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比武
次日一早,天剛蒙蒙亮。
楊錯就在安太清的陪同下來到安家兄弟住的客棧,一方面是確定他們的安全,另一方面是為了驗證一件事。
“什么?楊兄想和我們比武。”安重璋聽完來意,略感吃驚。
“是呀。”楊錯直言不諱,“我想驗證一下自己這些日子辛苦,是不是沒白練。”
“這……”安重璋有些猶豫。
楊錯來到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有段時間,見識到了不少的高手。但是一直沒有見過武力上90的猛將,如今有兩個猛將正好可以見識。
還可以看看相差10點的武力,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但安重璋顧忌楊錯皇親國戚的身份,生怕稍有不慎既傷了恩人,又惹下是非。
安太玄顯然沒有兄長的顧慮,大手一揮道:“楊兄,我和你比武。”
“請等一下!”安太清一旁此時站出來,主動請纓:“三姑爺,請允許我先和他試試。”
安太清看三姑爺為了他們兄弟不惜給東平郡王下跪,心頭莫名有了些酸意,看起來三姑爺對這個大漢比對自己更好,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
【安太清,統(tǒng)帥80,武力83,智力68,政務(wù)65,魅力81,特技:驅(qū)逐,好感度:100,忠誠:100】
楊錯看完安太清的屬性,覺得他和安太玄的確有一戰(zhàn)之力,便笑著問安太玄:“太玄弟,你以為如何?”
“沒問題。”安太玄來者不拒的點了點頭。
眾人退開一邊,安太玄和安太清來到場中,互相抱拳致意。
“請……”
“失禮了……”
“喝!”
“吼!”
安太清一心要在三姑爺面前證明自己,進(jìn)招格外勇猛,拳腳舞得呼呼生風(fēng),上手就用了全力。
“看來安太清平時還隱藏了實力。”楊錯想到這里,不由得聯(lián)想到安思霖,她的武力達(dá)到81,系統(tǒng)應(yīng)該不會弄錯,自己可真得當(dāng)心。
面對安太清的猛攻,安太玄的應(yīng)對是以暴制暴,剎那間兩人就換了三拳四腿。
安太清被安太玄的神力擊的連連后退,數(shù)招一過便只能防御再也還不出手來……
“呔……”
再過幾招,安太玄看準(zhǔn)時機(jī),一聲大喝欺身而上,右拳擋開安太清雙臂的防御,左手化拳為掌,擊在了對方胸口。
安太玄大喝之時,安太清只覺耳邊響了一聲悶雷!不由精神微分雙臂力道不凝,待得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一掌打在胸口如遭重錘,被巨力帶的踉蹌幾步坐倒地上。
楊錯見狀,連忙沖了上去,關(guān)切地問道:“太清,沒事吧?”
其實眼前的敗局,楊錯早有預(yù)料。武力點數(shù)的差距擺在那里,就算安太清擁有豐富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在絕對實力面前,都是徒勞。
此時,安太清滿臉羞慚之色,再被三姑爺一問更是臉上發(fā)燙,急忙起身道:“屬下無能,讓三姑爺擔(dān)心了。”又向安太玄致謝,謝他剛才的手下留情。
和安太玄交過手,安太清很清楚對方的力道,剛才打在自己胸口的一掌,安太玄已經(jīng)收力了,否則自己絕不止摔上一跤那么簡單。
“你也是條漢子,身手很不錯。”見對方毫不掩飾爽快認(rèn)輸,安太玄很是喜歡。
安太清聽了,不由得低下了頭。方才還想和對方爭強(qiáng)斗狠,卻不料差距如此之大。
楊錯站了出來,笑著安慰道:“以武會友乃是人生一大樂趣,千萬不要為了一點小小的失利就氣餒。”
“三姑爺?shù)脑挘瑢傧轮?jǐn)記在心。”安太清退到一邊,安靜的觀賞。
“楊兄請。”安太玄向楊錯抱了抱拳,等楊錯來攻。
楊錯也抱拳道:“叨擾了。”
正要上前,卻被安重璋攔住:“我弟剛才已經(jīng)比過一陣,現(xiàn)在輪到我來和三姑爺比試。”
他其實是怕安太玄下手沒輕沒重,傷到楊錯就不好了。
哥哥上陣,做弟弟的自然無話可說。
安太玄退到一邊。
而安重璋來到了楊錯的對面,向他抱了抱拳。
“請。”楊錯回禮,隨即擺開了架勢。
只見安重璋雙拳攥緊,也做出了“請”的姿勢。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雙方一觸即發(fā)。
楊錯也不猶豫,欺身上前。吸取安太清剛才的教訓(xùn),他不想和安重璋正面,對方的力量要勝過自己不少,利用步伐和速度與之游斗才是上策。
但是在絕對實力面前,這都是花架子。只在安重璋手底下走了不到十個回合,楊錯就敗下陣來。
這還是在安重璋已經(jīng)高抬貴手的情況下,打出來的戰(zhàn)績。
只能說差距有點大。
