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撿來的弟弟
慕淺畫一行人離開后,赫連云婷穿上衣衫,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紅暈,她沒想到,洛塵真的喜歡她,走上前,挽上了洛塵的手腕。
“父親,你真的愿意讓我嫁給洛塵嗎?”赫連云婷喜笑顏開的問道。
“你們盡快成全吧!焙者B昊陽皺了皺眉頭說道,赫連云婷的聲譽早就毀了,洛塵雖不是官宦人家,可也是難得一見的男子,既然洛塵愿意娶赫連云婷,他也感到欣慰了。
“多謝父親,洛公子,父親答應我們的婚事了,再過不久就是圣上的千秋誕,等千秋誕后,我們就成婚,好不好!焙者B云婷笑著看向洛塵說道,想到洛塵那句心意相通,情不自禁,她就忍不住臉紅。
洛塵一時無奈,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恨不得甩開赫連云婷的手,可礙于赫連昊陽,他不得不忍受著,他以為剛剛和他共享魚水之歡的人是慕淺畫,沒想到突然被換成了赫連云婷,可他明明看到慕淺畫昏迷了,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洛塵心中十分不解。
“既如此,洛公子就先住到王府,到時候本王自會派人去醫谷商討婚事!焙者B昊陽看著洛塵的樣子,放佛在回避著婚事,想起之前的舉動,難不成洛塵弄錯了人,他的目標是慕淺畫,眼神一冷,無論洛塵的目的為何,既然是男人,做出了事情,自然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人。
“王爺,洛塵暫時居住在京城洛家別院,我會親自給父親送信,讓父親到羽城商討我和郡主的婚事!甭鍓m見赫連昊陽一副不放過他的模樣,只得找借口說道。
“也好,希望洛公子說話算話,婚事也好盡快定下來。”赫連昊陽退一步說道。
“是,洛塵一定會盡快將婚事定下來。”洛塵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怒氣,恨不得直接掐死赫連云婷,想想剛剛的事情,他就覺得臉自己的身體都臟了。
“云婷,我們回府!钡玫搅寺鍓m的承諾,赫連昊陽明白,洛塵定不敢抵賴,而且今日之事也不止他們幾人知道,他自然也無須擔心。
“父親,我想和洛塵在一起。”赫連云婷游走在男人身邊,有豈會看不到洛塵在回避她,她害怕一放手,就再也見不到洛塵,于是只得粘著洛塵。
“隨你。”赫連昊陽無奈的看了赫連云婷一眼,隨后說道,其實,赫連昊陽的心中,也擔心洛塵會逃跑,自從上次宮宴之后,慕淺畫戳穿了赫連云婷的事情,如今在羽城,人人都為赫連云婷的行為不恥,對赫連昊陽來說,赫連云婷能嫁出去,也是一件喜事。
赫連昊陽說完后,直接離開了醉夢樓,神醫洛塵和赫連云婷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羽城,洛塵想要反悔,都沒有了機會。
*
與此同時,城北的乞丐窩內,一個絕色女子被一群乞丐折磨得不成人形,得知蕭娉婷失蹤的消息,赫連羽正在四處尋找,可自從蕭娉婷走出醉夢樓后,便下落不明,沒有任何蹤跡。
“三殿下,剛剛得到消息,郡主可能在城北!眮砣肆⒓磳者B羽匯報道。
“城北…”赫連羽皺了皺眉頭,城北走出中心后,便是羽城的貧民區,出了名的乞丐窩,蕭娉婷一個堂堂北定王府的郡主,怎么跑到城北去了,赫連羽心中不解。
“立即召集人,去城北!焙者B羽立即吩咐道,城北不僅是乞丐窩,還是各種骯臟交易的場所,而那里都是些不要命的角色,以防萬一,赫連羽還真不敢一個人獨自前往城北。
“是,殿下。”
侍衛很快就召集了一群人,前往城北,赫連羽的到來,引起了所有人的興趣,不少人探頭探腦的跟在赫連羽的后面,流露出興趣,凡是居住在城北的都不是不要命的就是不怕死的,對他們而言,什么律令皇命都是扯淡。
“郡主在哪里!斌a臟差亂的環境,赫連羽不由得皺了皺眉,心想,若是他為帝,定要將這些人趕出羽城,這些年來,城北這塊地已經成為毒瘤。
“根絕情報販子的消息,就在前面的乞丐窩!笔绦l咽了咽口水說道,城北的消息十分閉塞,或者說,有人控制了城北所有人,做起了地下的土皇帝,要想知道城北的消息,要么你手勢力,要么你花錢,否則,就算是圣上親臨,這里的人依舊不會給你面子。
“走!焙者B羽神色一冷,冷聲吩咐道。
走進乞丐窩,臭氣熏天的味道傳來,從未來來過的赫連羽差點沒吐出來,就在想要離開的時候,看到地上散落著蕭娉婷的衣服,不遠處,一群乞丐圍成一圈,還散發出歡愛的聲音。
“這位小姐真不錯,該換我了!
