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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拷問


離開天牢后,昔顏的心情依舊難以平靜,對她而言,只要云澈一天未死,她的心就一天難安,剛剛在天牢,她用盡了全力,才抑制住自己想要親手殺了云澈的心情,此時此刻,她的心情有豈能平靜。

        想起慕淺畫和云崢的交易,昔顏的心中,不禁有些擔(dān)憂,若交易條件中,云崢提出讓云澈活下來,到時候她該何去何從,如何選擇。

        云澈詭計多端,一旦云澈走出天牢,她沒有十全的把握殺掉云澈,加上血蠱原本就是在云澈父子手中做出來的東西,想到此處,她就更加擔(dān)憂了。

        慕淺畫是她的恩人,也是她的主人,而云澈是她的仇人,若發(fā)展到那樣的情況,她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昔顏,怎么了。”慕淺畫見昔顏從天牢出來后,心事重重,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小姐,若云崢答應(yīng)和你的交易,條件是……”昔顏猶豫了,面對慕淺畫,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但心中十分肯定,她一定不能讓云澈活下來。

        “你擔(dān)心條件是放了云澈父子嗎?”慕淺畫直接的問道。

        “是。”昔顏低著頭說道,她不想反駁慕淺畫,但也絕不想讓云澈活下來。

        “不會的,云崢是聰明人,云澈直接參與了謀反,并參與了血蠱之事,對陛下而言,云澈是頭一個要除去的人之一,云崢不會將那唯一留下血脈的機(jī)會給云澈,就算是云崢要求,只要云澈一走出天牢,也就會被暗中的勢力除去,或許還用不著你動手。”慕淺畫分析道。

        血蠱之事,令人發(fā)指,赫連景騰身為地位,有維護(hù)天圣江山的責(zé)任,除去云澈,便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huán)。

        “對不起,小姐,是我魔障了。”昔顏歉意的說道,朝野局勢的分析,她不如慕淺畫,剛剛的她,只想到了自己的仇恨,完全忽略了事實。

        “昔顏,你隨我回王府吧。”慕淺畫抬頭看了看天空,隨后說道。

        “是,小姐。”昔顏立即點頭道。

        天下之大,家已毀,沒有了她的容身之地,對慕淺畫的話,昔顏十分感激。

        寒冷的夜晚,一絲寒意劃過夜空,城北一間破爛的地牢內(nèi),云騰飛被綁在架子上,冷風(fēng)吹過,昏迷的云騰飛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他十分詫異,隨后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原本的差異,立即就消失了,轉(zhuǎn)而眼中流出恨意。

        “小姐,這雙眼睛很討厭,要不要挖了。”侍書看著云騰飛充滿恨意的目光,拿出袖中的匕首,笑著說道。

        “慕淺畫,你到底想做什么。”四周的寧靜,沒有一絲人的氣息,云騰飛大聲的說道,希望能引起人的注意,哪怕是希望渺茫,他也愿意一試。

        “聲音很吵。”慕淺畫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后繼續(xù)說道:“你想把人引來嗎?我告訴你,這里是城北,就算有人聽到了聲音,也不會進(jìn)來一探究竟,畢竟,雖然都是些不要命的人,但卻也不是些無緣無故送掉性命的人,我看,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

        慕淺畫的話,讓云騰飛回到現(xiàn)實中,他剛剛還在天牢,而此刻卻出現(xiàn)在城北,他怎么出現(xiàn)在的,他自己都不清楚,慕淺畫和云崢的交易,讓他燃起了一絲希望,但此刻,跌入了絕望的深淵。

        云騰飛看著四周,看有沒有機(jī)會逃脫,看過一圈后,發(fā)生只有慕淺畫和一個丫鬟,丫鬟的目光,讓久經(jīng)戰(zhàn)場的他都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小姐,他是不是想要逃避。”侍書看著云騰飛,十分樂意的問道。

