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初到陵城
五日之后,慕淺畫一向三人出現(xiàn)在距離北靜候府最近的一座小城,小城距離北冥和天圣的邊境起僅有一百多里的距離,起碼僅需半天。
“公子,我們?yōu)楹尾恢苯尤チ瓿恰!背跚缫桓毙P模樣打扮,對身側(cè)一生男裝,帶著銀色面具,看不清模樣的慕淺畫道。
“暫且在陵城找個客棧住下。”慕淺畫并非回答初晴其中的緣由,而是看著不遠(yuǎn)處的客棧說道。
“是。”
陵城是一座邊境小城,一個滿身貴氣又帶著一張銀色面具的公子出現(xiàn),第一時間就引起了一場不小的風(fēng)波,很快傳遍了陵城。
“可有單獨的院子。”走進(jìn)客棧,慕淺畫直接拿出一百兩銀票遞給掌柜道。
“有,就是貴了些,一天二十兩,包食宿,公子要住幾天。”掌柜見慕淺畫出手大方,定是個不差錢的主,把原本的十兩直接變成了二十兩,如今風(fēng)雨飄搖,對掌柜來說,賺一筆算一筆。
“一百兩你先收著,日后若查我們自會補(bǔ)給你。”綠蕊立即瞪了掌柜一眼,一個邊境小城,若非不想惹事,她才不會就這么算了。
“是…是…。”
“院中可有小廚房。”初晴立即問道。
“有…有…”掌柜連連說道。
“我們的飯菜你不用負(fù)責(zé),每日讓人送些新鮮的蔬菜即可。”北境天寒地凍,口味略微偏重,而慕淺畫口味清淡,此次慕淺畫出來,跟在身邊的只有她和綠蕊兩人,楚嬋和昔顏則留在了祈天臺,以備不時之需。
“是,不知公子可還有其他吩咐。”好不容易來以為財主,掌柜自然要好生伺候著。
“準(zhǔn)備三桶熱水,分別送入我們?nèi)说姆恐小!边B續(xù)幾天一直在趕路,初出羽城之時,為了隱藏行蹤,一直都是夜間趕路,騎馬而行,向來有潔癖的慕淺畫有些難以忍受了。
“是,公子請。”
掌柜帶慕淺畫帶來客棧后面的一座小院子,院子里只有四間房和一個小廚房,布置十分簡單,不過好在院子十分干凈,院子內(nèi)裝飾雖無花卉,但都是些四季常青的樹木。
“公子,水準(zhǔn)備好了,公子還有其他吩咐嗎?”一個身穿粗布麻衣,提著一個大水桶,年紀(jì)約十五六歲的男孩說道。
“這陵城中可有些什么新鮮事,早年我曾聽聞陵城有個半仙,可否有此事。”慕淺畫看向小二說道。
“公子說的是徐半仙吧,五六年前,他確實是一個學(xué)富五車的才子,料事如神,不過…”小二有些忌諱,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說來聽聽。”慕淺畫給了初晴一個眼神,初晴立即拿出十兩銀子,遞給小二。
“五六年前,徐半仙得罪了當(dāng)時的北靜候,被打斷了雙腿,兩三年前還聽說在居住在城北的竹林中,如今倒是很少聽到他的消息了。”小二接過銀兩道,心想,他真的是遇上財主了,換做旁人打聽消息,最多給個一兩銀子已經(jīng)算是他趕上大好事了,這位公子一出手就是十兩,小二心中激動的不行,恨不得將陵城所有消息都說出來。
“明日之內(nèi),你若大廳到徐半仙的下落,我再給你十兩。”雖時隔五六年,她也是偶爾翻閱赫連殤魔門資料中,而知曉徐半仙這個人,此次停留在陵城,主要便是為了這個人,傳聞中他有經(jīng)世之才,可惜懷才不遇。
“用不著那么多,這十兩足夠了,待晚一點我去城北走一趟就好。”小二笑嘻嘻的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
“公子可還有其他吩咐。”小二喜笑顏開,他看過無數(shù)客人,眼前的銀面公子看似冷若冰霜,但卻是難得之人,他不過是一個店小二,昔日都是被其他客人呼來喝去,從未被人如此客氣的對待過,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沒有了,你先下去吧。”慕淺畫揮了揮手道。
