今,真要一個殺雞敬狗的機(jī)會,樹立威信,如今,不能拿太子開刀,不然就有奪位的傳聞,若是朝中重臣,在京城的勢力過大,秦子卿不會冒險(xiǎn),如今,唯有戰(zhàn)王府,既能樹立他的威信,又能震懾眾人,不過,秦子卿的目的,應(yīng)該不僅僅是如此。”歐陽淺淺心想,如今,南宮殤離開的事情,并未傳遍京城,或許說,有人暗中刻意壓制了這些消息,如今看來,秦子卿怕是還有其他的目的,她不得不防。
“小姐,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做!背跚缌⒓磫柕。
“秦景浩的喪禮,秦子卿的登基,定然會動用不少銀兩,你傳信給問琴,讓她暗中監(jiān)視掌管國庫的大臣,她會知道該怎么做的!毕葳逶缫呀(jīng)準(zhǔn)備好了,如今,她不過是要再拖延一點(diǎn)時間而已。
“是,小姐!背跚缫姎W陽淺淺依舊冷靜,頓時覺得心安了,雖然不知道歐陽淺淺下一步棋如何走,但卻不再擔(dān)心。
與此同時,戰(zhàn)王府之事,傳遍京城,對于秦子卿殺雞儆猴之意,不少人心知肚明,唯有歐陽浩聽到消息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沒有再多說什么。
東宮內(nèi),太子被圈禁,可消息卻并未閉塞,聽到戰(zhàn)王府之事,王瑩萱也嚇了一跳,趙毅帶人圍住了戰(zhàn)王府。
“小姐,您怎么了!卞\瑟見王瑩萱表情突然變了,立即問道。
“錦瑟,趙毅帶人圍住了戰(zhàn)王府,你說,這是真的嗎?”王瑩萱有些不敢相信,對身后的錦瑟問道。
“小姐,根據(jù)外面?zhèn)鱽淼南,這的確是真的,不過,小姐,侯府傳來消息,說夫人病危,想見小姐一面。”錦瑟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你說什么,怎么可能,娘親身體一向不是好好的嗎?從未傳過說娘親身體不好。”王瑩萱激動的說道,當(dāng)年,她的親生父親以王瑩萱的母親徐晴作為威脅,讓王瑩萱嫁給太子,并承諾,此生會照顧好徐清,短短三年,如今竟然傳來徐清并未,聽到消息的王瑩萱,差點(diǎn)倒下。
“嫣紅飛鴿傳書,定然不會有錯。”錦瑟猶豫了一下,將懷中的書信遞給了王瑩萱,展開書信,王瑩萱嚇了一跳,信中所寫,嫣紅讓王瑩萱回府見徐清最后一面。
“錦瑟,我要出宮,出宮去看看娘親!蓖醅撦媪⒓雌鹕,錦瑟立即扶起了王瑩萱,兩人向著東宮大門走去。
“讓我出去!眲倓傋叩介T口,就被一群侍衛(wèi)攔住,王瑩萱立即說道。
“抱歉,我們奉命行事,還請見諒!笔绦l(wèi)并未讓開,而是攔住了王瑩萱和錦瑟兩人。
“讓我出去,不然,我就死在這里,若瑾王還未登基,就傳出逼死太子妃的傳聞,你說,瑾王會放過你嗎?”王瑩萱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駕在自己的咽喉,隨后說道。
“謙王妃,還請息怒,屬下也不過是奉命行事,還請王妃見諒!笔绦l(wèi)立即跪下說道,宮中的侍衛(wèi),對于宮廷之爭,自然也并非一點(diǎn)都不了解,若王瑩萱此刻真的自殺,對瑾王而言,并非好事。
“既然如此,你去告訴瑾王,我必須出宮,見母親最后一面,他可以派人跟著,若不然,我就自裁與東宮門前,到時候又什么后果,瑾王自己承擔(dān)。”徐清是王瑩萱如今唯一的牽掛,徐清為王瑩萱忍受了多少,王瑩萱心中清楚,同樣的,當(dāng)初不得已之際,她選擇了嫁給秦子卿,以保徐清的平安,當(dāng)初徐清苦苦哀求,讓她離開,可她還是堅(jiān)持了自己的選擇。
“是,謙王妃請稍等!笔绦l(wèi)衡量了一下后,隨即說道。
聽到侍衛(wèi)的匯報(bào),秦子卿露出了一個溫潤的笑容,沒想到一向其貌不揚(yáng)的太子妃,竟然是一個難得的聰明人,不過,若非當(dāng)初,王瑩萱嫁給了秦子卿,他也不會有趙毅這么一個好屬下。
“派人跟著她,哪怕在武昌侯府,也要寸步不離!鼻刈忧淞⒓聪铝畹。
“是!