        “我看像。”慕淺畫點頭同意道。

        “老東西,我看你還是大小了這個念頭吧,在我的眼前,還沒有逃掉的人,你沒有機(jī)會的。”侍書直接說道,書閣接任務(wù)想來是量力而行,天下間,比她厲害的人很多,但她殺不了的人不多,因為,她是殺手,一旦接了任務(wù),首要的任務(wù)就是將人除掉,不擇手段。

        “慕淺畫,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云騰飛沉默片刻后,對一直無動于衷的慕淺畫問道。

        “二十多年前,為何滅掉巫家。”既然對方都開口了,她自然要接受對方的好意。

        “你覺得我會說嗎?”云騰飛知道,慕淺畫不會放過他,就算他說了,也活不下去。

        “我相信,你會說的,來人,將人帶進(jìn)來。”嚴(yán)刑拷打?qū)υ乞v飛這樣的人而言,根本無用,所以,她選擇了最有效的方案。

        慕淺畫聲音落下,門外的兩個黑衣人架著一個昏迷的中年女子走進(jìn)來,云騰飛看著中年女子的時候,嚇了一跳,她的存在,從來都是不為人知的,沒想到慕淺畫竟然動手了。

        “你似乎很驚訝。”慕淺畫看向云騰飛,隨后有對黑衣人吩咐道:“將人給我潑醒,這個季節(jié)的冷水,想必馬上就醒了。”

        黑衣人將一桶冷水潑在中年女子的身上,寒意讓女子顫抖的睜開了眼睛。

        “騰飛…”女子醒來后,顫抖的看了看四周,看到云騰飛后,輕聲喚道。

        “素兒…”云騰飛驚訝之余,心疼的說道。

        “慕淺畫,你放了素兒,此事與她無關(guān)。”云騰飛大聲吼道。

        “聲音好大,震的我耳朵都疼了,怎么,心疼了。”慕淺畫冷淡的說道,絲毫不為之所動。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云騰飛沒有想到,慕淺畫既然做到了如此地步,將他帶出天牢,就好費一番功夫,不僅如此,居然還將他最愛的女人牽扯進(jìn)來。

        “我十分好奇,云澈的身世,是怎么瞞住你夫人多年的,我當(dāng)真替她難過,疼愛了多年的兒子,竟然是外室之子,你說,若你夫人此刻知道了真想,會不死親手殺死你在牢中的兒子,畢竟她的親生兒子早就死了,或許就是被你最愛的女人給毒死的,云騰飛,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慕淺畫笑著說道。

        殺人容易,攻心難,就算她用武力逼供,云騰飛也可以抵死不說。

        在這場爭斗中,誰掌握了先機(jī),誰就是贏家。

        素兒不知是因為渾身冰冷,還是因為慕淺畫戳中的她的要害,身體顫抖的同時,眼神中流露出驚恐的神色,雖然只有一剎那,慕淺畫和侍書都看得清清楚楚。

        “放了素兒,我就告訴你巫家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云騰飛看著渾身顫抖的素兒,猶豫了一下后說道,他心中明白,從慕淺畫抓住他弱點的時候,他就輸了。

        “你覺得你還有和我談交易的權(quán)力嗎?”慕淺畫笑著說道,她要做的是斬草除根,又怎么留下一個人呢?

        “若你不答應(yīng)我的條件,我就自戕在你的面前,到時候你一無所獲。”云騰飛威脅道,若慕淺畫重視巫家滅門之事,就一定會答應(yīng)他的條件。

        “威脅嗎?忘了告訴你,我從不受人威脅,你若自戕了,我就將你最愛的女人送到青樓,對了,忘了告訴你,她已經(jīng)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你可要珍惜哦。”慕淺畫笑著說道。

        在聽到人匯報說素兒有身孕的時候,慕淺畫也十分驚訝,云騰飛與蠱毒相處有很長一段時間,雖然沒有中蠱,但卻消耗了身體原本的精氣神,還能讓素兒老來懷孕,的確是可喜可賀,當(dāng)然,有前提條件。