“癩子,下一個是我,別插隊。”
…。
“你們這群抽乞丐,知道我是誰嗎?還不快放了我!笔掓虫媒辛撕芫,聲音早已沙啞,可被封住了內力,她只得任人宰割。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么美的女人,讓小爺爽一爽,就是現在死了,小爺也無所謂!币粋乞丐抽了蕭娉婷一巴掌后,繼續說道。
“都給我殺了。”聽到蕭娉婷的聲音,赫連羽神情一冷,立即對侍衛吩咐道。
“是,殿下!
所有侍衛沖進里面,飛快的速度,殺掉了所有的侍衛,頓時惹來圍觀的人議論紛紛,赫連羽滿是冷意的看了一下四周,所有人立即逃離了,生怕下一個就會輪到他們,城北發生的事情,官府基本不會管。
血染紅了整個乞丐窩,蕭娉婷見到赫連羽,立即暈了過去。
“將郡主帶回去!焙者B羽神情中閃過一抹嫌棄,眼前之人,是他議親的對象,也是他最大的支持對象。
“王爺,那個小孩怎么辦!笔绦l指著不遠處,看著一切的小孩說道。
“殺了。”赫連羽冷聲說道,剛剛他聽到了,他就決不能放過他,一旦蕭娉婷的身份被泄露,對北定王府而言,是致命的打擊,不僅如此,也會影響到他,所以,哪怕是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孩,也絕對不能活下去。
侍衛聽到赫連羽的吩咐,立即拔刀向小孩而去。
“三殿下是不是也太狠毒了些,他并未犯錯,何必趕盡殺絕呢?”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白衣男子隨手一揮,侍衛瞬間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公子不要多管閑事,多管閑事的人活不長!焙者B羽冷眼看著眼前的男子說道。
“是嗎?這件事我管定了,小家伙,趕緊走吧!便y面男子看了看身后的小孩,開口說道。
“小爺不喜歡欠你人情,不用你救!毙∧泻⒘⒓撮_口說道。
“小家伙,看來你還挺有骨氣的,若我不出現,你確定你逃得掉嗎?”銀面男子看著臉上臟兮兮,一副倔強神情的小男孩說道,他喜歡著小孩的目光,倔強不屈。
“要你管,多管閑事!毙∧泻⒙N了翹嘴,隨后說道。
“你們說夠了嗎?說夠了,都去死,殺。”赫連羽見銀面男子完全忽略掉他,冷聲吩咐道,今日之事,絕對不能外傳,若沒有證據,只能說是謠言,可如今,兩人看到了一切,他就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小家伙,這個給你,我會幫你攔住他,這些侍衛你自己應付,若你能活下來,我就收下你。”銀面男子看了看侍衛,都不是些武功高強的角色,隨著指著赫連羽,他剛剛發現,這個小男孩還想還會些功夫,只要赫連羽不出手,他應該能活下去,而且活不下了只能說明他自己沒本事,于是說道。
“小爺會證明給你看,小爺有多強!毙∧泻炱疸y面男子踢過去侍衛的佩刀,隨后說道。
“我拭目以待!便y面男子笑著說道。
