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前往鴛鴦山莊
次日清早,按照慕淺畫的計劃,慕東辰和上官瑤告別慕長風后,坐上馬車,離開羽城,侍書一路同行,侍書的心中,卻有些擔心慕淺畫。
同一時間,慕淺畫和赫連殤已經到了下一個城鎮。
“殤,等下我們找個酒樓吃飯,從這里開始,我們騎馬前行,你看如何?”慕淺畫看了看小鎮,并不十分繁華,來往的行人,步履也不是十分聰明,倒是有幾分悠閑的味道。
“騎馬到無聲谷的位置,若是慢行的話,需要六天左右的時間,我們并不敢時間,應該無須如此。”赫連殤想了一下后,隨后說道。
“雖然甩開了一夜的距離,不過,云錦察覺到我們事先離開,其他人自然也會察覺到,我想,此刻,應該有人已經追上來了,既然他們想追,我們不能不給人家機會。”慕淺畫看向赫連殤說道。
坐馬車讓人畢竟難以察覺,但起碼招搖過市,便能吸引所有的人,上官瑤和慕東辰就會一路和平,而且,云家謀反一事,一觸即發,或許時間也沒有想象的那么充裕也不一定,最重要的是,赫連殤體內的毒,她也沒有自信能夠控制多久,想來赫連殤自己也應該有所察覺才對。
“我聽淺淺的。”赫連殤寵溺的看向慕淺畫說道,他豈會不明白慕淺畫的擔憂,只是不想他太過于勞累,有了藥物的輔助,他暫時能控制體內的毒,只是若用內力過度,他便沒有了信心,但事情到了此時此刻,就算他沒有了信心,他也一定會壓住體內的毒,不想慕淺畫再一次擔心。
聽到兩人的對話,萌萌盯著慕淺畫,似乎像是聽懂了一般,在詢問著,騎馬,它怎么辦。
吃過簡單的早飯后,幾人騎馬前行,不知不覺中,慕淺畫可以加快了速度,至于萌萌,原本想賴在慕淺畫身上的,直接被丟給了同行的暗夜,萌萌嫌棄的看了暗夜一眼,跳入了初晴的懷抱,弄得暗夜一陣苦笑,他怎么就這么不招萌萌的待見,綠蕊還不忘幸災樂禍的笑一番。
與此同時,上官瑤和慕東辰上車后,還未出城,已經被人識別的兩人的身份,北冥羽立即進宮,向赫連景騰請辭,隨后離開了羽城,秦子卿見北冥羽一離開,也立即跟了上去。
“殿下,剛剛得到消息,昨天夜幕降臨十分,有一輛馬車離開了羽城,應該是淺畫郡主和宸王無疑。”得知馬車的人是上官瑤和慕東辰后,擎蒼立即收集了信息匯報道。
“看來,他們是想要甩下我們。”北冥羽小聲說道,沒想到慕淺畫會以上官瑤和慕東辰做餌,著實有些奇怪。
“殿下,我想你誤會了,若我沒猜錯,淺畫郡主此舉,應該是讓我們用能力追上才是。”君墨言開口說道,心想,有點意思,他倒是有興趣見一見了。
“君公子說的對,相差一夜的路程,若對方坐馬車的話,已經到了下一個城鎮,我們想要追上去,最少要兩天的時間。”聽到君墨言的提醒,北冥羽立即說道。
“不錯,殿下,我想我們分開行動會比較好。”君墨言看了看北冥羽說道,騎馬前去,和北冥羽一同,太過于惹眼,君家一向不涉足世事,為此,君墨言做出了最保守的決定。
“歷代君家家主,需要為北冥一族辦三件事,第一件事,找出凰者的下落,你做到了,現在請君公子為我辦第二件事,帶慕淺畫回北冥國。”北冥羽看向君墨言說道。
對北冥羽而言,君墨言此人太難以控制,北冥一族之所以保護君家,亦是因為君家的勢力,歷來如此,所以,如今甚少有人知道君家的存在。
“殿下能代表陛下做出承諾嗎?”歷代家主交易的對象是北冥國的帝君,而不是太子,君墨言同樣需要保障。
“這樣如何?”北冥羽拿出一塊龍紋玉佩說道,歷代這塊龍紋的玉佩,都是帝王之物,能代表帝王,北冥帝君將玉佩傳給了北冥羽,等同于即將帝位也一同傳給你了北冥羽,一旦北冥帝君駕崩,無論北冥帝君是否留下圣旨,又是否有太子,都可以憑玉佩直接登基為帝。
“好,此事之后,還剩下一件事。”君墨言看向北冥羽說道,君家雖有北冥一族的庇佑,可卻沒有真正的自由,他此行的目的,為的就是要接觸君氏一族的詛咒。
“好。”北冥羽立即答應道。
