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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釋放云錦


云家謀反,慕長風為云家求情,一時間,朝野上下,議論紛紛。

        天牢中,云騰飛近幾天,全身的刺痛,如同生活在地獄一般,云騰飛的夫人得知了云澈的身世,若非有牢房隔著,她必將云澈千刀萬剮,云家所有丑事全部暴露出來,云澈的身世,連云崢也沒有想到。

        云澈竟然是外室之子。

        天牢之事,瞞不過赫連景騰,慕長風為云錦求情,讓赫連景騰赦免云錦,赫連景騰非常意外,聽說慕淺畫曾去過天牢兩次,赫連景騰猶豫了。

        云錦是云家三代中的翹楚,若留下云錦,是利是弊,他還需要多加思量。

        慕淺畫想著云崢的話,血蠱之事,若說是奪取江山,可在她看來,更像是毀其江山。

        在和云崢的對話中,慕淺畫只找到了一點點蛛絲馬跡,但從一代重臣,變成一代弄臣,這中間真的是看上去的那么簡單嗎?慕淺畫考慮過無數種可能,若幕后之人的目的是奪取江山,為何又等了這么多年,一直未曾動手。

        按照常規,云家謀反,他做黃雀,應該是最佳的選擇,為何如此實際,對方卻想著了隱匿起來,他的目的,真的是得到天圣的江山嗎?

        第一次,慕淺畫猶豫了,許許多多的問題,圍繞著她,深處迷霧中,她有些看不清了。

        “小姐,剛剛得到消息,楚翔在邊境向天圣出兵了,宸王已經趕赴邊境了。”初晴將信遞給慕淺畫,開口說道。

        慕淺畫打開信封,看著信中的內容,楚翔出兵,她有些意外,卻又在意料之中,但楚南天沒有阻止,她倒是有些意外,和平協議剛剛簽訂,兩國又起了戰事,南楚怎么看都是出于輸理的一方。

        “吩咐畫魅,讓她注意日曜邊境的情況。”慕淺畫看信后吩咐道。

        “是,小姐,可否需要派人去北冥查探一下。”初晴繼續提議道,三國覬覦天圣已久,強弱之間,唯有聯手,才能有勝算。

        “眼下北冥是冬季,北冥羽雖然有奪取天下之心,但絕不會在冬季發動戰爭,不過,韜光養晦是無可避免的,來年開春之際,怕就是北冥進攻天圣之時。”慕淺畫分析道。

        從北冥羽想要將她留在北冥國,她就猜出了北冥羽的野心,不過,北冥的冬季對所有臣民來說,都是最難度過的季度,北冥羽絕不會在此時發動戰爭,但同樣不代表他不會有任何行動,這個冬季,誰都不會閑著。

        “小姐,既然被想動手,為何我們不先下手為強。”侍書聽到兩人的對話后說道,在她看來,北冥的糧草在赫連殤的掌握中,只要斷了北冥的糧草,直取雪城,并非難事。

        “一來,兩國戰爭,百姓無辜,是在不應該以百姓的性命為代價,若是那樣,就算得到了天下,也會失去民心,二來,天圣的士兵沒有多少人擅長雪地作戰,雖然可以斷其糧草,但在作戰上,并無優勢。”慕淺畫分析后解釋道,更重要的是,赫連殤如今分身乏術,若此時進攻北冥,可能會直接導致與三國對立的局面,不僅如此,到時候天圣的內部也會出現許多問道,暫時不宜輕舉妄動。

        侍書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但心中還是有些不明白。

        “侍書,吩咐畫魅和問琴,留意羽城最近異常的消息,無論大小,都要稟報給我。”慕淺畫似乎想起什么,立即吩咐道。

        “是,主子。”侍書嚴陣以待的說道。

        局勢瞬息萬變,把握先機者勝,如今,她在明,敵人在暗,她必須留意發生的一切,才會有勝的把握。

        “初晴,王瑩萱還在羽城嗎?”最近忙著其他事情,她一直顧不上去找王瑩萱,她答應了王瑩萱和沐云軒的承諾,還未兌現,也是時候漸漸他們了。

        “沐少爺已經雖王爺去了羽城,王小姐還在別院中,小姐是否要見她。”初晴回道。

        “好,你派人接她過來一趟。”慕淺畫思慮片刻后吩咐道,初晴立即領命離開了房間。

        王瑩萱和沐云軒之間的婚事,要想受到世人的祝福,就必須改變他們二人的身份,王瑩萱要想改變很簡單,但沐云軒卻的憑自己的本事,闖出一番天地才行。

        有些事情,和她預測的多少有些差異,既然有差異,計劃也應該跟著變動才行,不然如何跟上時代的腳步呢?