銀面下的慕淺畫沒想到,赫連殤進宮復命,初晴易容成她在家里裝病,本想來欣賞一下蕭娉婷的下場,沒想到會遇到這么有趣的小家伙,看上去不過七八歲的模樣,那雙堅韌的眼神,讓她動了惻隱之心,她倒不介意留他在身邊。
小男孩拿起刀,直接攻擊了過去,慕淺畫欣賞的看著這一幕,雖然沒有什么招式,不過,貴在不要命的攻擊,反倒讓那些侍衛產生了一絲懼意。
赫連羽看著侍衛一個個重傷倒地,拔出腰間的寶劍,直接向男孩刺了過去,慕淺畫見狀,飛身而去,直接站到了赫連羽的劍尖,寶劍上,露出一抹寒氣。
“他我看上了,三殿下還是不要出手的好!蹦綔\畫說完,一腳踢向赫連羽的胸口,赫連羽全力不讓自己跌倒在地,退后了十多步,才穩住了身形。
“與朝廷做對,你好大的膽子!焙者B羽心中暗自發誓,眼前的男子一定不能活下去,否則他就會英明掃地。
“三殿下嗜殺成性,何必給我亂扣罪名了,我不過是阻止三殿下的殺戮而已。”慕淺畫擺出一副正義的模樣說道,今日之事,赫連羽定是想好的辦法掩蓋,畢竟不過是一群乞丐,他可以找出無數個理由。
“受死吧!焙者B羽拔劍直接向慕淺畫刺過來,與此同時,赫連羽帶過來的侍衛也倒下了一大半,另一部分人連連退后,在他們看來,眼前的小男孩就是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殺人魔王,不敢靠近。
“小家伙,我們走。”慕淺畫不打算與赫連羽繼續糾纏下去,直接提起小男孩的衣領,飛身離去。
赫連羽看著銀面男子的離開,看著倒下的侍衛,壓抑住自己暴怒的氣息,隨后吩咐道:“讓傷者帶上,迅速離開!
離開城北的后,赫連羽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羽城的毒瘤,他應該要親手除掉。
“小鬼,下去洗干凈。”慕淺畫提著小男孩,一路來慕王府后面一條城中引水的小河邊,開口說道。
“嫌棄我臟,別將我帶出來啊!毙∧泻⒘⒓赐略愕馈
“主子!本驮谶@時,一身黑衣打扮的侍書,出現前慕淺畫跟前,拱手說道。
“將人給我帶下去洗干凈了再帶回來!蹦綔\畫看了看侍書,隨后吩咐道。
“是,主子!
“喂,小爺是男人!笨粗綔\畫要離開的身影,又看了看侍書,隨后叫道。
“就你,小豆丁,主子吩咐了,跟我走吧。”侍書嫌棄的看了一眼,隨后說道,她不明白,主子怎么看上這個小豆丁了,怎么看都不怎么起眼。
“喂,我有名字的!毙∧泻⒎瘩g道。
“快點,跟上,還是要我打暈了帶走。”侍書嫌棄的看了一樣,隨后說道,其實吧,侍書知道,慕淺畫有潔癖,結果反倒為這個小豆丁破例了,心中對小豆丁十分不滿。
“你…”小男孩看著侍書遠去的身影,只得無奈的跟上,連為什么要跟上,他自己都不清楚。
侍書將人帶到位于獄門城中一處小院子的藏身地,立即吩咐手下將人給洗干凈了,小男孩還來不及反駁,就被人給帶下去了,里三遍外三遍的洗了起來,整個過程,他完全處于被動的狀態。
