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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他怎么會死在這里?


瞬間,我臉色爆紅,把頭埋在韓正寰的懷里,“快松開。”
  他在我腿上捏一下,這才松開我,讓杜衡進來。
  “有啥事,趕緊說。”他黑著臉,把不高興的情緒表達的很明顯。
  杜衡倒是很淡定的走進來,輕咳一聲,道:“打擾你們,我也很抱歉,但我覺得你們對葉勛昊的事情肯定很好奇。”
  我無奈的嘆口氣,從韓正寰的懷里出來,沒好氣的說:“要說就趕緊說,不然趕緊走開。”
  他笑了聲,把手里的文件夾遞給我,“他最后一趟任務(wù),就是這個,你們看看,這次我真的沒騙你們,特意把文件偷出來,別給我弄壞了,等下我還得放回去。”
  他說話的功夫,我已經(jīng)把文件打開,看著里面簡略的地圖,心中疑慮更深。
  葉勛昊最后一項任務(wù)是去津平。
  津平是距離帝都不遠,前陣子我學(xué)地理的時候,上面還特意標出來,津平附近有一處大溶洞,據(jù)說里面的景色很不錯。
  葉勛昊具體的任務(wù),在文件上并沒有寫,只說是去收尸!
  我脊背一涼,收尸,收誰的尸?
  我詫異的看向杜衡,“這上面的話什么意思?”
  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因為這任務(wù)從頭到尾,我們部門都沒參與過,我個人都是支援過一部分,不過當時我并不知道是他們的任務(wù),昨天才有人把這材料交給我們,說是后續(xù)由我們負責。”
  韓正寰雙手抱胸站在一邊,臉色晦暗不明,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聽到杜衡的話,我突然想起陸長風前陣子說的,說他們不么只負責韓正寰這邊的事情,現(xiàn)在把這些材料交給杜衡,難道這事跟老鬼有關(guān)系?
  “這跟韓正寰有關(guān)系?”我有些忐忑的問。
  杜衡沉默半天,才說:“據(jù)說,在那附近發(fā)現(xiàn)了齊陽的蹤跡,證實幾年之前齊陽曾經(jīng)去過。”
  我騰地站起來,“是真的齊陽?”
  “真假還不知道,但根據(jù)那邊傳過來的消息,確實是齊陽。”他說。
  “什么時候出發(fā)?”韓正寰突然問。
  “等到齊奶奶的喪事處理完,齊浩也會去。”杜衡想了想,道。
  韓正寰嗯了一聲,沒再說什么,我看著他這樣子,就知道他肯定知道這里面的事情,不過礙于杜衡在,也不好問,只能等著晚上問他。
  杜衡一過來,我搬家的速度快了很多,本來我跟姥姥也沒啥值錢的東西,也就是幾件衣服。
  等到杜衡幫我把行李搬上車,我看著這熟悉的院子,不由得紅了眼睛,就這么離開了嗎?
  “以后還能回來,相信我。”韓正寰摟著我,給我擦眼淚,輕聲安慰我。
  “嗯。”我應(yīng)著,心里還有些慌,總感覺一離開這家,我就徹底沒有依靠,只能四處飄蕩。
  看我一直在哭,杜衡扒著車門,笑著說:“丫頭,有啥好哭的,說不準你過幾天就回來了。”
  我撇撇嘴,哪能那么容易。
  這次我離開,村子里沒一個人露面,都把我當成瘟神一樣。
  走到村口的時候,我從車窗往回看,發(fā)現(xiàn)強子正站在門口,見我看過去,對著我揮揮手,笑容很溫暖。
  我眼眶里的淚水到底掉了下來,心涼,卻有些感動,還是有個人相信我的。
  我們回到齊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姥姥看著從車上搬下來的行李,沉默半天,苦笑道:“到底,還是出來了。“
  說完,又有些解脫。
  短時間也找不到房子,我跟姥姥只能暫時住在齊家。
  等到晚上,我靠著韓正寰,猶豫著問:“你認識葉勛昊?”
  “我不認識你說的葉勛昊,不過現(xiàn)在這個我知道。”他淡淡地說。
  我捶他一下,“說清楚,別繞彎子,聽不懂。”
  他沉聲笑了,把我擁在懷里,“現(xiàn)在這個是假的,十幾年前我跟他有些過節(jié)。”
  真的是假的?
  “你跟他有什么過節(jié)?”我皺眉問。
  “搶了他的東西。”他看著我脖子上的血淚珠,目光微沉,“十幾年前,我搶了他的血淚珠。”
  我心里一抖,反射性的捂住我脖子上的,“不會是我脖子上這個吧?”