        “小姐,陛下圣旨,讓小姐立即進宮一趟。”綠蕊匆匆忙忙走進來回稟道。

        “大哥回府了嗎?”赫連景騰找她的理由,她大致能猜到,慕長風為云錦求情,反而這份更加難以處理。

        世間最難堵住的就是悠悠眾口,慕長風行事雖然桀驁了些,但卻從不逾越法度,此事,的確有違常理,想來必定引起不少人的質疑。

        她兩次出入天牢,也瞞不過朝野上下的有心之人。

        “還沒有。”

        “侍書,你隨我進宮,綠蕊,等王瑩萱來了之后,讓她先等一下。”慕淺畫立即吩咐道,宮中局勢,已不同往昔,皇后被囚禁,太子被打入天牢,對于宮中的人來說,不會給赫連鴻和云綺絲毫的憐惜,反而會落井下石。

        赫連景騰已經不再年輕,雖然是有五十來歲,可子嗣已經長大,而且都在風華正茂之年,皇子中,沒有奪帝之心的人,怕是沒有。

        “是,小姐。”綠蕊立即答應道,宮中剛發生政變,侍書功夫是所有人中最好的,有侍書跟著,綠蕊也十分放心。

        “侍書,寄放在宮中的東西可有異常。”馬車上慕淺畫想起了慈云宮中的暗道,謹慎的問道。

        “那個地方非常偏僻,畫魅偶爾會派人去查看,到現在沒有發生任何異常。”侍書小聲回道,那筆財富,比日曜的國庫還要多,畫魅格外在乎,有怎么會不派人注意呢?

        “那就好,宮中形式復雜,叮囑畫魅,要小心一些。”慕淺畫吩咐道,羽衛的功夫她見識過,獄門中能級羽衛的不多,關鍵是羽衛出手,全是殺招,沒留一絲余地,這才是慕淺畫最擔心的問題。

        “是,主子。”

        馬車直接進入宮中,長壽殿內,赫連景騰批閱著奏折,前日的政變,赫連景騰仿佛沒造成一絲影響,與往日并沒有什么不同。

        “淺畫給陛下請安。”慕淺畫走進后,行禮請安道。

        “免禮,孤布下了一個棋局,淺畫先去看看,是否能解。”赫連景騰抬頭,指著側面桌上的棋局說道。

        “是。”慕淺畫應聲后,立即走到了棋盤旁邊。

        單論棋局,此局并非有多么厲害,但其復雜的局勢,卻像是別具深意,黑白相交,像是在說,這個世間,并不是非黑既白。

        看著棋局,赫連景騰是在告誡她嗎?

        世事如棋,一旦落子,就沒有了回轉的余地,事情并非黑與白那么簡單,看來,赫連景騰已經明白,留云錦一命,是她從中周旋,這盤棋,是告誡,也是試探。

        “丫頭,這盤棋如何?”半個時辰后,赫連景騰放下奏折,走到慕淺畫對面坐下后,開口詢問道。

        “世事如棋,一步錯,不代表步步錯。”慕淺畫拿起黑子,落下后說道,棋局有時候因一顆棋子可千變萬化,如同云錦的存在。

        如今,云錦的身份就好比一顆黑子,但只要用得好,依舊是步好奇,最關鍵的是慕淺畫通過棋局,告訴赫連景騰,目前的云錦,并沒有什么威脅。

        “丫頭,你可知,一時心軟,可能會釀成大禍。”為君者,不僅要有慈愛之心,更要懂得何為殺伐果斷和有備無患。

        寧愿錯殺一百,絕不放過一人,這樣的案例多不勝數,赫連景騰十分明白,其存在,必有其理由,更換可,云家謀反,云錦并非全然無知,甚至還從中參與不少。

        赫連景騰昔才,但卻不想留下隱患。

        “陛下,凡是都有正反兩方面,這顆棋子放在這里,無疑是一步好棋,但若放在這里,卻可以改變全局。”慕淺畫拿起黑子,放在另一個位置說道。

        在說服赫連景騰的同時,她也是在說服自己。

        “你想好了嗎?將來,他不一定會按照你所想的一般,他的身份,或許比你想的更加復雜,若他將來是我們赫連一族的天敵,丫頭,你當如何?”赫連景騰不得不說,慕淺畫說服人的本事很厲害。

