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最愛莫過放手,熙寶終于放心了
天清氣爽,紫氣東來。
羽城一片喜氣洋洋,五年前的滅城之禍后,似乎沒有留下任何陰影,新帝登基,百姓心中有了更多的期待,五年來,赫連明賢德之名以及名揚四海。
皇宮之內,昔日柔妃的院中依舊,赫連殤看著眼前的一切,今日過后,朝代更替,這里怕就不復存在了。
人死如燈滅,燈滅了能再點燃,生命卻只有一次,時隔多年,立場不同,再換一種想法,或許當初的慕心柔總是有些不愿,但終究是幸福的,她得到了一個帝王的愛。
“殤兒,你來了。”五年來,赫連景騰老了許多,卸下一身重擔,少了些曾經的意氣風發,反倒多了幾分慈愛。
“父親,我來了。”赫連殤十分自然,或許五年來,有了赫連熙和赫連蓁,漸漸能體會到赫連景騰當年的心,漸漸就習慣了,終究是父子,哪有真成仇人的。
“丫頭呢?”五年來,赫連景騰對慕淺畫的稱呼依舊未改。
“夏璇快生了,她早照顧夏璇,我來接你離開。”
“好。”赫連景騰點了點頭答應道。
幾十年來了,他終于能一身輕松的離開,只是那個溫柔似水的人兒終究沒有陪伴她到人生的最后,好在給他留下了一個好兒子,他此生也算是無憾了。
“慢著,陛下當真打算如此離開嗎?”一身簡單的宮裝,長發盤起,玉簪固定,華貴中盡是優雅。
“殤兒,你先回避一下吧。”赫連景騰沒有想到德妃會悄悄過來,其實,赫連殤察覺到了,德妃一人而來,他便沒有出聲阻止。
放眼宮中嬪妃,只怕最聰明的要數這位德妃了。
“好,父親。”赫連殤看了德妃一樣,隨后隱藏起來。
“陛下,我入宮將近三十年,入宮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一生不過是權衡朝中利弊的砝碼,我從不苛求陛下多些憐愛,也不苛求獨占尊寵,入宮時我見陛下獨寵柔妃一人,我羨慕無比,卻也明白,我得不到陛下的愛,這些年來,我無法幫襯陛下管理后宮,唯有做到恪己,陛下如今離開,可否帶上我。”
德妃沒有自稱臣妾,而是用了一個我字。
其實,從入宮之時,她還是少女,初見赫連景騰,她就心動了,只是,她同樣很清楚,她走不進眼前這個男人的心。
放眼眾多皇子,最像赫連景騰的卻是赫連殤,當年赫連景騰沒有做到的事情,赫連殤做到了。
“楠兒,這些年是我耽誤你了,若是在尋常人家,你或許會更幸福才是。”赫連景騰第一次喚了張德妃的閨名,除了慕心柔之后,張德妃是第一人,不是因為愛,只是因為心底的歉意。
“我不悔。”
入宮將近三十年,或許能說出不悔二字的唯有張楠,她的付出,她的隱忍,這份情,若非時日今日,她并不打算說出來。
哪怕她知道,赫連景騰不會帶她走,而她也走不了。
“楠兒,對不起,若是有生之年,我再來羽城,定來看你。”赫連景騰拒絕道。
赫連景騰心中清楚,赫連明初登帝位,張德妃貴為太后,不可能離開,以張德妃的聰明,后宮無憂,只是,赫連景騰第一次知道,原來,他還欠了一個女人的情。
“我能叫你一聲夫君嗎?”張德妃又何嘗不希望只是平常百姓家的夫人呢?后宮這些年,她累了,也倦了。
“恩。”赫連景騰看著張德妃的眼睛,眼角還帶著一絲淚花,身為帝王,他能看出來這滴眼淚,是否出自于真心。
“夫君,其實,縱使我不會離開,若你等答應我,我也是幸福的,你沒答應,我反倒感激你,最起碼,最后一刻你沒有騙我,入宮前,母親曾說過:權勢,地位,都可以強求,唯有情不能,夫君保重。”張德妃想要最后一次握住赫連景騰的手,終究沒有伸出來。
“楠兒,你也保重。”赫連景騰說完,隨后留戀的看了院中一眼,似乎是想要記住院中的一切,這里曾有過歡聲笑語,可這將近二十年來,有的只是無盡的孤獨,哪怕是孤獨,他卻也是幸福的,因為這里有曾經他和慕心柔生活過的痕跡。
張德妃看著赫連景騰離開的背影,不知不覺中,眼淚落下,模糊了雙眼。
張德妃在院中停留了許久,知道赫連明穿著一身龍袍走進來,明黃閃亮的顏色才讓她徹底回過神來。
“母后。”赫連明走進張德妃,從他出生以來,他第一次看到張德妃哭泣,他從未想過,那個賢惠聰慧的母親居然會哭。
“明兒,離開吧,派人封了這個院子。”張德妃回過頭,溫和一笑,隨后對赫連明道。
“母后,紫龍玉下落不明,就這樣放父皇離開,真的好嗎?”赫連明身為帝君,自然會擔心江山社稷之根本。
“明兒,當初面對哪位錦兒姑娘,母親讓你放手,是因為一個黃金鑄造的籠子,困不住一只想飛的鳥,她會死在著籠子中的,對于陛下,對于他,都是有情飲水飽,縱使天下人都想要著萬里江山,對他們而言,不過是負累而已,五年了,這些問題母親希望你自己明白,你是帝王,就應該明白何為輕何為重,朝中有樓天明、沐云軒等輔佐你的大臣,后宮也該選出一名賢惠的皇后了。”
張德妃看著赫連明,神情格外溫和,她從未想過讓赫連明坐上帝位,她知道,這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是孤獨的,赫連明不是赫連殤,天下也沒有第二個慕淺畫,當初她的確也曾有過除掉慕淺畫的心思,否則當初她也不會冷眼旁觀,直到剛剛,她才明白過來,很多事情,不是她不想就沒做的,旁觀有何嘗不是參與其中呢?
