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團結護短的一大家子
夏璇寶寶出生之日,赫連明登基為帝之日,普天同慶。
“娘親,寶寶叫什么?”赫連蓁看了一眼寶寶,隨后轉過頭對慕淺畫問道,心中卻在想:好難看。
睡夢中的寶寶還不知道,剛剛出生,先是被人算計上了,后面是被人嫌棄了,蕭寒倒好,一直靜靜的看著,當然,他的目光大多數時候都停留在慕淺畫和赫連蓁身上。
“去問問你云叔叔。”慕淺畫摸了摸赫連蓁的頭,略感無奈的說道,如今是夏天,不像問赫連蓁和赫連熙出上的時候,天氣很冷,起初的一個月她都不敢讓孩子離開房間,無聲谷雖然暖和,但濕氣很重。
“云叔叔,寶寶叫什么?”赫連蓁側著頭,如同好奇寶寶一般,模樣十分惹人喜愛。
“云夏,我和璇兒早就商量好了,無論男女都叫云夏。”云錦看著十分虛弱,剛剛醒過來的夏璇,眼底盡是幸福。
“哦,沒有小名嗎?我叫蓁兒,哥哥叫熙兒,他從不能叫夏兒或小夏吧。”赫連蓁十分糾結的說道。
慕淺畫看著赫連蓁思考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
赫連熙則心里想著,笨蛋妹妹,這個都說出來了。
“小名叫團團,剛剛出生,小肉團子。”夏蘊的目光一直未曾離開寶寶,沒跟任何人商量,直接決定道,夏哲當然不會反對,畢竟,夏哲也是個妻奴。
“夏小姐,把這個喝下去。”昔顏遞過去一晚藥給夏璇道。
“謝謝。”夏璇小聲道,她在無聲谷呆了很長一段時間,豈會不知道慕淺畫用來調理產后身體的藥物,眼底十分感激。
喜慶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團團出生都三天了,三天來,不少人上門賀喜。
午后的微風和舒服,赫連熙和赫連蓁在睡覺,慕淺畫則和蕭寒坐在涼亭中,指導蕭寒功課,這些年在無聲谷,大多數的時候慕淺畫都讓云錦或徐麟來教蕭寒,如今徐麟帶著錦兒四處游玩,只能她親自來教了,蕭寒很聰明,慕淺畫不得不承認,蕭寒某些方面甚是遠勝于她。
午后的寧靜被劍鳴打破,劍尖直指慕淺畫,慕淺畫卻不為所動,依舊靜靜的翻閱著手中的書籍,她教蕭寒的是一些做人處事的方法,蕭寒很聰明,有些東西,他完全可以自己去學,這幾本書是她從夏哲的收藏中找出來的典籍,蕭寒看過后,然和和蕭寒一起討論。
劍尖快到慕淺畫身邊之際,蕭寒直接用移形換影,將內力匯聚于指尖,擋住了來人的劍,匆匆趕來的夏哲和夏蘊嚇了一跳,他們雖然聽聞慕淺畫功夫很高,卻沒想到身邊一個十二歲的少年竟有如此功夫。
“放肆。”蕭寒毫不猶豫,折斷劍尖后直接射向那人的心口。
“速度不錯,但沒控制好自己的心緒,容易被影響,小寒,記住,任何時候都要冷靜。”慕淺畫衣袖一揮,三支銀針直接射入了剛躲過蕭寒的青衣女子,三根銀針,氣海的穴道,慕淺畫直接廢掉了她的內力。
“黃泉劍。”蕭寒冷聲說道。
慕淺畫聞言,略微皺了皺眉,她記得黃泉劍是蕭家的獨門劍法,每代都只有一個傳人,十多年前,黃泉劍已經失傳,蕭家也自此遠遁江湖,莫非……
黃泉劍法的傳聞她的確聽過不少,她記得鬼谷子曾經說過,修煉黃泉劍必須以上一任黃泉劍傳聞的內力作為引導,方能練成黃泉劍法,蕭寒姓蕭,莫非蕭寒是黃泉劍的傳聞,她一直未曾詢問蕭寒母親的事情,如今看來,蕭清的失蹤,莫非蕭寒是蕭清的兒子。