宮中的侍衛(wèi),這些年,被殺破暗中更換了不少,如今,有一大部分,全是聽從秦子卿之人,一小部分自然也會順勢而行。
“王爺,讓她離開東宮,真的好嗎?”一個書生模樣打扮的人,走到秦子卿跟前,隨后說道。
“比讓她自裁在東宮大門外,不是好太多了,更何況,王瑩萱的軟肋,可不是只有徐清,你說呢?”想著如今守在戰(zhàn)王府的趙毅,秦子卿露出了一個算計(jì)的笑容。
可秦子謙不知,他的這個決定,會是所有事情的開始。
“王爺明智!
“文軒,這些年,多虧有你替我出謀劃策,待我登基后,定然不會虧待你!鼻刈忧淇聪蝰T文軒說道,馮家曾經(jīng)也是京城大家族之一,可惜,家道中落,馮文軒一身才華,可卻始終不得志,最終,殺破將馮文軒帶來了秦子卿身邊,充當(dāng)秦子卿的軍師。
“在王爺身邊,能一展所長,在下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馮文軒笑著說道,如今,秦子卿即將登基為帝,他重整馮家,自然指日可待。
“文軒,在我未登基之前,讓人注意好太子一派的一舉一動,若有異動者,我不介意殺雞儆猴。”秦子卿冷聲說道。
“是,王爺,只是,王爺不是拿戰(zhàn)王府殺雞儆猴嗎?”馮文軒一絲不解的問道,跟在秦子卿身邊多年,他很少有錯估秦子卿的行動,此次,卻估計(jì)錯了,難道秦子卿真的是真命天子,君心難測嗎?
“戰(zhàn)王之事,我自有安排,太傅一脈,也改為韓家付出代價,這些年,收集的罪證,也時候該用了!鼻刈忧淞⒓椿氐,戰(zhàn)王府能不能留,看是不是能為他所用,秦子卿心中想著。
“是,王爺,屬下定當(dāng)遵從王爺之意!瘪T文軒立即說道,這些年,他雖然和秦子卿情同兄弟,如今的局面,有些情意,自當(dāng)要舍棄了。
王瑩萱回到侯府,直奔徐清的院子而去,院中還是昔日的樣子,進(jìn)入房中,看著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徐清,眼淚瞬間滑落下來。
“娘親,你醒醒,我是萱兒。”看著徐清臉色蒼白,王瑩萱滿是心疼。
“萱兒,你來了,沒想到,我還能再見到你。”徐清努力睜開眼睛,用盡全力說道。
“娘,我立即找大夫,一定要醫(yī)好您。”
“萱兒,不用了,娘親的身體,娘親知道……能撐到見你一面,對娘親來說,足夠了,三年前,娘親就錯了,不應(yīng)該讓你進(jìn)入宮中,卷入那些紛爭中…”徐清吃力的說道,三年來,她對王瑩萱一直抱有歉意,當(dāng)年她無法選擇,三年前,王瑩萱依舊無法選擇,這是她一輩子的心痛。
“娘,別說了…我不后悔…”
“萱兒,從今以后,好好為自己活著,不用為娘親傷心,死對于我來說,是一種解脫,萱兒…娘親錯了…”徐清努力的支撐著,可最后一句話,還未說完,就永遠(yuǎn)的閉上了眼睛。
“娘親…你醒醒…”
王瑩萱一遍一遍的呼喚,可徐清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王瑩萱放佛失去了所有,她的堅(jiān)持,卻只持續(xù)了三年,三年,只得嗎?王瑩萱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己。
“小姐,夫人已經(jīng)去了,請小姐節(jié)哀。”嫣紅立即上前,對王瑩萱說道。
“嫣紅,謝謝你,這幾年一直照顧母親!蓖醅撦婵粗褐械囊磺校袟l,這其中,少不了嫣紅的功勞。
四年前,嫣紅和錦瑟來到她的身邊,兩人更有本領(lǐng),進(jìn)宮時,她將嫣紅留在了侯府,將錦瑟帶進(jìn)了宮中,嫣紅和錦瑟一直不愿意說明她們的來歷,她問過兩次后,便再也沒有問過了。
“小姐,夫人的后世,夫人早有安排,如今,皇帝駕崩,民間不得大型喪禮之事,夫人的意思是,盡快下葬,然后再相國寺為她點(diǎn)一盞奉燈就好。”嫣紅直接說道。
“好,按照娘親的意思吧。”
王瑩萱摸著徐清消瘦的臉龐,眼淚忍不住滑落,心中透著淡淡的涼意,她這輩子,最在乎的人,都一一離她而去,剩下的,就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王妃,天色不早,時候該回宮了!毕﹃栁飨,隨行的侍衛(wèi)立即說道。
“我知道了!彼懒怂懒,當(dāng)真是一了百了,如今,徐清的離去,或許真如徐清所說一邊,死,對她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
從小,她所見到的的徐清,除了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悶悶不樂,侯府內(nèi),如煙瘴氣,如今,徐清的離開,對徐清來說,是一種解脫,可對王瑩萱而言,卻是沒有了人生最后的一縷牽掛。
看著嫣紅忙碌的準(zhǔn)備者徐清的后事,王瑩萱走到嫣紅身邊,小聲說道:“嫣紅,下葬的時候,告訴我!