對北冥羽而言,還有一件事情足夠了,因為待他登基為帝后,他要讓君氏一族,為他所用。
兩人商定后,君墨言直接離開了羽城,這個協定,他與北冥羽的目的相同,都是要帶慕淺畫會北冥,北冥羽提出這樣的條件,同樣在他的意料之中。
慕淺畫和赫連殤剛離開小鎮,還未走多遠,一只灰色的信鴿飛了過來。
“殤,怎么了。”停下后,慕淺畫對赫連殤問道。
“云家與南楚和日曜結盟。”赫連殤看完后,直接遞給慕淺畫說道,他雖有過這樣的想法,沒想到云家真的有人提出了這樣的策略,在他看來,這個策略,屬于下下策。
“你應該早有準備吧,看來,我們要加快行程。”慕淺畫看向赫連殤說道,云家提出的結盟,唯一的可能,就是邊境,其目的一則是為了除掉赫連殤,就算除不掉,也可以逼迫赫連殤離開羽城,只是沒有想到赫連殤已經先一步離開了,二則是為了慕王府,逼慕東辰和慕長風離開羽城,看來,果然不出她所料。
為了行動方便,慕淺畫一行人分開而行,慕淺畫和赫連殤走在了最前面,一路上遇到的刺客,都被暗中的暗羽輕易給打發了,三日后,幾人已經出現天圣的邊境,與此同時,君墨言也出現在了邊境。
“慕小姐,真巧。”君墨言見到慕淺畫和赫連殤正在用餐,立即上前打招呼道。
“不巧,你不是早就在此等著嗎?”慕淺畫看向君墨言說道,她聽云錦形容過君墨言,于是一眼便認了出來,只是沒想到君墨言早就趕到了邊城,讓她覺得有些意外。
“淺淺,來嘗嘗這個,味道還不錯。”赫連殤直接不理會君墨言,著手給慕淺畫布菜,三日來,幾乎是風餐露宿,好不容易有機會,他自然得讓慕淺畫多吃點。
慕淺畫的目光瞬間被赫連殤吸引過去,君墨言倒是不覺得有絲毫的尷尬,直接坐在一旁,看著兩人秀恩愛,完全一副當自己不存在的模樣。
“君公子的目的是什么。”飯后,赫連殤對君墨言問道,這個男人,冷靜的讓他都覺得有些不自然,換做是旁人,早就走了,在他的眼中,放佛看不到所有人的存在,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才可以漠視一切,當所有的人和事物都不存在。
“宸王的消息果真十分靈通,沒想到居然知道我。”君墨言面無表情的說道,心中卻有些驚訝,君家除了北冥一族意外,很少知道其存在,因為,在外面存在的并非是君家。
“彼此彼此,君公子能搶到我們前面到達邊城,也讓我十分佩服。”赫連殤直接說道。
“不過是有一匹好馬而已,宸王早就猜到了,不是嗎?”君墨言看向赫連殤說道,在他接觸的眾多人中,有兩個人讓他在意,一個是幾年前認識的云錦,二則是眼前的赫連殤。
閑聊幾句之后,君墨言沒有動手,而是放任慕淺畫和赫連殤離開,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君墨言像是在思慮著什么,隨后直接讓小二上了一壺酒,喝了起來。
兩人離開不久,北冥羽也匆匆的趕到,見君墨言獨自一人在喝酒,便立即坐了下來。
“君公子,他們人呢?”北冥羽剛剛得到消息,得知慕淺畫和赫連殤在酒樓內,一進來后,已經全無蹤跡。
“剛剛離開,此刻已經出了邊境。”君墨言淡淡的說道。
“別忘了,我們的交易,你要帶慕淺畫回到北冥國。”見君墨言放慕淺畫離開,北冥羽氣不打一處來,可卻又不能對君墨言發脾氣,于是只能提醒道。
“什么都可以忘記,唯獨不會忘記交易,你放心,若不出意外,他們應該會前往無聲谷。”剛剛與赫連殤見面,他發覺赫連殤應該是中毒了,急匆匆的離開天圣,前往日曜,最大的可能就是前往無聲谷,他之后慢慢跟上就可以了。
“你說什么,他們去了日曜。”北冥羽驚訝的說道,他以為北冥羽會前往軍營,沒想到去會日曜,著實讓他意外。
“殿下何必驚訝,知道了他們的目的地,我們只要只要追上去就可以了,何況,秦子卿已經一早安排人候著了,殿下何必著急呢?”君墨言邊喝酒邊說道。