“孩兒明白。”赫連明第一次聽張德妃說這樣的話,意外的同時,很多問題仿佛一下子就相同了。
“你外公哪里你也說一下,他這個宰輔可是百姓心中的好官,難得有如此賢名,就不要浪費在那些爭斗上了。”
“母后,此事只怕不妥。”赫連明有些猶豫道,這些年,張宰輔為他付出了不少,他雖不打算培養母系家族的勢力,可是張宰輔畢竟老邁了。
“罷了,明日你宴請大臣的是,母后來說。”張德妃回答。
原來,她真的無法離開,這輩子,她都跨不出皇宮的大門了。
她說向往自己的鳥兒不想被籠子困住,可是她向往著自由,卻不得不留在這籠子中,因為,這里有她所有的牽掛。
對張德妃而言,最愛莫過放手,或許這就是她的愛,一份成全。
赫連殤帶著赫連景騰一起,飛快的離開羽城,赫連殤也意外,赫連明居然沒有派出追兵。
“看來,如同淺淺所言,張德妃的確是個難得的聰明人。”離開羽城后,赫連殤隨口道。
“那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慧,卻又料事如神。”赫連景騰點了點頭道,相處多年,他從未發現過張德妃的情,或許他壓根從未在乎過吧。
畢竟,感情從不需要的就是憐憫。
夏家莊內,陣痛讓夏璇直接破口大罵。
“璇兒,都是我不好,來跟著我呼吸……”云錦握住夏璇的手,輕聲說道。
“錦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混蛋,我再也不要生孩子了…都是你的錯,不把小蝌蚪放進去,我就不會……”
屋內罵聲陣陣,屋外赫連熙和赫連蓁互相看了看對方,隨后搖了搖頭。
“女人生孩子真可怕。”赫連熙十分可觀的說道。
“娘親生我們的時候也這樣嗎?”赫連蓁側著頭,對正在品茶的慕淺畫問道。
“沒有。”慕淺畫立即否認道。
“我不信。”赫連熙十分客觀的說道。
“真的……”慕淺畫回過頭,認認真真的看著赫連熙。
“假的,我最愛娘親了,當然相信娘親了。”赫連熙立即改口道。
“哥哥不是說君子一諾,出言無悔嗎?”赫連蓁立即拆臺道。
“那是對外人。”赫連熙很后悔剛剛他的懷疑。
“不信,回去問問張媽。”慕淺畫看著赫連熙,不滿足這個好奇鬼,還不知道他會想歪了多少了。
生產的痛每個人表現方式不同,就像夏璇,剛剛把所有人都罵了個遍,她也不例外,不痛的時候就道歉,痛的時候就罵人。
“淺畫,璇兒真的沒事嗎?”夏哲十分擔心,可慕淺畫卻在一旁悠閑的喝著茶。
“沒事,昔顏盯著呢?產道還未完全打開,最少還有兩刻鐘,夏叔叔別擔心,我保母子平安。”這也不能怪她,她可是好心的寫信告訴夏家,夏璇不能太補,奈何適得其反,夏璇的寶寶最少有八斤重,又是頭一胎,生產的時候自然辛苦些,好在她給夏璇調理了半個月。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刻鐘后,慕淺畫走進產房,成功的成為了夏璇罵人的名單上的人之一。
慕淺畫內力致寒,若她用內力,可能會傷及爸爸,只能指導云錦用內力助夏璇生產,寶寶太大,差點擠破了產道,一個半時辰后,一個八斤半的寶寶順利降生,白白胖胖的樣子甚是可愛。
“以后懷孕我吃素。”夏璇看了一眼寶寶嘟囔了一句,隨后昏了過去。
“沒事,讓她休息兩刻鐘吧。”
“男孩還是女孩。”寶寶剛剛出生,赫連熙立即探頭進來問道。
“男孩。”夏蘊立即回答道,以為赫連熙是重視寶寶,絲毫不知道赫連熙的小心思。
“太好了,我有弟弟了。”赫連熙高興的說道。
赫連蓁見赫連熙的模樣,直接給了一個白眼,她還不知道自己哥哥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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