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犧牲陣營點數
楊錯看情況不對,趕緊站出來:“岳父大人,剛才他們只是一句戲言而已,還請父親大人看在小婿面上放過他們。”說完,深深地作揖。
安祿山盯著他,片刻后,冷笑道:“真的是戲言?”又看向安重璋兄弟,冷聲道:“我看不像啊!”
話音剛落,耿直的安太玄叫道:“東平郡王,你雖然是我們粟特族的驕傲。但是你廣積糧草,操練兵馬,分明是想圖謀不軌。你姓‘安’,完全是玷污了這個姓氏。”
安慶緒最先有反應,就要拔劍出鞘。
卻被安思霖按住劍柄,不讓他拔出利劍。但她的臉色也不好看,因為到底是一個族的人,被這樣說,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你說什么!”安祿山眼神一凜,“你們真的以為我不會殺人!”
楊錯身軀一顫。
因為他聽出安祿山話里的殺意。
放在以前,安祿山或許還顧忌在朝廷的影響而放過他們。
但是在不久前,安祿山公開和哥舒翰鬧掰。其中一個痛點就是安祿山的姓氏問題,現在安太玄居然公然和他在這上面劃清界限,安祿山不動殺心才怪。
安太玄不帶怕的:“東平郡王南征北戰,殺人無數,我怎么會認為郡王不殺人。只是你殺的了我們,卻殺不了天下的道理。”
“道理……”安祿山殺心更重,朝著安太玄走了過去。
安重璋慌忙抱拳,謝罪道:“東平郡王,幼弟出言不遜,我代他向郡王賠禮道歉。”
“不用哥哥代我道歉,我倒要看一看東平郡王的能耐。”安太玄攥緊了拳頭。
安祿山在外面的狼牙親衛蠢蠢欲動,都按劍在手。
隱隱約約要包圍客棧。
楊錯一顆心都提溜到嗓子眼兒。
【叮!檢測到宿主面臨選擇,選項如下……】
【一、消耗所有安祿山的陣營點數,救出安重璋和安太玄兄弟,獲得兩兄弟的好感+50】
【二、不消耗安祿山陣營的點數,任由他們兄弟被抓,獲得安祿山陣營點數+20】
能兌換的物品還沒看到,就要犧牲所有陣營點數。最關鍵是自己犧牲的點數,安家兄弟未必看得見啊。但是不救的話,后果非常的嚴重。
權衡輕重,楊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岳父大人,請你看在小婿的面子上,放過他們吧。”楊錯撲通一聲跪在安祿山面前,同時在心里選擇了第一個選項。
“楊兄。”安重璋看楊錯的眼神里,透露出吃驚和愧疚。
安祿山居高臨下俯視著楊錯,問道:“你真的要保下他們?”
“是。”楊錯十分肯定的回答。
安祿山并沒有立即答應,回頭看了眼女兒,見她臉上有些擔憂,心里一下子明白了,深吸了一口氣,向楊錯道:“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下不為例。”
他說完,拔腿就走了。
安慶緒緊隨其后。
安思霖也是,她在經過楊錯身旁時,看了眼地上跪著的楊錯,低聲說道:“早點回來。”
楊錯心頭一緊,回頭看時,卻只能看到安思霖粉色的背影,漸漸地走遠了。
他們走遠,安重璋趕緊扶起楊錯,謝道:“多謝楊兄,要不然我和弟弟就危險了。”
安太玄卻不這么認為:“多大點事兒,我就不信這家伙真敢把我們怎么樣。”
“住口!”安重璋聽不下去,回頭訓斥弟弟:“你惹得禍還少嗎?要不是楊兄的求情,你我死無葬身之地。”
安太玄雖然性格耿直,也不是沒腦子的人,剛才的情形,他全都看在眼里。
當即,向楊錯謝道:“楊兄,今日多謝你的求情。不過,就算他是你的岳父,我還是要說,安祿山不是好鳥。”
楊錯一陣苦笑。
這點,他早就知道。
安重璋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道:“弟弟,你夠了。哪有挑撥翁婿關系的?!”
聽了哥哥的訓斥,安太玄只好閉嘴。
楊錯道:“這也不怪太玄弟。但每個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此事還是到此為止吧。”
“嗯。”安重璋也想早點結束話題,“今日楊兄相救之恩,他日一定舍命相報。”
“我也是。”安太玄隨聲附和。
得到兩員猛將的承諾,楊錯原本犧牲陣營點數的心得到稍許安慰。微微一笑,抱了抱拳。
這邊,安祿山在回家的路上。
安慶緒騎馬攆上在前面的父親,不解道:“父親,今日為什么要放過這兩個混蛋!”