“是,小姐!辨碳t猶豫了一下,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王瑩萱回到侯府,侯府中人從未來見過他,冷冷清清,太子如今被圈禁,侯府中人自然不愿意和她扯上關(guān)系,人心本如此,她心中早就看透了。
離開侯府,王瑩萱依戀的看了一眼,經(jīng)過戰(zhàn)王府時,看著將戰(zhàn)王府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侍衛(wèi),侍衛(wèi)中,一個久違了的身影,昔日的情景,從腦海中一擁而來,王瑩萱立即說道:“停車。”
王瑩萱走下車,向著戰(zhàn)王府的方向走去。
“趙毅,三年不見,你可好。”王瑩萱走到門口,卻被趙毅擋了下來,王瑩萱看向趙毅,三年的時間,他真的變化不少,她不也變了嗎?可她卻還想看看,昔日的那個他,今日所見,不禁讓她有一絲失望。
“我很好,多謝你當(dāng)日的無情,才讓我有如今的成就,我應(yīng)該感謝你,謙王妃!壁w毅冷聲說道,聲音中,沒有一絲感情,王瑩萱直接嚇得后退了一步,錦瑟立即上前,扶住王瑩萱。
王瑩萱看著昔日她愛的人,心中一陣苦笑,在宮中三年,她已經(jīng)懂得了何為人心,當(dāng)初的她,終究是看錯人了,當(dāng)初的她,為愛,迷失了眼睛,如今看來,他要得,或許不僅僅是愛,而是她這個侯府大小姐的身份。
“本宮要見戰(zhàn)王妃,還請讓我進(jìn)去!蓖醅撦婵聪蜈w毅,壓制著自己的情緒,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說道。
“抱歉,我無能為力。”
“我記得瑾王下令,不得讓任何人離開戰(zhàn)王府,可卻沒說,不讓人進(jìn)去,還不快讓開,別忘了,我如今的身份,依舊在你之上!蓖醅撦胬渎曊f道,三年前,她就知道的結(jié)果,如今,不過是多傷心一次。
聽到王瑩萱的話,趙毅閃過一絲憤怒。
“區(qū)區(qū)一個侍衛(wèi),難不成想動手不成!卞\瑟見趙毅想動手?jǐn)r下王瑩萱,立即出言喝止道。
錦瑟說話之際,王瑩萱一腳已經(jīng)踏進(jìn)了王府,想著歐陽淺淺之前的話,趙毅不敢闖進(jìn)去,只得看著王瑩萱進(jìn)入戰(zhàn)王府。
周瑞聽見王瑩萱是來見歐陽淺淺,便將人立即帶到了千羽閣,千羽閣內(nèi),歐陽淺淺、初晴、綠蕊,三個品著茶,吃著點(diǎn)心,好不悠閑。
“請坐。”見王瑩萱帶來,歐陽淺淺并未起身,直接說道。
“王妃倒是悠閑,我佩服。”如今境況,歐陽淺淺竟能如此悠閑,她打從心底佩服,整個京城,面不改色,怕是唯有眼前的女子一人而已,王瑩萱心中想道。
“我該叫你太子妃,還是謙王妃呢?”歐陽淺淺看向王瑩萱,直接問道。
“王妃不介意,叫我一聲瑩萱,如何?”太子妃也好,謙王妃也罷,都不是她想要的東西,這些年的堅(jiān)持,今天,已經(jīng)全部都沒有了,看著趙毅的樣子,一氣之下,闖入戰(zhàn)王府,如今,她見到歐陽淺淺,到讓她有幾分心虛。