“公子,動用我們直接的勢力來查,不是更快嗎?”綠蕊一邊在屋內(nèi)點上慕淺畫自己特制的熏香,一邊說道。
“我們此來,不宜暴漏行蹤,若是突然有一股莫名的勢力插入其中,難免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破綻,加上讓店小二去打聽消息,也不會引起人的警惕。”慕淺畫起身想屋內(nèi)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公子是想要重用徐半仙嗎?我怎么聽他的名字那么像是一個神棍呢?”綠蕊表情究竟的說道。
“見了就知道了,一路勞頓,你們也去洗漱一下。”慕淺畫退去衣服,進(jìn)入浴桶中,微微發(fā)燙的水,讓她的身體瞬間輕松了不少,連日趕來,已經(jīng)讓她覺得十分疲憊了。
“初晴,你先去吧,我來伺候公子,待會兒你還要準(zhǔn)備晚餐。”綠蕊笑嘻嘻的說道,她雖學(xué)會了做飯,可做出來的飯菜也只有巫賢不嫌棄,她可不想現(xiàn)在還浪費(fèi)食材。
“好。”
“公子,蕭娉婷逃婚,怕是會前往羽城,公子要不成傳信,讓昔顏她們準(zhǔn)備一下,以免蕭娉婷再鬧出什么事情來。”綠蕊突起想起幾日前得到的消息,于是提議道,她可不會忘記當(dāng)初蕭娉婷在醉夢樓算計慕淺畫的事情,按照她的辦法,就算不能殺了蕭娉婷,也應(yīng)該放一只小蠱在蕭娉婷的身上,以免她惹出麻煩。
“她不會羽城,定是隱藏在北境之中,不過,以她對北境的熟悉,若她有心隱藏,要找出其下落也十分不易,此事自有蕭敬處理,我們無需理會。”慕淺畫微微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五天來最舒服的時光。
“也是,不過,蕭娉婷逃婚,她那個庶妹也真是無辜,要代替蕭娉婷嫁人。”蕭娉婷逃婚之事,雖還未鬧的人盡皆知,不過在知情人的眼中,已是公開的秘密。
“或許是她的福氣也說不定,那人雖是副將,卻是蕭敬選出來的人,前途不錯,加上她是自愿替蕭娉婷出嫁,我到覺得她有幾分膽色,也有自知之明。”
“怎么說。”綠蕊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她從小生活在無聲谷中,對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特別是這些錯綜復(fù)雜的聯(lián)姻利益糾紛,她就更加難明了。
“她是庶女,只是一個小妾的女兒,就算它日議親,為他人之妾的機(jī)會更大,她替蕭娉婷出嫁,對方在蕭娉婷的眼中或許只是小小的副將,可對她而言,卻是個機(jī)會,副將是從四品軍銜,加上蕭敬所選,定是一個有潛力之人,我想再過幾年,后悔的或許是蕭娉婷也不一定。”
聯(lián)姻,利益糾葛,這些放在從前,她只認(rèn)為都是些麻煩,如今身在局中,仿佛總是會將事情考慮好與壞的兩方便,總想著人心如何,可她卻還是為此樂此不疲。
“還有這么多彎彎繞繞啊。”綠蕊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你呢?離開羽城的時候,你收到巫老的來信,可否是催促你與巫賢早日成親。”說完后,慕淺畫見綠蕊臉頰微微發(fā)紅,她低著給慕淺畫遞上衣服,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巫璨在心中說想早日抱上曾孫,她一直未曾回信,就是不知道該怎么回。
“我是不反對你成親,不過帶著信鴿一直到陵城,再不回信,就不怕到時候信鴿迷路了。”慕淺畫難得見綠蕊不知該如何回答,忍不住想要推一把。
“信鴿會迷路嗎?”綠蕊立即抓住了主題問道。
“當(dāng)然了,培養(yǎng)的信鴿都是飛行固定的路線,如今已到陵城,若我們在北境饒來繞去,難保信鴿不會迷路。”慕淺畫十分認(rèn)真的說道。