“若慕淺畫有個好歹,又當如何呢?”秦子卿一旦出手,一定是頂尖的殺手,若慕淺畫有個萬一,凰者喪命,絕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你太小看他們了。”君墨言說道,若能留下慕淺畫,他或許會出手,憑他的功夫,根本無法留下兩人,所以才選擇了其他發方式。
不僅如此,兩人的離開,怎么看都是早有預謀的,此行的目的地,在他看來,最大的可能便是無聲谷。
君墨言的話,北冥羽沒辦法反駁,因為他說的的確在理,而且君墨言此人向來我行我素,但卻是一個十分存在承諾之人,他既然做出了承諾,就一定會辦到。
既如此,他正好聽從君墨言的建議,坐收漁翁之利就好,他此行也有過要除掉赫連殤的意思,既然秦子卿動手了,他正好選擇袖手旁觀,留在著邊城等著。
“君公子,你這是去哪里。”北冥羽沉思之際,見君墨言要離開,立即開口問道。
“殿下,這似乎是我的自由,你放心,一月之內,我一定帶著慕淺畫會北冥。”君墨言看向天空,對北冥羽說道,他反復想過,若慕淺畫和赫連殤的目的地只無聲谷,可他曾也聽聞,不久前,玉笛公子曾經出現在羽城,除非,他們此行,還有其他的目的,一時好奇,便想跟去看看。
“靜候佳音。”北冥羽說道。
君墨言離開不久后后,擎蒼開口問道:“殿下,要不要派人監視著君公子。”
在擎蒼看來,君墨言此人太難以掌控,大多數都是沉默不語,其余的時間皆是我行我素,而且,對于君墨言此次來羽城的目的,他也覺得有些奇怪,若單純是為了凰者,大可不必親自前來,畢竟,君氏一族是預言一族,他們最擅長的便是做出預言,不需要親自動手。
“也好,派人暗中跟著,隨時匯報他的下落。”連續幾天趕路,北冥羽也覺得有些疲憊,比起慕淺畫和赫連殤的下落,他更加關心兩國的邊境,對于云家和秦子卿的交易,他大致能猜測幾分,但卻也透著很多不解,若兩國真的交戰,北冥國自然也會摻上一腳。
“是。”擎蒼立即回道。
秦子卿得知赫連殤和慕淺畫已經前往日曜的消息,只得吩咐侍衛保護好韓馨,隨后騎快馬追了上去,心中到現在都還存著疑問,這單交易,未免也太過于簡單了些,赫連殤的目的地直接是日曜,也讓他十分意外。
同時,羽城內,眾人議論紛紛,這些天來往云府的人絡繹不絕,不少人進入云府后,又愁眉苦臉的走了出來,云瑤聽聞此事,也覺得有些怪異,于是便召見云崢,可云崢則以稱并為由,拒絕了進宮。
“爺爺,剛剛得到消息,慕淺畫和赫連殤昨日離開邊城,前往了日曜。”云澈收到消息后,立即匯報道。他本以為赫連殤是察覺到了什么,才前往軍營,沒想到赫連殤會直接前往日曜。
“慕東辰的下落如何?”云崢看著剛剛得來的飛鴿傳書,皺了皺眉問道。
“按照慕東辰目前的行程,今天旁晚,能到邊城。”云澈立即回道,赫連殤也好,慕東辰也好,他們的行動都太過于匪夷所思了,若非不了解他們,他或許會以為,他們是察覺到了什么,想要逃離這一切。
“慕長風的行蹤如何?”三日后便是約定之日,待赫連景騰得到消息后,自會派慕長風前往邊境,但在這之前,慕長風的所有行動,都要在他們的針孔之中。
“醉夢樓喝酒,自從慕東辰離開,慕長風幾乎每日都在醉夢樓喝酒,徹夜不歸。”云澈咽了口氣說道,慕長風為人向來放蕩不羈,可最近的行動,也太過于放蕩些了。
“看著他。”云崢立即下令道,自從慕東辰離開后,他已經開始在著手準備了,如今朝中大臣,大多數都站在他他這般,有些不愿意的人,礙于血蠱,也站在了他這邊。
“是,爺爺。”云澈立即回道,神情都自信了幾分,帶著一抹驕傲之色。
皇宮內,赫連景騰沒有一如既往的看著奏折,而是琢磨著慕淺畫留下來的珍瓏棋局,已經兩日如此了,褚三思有些擔憂的看著赫連景騰,最近幾天,他都隱約感覺到了風向的變動,赫連景騰不可能沒有感覺到,這幾天,不批閱奏折,幾乎每天都是對著這盤棋,若非他知道這局棋真的難以破解,還以為赫連景騰的是在找借口呢?