回到倚梅小筑后,床上躺著的初晴立即坐了起來,裝病她可是裝的十分幸苦,眾人離開后,她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怎么樣。”慕淺畫摘下面具,洗了洗手后,問道,雖然戴了手套,可她還是習慣性的洗手。
“小姐,太辛苦了,以后這事,讓綠蕊來!笨粗切┐蠓虬衙},她差點沒笑出來,一個個的說法,不是中毒,無藥可救,就是得了不治之癥,若是讓這些庸醫來治病,沒病也能整的半死,雖然她是用慕淺畫的方法,壓制了血脈的流動,可也不至于一個情況,說出一百種花樣來。
“初晴,我倒是愿意,可我裝的像嗎?若是我,早就笑出來了!本G蕊笑出聲來說道,看著那些大夫的模樣,她還真是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行了,明天還有一場,繼續加油。”慕淺畫笑著說道,今夜過后,赫連羽定然相處了策略,為了和慕王府的關系不至于太過于成仇,赫連羽一定會拍人前來,至于這人,八成是洛塵無疑。
“小姐,明天還有誰啊!背跚缯旅婢,伸了伸懶腰說道,保持一個姿實在是太累了,簡直是一種折磨。
“洛塵!蹦綔\畫微笑了一下說道,洛塵出現,她這個玉笛公子也是時候出現了,這樣就可以和赫連羽撇開關系,順便還可以打響名聲。
時間一點點過去,慕淺畫知道,赫連殤一定會前來陪她用晚餐,于是讓初晴準備好,一直在等著,知道明月升起,赫連殤終于風塵仆仆的趕到了。
“淺淺,等久了吧。”赫連殤看著桌上的菜肴,都用了炭火來保溫,而慕淺畫手中則拿著一本書,正在翻閱。
“沒有,殤,吃飯吧!蹦綔\畫看向赫連殤,輕聲說道。
“主子,我把人帶來了。”就在這時,侍書提著一個小男孩走了進來,小男孩或許見掙扎無效,已經放棄了,任由侍書提著。
看到男孩的容貌,慕淺畫露出驚訝的神情,隨后看了看赫連殤,怎么看與赫連殤都有五分相似,特別是那雙眼睛,歷經歲月的沉淀,這樣的神情,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小孩的臉上。
“王爺,怎么這小鬼和你那么像啊。”女人看了看小男孩,直接吐槽道。
“你放開小爺!毙∧泻⒁娛虝提著他,見慕淺畫一直盯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過來,我看看!蹦綔\畫如同招呼小狗狗一般,伸了伸手說道。
小男孩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慕淺畫招手,他很乖的走了過去。
慕淺畫捏了捏男孩的臉頰,隨后說道:“殤,和你真的很想,你弟弟啊。”
“淺淺,別捏,臟…”赫連殤見慕淺畫對小男孩流露出喜愛之色,還捏了捏他的臉頰,隨后拿出手絹,擦了擦慕淺畫的手說道。
“哦…”慕淺畫淡淡的說道。
“小爺洗了六遍,你居然還敢說小爺臟,你…”小男孩絲毫不畏懼赫連殤的眼神,說道最后,十分委屈的看著慕淺畫,隨和又看了看房間,救他的男子呢?
