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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戰事起


迎著天邊的一抹殘陽,圓月仿佛被血染紅了一般,慕淺畫看著殘陽,不知為何,心緊了幾分,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慕淺畫心為之一顫。

        “大小姐。”辛月本躲在暗中,突然感覺慕淺畫氣息略微紊亂,立即出現在慕淺畫身后道。

        “去見畫魅,讓她盡快呈報各處收集的信息。”慕淺畫立即吩咐道,語氣看似冷靜,可心不知為何,卻冷上了幾分。

        “是。”辛月立即消失在慕淺畫身邊,自從慕淺畫啟動第二方案以來,除了慕淺畫之外,就只有她能傳遞消息,如今定是出了什么要緊的事情。

        鳳城之內,明月當空,隱約可見清晰的山脈,朦朧的景色好似身在畫中,自從兩國擺開了攻擊陣勢,左將軍就已經將鳳城所有百姓轉移。

        “來人。”許是察覺到了異樣的氣息,原本在城樓上視察的左將軍立即大聲說道。

        副將剛靠近左將軍,距離城樓不遠處,立即火光沖天,無數的點火的箭射向城墻之上,一時間亂成了一片。

        “鎖上城門,放箭。”

        廝殺聲持續到第二天太陽升起,南楚的攻勢太猛,左將軍只得帶人退居距離鳳城不遠處的一個小鎮,并立即飛鴿傳書道羽城。

        “殿下,此刻應該乘勝追擊,一舉拿下鳳城管轄的十二個小鎮,以鳳城為根據點,才是上策。”南千秋見楚南天命人原地扎營休整,心中略帶不滿的提議道。

        “天圣的左將軍是善戰之人,他選擇退居的小鎮可攻可守,又能掐住我們前進的路,我軍將士幸苦了一夜,此時乘勝追擊,并非上策。”楚南天進入主賬后,坐在上方說道。

        “殿下,我覺得軍師說的在理,我們應該乘勝追擊。”下方將軍同樣提議道,數年前,鳳城原本是南楚之地,后來敗在云崢的手上,不得不退居另一座城,如今好不容易奪回來,士氣正旺,眾人自然希望乘勝追擊。

        “那座城鎮距離豐城僅有一日之遙,我們此時攻過去,定會遇上天圣的大軍,你們其中有不少人和赫連殤對戰過,他手上的軍隊可不是吃素的,更何況昨日哪位左將軍可是殺紅了眼,若是他選擇魚死網破,我們得不償失,若攻下了小鎮,我們固然可以長驅直入天圣的內部,可前提是我軍還能有命,昨日一夜,將士都疲憊不已,我以為還是在鳳城休整為上,眾位將軍以為呢?”楚南天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這其中不乏站在代后一邊的人,好大喜功的人也不少,而他也不認為此時是大舉進攻天圣的最佳時機。

        “我認為殿下所說在理,還是暫時休整為上。”其中一人贊同道。

        “我也贊同殿下所言。”

        ……

        眾人的一致贊同,南千秋卻心有不甘,此時長驅直入,定能攻破天圣的第一道防線,他與楚南天相處多年,不明白為何楚南天此時做出停軍休整的決定。

        “千秋,我知道你心中尚有疑問,但我與赫連殤見面不止一次,他深不可測,鳳城左將軍退居,如我們此刻進攻,難保不會進入他設下的陷阱。”楚南天看向南千秋道。

        這場戰役,南千秋似乎比他更加熱衷,南千秋的目的,他一直想不明白,真的只是為了輔佐他嗎?楚家滅了南家滿門,就算他救了昔日好友一命,南千秋又真的沒有半點恨意嗎?換個角度來想,若是他,這個答案也是否定的。

        “是。”南千秋回道。

        深沉似海的雙眸中,無人知曉他在謀劃著什么,一股狂風正在席卷四國,一場風波,受苦的卻是千千萬萬百姓。

        次日午后,赫連殤收到鳳城傳信,來不及和慕淺畫道別,便立即進宮了,赫連殤走后不久,慕淺畫也接到了獄門的飛鴿傳書,鳳城失守,四個字讓慕淺畫神情略微停頓了一下。

        “小姐,發生何事了。”初晴見慕淺畫神色凝重,立即問道。

        “鳳城失守。”慕淺畫將飛鴿傳書遞給初晴后道,此事赫連殤是最快收到消息的,怕是到了傍晚,整個羽城半數官員就都知道消息了,天圣備戰,冷凌已經前往北境,南楚的敗仗,會大大打壓天圣的士氣。