        謊話有時候說一千遍,依舊是謊話,但若你自己相信那是真的,其他人也就會信,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只是自己心中所想的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方面。

        “若為敵,我定當殺之。”慕淺畫直接回答道,云錦的確是個人才,雖然危險,但一百個人,一百種心里,是人,都有幾分危險,她不畏懼,但若危機的到了自己的理由,就有除掉的理由,這是慕淺畫心中所想。

        “丫頭,你可知,他母親的身份。”有些話,赫連景騰不能明說,江山未來是否可繼,全憑年輕一輩的人的能力,如今,四國多變,南楚已經發起了戰事,日曜早已屯兵邊境,戰事一觸即發,若內部在有一顆釘子,除之為上。

        “皇甫。”慕淺畫僅說出了二字,她相信,赫連景騰會明白。

        “如此,丫頭還要冒險嗎?”赫連景騰再一次詢問道,這也是他最后一次,將來結果如何,赫連景騰也十分期待答案,因為,慕淺畫看人的眼光不錯,只是,這步棋,過于險了些。

        “我還年輕,的確需要一些冒險,而且此事也有冒險的價值,不是嗎?”慕淺畫微笑著說道。

        云錦的存在,就像是一場賭局,慕淺畫心中十分清楚,皇甫是前朝國姓,若云錦的母親,真是前朝中人,將來或許是敵人也說不定,但慕淺畫卻不認為,就憑云錦一人,就會想要復國。

        若皇甫一族,有逐鹿天下之心,絕非是云錦一力可以改變,前朝有五百年的歷史,五百年中,又有多少是皇家人,若真要斬盡殺絕,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又有幾個人能夠逃脫得了呢額?

        “如今,孤就放心了,丫頭,殤兒去了豐城,你打算何時離去。”赫連景騰開口問道。

        “待羽城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我打算去南楚和天圣的邊境看看。”慕淺畫直接回答道,她不是官員,無須受人約束,赫連殤必然會前往邊境。

        兵權,唯有得到士兵的認可,才算是真正的掌握了兵權。

        慕王府一脈,一向灑脫,赫連景騰十分羨慕,雖然慕東辰和上官瑤分開多年,但如今,能得以相守,帝位之家,注定與灑脫二字無緣。

        “凡事小心。”赫連景騰似乎想到了什么,開口叮囑道。

        “多謝陛下。”慕淺畫微笑著說,赫連景騰剛剛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慕淺畫也察覺到了,赫連景騰的一句凡事小心,是不是說明前路危險。

        “陛下,權力與毀滅之間,仇恨過后,剩下的是權力,還是毀滅。”對于暗中人的身份,她做了很多的猜想,對方之所以不為所動,或許對方想要的并非是權力,而是毀滅也不一定,慕淺畫大膽的猜想道。

        但若真是毀滅的話,天下將不得安寧,羽城怕也是平靜不了多少。

        沒有答案,她只有個大致的猜想,希望是她猜錯了。

        “陛下,淺畫告退。”慕淺畫見赫連景騰聽過她的話,陷入了沉默,立即告退道,有些問題,需要琢磨,但答案永遠只有一個,而且是在最后一刻揭曉。

        赫連景騰點了點頭,慕淺畫起身行禮離開了長壽殿,慕淺畫離開后,褚三思走了進來。

        “陛下,怎么了。”褚三思見赫連景騰神色有些凝重,心想,莫非是云錦的事情,于是小聲問道。

        “傳令下去,云家謀反,罪不容誅,但念及云家在孤登基之時,全心全力輔佐孤,故此,孤念及云家往日功勞,為云家留下血脈,故此赦免云錦。”赫連景騰并非回答褚三思的問題,沉默片刻后,自己下旨道。

        “陛下,是否需要在斟酌一番。”褚三思謹慎的說道,云錦是云家難得一見的聰明人,留下云錦,在他看來,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不用了,去傳旨吧。”赫連景騰立即吩咐道,這局棋是對是錯,唯有將來,才能見分曉。