“主子,要不要再洗洗。”侍書想起給小男孩洗漱的時候,到最后,他恨不得跳出浴桶,忍不住幸災樂禍的說道。
“不用了。”慕淺畫見小男孩皮膚白皙,有些地方隱約有些發紅,看來他真的是洗了好多遍了,于是說道。
“主子,你不是男的嗎?”聽到侍書的話,小男孩怪異的看向慕淺畫說道。
“誰說穿男裝就是男的了,我有告訴你我是男人嗎?”慕淺畫看著小男孩覺得十分有趣,隨后說道。
“天吶,我不活了,一天被兩個女人給踢著走…”小男孩哀怨的說道。
“走出去了再自裁,別臟了這里,收起來很麻煩!焙者B殤看向男孩的目光,帶著一點敵意,于是開口說道。
“哼…”小男孩能哼一聲,可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餓了,小家伙,要活嗎?要活就坐下來一起吃!蹦綔\畫看著小男孩,笑著說道,看著小男孩,放佛看到了赫連殤的縮寫版,十分有趣,于是格外寬容了些。
“我不叫小家伙,我叫蕭寒!毙〖一锟磥硪谎勰綔\畫,又看了看赫連殤,隨后坐在慕淺畫身邊說道,總覺得坐在慕淺畫身邊會安全一些。
“要留下來,記得叫她為主人知道嗎?”赫連殤見慕淺畫十分喜歡蕭寒,于是說道。
蕭寒看了看赫連殤,直接忽略掉了赫連殤的神情,坐下來,拿起筷子,咽了咽口水,可慕淺畫沒發話,他不敢動。
“吃吧,別理他,以后要乖乖聽我的話,知道嗎?”慕淺畫像是看寵物一樣,見蕭寒別扭的樣子,蕭寒夾菜后說道。
慕淺畫的動作,怎么看,都像是在養寵物一樣,身后不遠處的某萌,從蕭寒來了之后,死死的盯著蕭寒,像是被搶走了慕淺畫的關懷一般,十分介意。
“小爺知道了!笔捄行┎缓靡馑嫉牡皖^說道,神情中帶著一抹倔強,眼前的一切,并未給蕭寒太多差異,反倒對慕淺畫有些不習慣。
“以后不能自稱小爺,知道嗎?”赫連殤見蕭寒一口一個小爺,又見慕淺畫對蕭寒的關懷,十分不滿意的說道,心想,他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小家伙弄走才行,他才來就吸引了慕淺畫的關注,這點絕對不行。
“我知道了。”蕭寒抬頭看著赫連殤深邃的眼神,立即低下頭說道。
慕淺畫看著蕭寒的表現,剛剛的眼神,是畏懼,蕭寒和赫連殤從不相識,為何會出現這樣的神情,看來,這個小鬼果然不簡單,說不定她撿了個麻煩回來,慕淺畫心中想道。
“殤,快吃吧,不然菜都涼了!蹦綔\畫對一直盯著她看的赫連殤說道。
“淺淺,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事。”赫連殤指了指自己空著的碗說道,示意慕淺畫給他夾菜,一個剛撿回來的小鬼,居然讓慕淺畫為他夾菜,讓赫連殤十分嫉妒。
“吃吧!蹦綔\畫夾了赫連殤最喜歡的醉雞,隨后說道,心想,他不會吃蕭寒的醋了吧,一個小鬼,她是看蕭寒拘謹的模樣,才給蕭寒夾菜的,畢竟蕭寒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小鬼而已。
赫連殤立即喜笑顏開,視若無人的開始喂食慕淺畫,慕淺畫喜歡吃魚,可是不喜歡挑魚刺,赫連殤全心的吸引慕淺畫的目光,最終,蕭寒被兩人徹底的忽視了,赫連殤心中十分滿意,結果低著頭的蕭寒翻了一個白眼。
“小鬼,你家人呢?”飯后,赫連殤端起茶杯,一邊喂給慕淺畫,一邊對蕭寒問道。
“我不叫小鬼,我叫蕭寒。”蕭寒立即反駁道,他就不明白,這個男人怎么看他充滿敵意,好在礙于慕淺畫,沒有直接將他丟出去。
赫連殤盯著蕭寒,示意蕭寒回答問題,礙于赫連殤的神情,蕭寒只好做出了回答。
“娘親死了!笔捄曇糁袔е湟夂皖澏,想起那個夜晚,他身體忍不住顫抖,他的無力,他永遠無法忘記。
“你爹呢?”
“我沒有爹!笔捄胫莻身著黑衣,帶著面具的男子,立即吼道,那個人,親手將劍穿透了她娘親的心房,他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看著赫連殤熟悉的面孔,放佛看到了那個黑衣人,若非今天白天簡單了赫連羽,或許蕭寒的神情此刻不會如此冷靜。
“暗夜,帶他下去休息,順便教教他規矩!焙者B殤看了一眼蕭寒,蕭寒眼中的冷意和無力,他曾經也有過那樣的時光,看著蕭寒,放佛看到了他曾經的自己。
“是,主子。”暗夜立即拎著蕭寒,走出房間。
“你放開小爺,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自己走…”被暗夜拎著的蕭寒,大聲說道。
聽著蕭寒的聲音,暗夜皺了皺眉頭,走出倚梅小筑后,暗夜直接點住了蕭寒的啞穴,隨后警告道:“小鬼,要想留下來,乖乖聽話,知道嗎?”