        “將暗羽請過來。”慕淺畫立即吩咐道。

        “是。”初晴未曾遲疑,立即應聲道。

        “見過主母。”

        “鳳城失守,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殤定會親自前往,以穩定士氣,你去準備一下,還有將這個令牌帶上,凡是天圣的藥鋪,見到此令牌,都會全力相助,有備無患。”慕淺畫拿出一塊令牌,遞給暗羽道。

        “是,主母還有何吩咐。”暗羽心中微微詫異了一下,千金令,他還以為是傳說,沒想到是真的,千金令居然在慕淺畫手中。

        “沒有了,你去忙吧。”慕淺畫立即道。

        暗羽離開后,初晴見慕淺畫神情依舊十分凝重。

        “小姐,不如我們也趕往鳳城如何?”初晴小聲提議道。

        “我們去能做什么,上戰場殺敵嗎?”慕淺畫遲疑片刻后道。

        “對啊,我們都還會些功夫,足夠自保,小姐既然擔心殿下,為何不一同前往。”初晴略微不解道,至于太子妃,吩咐一個屬下易容呆在府中就好,初晴不明白,為何慕淺畫遲疑了。

        “去準備筆墨。”慕淺畫突然想起什么,立即吩咐道。

        “是。”

        初晴立即向小書房走去,隨后慕淺畫喚出了辛月,吩咐幾句后,辛月消失在飛羽閣內,這一幕無人看見。

        書房內,慕淺畫提起筆,在紙上飛快的書寫著,一邊寫還不忘附上圖紙,偶爾眉頭微鎖,像是在思考著些什么,思考片刻后,又在紙上寫上幾句。

        慕淺畫剛把寫好的紙侵上一層特殊的油脂,放入錦囊中,赫連殤便走了進來。

        “淺淺…”赫連殤走到慕淺畫身邊,從背后抱住慕淺畫的道,微微低沉的聲音,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不舍,鳳城之事雖在他的意料之中但其速度卻又在他的意料之外,此次行軍布陣,完全不是楚南天昔日的作風,這其中夾雜著更加復雜的內幕。

        “殤,我愛你。”慕淺畫將錦囊放入赫連殤的手中,隨后反過來抱住赫連殤,輕聲說道。

        有人說分別是為了下一次的相聚,可她此刻才體會,真正不舍要等到分別的時候才能有所體會。

        “淺淺,我愛你…”赫連殤將所有的愛和不舍都化作一個深深的吻,他很想把慕淺畫也打包帶走,但理智告訴他,還不是時候讓慕淺畫卷入戰場的紛爭中去。

        “殤,這封錦囊中我根據昔顏繪制的山勢圖,寫出了何用的五行陣法,還有一份圖紙,你看過后,保存起來,有一日或許用得到。”慕淺畫握住赫連殤的手道。

        “淺淺…”不知為何,赫連殤總覺得慕淺畫的話,似乎別具深意,仿佛他們要分別很久一般,讓赫連殤心微微一沉。

        “殤,我會在羽城,等著你凱旋歸來,那份圖紙要用特殊的原料才能看得見,若你需要的時候,讓暗羽憑千金令到牌匾上刻有彼岸花印記的藥房去取一瓶特殊的藥水。”其實并非慕淺畫此刻不給赫連殤,只是那個讓字跡消失的藥水她剛剛制作出來,若用之前獄門傳信用的藥水,并不保險。

        “淺淺…為何?”赫連殤低沉的聲音,心中卻很想將慕淺畫打包帶走。

        “剛剛做出來,還沒有做出顯字的藥水,別多想了。”慕淺畫捧住赫連殤的臉,輕輕吻在赫連殤的唇上。

        “不夠…”赫連殤立即回吻過去,知道書房外傳來敲門上,赫連殤終于不舍的松開了面紅耳赤的慕淺畫,為慕淺畫整理了一下剛剛被他弄得略微凌亂的衣衫。

        “一路小心,我等你凱旋而歸。”慕淺畫將赫連殤送到大門外,面帶微笑的說道。

        “夫人放心,為父定會早日歸來。”赫連殤松開慕淺畫的手,一躍上馬,揚長而去,留下幾縷塵埃。

        太子府內,隨著赫連殤的離去空氣仿佛都清冷了很多,飛羽閣內,慕淺畫手中拿著一本書,目光卻呆呆的看向遠方,赫連殤只帶了暗羽和暗羽離開,將暗一留了下來,守衛她的安全,天下間在武功上甚少有人傷得到赫連殤,但她害怕的是南楚的蠱毒。