“陛下,云老將軍身體不適,是不要要老奴去看看。”褚三思忍不住問道,他跟在赫連景騰身邊多年,十分了解赫連景騰,在這個皇宮,赫連景騰除了他自己,誰也不信。
“不用了,最近去拜訪的人夠多了,沒有必要前去打擾。”赫連景騰一邊琢摸著棋局,一邊開口說道。
“陛下,再這么下去,太子那邊怕是…”褚三思無奈,只得遣散殿內的人,隨后開口問道。
“三思,你跟在我身邊將近有三十年了吧。”赫連景騰抬頭看向褚三思說道。
“年后整整三十年。”褚三思回憶道,昔年,他不過是掖庭的一名小公公,一直以來,受人欺凌,若非赫連景騰今天出言相救,他怕是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是啊,跟在我身邊三十年來,還不如慕東辰家的那個小丫頭有耐心,三思,這些年來,在宮中你應該看得很清楚,該來的都回來的,又有誰躲得了呢?”赫連景騰抬頭看向褚三思說道。
當年救褚三思,不過是一時意氣,這些年來,褚三思時候他也算是兢兢業業,褚三思看得過與世無爭的他,或許說看得過曾經他的本性,為此,在外人獻媚之際,唯一褚三思會真心真意的提醒他,對于他而言,這碩大的宮中,或許褚三思是他唯一信任的人。
“陛下,老奴怎么能和慕小姐相比呢?只是放任下去,好嗎?”褚三思見赫連景騰對當下的局勢,以有打算,但還是忍不住提醒道,云家稱霸朝野多年,且深得人心,若云家權力支持赫連鴻,如今,赫連殤又不在京城,對此,褚三思十分擔憂。
“隨他們去斗吧,三思,有時間不如解解著棋局,相當有趣。”赫連景騰指著棋局說道。
“是,陛下。”褚三思立即說道,只要赫連景騰了解如今的局勢,他便也放心了。
赫連景騰看著棋局,思路早已飄向了遠方,慕長風的事情,赫連景騰并不擔心,畢竟時至今日,還無人算計過慕長風,他唯一擔心的倒是赫連景騰,他的毒,能解嗎?他不是不相信慕淺畫的醫術和能力,只是,一日未解,都將是心腹大患。
*
玉蘭城中,行人來來往往,許是因為是小城,秦子卿登基后并未受到什么影響,相較于往日,來來往往的行人倒是多了不少。
“去別院休息一晚吧。”慕淺畫看了看天色,隨后對赫連殤說道,獄門旗下在玉蘭城有一處別院,未接受獄門的時候,她并不清楚,也是接手獄門后,才了解一切的。
“好。”赫連殤立即同意道,一路上,他本想讓慕淺畫不要那么累,沒想到一路趕來,真的是十分不平靜,但是今天,伏擊他們的人已經就有五批了,看來,秦子卿是抱著讓他死的決心了。
兩人說話之際,一個抱著一堆小玩具大約十五歲左右的男孩向著兩人撞了過來,赫連殤立即抱著慕淺畫回避,隨和看向前面,除了一推散落的玩具,早已沒有了少年的身影。
“殤,看來,我們的感覺下降了不少。”慕淺畫摸了摸腰間,發現鴛鴦佩已經沒有了蹤影,隨和對赫連殤說道。
“淺淺似乎一點都不著急。”赫連殤看著懷中的人兒說道。偷慕淺畫的東西,那個小偷還真是夠本事,可惜,找錯了人,鴛鴦佩何其重要,旁人有豈能真正的拿走。
“有些累了,想必問琴已經傳信,讓別院的人備著了,我們先去休息一下。”慕淺畫看向赫連殤說道,她靜待著小偷親自給她送上門。
“好。”赫連殤攬住慕淺畫的腰間,向著別院的方向走去。
進入別院,果然發現早就準備好了一切,綠蕊和初晴也立即迎接了上來,看來,伏擊的人還只調準了他們下手,綠蕊和初晴倒是來得特別快。
“小姐,公子,已經準備好了水,先去洗漱一下。”進入大廳后,初晴立即說道。
“好,把陣法開啟。”慕淺畫想到小偷的身手,隨后吩咐道。
“是,主子。”初晴身后的男子回答道。
