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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步步心計 2


赫連斐被關在府中,水碧蓮則直接被囚在太后的慈云殿西廂房中,不得踏出一步。

        水碧蓮仔細回憶一切,越想就越覺得蹊蹺,可如今的局面,對她而言,就是個死局,根本無解,赫連斐與她之事,被蕭貴妃撞破,蕭貴妃有豈會輕易罷手,在蕭貴妃的眼中,若能就此除去她,何嘗不是一種勝利呢?

        “小姐,喝點水。”水碧蓮的貼身丫鬟,見她兩個時辰,一直呆呆的沉思著,眼淚不停的從眼角滑落,卻有不知道如何安撫,只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一旁。

        水碧蓮微微抬頭,相較于全身的乏力,她更加恨不得將慕淺畫除之而后快。

        東廂房只有她與慕淺畫,杏花釀原本不至于讓她失去了知覺,沉淪其中,她知道,此事定是慕淺畫所為,但卻又找不出絲毫的證據(jù),陷入了一個無底深淵。

        “打水讓我洗漱一下。”身上散發(fā)著淡淡歡愛后的氣息,水碧蓮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想起赫連殤,卻又想到與赫連斐同房,水碧蓮心中生出了一股惡心的感覺。

        “是。”丫鬟見水碧蓮開口說話,頓覺松了一口氣,立即下去準備。

        與此同時,書房中,赫連斐緊皺眉頭,他進去之前,明明看得很清楚,那是慕淺畫的房間,進去之后,與她翻云覆雨的一直都是慕淺畫的面孔,沒想到他清醒過來之時,看到的卻是水蓮碧。

        “殿下,此事殿下尚不必如此憂愁。”費祎見赫連斐眉頭緊鎖,不由得勸慰道。

        在費祎的心中,若此事尚未發(fā)生,他并不贊成赫連斐做出此舉,為君著,最怕自己身不正,此事一發(fā)生,在史書中定會有記載,后人的評論如何,可想而知。

        “費祎,如今之際,我該如何做。”赫連斐抬頭看向費祎道,他雖不喜水碧蓮,但事已至此,他必須要為自己謀求最大的利益。

        “殿下,我們怎么做之前,關鍵是看淺畫郡主想要怎么樣,此刻,我們能做的就只有等。”費祎雙眸中閃過一抹精光,隨后道。

        “這是何意?”赫連斐略有不解的問道。

        今日之事,得利著固然是慕淺畫不錯,可其他人未必沒有得利,更是讓他覺得奇怪的便是淑妃的表現(xiàn),淑妃是北靜候府出生,今日竟然隱約站在了慕淺畫身邊,著實讓他不解。

        “若郡主想要將事情鬧大,定會將此事放出風去,鬧得人盡皆知……”

        “等等…”費祎還未說完,赫連斐立即打算了費祎的話。

        “費祎,你扶持我多年,若此事鬧得人盡皆知,我還有何面目住在羽城,又有何面目參與著帝位之爭。”赫連斐眉頭緊鎖的道,在太后未下懿旨之前,他或許對水碧蓮有幾分想法,如今,太后懿旨以下,水碧蓮也住進了宸王府的別院,此事可大可小,但若真的鬧大,他必定會被天下百姓所嘲笑。

        “殿下,此事如今無解,這是唯一的方案,請殿下聽我一一說明。”費祎見赫連斐略帶一絲怒意,立即安撫道。

        “說。”赫連斐眼神一冷,看向費祎道。

        赫連斐心中不免惆悵,他養(yǎng)了無數(shù)的謀士,關鍵時刻,唯有費祎會提出解決方案,但其方案卻并非他想要的,不免有些不滿,心想,看來,他得尋求一批更好額謀士才行,帝位之爭,原本戰(zhàn)場來的兇險,前路也更加未知。