        “綠蕊,去跟巫賢說一聲,讓他前往鳳城。”慕淺畫立即對綠蕊吩咐道,巫賢雖為她所用,但并非她的屬下,不過綠蕊的話,比她要管用很多。

        “小姐…”綠蕊嘟了嘟嘴,想起巫賢昨日的舉動,忍不住臉紅,隨后急忙的走了出去。

        綠蕊離開后,慕淺畫讓初晴去大書房將著有天圣地勢山脈的書籍找來,隨后又將暗一喚了出來,小聲吩咐幾句后,暗一雖有猶豫,最后還是點頭同意了。

        時間慢慢過去,七日后,慕淺畫終于收到了赫連殤的來信,雖為收復鳳城,但依舊穩住了戰局,慕淺畫剛松了一口氣,就接到邊城的消息,日曜對天圣開戰,一觸即發,好在慕長風已經前往穩定全局。

        “備車,進宮。”慕淺畫立即吩咐道。

        “小姐,早朝未散,陛下還在議事,是不是晚點在進宮。”綠蕊看了看天空,最近羽城的消息,一絲一毫都沒有漏過,包括赫連景騰早朝的時間,以及朝堂上所議論之事,全部都沒有錯過。

        “先去看看師父,將李媽媽準備的午膳帶上,順便去陪師父用午膳。”成親之后,去看白老的時間就比較少了,她這算不算無事不登三寶殿。

        “小姐,將今天剛到的火龍果帶上如何?”綠蕊雖只與白老見過一次,她還是很喜歡那個老頭子的,仿佛看到了鬼谷子的影子,一樣隨性而為,卻又對慕淺畫十分疼愛。

        “都帶上吧。”慕淺畫隨后吩咐道。

        “好。”

        白老看著天空,他雖居住在宮中一個小院子,但最近幾國的戰事他還是知道不少,心中不由得感嘆,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又被打破了,這次又要多少年,才能換來和平。

        “師父。”慕淺畫見白老一生棉布素色長袍,正在照顧著藥草,立即上前道。

        “丫頭,今日怎么想起來看我這個老頭子了。”白老滿臉笑容,高興的說道,見慕淺畫身后跟著的是綠蕊,也點了點頭,在白來看來,綠蕊聰慧,但卻單純,沒有什么心思。

        “來陪師父用午膳,師父不歡迎嗎?”慕淺畫說話之際,綠蕊已經將飯菜放在桌子上,香味瞬間傳出來。

        “好香,還是丫頭有心。”白老看著桌上的飯菜,卻不敢動筷子,他猜不透慕淺畫打的什么主意。

        “師父放心,我不會為難師父的,師父素來不喜愛酒水,嘗嘗我特制的果汁如何?”慕淺畫一邊示意綠蕊坐下,一邊親手為白老倒是一杯果汁道。

        “丫頭,有話還是直說嗎?你這樣師父心中發毛。”白老喝了一口,果汁的味道的確不錯,可他的心思都在慕淺畫接下來要說的話上。

        “師父見過娘親,您覺得娘親的身體如何?”慕淺畫大婚之前一日,上官軒和慕東辰特意邀請白老入府,白來聽聞了上官瑤的經歷之后,也曾為上官瑤把脈,當時見上官瑤脈息穩定,胎兒安然,著實驚訝。

        “身體無恙,但生產卻很困難。”孩子是吸收母親的氣血長大,上官瑤身體雖保護的很好,可十多年的虧損,豈是一下子就能補回來的。

        “師父,我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可否麻煩您每隔五日為娘親把一次脈,我盡量趕在慕淺畫生產前回來,師父能否答應淺畫的請求。”白老已經年來,本不打算涉及俗事,慕淺畫略感慚愧的說道。