一旁的綠蕊也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完全忘記巫家的信鴿,都是喂食了巫蠱,無論走多遠(yuǎn),體內(nèi)的巫蠱都會促使信鴿根據(jù)本能,回到巫家,又豈會迷路。
“那就早日回信,不過,求親之事,還需巫賢主動才行。”她從重生的這個世界,綠蕊就一直陪伴在她身邊,鬼谷子雖讓綠蕊伺候她,可她更當(dāng)綠蕊是姐妹,綠蕊和她年紀(jì)相仿,只是綠蕊對小時候的事情記憶模糊,忘記的生日。
“小姐…不…公子,你就別取笑我了,爺還不是每日來信嗎?”綠蕊嘟了嘟嘴道。
“哎呦…難得一見,綠蕊居然還會臉紅。”初晴端上一杯熱茶走進(jìn)來,見綠蕊臉頰微紅,忍不住笑道。
“我回屋梳洗了,不理你們了。”綠蕊摸了摸自己發(fā)燙的臉頰,立即快步的走了出去。
“初晴,你是不是也該給暗夜一個答復(fù)了。”慕淺畫看向初晴,除了綠蕊之外,跟在她身邊最久的便是初晴了,初次相見時,初晴是個眼中種滿堅毅的嬌嬌女,如今變得八面玲瓏,成長速度很快。
“公子…請喝茶,我去準(zhǔn)備晚飯。”綠蕊咬了咬牙道,將熱茶放到慕淺畫跟前,立即走了出去,她怎么發(fā)現(xiàn)自從出來之后,慕淺畫沒事就愛那她和綠蕊開刷,早知道就讓昔顏也跟來好了,畢竟假扮慕淺畫只有一人就足夠了,心中不僅羨慕,還是錦兒那個懶貨精明,直接主動入宮,住進(jìn)了上書房,每天與書為伍。
慕淺畫看著初晴離開的背影,心想,她說錯話了嗎?隨后立即將一路暗中保護(hù)她的辛月喚了出來。
“公子。”剛剛慕淺畫所言,她可聽得一清二楚,心中有些怕慕淺畫亂點鴛鴦。
“你即刻前往永城一趟,告訴暗一,傳告暗一,讓他密切注意北靜候府和冷凌的動向,順便將他這些天差點的信息全部報上來。”她此行來北境,若非需要,不想留下一絲痕跡,就算是飛鴿傳書,若是可以,也盡量少用。
“是,公子。”
“此地距永城騎馬僅需一個時辰,天色不早,你在永城留宿一宿,明日歸來即可。”慕淺畫看了看天空,再過一個半時辰,天就黑了,辛月雖是暗衛(wèi),但也是人,需要休息,加上一路隱藏行蹤,整個行程數(shù)辛月最累。
“是。”辛月說道,立即消失在院中,為驚動一早一木,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次日一早,店小二便送上了徐半仙的消息,得知消息的時候,慕淺畫確實感到驚訝,根據(jù)店小二的形容,徐半仙被水榕打斷了雙腿,之后便隱居在城北的竹林中,店小二以采竹筍為名,卻發(fā)現(xiàn)近不了林中的竹屋。
“有這些消息就夠了,多謝,我讓你打聽消息的事情不要在告訴他人,初晴。”對于店小二的消息,慕淺畫算是比較滿意,向來若是其他人前去,定會引起徐半仙的懷疑,小二這個陵城人,采竹筍也是正理。
“公子昨日給的已經(jīng)足夠了,要不了這么多。”小二見初晴拿出了二十兩,立即伸出雙手,連連拒絕道。
“看你身上有股藥味,想必家中有生病之人,這些銀兩你拿著,以解燃眉之急。”慕淺畫的嗅覺想來十分敏銳,小二腿腳利索,口齒伶俐,從其行動來看,不像是一個小人。
“小人多謝公子,在陵城若公子有需要,但請吩咐。”小二接過銀兩道,他家中的確有過生病的母親,昔日他懶散,無所事事,自從母親生病后,他才漸漸看清一起,母親從小教導(dǎo)他,決不可貪眼之利,可惜這個道理在他母親身邊后,他才明白過來。
“出發(fā)吧。”早膳后,慕淺畫換上了一身黑色長袍,帶上銀色面具,手中握著一把繪制著梅花的折扇,折扇上的梅花凌霜而獨立,題詞剛強(qiáng)有力,花是她所會,上面的題詞卻是赫連殤親筆所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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