        “殿下是想要保聲譽,還是想要得到北靜候府的支持。”費祎突然眼前一亮,神定氣閑的問道。

        “自然都想要。”赫連斐見費祎態(tài)度改變,立即說道。

        “殿下,此事只能二選其一。”

        “說說看。”

        “若要保殿下聲譽,其實很簡單,只要在慈云殿中,找一名殿下相熟些的宮女,說與其兩情相悅,約好想見,將房中之人變成宮女即可,但此舉定會得罪北靜候府,這樣一來,殿下和水小姐的聲譽都能保住。”費祎道。

        “宮中之人,親眼所見,怕不是那么簡單吧。”能保住聲譽,赫連斐又一絲心動。

        “殿下放心,雖然眾人心知肚明,以太后的性子,定不希望此事發(fā)生在慈云殿內(nèi),定會盡全力將其變成事實。”費祎篤定的說道。

        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此事牽扯到太后,太后為了維護自己的聲譽,就算再不甘愿,也會隱藏下去。

        “第二種方法呢?”

        “第二種便是殿下自己承認仰慕水小姐已久,那日多喝了幾杯,一時情動,難以自拔。”費祎看向赫連斐道,見赫連斐臉色驟變,也已心知肚明,赫連斐的真正想法。

        “你怎么看。”赫連斐雖有不滿,但卻也明白,費祎所言,均是事實。

        “作為謀士,我希望殿下選擇第二種,一來,抱住了水小姐的聲譽,北靜候自然感恩戴德,就算心有不愿,也會站在殿下這邊。”費祎暗自吸了一口氣說道。

        “費祎你讓我娶那個心如蛇蝎的女人嗎?”赫連斐大聲吼道,書房外守衛(wèi)的侍衛(wèi),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殿下,不過是府中多了一人而已,殿下何必介懷,要吃好喝的養(yǎng)著就好了。”費祎立即出言道,其實費祎更擔心之后的言論,那才是致命的一擊。

        赫連斐沉默的看著費祎,心想,若是慕淺畫,他定毫不猶豫,只是水碧蓮,他十分不愿如此。

        “費祎,你去安排吧,明日父皇怕是就要召見我們了。”赫連斐說完,眼神黯淡了不少,今日之事,是他最大的錯誤,此刻的赫連斐有些后悔聽信了為洛貴妃的話。

        “是,殿下放心,屬下一定安排好。”

        此刻的費祎,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失望,水碧蓮心思之重,他也知道一些,府中的未來,怕是不會過于太平,但就目前而言,已經(jīng)別無選擇。

        費祎離開府中后,直接去了北靜候府的別院,早已記得將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水榕,見費祎后,神情十分惱怒,兩人在書房密談了許久之后,走出書房,兩人的神情都緩和了不少。

        一舉一動都在暗中監(jiān)視之下。

        “主子,話已經(jīng)傳出去了,如今之際,主子看如何是好。”畫魅今日換上了一身紫色的長裙,身姿妖嬈的同時又平添了一份高貴之氣。

        “赫連斐不是想要兵力吧,我就將水碧蓮送給她,不是她正想要的嗎?何須操心。”許是天氣略微寒冷,慕淺畫直接將某萌當初了暖寶寶,某萌絲毫不嫌棄,閉著眼睛,都可以看出來某萌十分享受的模樣。

        侍書看著某萌,想起某萌對她的排斥,她真想問問,萌萌的節(jié)操你的節(jié)操呢?

        只可惜,某萌聽不懂。

        “什么都不做,那不是白白讓赫連斐得了水榕的勢力嗎?”畫魅不免擔憂道,昔顏最快今日才能抵達北境,昔顏所謀之事,也非一日之功,而北境是水榕的勢力范圍之力,昔顏的一舉一動都十分約束,如此想來,就愈發(fā)困難了呢?