“也好,見到了他,失望嗎?”歐陽淺淺一邊喂著某萌貨,一邊問道,她怎么發(fā)現(xiàn),這萌貨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都吃了兩盤點(diǎn)心,依舊還吃得津津有味,不知道走裝到哪里去了。
“什么都瞞不過王妃,的確,他變了,我也變了,不是嗎?”王瑩萱苦笑道,她早知道的結(jié)果,只是不愿意承認(rèn)罷了。
“瑩萱可記得當(dāng)初的承諾!睔W陽淺淺笑笑道,她正想該如何在宮中給秦子卿使絆子了,如今,王瑩萱倒是來得正好。
“自然不會忘記,王妃想要什么,但請吩咐。”王瑩萱露出一絲苦笑道,如今,完成了對歐陽淺淺的承諾,她的此生,也算是毫無留戀了。
“好!睔W陽淺淺微微側(cè)身,在王瑩萱的耳邊,輕聲說道,對歐陽淺淺的話,錦瑟皺了皺眉,神情中流露出一縷擔(dān)憂。
“好,雖然不知道王妃的目的為何,不過,我答應(yīng)了,定會想辦法告知于她!蓖醅撦嬷苯映兄Z道。
“這顆藥丸送給你,當(dāng)做是你的報(bào)酬,該如何選擇,就看你自己。”歐陽淺淺拿出一顆藥丸,放入一個小盒子內(nèi),遞給王瑩萱道。
看著藥丸,錦瑟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這是什么?”
“你的侍婢很清楚,回頭讓你的侍婢和你解釋!比缃窀魤τ卸瑲W陽淺淺并不像解釋太多,不夠,對王瑩萱的侍婢,她倒是十分好奇。
不過,看其神情,很快就知道了。
“多謝,天色不早了,我先告辭了。”王瑩萱將小錦盒放入懷中,隨后說道。
“慢走!睔W陽淺淺直接說道,手中還不忘逗樂某萌貨,沒有了南宮殤的存在,某萌貨心中十分高興,它可以隨時霸占主人了。
“小姐,為何給她龜息丸。”綠蕊不解的問道,龜息丸可是無聲谷的獨(dú)門配方,和普通的假死藥不同,可以讓人失去直覺三天三夜,拿出龜息丸,也就說明了歐陽淺淺和無聲谷有關(guān)。
“讓錦瑟的主人,欠我一個人情。”最初,她以為今生是趙毅派過來保護(hù)歐陽淺淺的人,自從見過趙毅后,她便否定了這個想法,趙毅勇有余,而謀不足,不可能培養(yǎng)出這樣的人,那日見過錦瑟的身手,如今看來,這個幕后人,倒是讓她十分好奇。
綠蕊和初晴隨即搖了搖頭,不再去想,只是悠閑的喝著茶,吃著點(diǎn)心,綠蕊偶爾想逗一下萌萌,結(jié)果直接換來萌萌的白眼。
“小姐,萌萌是不是討厭我啊!本G蕊滿臉哀怨的說道,她究竟做錯了什么,這萌貨就是不給她面子。
“你問它!睔W陽淺淺指了指正在奮斗的某萌說道。
聽到歐陽淺淺的話,綠蕊十分無奈,只得專心的吃著糕點(diǎn),當(dāng)做發(fā)泄,時不時還看一眼繼續(xù)吃著的某萌貨,眼神中,盡是喜歡。
“初晴,傳信給問琴,明天夜晚,離開京城,吩咐獄門中人,最近小心行事!币鼓唤蹬R,歐陽淺淺對初晴吩咐道。
“是,小姐!
“小姐,我們就這么離開啊。”綠蕊有些不甘心的說道,以她的想法,給秦子卿下蠱,折磨死他。
“你覺得,你家小姐我,會這么輕易的離開嗎?”
綠蕊和初晴同時搖了搖頭,一旁的某萌貨也配合的搖了搖頭,樣子好不滑稽,看著兩人加一直萌貨,歐陽淺淺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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