        “我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呢?放心,有師父在,定保你母親安然無恙。”白老立即答應道,他老來收徒,就算慕淺畫的要求再過分,他也會答應,更何況是情理之中的要求。

        “多謝師父。”

        “丫頭要去哪里。”白老心中明白,慕淺畫此行離開,定是為了一件重要又十分危險的事情,四月已過了一半,距離上官瑤的生產日期差不多還有兩月,若非勢在必行,以慕淺畫的為人是絕不會離開的。

        “北境。”慕淺畫并未多說,只說出了目的地,其實她在乎的是赫連殤對北冥蓮的那份在意,昨夜接到消息,北冥蓮已經暗中拉攏了北冥羽身邊的將軍,此戰看似是北冥羽發動,實則怕是在北冥蓮的控制之下。

        北境二字,綠蕊也嚇了一跳,手中的筷子差點掉了下去,她可是從未聽過慕淺畫要去北境的消息。

        “萬事小心。”

        午后,白老將綠蕊留下來,他親自給慕淺畫準備一些隨行必備的藥材,慕淺畫便獨自一人去見了赫連景騰。

        “丫頭,你要去北境。”赫連景騰聽到消息后,驚訝絕不亞于綠蕊,北境如今的現狀,赫連景騰心中十分明白,水榕的死后,水恒還未完全將水榕的勢力納入麾下,雖有冷凌的輔助,但冷凌一去,原本的兩股勢力變成的三股,形式更加微妙。

        “水恒雖有能力,但從未上過戰場,冷凌雖軍功赫赫,但北境的戰士未必服氣,我此去只為處理暗中那些不安定的因素,父皇以為如何。”御書房內,只有慕淺畫和赫連景騰二人,慕淺畫直言道。

        “淺畫,你的能力孤知曉,但北境太過于危險,孤不能同意。”龍玉在慕淺畫手中,慕淺畫可憑龍玉調動天圣所有軍隊,但赫連景騰絕不想慕淺畫深入險境。

        “可父皇也沒有比我合適的人選不是嗎?”慕淺畫微笑著說道,語氣中略帶一絲撒嬌,她知道,赫連景騰心中已經妥協了,最重要的是赫連景騰對她的寵愛遠勝過宮中公主,他一定會同意的。

        “……”

        “父皇放心,兩月之內,我一定平安歸來,殤哪里我已經傳信給他了,只是我的行蹤,爹爹和娘親哪里我會親自去說,但我離開兩月的行蹤,還麻煩父皇替我隱藏,如何?”慕淺畫微笑著提議道。

        “如何隱藏。”赫連景騰無奈的說道。

        “為國祈福,如何?”為國祈福需齋戒沐浴,且最少要一個月的時間,但身份必須是后宮之主,亦或是皇子等,當然她這個太子妃的身份也在其中,還真多虧聽了幾位老嬤嬤連續十來天的啰嗦,讓她找到了有機可乘的機會。

        “若你父親同意,孤就同意,如何?”赫連景騰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拒絕慕淺畫,只能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慕東辰身上,若慕東辰同意,他也無話可說,慕淺畫此去北境會影響著天圣的未來,這些日子他也正愁派何人前往北境。如同慕淺畫所言一般,身份、地位、能力等等都是不二人選。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對了,昨日在寒玉棺的底部發現了一些橫線上標著奇怪的符號,已經抄寫下來,丫頭你看看。”赫連景騰從右側的書中拿出一張紙,遞給慕淺畫道。

        “五線譜。”慕淺畫接過后道,寒玉棺,骨笛都出自于前朝,莫非這就是能駕馭萬獸的曲子,傳聞中骨笛能吹出的御獸曲。

        “丫頭認識。”赫連景騰自認為博覽群書,卻從未見過。

        “恩,曾經在一本古籍中見過,這是一首曲子。”慕淺畫相信她說到此處,赫連景騰心中定是已經明白了,寒玉棺她并未細細的查看,想必也是刻在不容易讓人發覺的地方,赫連殤每日都會去陪慕心柔,時間一長,發覺也不難。

        “丫頭收著吧,抄寫之后,細細比對過,沒有任何錯漏。”

        “多謝父皇。”慕淺畫將曲譜放入懷中,隨后繼續說道:“父皇,寒玉棺寒性甚重,父皇還請保重身體。”慕淺畫知道,無法阻止赫連景騰每日去看慕心柔,唯有讓赫連景騰自己注意些才是。