“你是如玉。”慕淺畫看向男子,見和如月長得有幾分像,于是問道。
“是,屬下如玉,拜見主子。”對于慕淺畫能認出他,如玉并不意外,他和如月是兄妹,長得自然有幾分相像。
“待如月到了之后,你同如月一起離開玉蘭城。”慕淺畫看了看如玉,隨后吩咐道,雖然有華音閣的人,如月跟在上官瑤身邊,如玉也整好可以保護上官瑤,聽說他們兄妹感情不錯,此去鴛鴦山莊,怕是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面。
“是,主子。”如玉感激的說道,他的確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如月了。
洗漱后,用過晚膳,慕淺畫和赫連殤便早早的歇下了。
夜深人靜之際,一道人影,進入別院中,順利的破解了陣法,四處找尋著,暗中,有一雙眼睛,一直注視著這一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時間一點點過去,人影尋找了許久,四處燈已滅了,一直找不到人,不禁有些覺得失望,看向東側的廂房,于是便闖了進去。
“這位公子,深夜闖入女子的閨房似乎不太好。”初晴見來人要闖入慕淺畫歇息的房間,隨后走出來說道。
綠蕊出來,把來人嚇了一跳,他自然輕功卓絕,沒想到居然么有察覺到有人靠近,看著一個身著綠衣的女子,夜幕下,女子的表情十分靈動,但少年卻透著幾分戒備。
“把玉佩交給我,然后在大廳等著,別打擾我家小姐休息。”綠蕊看向來人,直接開口說道。
“交出解藥,我就將玉佩還給你。”來人直接說道,這些天,他游走在玉蘭城,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看上眼的東西,卻沒想到遇到了一個帶刺的主,看著自己紅腫的雙手,全身傳來如針氈刺痛,他就忍不住后悔。
“我沒有解藥。”綠蕊直接開口說道,慕淺畫制作毒藥,向來不做解藥,用慕淺畫的話來說,既然下毒了,還要解毒干嘛?
“沒有解藥,我就是砸了玉佩,也不會給你。”少年威脅道。
“不給就不給,反正你在大廳等著吧,別打擾小姐休息,不然,被怪我不客氣。”綠蕊打了個哈欠,看向少年說道,說完后,直接進了不遠處的房間,這些天來,她也有些累了,好不容易好好休息,結果來了個小偷。
少年看著綠蕊離開,十分無奈,他看上去那么沒有威懾力嗎?怎么像是被玩弄于鼓掌之中呢?少年十分無奈,干脆大大方方的走進大廳,隨便坐了下來,夜深人靜,正是睡覺的好時刻,可雙手時不時傳來的疼痛感,他壓根就無法休息。
躲在暗中的如玉見少年摘下面巾,安安靜靜的坐在大廳中,隨后吩咐屬下盯著,便回房睡覺了。
少年到來之后,來了幾批人,都被困在陣法中,屋內的人也沒多加理會。
天剛明不久,慕淺畫和赫連殤相繼走出了房間,今天的路程深遠,他們不得不早些出發,希望哪里,有她要找的答案。
“給我解藥。”慕淺畫剛剛走進大廳,少年立即沖上前說道。
“在問人要解藥的時候,是不是該先報上家門。”慕淺畫看向少年說道,心想,這小子功夫不錯,不僅如此,還能破解院中的陣法。
“小爺叫空兒,現在可以給我解藥了吧。”空兒對慕淺畫身手問道。
“玉佩。”慕淺畫直接說道。
“給…”空兒猶豫了一下,拿出兩塊玉佩說道,他不過是覺得這對玉佩價值不菲,沒想到遇到了兩個難對付的主,居然在自己佩戴的玉佩上下毒,他還真是聞所未聞。
綠蕊立即接過玉佩,隨后清洗一番后,擦干凈后才遞給慕淺畫,空兒看著綠蕊的舉動,不由得反了個白眼,他就是拿過了,至于臟成那樣嗎?