        “是,陛下。”褚三思心中了略微嘆了一口氣,猜測想到,莫非是慕淺畫改變了陛下的想法,隨后轉過想,陛下的想法從不是人能夠輕易改變了,留下云錦是不是還有其他目的。

        回過神來,發現赫連景騰正看著他,立即行禮后,便去天牢傳旨。

        赫連景騰的圣旨,云崢十分意外,他想過無數人,唯獨沒有想過慕長風會為云錦求情,更沒想到赫連景騰居然會同意。

        “錦兒,天不亡云家,出去之后,定要重新振興云家。”開心之際,云崢對云錦叮囑道。

        “家主,云錦只想浪跡天涯,做一個自由自在之人,怕是有負家主重托,還請家主見諒。”云錦直接婉拒道,重振云家,想要云家有一席之地不難,但如今的他,早已沒有了那樣的心思,唯一想的便是浪跡天涯。

        “錦兒,你是云家唯一的希望,你怎么能?”云崢有些氣憤的說道,好不容易留下云家血脈,而且是云家最聰明的人,卻未曾想,云錦早已沒有了爭奪之心。

        “家主,云錦為云家之勢努力多年,從未考慮過自己,如今,云錦唯一想要的只是隨心所欲,權力財富,不過是過眼云煙,有些東西,注定守護不住,謀反是無奈的,云家謀反,天時地利人和,沒有占到一樣,注定是失敗,家主已了然于心,又何苦要苦苦追逐呢?”云錦在云家多年,第一次反駁云崢,第一次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突然覺得,心中松了一口氣。

        “爹,云錦既然沒有重振云家之心,不然想辦法和慕淺畫談一談,如何?”云嘯天瞪了瞪云錦,開口說道。

        云嘯天的意思,是讓云崢和慕淺畫重新交易,留下云家其他人,云錦聽到云嘯天的話,第一次覺得心寒,這就是他的父親,未曾想,從頭到尾,他除了是工具和棋子之外,在云家,他真的是什么都不是。

        云錦冷冷的看著眾人一眼,立即走了出去,在未回頭。

        云崢看著云錦離開,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云嘯天剛剛的話,已經徹底的斷絕了那僅存了一點血脈之情,云錦將來,就算是有一番成就,也絕非是因為復興云家的緣故。

        云錦一路走過,不少人罵云家忘恩負義,云錦第一次覺得,原來,他在云家真的沒有一絲地位,在云家生活多年,他早已經察覺到,但卻還是覺得心寒。

        走出天牢,外面的寒氣吹入云錦的心中,愈發寒冷的幾分。

        “云公子,小姐在前面等你。”侍書見云錦直接無視了她,走到云錦跟前說道。

        “慕小姐嗎?”云錦開口問道,慕淺畫的到來,的確讓他十分意外,他不清楚慕淺畫是因為人情而救他,還是因為其他,寒冷中,他第一次覺得有了一絲暖意。

        “跟我來。”侍書點了點頭說道。

        “云公子,請上車。”到馬車前,侍書提醒說道。

        “慕小姐不是有潔癖嗎?云錦一生塵埃,慕小姐不介意嗎?”云錦忍不住玩笑到,從細節中,他只得慕淺畫是一個有潔癖之人,天牢幾日,他早已染上了一身塵埃,若慕淺畫是仙子,此刻的他,只能是淤泥了。

        又或許是因為他如今的身份,想要和慕淺畫撇開關系。

        “若云公子愿意吹冷風,我也只要先走一步了。”慕淺畫出言道,今日的云錦,與往日所見,有很大的差別,或許是因為人對得不到的東西,總是苛求著的緣故。

        “如此,多謝慕小姐。”云錦直接碰了個釘子,心情卻好了不少,慕淺畫終究是慕淺畫,同情在她身上幾乎看不到,因為,他如今,最不想要的就是同情。

        “披上吧。”云錦上車后,慕淺畫丟給云錦一件披風說道,披風是赫連殤留下的,云錦的衣著單薄,與這大冷天的確有些不符。

        “多謝。”云錦接過后說道,看其樣式,就知道是何人之物。

        披上披風后,云錦沉默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昔日,他是兵部尚書,慕淺畫對他沒有一絲好感,如今,他也看不出慕淺畫對他有多少好感,但他卻佩服慕淺畫那一份對人心的把握。

        “接下來有何打算。”慕淺畫開口問道,云家眾人對云錦的冷眼相對,在她意料之中,赫連景騰既然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她離開后,圣旨必然會立即下來,她反正順路,便在天牢門口候著,云錦如今身無長物,她給他一些幫助不過,而且那些東西,對她而言,都是無足輕重。