楊錯笑著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笑道:“實在是差距過于明顯,我不是你們兄弟的對手啊。”
安重璋道:“楊兄,恕我直言。統(tǒng)兵打仗靠的不一定是武勇,更多的是兵法與戰(zhàn)術(shù)配合得到。我相信,這一點楊兄和太清弟是深有體會。”
楊錯和安太清贊同的點了點頭。
四人正有說有笑,忽然兵部的派員來了。
派員告訴安重璋說,右相得知安重璋是難得的忠義之士,特地親臨兵部,將安重璋的批文給批下來。讓他們到兵部領(lǐng)了批文,即刻上任吧。
安家兄弟一聽,自然是喜上眉梢。
但派員卻沒有走的意思。
也許是安重璋高興過了頭,沒注意到這點。
楊錯卻很懂,他從袖子里拿出幾兩銀子,給了兵部派員。
派員這才笑嘻嘻的走了。
安重璋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羞慚滿臉:“多謝楊兄相助,否則,我們又要得罪人了。”
“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楊錯擺了擺手,“為防止節(jié)外生枝,你們還是趕緊去兵部領(lǐng)了批文,趕緊去澤州上任吧。”
安太玄認(rèn)為有理:“哥,楊兄說的對呀。咱們趕緊去吧,不要辜負(fù)楊兄一番好意。”
本來還有些猶豫的安重璋點了點頭:“好,我們這就去。”又向楊錯抱拳致謝:“楊兄今日的大恩大德,容我們兄弟來日再報。”
“祝你們一路順風(fēng)。切記千萬不要逞能走小路,一定要走人多的官道。”楊錯不忘叮囑道。
“嗯,我們記住了。”
安重璋和安太玄上樓收拾了行禮,隨后下樓別了楊錯和安太清,便直奔兵部去了。
他們走后,楊錯和安太清也就沒有留在客棧的必要,便邁開腳步,回安府。
路上,安太清邊走邊道:“右相一直對政務(wù)很是懈怠,怎么今天會這么處理這么快。”
楊錯笑而不語。
這件事能這么快解決,自然少不了楊錯的煽風(fēng)點火。他派人把這件事傳到楊國忠的耳朵里,讓楊國忠認(rèn)為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大筆一揮就寫了批文。
古人常說,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真是真知灼見啊。
楊錯高興的回到安府里面自己住的院子,見到平靜地出現(xiàn)在門前的臺階上的安思霖,朝她走了過去:“早啊,吃了沒?”
安思霖輕描淡寫地道:“謝謝關(guān)心,早吃過了。”
楊錯走近她,心懷感激地道:“這次多謝你的指點迷津,讓我成功的化解一次危機(jī)。”
安思霖冷淡地應(yīng)付了一句:“你欠我的人情,我記下了。下次再請我出主意,我可就要現(xiàn)結(jié)。”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楊錯被她這么晾在那里,心里并沒有太大的波瀾。
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入夜,楊錯怎么也睡不著,心里就像有無數(shù)螞蟻在爬一樣。不只是對于自身處境的擔(dān)憂,還有對安思霖的感情。
面對一個對他看上去不冷不熱的大反賊的女兒,楊錯不知自己下面該怎么辦。于是,一翻身倒立在墻邊,大頭朝下,讓自己清醒清醒。
窗外的風(fēng)吹進(jìn)來,把桌子上的書稿吹散,飄落在地上。
楊錯倒立著看飄過來的書稿,他感覺有些奇異,翻身下來,從地上撿起書稿。里面有自己寫的心靈雞湯文,還有一些字跡很秀美的文字,他明白了,那是安思霖的筆跡。
想起來那天自己進(jìn)來看到的事情,楊錯知道自己的書稿被安思霖看完了。也就說自己的心思,安思霖是一目了然。
那她還……
楊錯在屋子里轉(zhuǎn)悠,心亂了,他又回到桌子前,看著桌上的書稿。提起筆來,完全按照自己的此時此刻的心中所想,一筆而就。
但是當(dāng)自己寫完,看上面雜亂的筆跡,楊錯又一把撕成粉碎。
“楊錯啊楊錯,你到底要什么!明明知道歷史,為什么還要義無反顧的蹚渾水呢。為什么……為什么……”楊錯自言自語地說著。
其實,安思霖也難以入睡,她在房間來回踱步,心緒不寧,不時地朝門口張望。
她實在忍不住,問索薇婭:“姑爺吃完飯,干什么去啦?”
索薇婭回話:“好像是在房間里寫東西,具體寫些什么,婢子沒敢靠近就不知道了。”
“又是寫一些我根本看不懂的鬼話,真是沒用的懦夫。”
索薇婭看明白了,嘗試著問:“三小姐,要不我把三姑爺請過來?”
“不用,叫他干什么!”
窗外的明月格外皎潔,白光照進(jìn)房間,仿佛為地面披上了一件輕紗。
安思霖望著明月,不由得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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