赫連殤見無事,直接向著廚房的方向走去,慕淺畫隨后坐了下來,空兒看著對他熟視無睹的態度,卻也沒有辦法反駁,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他還有求于人呢?
“偷東西的功夫不錯。”慕淺畫看著手中的玉佩,隨后開口說道。
“謝謝夸獎,現在可以給我解藥了吧。”空兒嘴角抽了抽說道,怎么對付絲毫沒有藥給他解藥的打算,難道他上當了。
“不急,看你的身法,應該是佛門的一葦渡江,只是沒有想到,佛門還培養出了一個小偷,看你的情況,應該也不至于當了玉佩度日。”若為度日,偷取銀兩不是更加實在嗎?而且空兒的功夫不錯,若為生存,大可不必在這并不富裕的玉蘭城,更重要的是空兒的輕功,讓她十分感興趣。
“那兩塊玉佩是一對,價值連城,我偷它,自是有我的用處。”空兒沉默片刻后,開口說道。
“去無聲谷嗎?”玉蘭城距離最近的便是無聲谷,若不為了錢財,大多數應與她這個玉笛公子有關,于是猜想道。
“是又如何,現在可以給我解藥了吧。”空兒看了看天空,太陽已經緩緩升起,有些急促的問道。
“萌萌,幫幫忙?”慕淺畫摸了摸剛剛躲在它懷中的萌萌說道,現在要配置解藥,太過于麻煩,不久前一個偶然的機會,她發現萌萌的唾液雖然有毒,但對于其他的普通毒藥,幾乎都可以以毒攻毒,于是想到了最快捷的方式。
萌萌瞥了空兒一眼,隨和躺在慕淺畫的懷中,一動不動。
它可是好不容易等到赫連殤去廚房,它才得以有撒嬌的機會,它在不愿意為空兒解毒呢?
看到萌萌的神情,空兒不由得有些悲劇,他今天居然被一直紫貂被漠視了,太悲劇了,傳聞紫貂能解百毒,可如今,小紫貂壓根不鳥他,他該怎么辦啊。
“萌萌,乖,兩朵花,好不好。”慕淺畫摸了摸萌萌的毛,見萌萌一副享受的樣子,隨后小聲說道。
萌萌顯得更加無奈,跳出慕淺畫的懷抱,綠蕊已經打開茶杯,萌萌在水中舔了舔之后,還不忘在一旁的帕子上蹭了蹭,隨后有回到了慕淺畫的懷中。
“喝吧。”綠蕊將茶杯遞給空兒說道,想起萌萌的動作,綠蕊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該說空兒運氣好,還是說他倒霉呢?