        “素兒,是真的嗎?”云騰飛看向素兒說道,神情溫柔了許多。

        慕淺畫看著云騰飛的神情,沒想到云騰飛這樣心狠毒辣的人也有付出真心的時候。

        “恩,你這段時間忙,我本想過一段時間在告訴你的。”素兒咽了咽口水說道,濕透的衣服,渾身的顫抖,掩藏了她原本的驚慌。

        “慕淺畫,你想要什么我都告訴你,放了素兒。”云騰飛溫柔的看向素兒,許久后,決定道。

        請求云崢讓云澈活下來的機(jī)會微乎其微,如今,素兒懷孕,只要她活著,他的血脈就沒有斷絕,云騰飛眼神露出一絲希望,只要他的血脈存在,總有一天,必將慕淺畫送入地獄。

        “這要看你的答案是不是我想要的。”慕淺畫笑著說道,因為,她的答案,肯定是他不想要的。

        “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云騰飛不知道慕淺畫為何想知道巫家二十年前的滅門慘案,但對他而言,慕淺畫感興趣的東西,就是他的交易籌碼。

        “說說看,若答案我滿意,我就放了她。”慕淺畫笑著說道。

        慕淺畫的笑容,素兒看著眼中,露出了驚恐的神情,這樣的笑容,放佛掌握一切,但她心中祈禱,慕淺畫能遵守承諾。

        “好。”云騰飛知道自己沒有和慕淺畫談條件的本錢,只求慕淺畫能發(fā)發(fā)善心。

        “二十年前,是誰讓你滅了巫家。”慕淺畫直接開口問道。

        “二十年前,我的確和人聯(lián)手滅了巫家,不過,我只帶了四個人,其余的人都是對方帶過去的。”云騰飛回答道。

        “是誰?”看云騰飛的神情,顯然不愿意提及對方,或許在這場交易中,云騰飛也是對方的一枚棋子,慕淺畫心中暗想道。

        “不知道,他手上有一群黑衣人,很厲害,我一直想要得到巫家的巫蠱之術(shù),所以,我便同他聯(lián)手,滅了巫家。”云騰飛開口說道,那場交易中,他是徹底的失敗方,到現(xiàn)在,他都未見過對方的真面目。

        “是嗎?我想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能猜到幾分吧。”云騰飛老謀深算,就算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他也會猜出一些。

        “我…”

        “說吧,再不說,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侍書走到素兒身邊,寒冷讓素兒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侍書還不忘用匕首在素兒的臉上比劃著,她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到血了,甚是想念。

        “我的確懷疑過他,他的身影和國師有些像,不過,我沒有辦法查證,你想知道我都說了,現(xiàn)在可以放了素兒了吧。”云騰飛看著素兒的臉色越來越白,十分擔(dān)憂的說道。

        “十六年前,柔妃的死,和云家有關(guān)嗎?”慕淺畫沒有停下,繼續(xù)問道。

        “十六年前,我在豐城,并不清楚…”

        ……

        素兒的臉色越來越白,慕淺畫問的問題,云騰飛全部都回答了,這點,慕淺畫的確十分滿意。

        “你現(xiàn)在可以放了素兒嗎?”云騰飛見慕淺畫沒有繼續(xù)提問,素兒的臉色越來越白,冷風(fēng)吹過,素兒仿佛要倒下一般,他心中十分擔(dān)憂,甚是有幾分請求。

        “侍書,封住他的穴道,幫他松綁。”慕淺畫指著云騰飛說道,她真要回報云騰飛呢?事情怎么會輕易的結(jié)束呢?

        侍書聽從慕淺畫的吩咐,立即替云騰飛松綁,慕淺畫的舉動,讓云騰飛覺得怪異,卻也顧不得許多,慕淺畫松綁后,云騰飛立即走到素兒身體,將素兒抱在懷中,想要暖和素兒的身體。

        云騰飛絲毫沒有察覺,他懷中的人,此刻對他,充滿了恨意。

        “云騰飛,既然你告訴了我想要知道的答案,我也告訴你一件事情,想必你一定很高興。”慕淺畫微笑著說道。

        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在素兒身上發(fā)揮的淋淋盡致。

        “你想說什么。”云騰飛緊緊抱住素兒,戒備的看向慕淺畫說道,慕淺畫雖然沒有幫著他,可他卻知道,根本沒有逃走的機(jī)會。

        “免費送你一個消息,你真的覺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嗎?”慕淺畫慢慢開口說道,一字一句,直接刺入云騰飛的心中。