        “水碧蓮是什么樣的人,對付她即可,只要讓水碧蓮覺得,赫連斐此舉,便是為了得到她,從而得到北靜候府的勢力足以。”慕淺畫神秘一笑道。

        “可否要屬下去安排。”畫魅立即嚴陣以待的問道。

        “不用,費祎是個聰明人,待事情傳遍羽城的時候,他定會讓赫連斐御前請罪,水碧蓮未曾進入宸王府,只要得到殤的許可,便可將其送給赫連斐,以殤的秉性,自然是歡手相送,倒是一切都正大光明了。”慕淺畫解釋道。

        事情雖然面子里子都有了,百姓如何議論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此行事,也算是有理有據(jù),不比惹來非議,正因為如此,水碧蓮就變成了隱藏在赫連斐身邊的一把火,隨時能燃盡一切。

        “我明白了,主子,只是此事還需要一根導火索,由誰去做,比較合適呢?”

        “你們覺得,誰最合適。”慕淺畫看向幾人問道。

        “小姐,我覺得淑妃不錯,想來淑妃也是甘愿的,淑妃想要保護水榕,為難水碧蓮,無疑是最直接的方法,淑妃在后宮雖不算是最聰明的,但瘋狂的女人確實可怕的。”初晴分析道。

        “主子,洛貴妃如何,若是她的話,就能讓水碧蓮恨透了赫連斐,主子覺得如何?”

        畫魅接觸之人,來自五湖四海,上至朝野,下至乞丐走卒,論算計人心,她自然能最先抓住人致命的要點。

        “我想不出來。”侍書接收到慕淺畫的目光,迷茫的說道,其實她剛剛一直盯著某萌,根本沒有怎么聽進去,而且這些也并非她所長。

        “那就結合你二人的意見,你看說,若水碧蓮聽到淑妃的話,所此事是洛貴妃威脅她所為,你們覺得后果會如何?”如今淑妃已鐵了心,與水榕為敵,此舉,也當是對淑妃的考驗。

        “好,太好了,水碧蓮如今正是虛弱之時,心里防線最弱,若明日知道真相,這場戲就算是到*了。”畫魅眼中,仿佛看到了水碧蓮和赫連斐自相殘殺的情形,心情十分愉快。

        “姑姑之事,要盡快查明。”慕淺畫想起慕心柔,隨后又叮囑道。

        “主子,慕心柔進宮多年,我們能查的只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還需要兩日時間。”十年人事幾番新,更換可是二十多年呢?

        “好,讓你給我準備的衣服和首飾,準備好了嗎?”慕淺畫聲音又了輕微的變化,鄭重了稍許。

        “準備好了。”畫魅說完,從柜子中拿出一個包裹,打開道。

        “小姐,這些不是心柔小姐那幅畫像上面的首飾嗎?”初晴一眼看出來,有些不明的問道。

        “恩,雖然有些褻瀆姑姑,但如今,也只能如此了,畫魅你讓人將其送給淑妃,告訴她,每日身上,佩戴一件即刻。”慕淺畫神色凝重了幾分,赫連景騰的變化,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只想到另一種可能,便是那人所為,好在赫連景騰意志堅定,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察覺到氣氛的變化,畫魅等人也嚴陣以待了起來。

        至于淑妃,便是一顆棋子,若是她這個棋子當?shù)煤茫蛟S未來的某一天,她會發(fā)慈悲,放其自由。

        “只,主子。”

        “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王府了,畫魅,羽城不太平,凡是小心,夜間盡量將陣法開啟,也算是一種防御。”她*裸的羞辱,幕后之人卻遲遲不動手,她總覺得對方在密謀著些什么,卻有說不出來。

        回到王府,慕淺畫躺在床上,遲遲未眠。

        與此同時,城門外,一個黑衣人手提著一個人,飛躍上了城門,點到了守衛(wèi)之后,將手中之人,扒的只剩下褻衣之后,高掛的城樓之上,被吊起來的人,依舊在昏睡中,茫然不知。

        黑衣人隨后消失在城門之上,若非有人高掛在城樓之上,黑衣人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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