“找死。”一位大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檢查完青衣女子的傷勢,拔劍直指慕淺畫,劍還未到,立即被夏蘊一個飛身阻止了。
夏蘊知道,慕淺畫是手下留情了,若不然,只怕就不是廢除內力那么簡單。
“蕭家主,本以為你是來道喜,沒想到你卻是來找茬的,莫非蕭家主是在欺負我夏家無人嗎?敢在我家,對我家人動手。”一招一式之間,夏蘊絲毫沒有留情,打得對方只能防守。
“夏夫人,這是我和她之間的恩怨,十多年前,盜走蕭家黃泉劍的人,正是眼前的之人,莫非夏夫人還要包庇她不成。”蕭家主退后兩步,并未再攻擊,而是戒備的看向夏蘊道。
“十多年前,蕭家主是腦子不好嗎?十多年前我侄女還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小丫頭,蕭家主莫非是覬覦我侄女的東西,故意誣陷她,若是如此,夏家與蕭家勢不兩立。”夏蘊毫不猶豫的護短道。
夏哲則十分無奈,此事,完全不用他們出手,蕭寒能用內力折斷劍尖,功夫只怕比他們還高出許多,他倒是很好奇,慕淺畫是怎么教人的,小小年紀,功夫竟然如此之高。
“夏夫人,我蕭宿豈是那樣的人,當年有人擄走我大姐蕭清,而眼前之人正是那個小雜種。”蕭宿用手指著蕭寒道。
“蕭宿,話可別亂說,否則我讓你怎么說出來,就怎么給我吞進去。”蕭寒是她的弟弟,豈容他人辱罵,慕淺畫眼底露出一抹冷厲。
夏哲見狀,咽了咽口水,她聽聞過慕淺畫的無數傳聞,將近二十天相處下來,慕淺畫溫雅,隨意,沒有架子,他完全忘了,慕淺畫的真正本事,若是她真的怒了,只怕會一怒之下,滅了蕭家。
畢竟這些事情對慕淺畫而言,輕而易舉,出個聲就可以,連手也不用動。
“好大的口氣。”蕭宿沒想到一個看似不到二十歲的女子竟然會如此張狂,若非這些天他查證,根本看不出來,眼前的女子竟然有兩個五歲的孩子。
“蕭家主莫非要親自試一試。”慕淺畫微微笑道。此刻的笑容很美,美到讓人不寒而栗。
“交出蕭寒,我饒你一命,若不然…”
“若不然如何?”慕淺畫的氣質頓變,明明的夏末,卻讓人感覺到了寒冷。
“若夫人還估計小公子和小小姐的性命的話,最好別亂動。”這些天蕭宿對夏家偵查了不少,自然知道慕淺畫的軟肋。
“是嗎?蕭家主,你確定嗎?”慕淺畫冷冷一笑,反而坐了下來,端起茶杯,慢慢品茶,絲毫沒有擔心的意思。
夏蘊則十分緊張,若非夏哲拉住她,她絕對會直接拿起寶劍劈蕭宿。
慕淺畫剛剛說完,兩道人員飛快的越過蕭宿,只聽見一聲尖叫,蕭宿的左手和右手的手筋就被挑斷了。
“哥哥,衣服上沾到血了,好臟。”赫連蓁嘟了嘟嘴道。
“笨。”赫連熙直接給出了一個結論,懶得理會赫連蓁,反正他不理會也有蕭寒受著。
“小寒,這是我最喜歡的衣服,前幾天送給我的,臟了。”赫連蓁嘟了嘟嘴,直接飛身到蕭寒身邊撒嬌道。
“沒事,等下再去買給你。”蕭寒一邊擦了擦衣角的一滴血,一邊溫柔的說道。
慕淺畫不得感嘆,蕭寒在赫連蓁面前還真有做妻奴的潛質,只是關于蕭寒,她心中一直有個隱憂,只是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答案。
“我要白色的。”赫連蓁一副得逞的模樣道。
看著赫連蓁的模樣,赫連熙心想,看來,他這個笨蛋妹妹是故意的。