        “好。”赫連景騰略微沉默片刻后道。

        “父皇,兒臣告退。”慕淺畫聽見外面微微的躁動聲,立即行禮道。

        離開皇宮,慕淺畫直接回了慕王府,上官瑤見慕淺畫好不容易回去一趟,便硬是將慕淺畫留在府中過夜,夜晚,待上官瑤休息后,慕淺畫才進入書房,慕東辰已經在書房等了許久了,見慕淺畫進來,立即吩咐丫鬟將早就準備好的宵夜端了上來。

        吃過宵夜后,慕淺畫將要去北境的消息告訴了慕東辰,慕東辰沉默了許久。

        “丫頭,決定了嗎?”若非上官瑤懷有身孕,此次北境之行,他去更加合適,從莊子上的刺殺之后,慕東辰就不敢在遠離上官瑤,就算在慕王府,也并非十分安全,須得事事小心,但慕東辰還是存了他去將慕淺畫留在羽城的心思,他作為丈夫,父親,只想保家人萬全。

        “爹爹,我決定了,北境之行,我去最合適,更何況是暗中悄悄前去,爹爹若前去北境如今的三股勢力怕是就以慕王府為首了,當初父皇封水恒為北靜候,不就是為了讓他掌控北境嗎?”慕淺畫立即阻止慕東辰剛想說出的話道。

        “陛下同意了嗎?”慕東辰眼神微沉問道。

        “父皇聽爹爹的意思,爹爹同意,父皇就同意。”

        “按你所說,瑤兒哪里有白老我也放心,不過你在北境,我更加擔心,就兩個月,若你兩個月沒有回來,我就親自去北境將你帶回來,如何?”慕東辰十分嚴肅的說道。

        “一言為定。”

        “瑤兒哪里我會說你去了豐城,明日你自己告訴她,切莫讓她擔心。”慕東辰十分無奈,北境形式復雜,遠勝鳳城,好在就算兩國開戰,也有天險為屏障,他也略微放心些。

        “好,我離去后,會讓李媽媽來照顧娘親的飲食,爹爹看可好。”李媽媽是赫連殤安排給她的人,又是魔門的管事,她也不好直接將李媽媽放到慕王府,畢竟李媽媽身上那幾份傲氣,若非赫連殤昔日對她有救命之恩,她也絕不會為任何人所用。

        “很好,她做的食物,瑤兒也喜歡。”慕東辰立即同意道。

        當夜,慕淺畫歇息在了倚梅小筑,就算她嫁給赫連殤后,倚梅小筑內依舊每天有人打掃,每次慕淺畫回來,丫鬟們都會換上干凈的被褥。

        “東辰,淺淺今日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慕東辰走進房間,原本歇息的上官瑤十分精神的坐在椅子上,仿佛早就在等候慕東辰回房。

        “你啊,又多想了吧,一夜都等不了。”慕東辰拿出意見薄薄的披風,為上官瑤披上后道。

        “說吧,我都急死了,她不會是又要做什么危險的事情嗎?”或許連續經歷了幾次危險,上官瑤對危險總是十分防備,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她嚴陣以待。

        “丫頭想去豐城,找陛下以祈福為由,好輕裝前去,前來告訴我此事,怕我不同意。”慕東辰心跳加快了稍許,他可以對任何人撒謊,唯獨對上官瑤無法做到面不改色。

        “真的?”上官瑤見慕東辰神情略微僵硬,略帶懷疑的問道。

        “真的,鳳城失守,豐城也不會安全多少,我有些擔心。”慕東辰的擔心是真的,北境復雜,又未曾真正徹底的清理過,他的確擔心。

        “豐城的確危險,不過有殤兒在定會保護淺淺的,再說淺淺又不是沒有縛雞之力的女子,東辰別想了,早些休息吧。”上官瑤見慕東辰略微擔心,立即說道。

        “聽夫人的。”慕東辰將上官瑤抱在懷中道,上官瑤依舊快八個月了,再過兩月,孩子就出生,慕王府內好歹好友上官軒以及上官軒從鴛鴦山莊調過來的幾位高手,慕淺畫此去輕裝簡行,到讓他更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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