“這是解藥。”空兒滿腹疑問的問道,解藥解釋一杯茶,讓紫貂舔了舔,不會吧,讓他喝紫貂的口水,空兒覺得從昨天開始,他就成了個悲劇了。
其實,萌萌的口水之所以解毒,都要歸功于慕淺畫每日給萌萌吃下的各種不同功效的曼陀羅花,以前并沒有這樣的功效,不僅如此,萌萌牙齒中的毒,比起以往有毒了幾分,只是慕淺畫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你可以不喝。”綠蕊隨后笑著說道,敢打擾她睡覺,活該。
“我喝。”空兒十分無奈,端起茶杯,一口喝了下去,身體一陣刺痛傳來,紅彤的雙手開始逐漸消退,隨后慢慢的恢復過來。
“小姐,我有一事想求。”解毒后,空兒看向慕淺畫問道。
“我不追究你偷我玉佩,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你還有何時相求。”慕淺畫看向空兒說道,天下間,求玉笛公子的人多不勝數,若她都要一一救治,累死她也忙不過來,而且,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來的。
“我師父中了雁落沙,還請小姐能賜我紫貂的血幾滴,今后我愿聽小姐差遣。”空兒立即跪下說道。
“你起來嗎?”慕淺畫看了看空兒說道,她最煩的就是動不動就跪的人,這個古代,處處都是如此。
“小姐,求求你,幾滴血對紫貂沒有多大的傷害,希望小姐能答應空兒,今后小姐讓空兒如何,空兒都在所不辭。”空兒繼續說道。
空兒的話,萌萌狠狠的瞪著空兒,它本來就怕疼了,這個人要它的血,它要不要咬死他呢?萌萌現在糾結著。
“雁落沙被列為南疆奇毒之一,同時也是天下十大劇毒之一,萌萌的血,根本無法解毒。”慕淺畫直接開口說道,雁落沙其實是一種蠱,正確來說,是南楚靠南方,沙漠的確的一種毒,毒與蠱相依,蠱生毒,毒養蠱,萌萌的血可以解毒,卻不能解體內的蠱,要救人,必須要解毒和解蠱兩個過程。
“不可能。”空兒不敢相信的說道,紫貂之血,能解百毒,他不信不能接雁落沙,許是聽懂了慕淺畫的話,萌萌瞇著眼睛,十分高興。
“我沒有必要說謊,來玉蘭城前,你也曾求醫無數,雁落沙并不難解,可要想徹底解毒,天下間,卻沒有幾個人能做到。”慕淺畫直接說道。
“你能解雁落沙。”空兒肯定的說道。
“或許。”慕淺畫說道,能解如何,不能解又如何,她如今可沒有這么多時間耗下去,為了雁落沙,她曾經到過南疆,所有知道如何解毒,而且要解毒十分麻煩,她在猶豫,要不要給自己找這個麻煩。
“淺淺,吃早餐。”就在空兒想要開口之際,赫連殤端著早餐走了進來,慕淺畫瞬間忽略掉空兒,萌萌也乖乖的空慕淺畫身上跳下來,聞著香吻,有些期待的看著赫連殤,放佛再說,它很乖,它也餓了。
“殤覺得如何?”慕淺畫一邊吃早餐,一邊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空兒對赫連殤問道。
“資質不錯,但麻煩。”赫連殤直接下結論道。
“的確,不過,身手不錯,特別是偷東西的本事,將來或許有用。”慕淺畫思慮著,畢竟,人多好辦事,最重要的是不用她自己太過于勞累,落的輕松。
“喜歡就收著。”赫連殤笑著說,不遠處的空兒卻感覺自己背后一陣發涼,他做錯什么了嗎?
慕淺畫點了點頭,看著萌萌努力賣萌的模樣,也給萌萌盛上了一碗稀飯,萌萌立即感激的看向兩人,耍寶賣萌的模樣,瞬間把兩都逗樂了。
萌萌卻沒有自知之明,它堂堂紫金貂,到了慕淺畫面前,節操全無。
早膳后,慕淺畫走到空兒身邊,停下了腳步。
“我的確能解雁落沙,不過,我想知道,你要救的是什么人。”慕淺畫對空兒問道。
“南楚大相國寺,本能大師。”空兒直接回答道。
“你師父?”慕淺畫帶著疑問問道,南楚大相國寺的本能是大相國寺的前任方丈,若他是空兒的師父,慕淺畫覺得有些怪異。
“父親死后,是本能大師養活了我,叫我一葦渡江,讓我自保,雖然從未拜師,但在我現在,他就是我師父。”空兒直接回答道。
“他什么地方。”
“大相國寺的人帶著大師,前往醫谷,可我知道,醫谷的人無法解十大奇毒之一雁落沙,于是向來求見玉笛公子,因此才會偷了小姐和公子的玉佩。”空兒說道,玉笛公子的四不醫,他也只能來碰碰運氣,可卻沒有能求見玉笛公子之物,于是便盯上了慕淺畫的玉佩。
“五天內,將人帶到別院,這個要,能暫時控制他體內的毒。”慕淺畫從藥箱中拿出幾顆解毒丹,遞給空兒說道。
“多謝小姐。”空兒接過藥,感激道說道,說完立即離開了別院。
慕淺畫沒再多說什么,綠蕊幾人已經收拾了好了行禮,騎馬前往鴛鴦山莊的放下,兩塊玉佩合起來,就能看的鴛鴦山莊的地圖,跟著地圖,一路走來,到中午時分,前面已是茂密的叢林了,依稀可以看到,二十年前,曾經有過小路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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