暗夜心中也覺得奇怪,這小鬼怎么那么像他家主子,可他跟在主子身邊十多年,主子從來沒有碰過女人,慕淺畫例外,蕭寒是從哪里來的,難不成是宮中哪位的,隨后又想想,赫連景騰很少踏足后宮,這十年來,宮中更是沒有誕下任何子嗣,蕭寒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殤,在想什么,是不是覺得蕭寒可能是個大麻煩。”慕淺畫看著赫連殤沉思的模樣,隨后小聲問道。
她帶蕭寒回來,是因為蕭寒的眼神吸引了她,還有那不要命的模樣,最初,蕭寒滿臉臟兮兮的,她并未看清蕭寒的容貌,只是覺得與普通小孩子不同,特別是蕭寒看向赫連羽的時候,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恨意,見赫連羽要殺了蕭寒,她才挺身而出的,沒想到臟兮兮的容貌下,竟然有一張與赫連殤有五分相像的面容。
“不會,淺淺喜歡當寵物養著就好!焙者B殤將慕淺畫抱在懷中,雙手緊握慕淺畫的雙手,慕淺畫功力雖然有所長進,可到了冬天,雙手總是特別冷。
“殤,你是好奇,他是什么人,對吧?”慕淺畫靠在赫連殤的懷中,一副懶洋洋神情說道。
赫連景騰從十多年前開始,后宮就沒有誕下子嗣,幾兄弟雖然有幾分想象,可氣度完全不同,若說蕭寒是那個皇子之子,赫連鴻、赫連羽、赫連斐三人都有可能,赫連斐今年也有十八了,不知道這個小鬼多大了。
“恩,宮中沒有這么小的皇子,自從母親死后,他很少去后宮,這些年來,沒有聽說過那個嬪妃懷孕,這些年所納的妃子,多數都還是完璧之身,若是他與赫連家沒有關心,卻有長得如此相像,這也太巧合了吧。”赫連殤說道,他不信,這個世界上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的確,不過,我倒有些其他的看法,沒洗干凈的時候我還沒發現,看他的膚色略帶蒼白,初見赫連羽的時候,眼神中閃過恨意,好像是看清后恨意才消失的,由此猜測,他應該是赫連一族的血脈,而且,常年生活在不見天日的地方,像是逃到了城北的乞丐窩中,明天問問他,不就清楚了嗎?”對于蕭寒的事情,慕淺畫也十分好奇,宮中總給她太過的謎團,你要骨笛的出現,赫連景騰的話,一切的背后,就像是有一張大網,包圍了一起切,藏著無數的秘密。
“恩,你若想養著,就留在身邊,我會讓暗夜叫他些功夫!焙者B殤大度的說道,其實,其實則是讓暗夜看著,別讓他接近慕淺畫,不僅如此,這么說,又討好了慕淺畫。
“隨你,殤,你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赫連殤把她送回王府后,立即進宮去了,她都沒來得及問,赫連殤離開后,她就去城北看戲了,當真十分精彩。
本以為赫連羽還有幾分耐心,結果讓她大失所望。
“十日后,云崢七十大壽,云家人已經陸續回到了羽城,云嘯天他們也即將啟城,豐城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便立即趕回來了!比舴侨チ素S城,他還不知道此事,羽城中,也從未有人提及云崢的七十大壽。
“他要做壽,不是和圣上搶時間嗎?”再過二十多天,便是赫連景騰五十歲壽辰,云崢的膽子還真的不小,看來,是要證明云家在天圣的地位,可惜,別聰明反被聰明誤就好。
“看來他的確是另有打算,此事非比尋常!痹趺纯炊加兄渌脑,赫連殤絕不會相信,此事只是單單做壽這么簡單。