        “慕淺畫,你說什么?”云騰飛不敢置信的說道,他絕對不會讓慕淺畫挑動他們的關(guān)系。

        “這三個月來,你去過別院幾次,當(dāng)初在豐城她都沒懷上,而且你最近和蠱毒大叫道,你確定,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嗎?我可以沒有挑撥離間的打算,不然你問問你懷中的女人,不是更加容易知道答案嗎?”她的目的,本來就是要給云騰飛致命一擊,傷身與誅心之間,她更喜歡誅心。

        慕淺畫想知道,云騰飛用心中秘密做交易救回來的女人,會如何回報他。

        “素兒,沒事吧。”云騰飛感覺懷中的人兒多了幾分顫抖,立即擔(dān)憂的問道。

        “賢公子,還躲著嗎?”慕淺畫見云騰飛不為之動搖,對門外的巫賢說道。

        “云騰飛,當(dāng)初你滅我巫家,今日我送你一個人情。”巫賢將他帶過來的男人丟到云騰飛的面前,這個人情,他要讓云騰飛生不如死。

        “管家。”云騰飛看清男人的臉之后說道。

        “老爺,饒命。”被云騰飛稱為管家的男子,立即跪到云騰飛身邊說道,剛剛男子一直在昏迷中,并未聽到慕淺畫他們的對話,看到這一情況后,立即害怕的跪了下來。

        “饒命,你說,讓我怎么饒了你。”云騰飛帶著怒意的開口說道,慕淺畫剛剛用一顆小石子點住了素兒的啞穴,她根部說不出話來,加上巫賢威脅的眼前的男人,他一定會招。

        “是夫人勾引我的,老爺饒命。”管家看了看身后的巫賢,又看了看云騰飛,立即就招了。

        管家招了后,慕淺畫立即解開了素兒的啞穴,隨后看向巫賢,仿佛在說,事情辦的不錯。

        “老爺,他胡說,我沒有。”素兒發(fā)現(xiàn)自己能說話了,立即求饒道,她怎么都沒想到,管家居然開口就招了,她本以為,只要云騰飛死了,她就沒事了,沒想到變成如今這副局面。

        “給你一刻鐘,你知道該怎么做。”慕淺畫親身,看向巫賢說道。

        “多謝慕小姐。”巫賢感激的說道,慕淺畫成全了他,他絕不會讓慕淺畫為難,保證看不出傷口。

        離開屋內(nèi)后,侍書也立即跟了出來。

        “你這個賤女人,去死。”云騰飛將素兒丟到地上,被慕淺畫封住的內(nèi)力,他只能拼命的打著身下的女人,踢著女人的肚子,很快,鮮血就從素兒下體流了出來,一旁的管家只是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云騰飛,這份大禮你滿意嗎?”見素兒沒了氣息后,巫賢走到云騰飛身邊,笑著說道。

        “你們設(shè)計我。”素兒的死,讓云騰飛恢復(fù)理智,冷靜的說道。

        “不,我們是告訴你真相,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巫家的詛咒之術(shù)嗎?我答應(yīng)了慕小姐,不傷及你的性命,不留下任何傷痕,在你死之前,好好享受一下,巫家的詛咒之術(shù)。”巫賢臉上露出邪獰的笑容,乍一看上去,有幾分地獄閻羅的味道。

        “你…”

        “當(dāng)然,還有你最疼愛的兒子,你們就一并吧。”巫賢繼續(xù)說道。

        “賢公子,天色不早了,小姐吩咐,處理干凈,將人送回去。”侍書見慕淺畫慢慢離開,立即轉(zhuǎn)身,對屋內(nèi)的巫賢說道,有巫賢在,她也省事了。

        “好。”巫賢立即答應(yīng)道。慕淺畫比他想象的要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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