安祿山瞥了一眼兒子,卻沒回答。而是回頭看了眼策馬徐行的女兒安思霖,她低頭不語。
安慶緒瞬間明白了,向安思霖道:“妹妹,你這么維護他,難道是忘了自己是哪邊的?”
“哥,你別一上來就給我亂扣帽子。”安思霖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更生氣,“這里到底是天子腳下,豈容我們胡來。給他們一點教訓就好。”
“我不信。”
“哼!不信拉倒,懶得和你說。”
安思霖騎馬到父親身后,不理會自己的二哥。
“妹妹……”安慶緒不肯罷休,揚鞭拍馬到安思霖身側,“楊錯這小子分明是貪婪成性,又想楊家的庇護,又想要你。”
聽到最后這句話,安思霖含羞帶臊,叫道:“哥……”
“難道我說錯了?”
安思霖急得面紅耳赤,只好向父親求救:“父親,你看二哥他……胡說八道……”
安慶緒一臉懵逼:“我怎么就胡說八道了。”
他只是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說出來。
安思霖更急了,氣得渾身發抖。
“好啦。”安祿山笑道,“這小子算是有良心,不然,也不會有今天我們和他們在客棧的碰面。”
想起安重璋和安太玄,安祿山心里沒有半點殺心,反而有些惜才。
安祿山一早就知道楊錯去楊國忠府上,因為不肯出賣范陽的情報而被楊國忠挾私報復。本來想順勢拉攏楊錯看上的安重璋和安太玄兄弟,沒想到聽到那么一番話,氣不過才現身。
原本打算給那兩個人一點教訓,見楊錯跪地求情就作罷。畢竟人家剛為了安府得罪了楊國忠,這點面子不給,有點說不過去。
“父親,楊錯的眼光不錯,那兩人外表粗獷,內心精細。假以時日絕對是一員良將,可惜了。”安思霖冷靜下來,說出安祿山的心聲。
安祿山嘆了口氣道:“這有什么辦法。安重璋的家族是世代居住在河西,擅長飼養名馬,為時人所稱頌。族內不少人和儒士結成了親家,逐漸受到了儒士的影響。滿腦子都是忠君報國,很難拉攏。”
安慶緒卻一臉不屑,冷哼一聲道:“父親,太抬舉他們了。兩個匹夫而已,將來絕對是我們的手下敗將。”
“你胡說什么!”安祿山變了臉色,訓斥道:“用人的第一要義是要用人的肚量,像你這樣小肚雞腸,如何能夠承接我的大業。”
父親一開口,安慶緒立馬慫了:“父親教訓的是,兒子受教。”嘴上這樣說,心里卻暗爽。
因為父親最后一句話,揭穿了父親內心的心思。
他會是東平郡王的繼承人!
安思霖把二哥的表情全都看在眼里,心里卻為他深深地擔憂。
父親恐怕只是隨口一說而已,在父親心里,安慶和才是他屬意的繼承人。到那時,又是一場血雨腥風啊。
到了安府,安思霖別了父親和二哥,回到自己的院子。
此時,安府的下人們正在給樹上扎紅絲帶,這是祈福的一種方式。
新的紅絲帶插上,迎風招展,鮮艷奪目。
安思霖看著紅絲帶,有些愣神。
不知為何,楊錯不在身邊,她心里一股難以抑制的孤獨。
從她的骨頭縫里滲出來,又潮水般地涌入心頭。恍惚之間,她不知道感覺對不對,還是不該發生的。
總之,這種難以割舍的感覺,讓她幾乎無法忍受。
她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去了楊錯住的房間,站在門口,打量著這個房間,心里不可遏止的想起昨晚上的事情,仿佛感覺到楊錯的存在。
她輕輕把門關上,走到楊錯經常伏筆寫字的桌案前,坐下,撫摸著桌案,若有所思。
上面有楊錯的書和用具,她伸手拿起來翻看,神情中透著憐惜。
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一沓寫滿字的宣紙上面。拿起這沓紙,上面寫的全是一些奇怪的話,字里行間透露著楊錯內心的忐忑不安。還有對安思霖的心情復雜,各種難以言明。
安思霖細細品讀,竟然有了興趣,一張接著一張的看,不時忍不住笑出了聲。
楊錯低著頭走了進來,見安思霖坐在書案后面,下意識的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又退了出去。
但他抬頭看了門上掛著的牌匾,又走進來:“夫人,這里好像是我的地方。”
安思霖放下宣紙,笑道:“既然你都叫我夫人了,這里,我就不能進來嗎?”
楊錯一愣,皺眉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接下來怎么說,卻心里著實沒底。
安思霖起身,朝著楊錯走去,邊走邊問:“他們情況如何?”
“我給他們換了個客棧。”
“防著我們呢。”
“不是,還要防著我那個族兄。”
安思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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