“血蠱,殤,天圣諸府第官員,為了圣上的壽誕都會提前趕到羽城,你說,云崢會不會想借此豈會,用血蠱控制天圣的官員!痹鲁侵,赫連景騰已經知道,云林牽著其中,赫連景騰向來多疑,而且又讓人看不透,若赫連景騰用血蠱之事,向云家發亂,云崢的確有先下手為強的理由,最重要的是如今藍若還在她的手中,而云崢并不知道,以為對方是落在赫連殤手中或者是落在赫連景騰的手中,慕淺畫猜測道。
“我的淺淺果然聰明,和我想的一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么做。”云崢這局江山易主的棋局布了和多年,只等一個機會,或許從赫連景騰登基的時候開始,他就開始準備這步棋,如今,元家權傾天圣,后宮又是云瑤一手保持,自然是絕佳時機。
“將計就計,他下蠱,我們解蠱,如何?”巫賢已經找出了羽城中所有下蠱的人,按照事情的發展,這些人都會去參加云崢的壽宴,正好一次性解蠱,將計就計。
“根據你提供給我的名單,我讓離落分析過,人一旦中了血蠱,就會慢慢繁殖,雖然速度很慢,但中蠱的人,有幾個人體內已經有了兩只蠱蟲,找這么發展下去,蠱毒很有可能無法解!焙者B殤沉默片刻后說道。
離落是魔門的解毒圣手,對于蠱毒,也研究過多年,這幾天,自月城之后,他便讓離落開始研究血蠱,可如今,有辦法將血蠱逼出體外,但同時也會在人身體內留下可以繁殖的基因,就算用藥逼出了血蠱,不久之后,蠱毒依舊會繁殖出新的血蠱。
“殤,你忘了,巫賢可在府中哦!蹦綔\畫輕聲提醒道。
對于血蠱的繁殖,她一直十分在意,要如何阻止血蠱的繁殖,如今看來,必須要盡快想出辦法才行,變異的血蠱既然是巫家的禁術,那么將此事交給巫賢,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她將巫賢叫來羽城,也是為了血蠱之事,她雖然在巫家藏書樓看了不少書籍,可卻沒想到巫家巫蠱霸道到如此地步,難怪世人不敢闖入巫山。
次日早晨,慕淺畫便吩咐侍書,將蕭寒帶過來,結果看到蕭寒白皙的臉頰上,盯著紅彤彤的雙眼,像是一夜沒有休息過,簡單慕淺畫的后,變得十分恭敬。
“蕭寒,坐下說。”慕淺畫招了招手,對蕭寒說道。
蕭寒只是乖乖的走到慕淺畫跟前不遠處,卻沒有坐下來,他可是被暗夜找來的人,說教了一個通宵,不敢再犯了。
“沒事,坐下吧,我保證他們不會說你!蹦綔\畫看著蕭寒紅彤彤的眼睛,聲音中帶著一縷溫和。
“是。”慕淺畫的樣子,蕭寒無法拒絕,只得做了向來,慕淺畫的樣子,讓蕭寒想起了娘親。
“怎么了。”看著蕭寒有些感傷的神情,慕淺畫問道。
“沒事,只是覺得小姐和娘親好像,娘親也很清冷,但對我很溫柔。”蕭寒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隨后被恨意取代。
“我雖然不能做你娘親,不過我可以做你姐姐,以后叫我姐姐,你以后就是我弟弟,我保證,沒有人敢欺負你!蹦綔\畫看著蕭寒的樣子,像小鹿一樣,讓人心疼,便開口說道。
“可以嗎?”蕭寒盯著慕淺畫問道。
“恩,只要你愿意!
“姐…姐…姐姐…”蕭寒結結巴巴的說道,神情中還帶著一絲膽怯。
“乖…”看著蕭寒既可愛有很萌的模樣,慕淺畫摸了摸蕭寒的頭,現在覺得可愛爆棚,太可愛了,隨手撿了個弟弟,關鍵是像小版的赫連殤,而且還很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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