        “天下之大,四處走走。”云錦直接回答道。

        “的確,四季都有不同,冬天雖冷,卻有獨特的風景,若你不嫌棄,在慕王府城中的別院居住一晚,明日再離開,這是我借給你的盤纏,記得要還給我。”慕淺畫遞給云錦一千兩銀票說道。

        云家所有產業被查封,包括所有人私下的產業,雖然不知道私下云錦是否還有產業,但總是有備無患。

        “多謝。”云錦接過銀票,沒有拒絕慕淺畫的好意,若慕淺畫送給他,他會拒絕,但借卻不同。

        “還的時候,記得附上利息。”慕淺畫玩笑道。

        “小姐,記得讓大姐來收。”侍書突然玩笑的說道,想到錢,就讓她想起了畫魅,最近畫魅又敲詐了她一筆,讓她心有不甘,誰讓她最近都沒有親自出任務呢?

        侍書的隨意,云錦輕松了不少,同時他也明白了,慕淺畫的隨意,只針對身邊的人,不禁有幾分羨慕。

        “到了,這里雖然比較簡單,但環境不錯,我想你應該會喜歡的。”馬車停下后,慕淺畫打開窗簾,看著一處小別院說道,這個別院,像是一個四口之家的人家。

        慕淺畫知道,云錦有自己的驕傲,若太過于豪華的地方,他定會拒絕,如今,云錦的身份,無論居住的哪家客棧,都會引來白眼。

        “多謝。”云錦臉色柔和的不少,感激的說道。

        “你們只有一對老夫妻,我吩咐了他們,你直接進去吧。”慕淺畫看著半敞開的門說道。

        云錦感激的看了慕淺畫一眼,隨后走下了馬車,剛剛走進院內,一對老夫妻就熱情的迎接了過來,樸素的笑容,讓云錦安心了不少。

        “小姐,云錦似乎很喜歡這里。”侍書從門縫中看到云錦的模樣說道。

        “生活在復雜中的人,苛求的是見到的生活,算是得償所愿吧。”慕淺畫開口說道,隨即吩咐車夫會王府。

        云錦是一個驕傲的人,若她過于熱情,反而會變成同情,如今這樣,對云錦而言,剛剛好。

        聽到馬車離開的聲音,云錦才同老夫妻一起走進了屋內,簡單的院子,卻十分感激,四季常青的綠色,云錦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慕小姐,你終于回來了。”慕淺畫剛剛走進倚梅小筑,王瑩萱就迎了上來說道。

        “陛下召見,不得不從。”慕淺畫笑著說道。

        王瑩萱疑惑的看了一眼,最終沒有多問些什么。

        “今日找你來,是想告訴你,我打算近日離開羽城,去天圣和南楚的邊境,你去嗎?”慕淺畫直接開口問道,沐云軒已隨赫連殤離開,如今,正是建功立業的時機,若王瑩萱愿意同她一同離開,也勢必能有一番成就。

        “什么時候走。”王瑩萱直接問道,慕淺畫邀請她一同離開,著實讓她覺得意外,同時,她心中對慕淺畫早就十分佩服,這個邀請,正合她意。

        “就這兩天吧。”離開前,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慕淺畫回道。

        “好,我隨時準備著,走的時候記得帶上我。”王瑩萱笑著說道。

        “小姐,也請帶我一同離開。”昔顏立即上前說道。

        天牢之后,慕淺畫將昔顏帶回了王府,昔顏也愿意伺候在側,慕淺畫也就同意昔顏留了下來。

        “你放心離開嗎?”慕淺畫看向昔顏問道,如今,云家人并未處決,昔顏的仇,也不算得報。

        “是,請小姐帶我隨行。”昔顏立即說道,巫賢已經出手,加上除云錦以外,所有人都中了血蠱,她已無需擔憂,雖然仇人未死,她也算是報仇了,只是如今要等著結果。

        “好吧。”慕淺畫點頭同意道。

        隨后慕淺畫留下王瑩萱一同用晚膳,用膳后,王瑩萱直接吩咐丫鬟,搬進了慕淺畫的倚梅小筑中,理由是慕淺畫通知她太麻煩了,而且她一個人也吃不窮慕淺畫,所以直接搬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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