她的衣服是他的四五倍了,當然,這其中一般是來自于蕭寒。
“好。”蕭寒寵溺的說道。
“抱歉,大喜之日見血了。”慕淺畫起身對夏蘊和夏哲道。
“無妨,都是紅色,喜慶。”夏哲直接道,蕭家觸碰了慕淺畫的軟肋,他可不認為事情會就此結束。
“來人,將人處理了,免得臟了院子。”慕淺畫將蕭宿的手還在流血,剛剛赫連熙動手的時候封住了蕭宿的啞穴,讓他叫不出來。慕淺畫語畢,幾個黑衣人出來,蕭宿和青衣女子立即消失在院落中。
慕淺畫不得不承認,赫連熙真的很貼心。
若此次外人知道慕淺畫的想法,該是一副怎樣表情。
“小寒,蕭家的事情交給你處理,記得要干干凈凈。”
五年來隱世而居,江湖上的事情慕淺畫也知道不少,蕭宿雖然是家主,但功夫卻是最差的,蕭家的黃泉劍明聞名江湖,絕不是只是想蕭宿這樣的三腳貓而已。
看來,蕭宿不過是蕭家的一顆棋子而已。
“是。”
在觸及蕭寒軟肋的時候,蕭寒比慕淺畫和赫連殤更加心狠,這是慕淺畫對蕭寒的評價,記得一年前,蕭寒和赫連蓁去蘭城,赫連蓁差點被拐(當然,是赫連蓁故意的),蕭寒直接砍了那人的四肢,拔了舌頭,這樣的懲罰對人而言,比死還難受。
慕淺畫得知后并未多說什么,只是從那之后,偶爾會親自抽出時間來教蕭寒。
蕭寒的人生只有蕭寒來把握,只是她唯一想讓蕭寒知道的便是家人,如論如何,不能傷害家人。當然,慕淺畫所指的家人并非是單純的血脈親情。
“昔顏,帶蓁兒去換身衣服。”慕淺畫看著一旁的蓁兒,事實的盯著衣角的那一滴血漬,嘟嘟嘴,一副后悔的表情。
“娘親,蓁兒害怕,今晚能不能跟娘親睡。”蓁兒將慕淺畫臉色好了很多,立即上前撒嬌道。
“好,先去把一副換了。”
兩個孩子,同樣的聰明,論心機,赫連熙更勝于赫連蓁,論小聰明,赫連蓁則能把周圍的一切玩一個底朝天。
“娘親,蓁兒又耍無賴。”赫連熙直接拆穿了赫連蓁的小心機。
“那熙兒今天也和娘親一起睡好不好。”慕淺畫看著自己粉雕玉器的兒子小聲問道。
赫連熙沒有絲毫的猶豫,靦腆的點了點頭。
赫連蓁直接給了赫連熙一個白眼,每次她給自己謀福利,哥哥就來蹭便宜。
“姐姐,我去四處看看。”蕭寒一直在想蕭宿的出現,他不認為蕭家就派出了兩個白癡,只怕真正幕后之人還躲在身后。
“小心些,記住,無論何時,都要冷靜,還有保護好自己,別讓我擔心。”以前,她只覺得蕭寒依靠她,赫連蓁和赫連熙還未出山的時候,她無法體會太多,只是蕭寒的一切,真的讓人心疼,這些年,她對身邊的所有人一視同仁,并沒有特意優待蕭寒,為的就是不讓蕭寒多想。
蕭寒本就敏銳,最不需要的就是可憐和同情。
“謝謝姐姐。”蕭寒靦腆的說道。
“淺畫,沒想到給你添麻煩了。”夏哲和夏蘊走過來后,夏哲道。
“無妨,這些麻煩本就是沖著我來的,倒是弄臟了院子。”她早就察覺到有人在暗中注意著一切,沒有動手,是因為想讓對方先出手。
“江湖而兒女,不拘小節。”
“嬸嬸去看看小璇吧,剛剛的事情怕是驚動了她。”慕淺畫將夏哲似乎有話要說,立即對夏蘊道。
“淺畫,沒事,夏家所有人都站在你這邊,哪怕與整個江湖為敵。”
夏蘊的豪爽和護短,慕淺畫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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