  “不是,是之前給你的那個。”他淡淡地說。
  我想起之前他給我封陰氣時,融掉并且被我吃掉的血淚珠,胃里不自覺的有些難受。
  “那時候為啥給我用他的?現(xiàn)在我脖子上的,是你的?”我狐疑的問。
  “現(xiàn)在是我的。”他說著,低頭親了我一口,道:“他的更有用。”
  我心里還有好些疑問,奈何又被老鬼生硬的給轉(zhuǎn)了話題。
  在最激烈的時候,他抵著我的額頭,輕聲道:“丫頭,咱們可以考慮生孩子了。”
  我瞬間清醒,敷衍說:“等你跟我正經(jīng)結(jié)了婚再說,我可不想我的孩子生下來是黑戶。”
  他倒是沒再說話,就是低頭在我肩上咬了一口,疼得我眼淚都快飚出來。
  睡著前,我聽他說:“好,到時就算是你不答應(yīng),我也不會再猶豫。”
  我低頭裝睡,“等你找到虎子媽,有了戶口再說吧。”
  到底生不生孩子,我也心煩。
  生出來容易,可我怎么養(yǎng)活,感覺老鬼的想法還是有些飄,現(xiàn)在可不是他那個男耕女織的年代,我又沒什么本事,唉……
  第二天早上吃完飯,齊浩從醫(yī)院回來,跟我說:“丫頭,今天下葬吧。”
  我一怔,怎么會這么匆忙?
  我這邊,一般人死之后都要停棺至少七天,讓去世的人在家里過完頭七再走,齊奶奶這才三天。
  而且現(xiàn)在也不是夏季,也沒味道。
  “為什么?”我皺眉問。
  齊浩現(xiàn)在也是好幾天沒睡好,滿臉的胡茬,眼睛里都是血絲,“不能再停了,不土葬,等會起棺,車在外面等著,直接送到殯儀館火化。”
  我驚訝的看著他,“火化?”
  他嗯了一聲,沒再解釋,“我去洗個臉,換身干凈的衣裳,你跟林子先弄著。”
  我看著他,點點頭,沒再說啥,死者為大,還是等到把齊奶奶的尸體送走,再說其他的吧。
  齊林在外面招呼前來吊唁的人,我回屋換上道士服,穿好衣服的時候突然在想:“齊奶奶要是知道最后還是我給她做的喪事,估計能氣的活過來。”
  得知今天要把齊奶奶送走,韓正寰特意避了出去,畢竟他是個鬼。
  十點多,一切準備好,我拿著鈴鐺,站在院子里,等到齊林找來抬棺的人準備好后,往前邁了一步,朗聲道:“八大金剛齊用力,輕輕請起寶棺來!”
  聽著后面棺材抬起來了,我開始慢慢往前走,嘴里念著:“今日出靈,化為吉祥,強神惡鬼,速去他方!”
  齊家的院子雖大,但我念得慢,最后一個字落,我也走到院門前,心里不由得松口氣,終于平安的過來了。
  只是,我剛想往外邁步,就聽見噠的一聲,仔細一看,在殯儀館的車底下,隱約能看見一只鞋尖。
  我心中一凜,突然聽見后面砰地一聲,棺材落地!
  我被那聲嚇得身體一抖,再往車底下看,高跟鞋已經(jīng)不見。
  顧不上細想,我趕緊轉(zhuǎn)身去看后面的情況。
  一個抬棺材的年輕人臉色漲紅的說:“我不是故意的,胳膊突然抽筋。”
  我繞著棺材走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最后貼了張鎮(zhèn)魂符在棺材上,又重新帶著他們起棺,將齊奶奶送上車。
  齊林和齊浩隨車一起去殯儀館,我跟著姥姥打發(fā)家里來幫忙的人。
  等到客人都走了,姥姥突然說:“你最近是不是惹著了什么東西?”
  “沒有啊,最近把錢利民打發(fā)以后,我沒再見著啥東西。”我笑著說,“姥,難道你看見有東西跟著我?”
  她眉頭緊皺,“我也不確定,就是咱們過來的第一天晚上,我聽見點聲兒,等我起來看的時候卻啥都沒有,可能是我看錯了。”
  我笑笑,心想你沒看錯,真有東西。
  送走客人之后,我坐在臺階上發(fā)呆,想著齊浩今天的反常,明明墓址都選好了,為什么突然要火葬呢?
  “陸冉……”
  我正發(fā)呆,突然聽見葉勛昊的聲音,抬頭一看,就見他站在院門口,身上一直往下滴水。
  “你怎么來了?”我從地上站起來,退后兩步,現(xiàn)在桃木劍和符紙都在不身邊,他要是沖上來,我就只能用血了。
  他站在墻邊,沒有過來,沉著臉說:“我的鞋呢?”
  “什么鞋?”我納悶的問他,往他手上一看,他原來經(jīng)常拿著的高跟鞋不見了。
  “是不是你把我的鞋偷走了?”他面露狠色,一向溫和的臉上也猙獰起來。
  明明太陽還很大,但他一出來,我總感覺有一種陰寒的感覺。
  我往后退著,解釋說:“不是我拿走的,你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往前走了兩步,臉上有些迷茫,“真的不是你拿的?”
  我不住的點頭。
  “我的鞋呢?”他喃喃的說著,轉(zhuǎn)身往外走,留下一道道水腳印,在大太陽底下,好半天才消。
  我看著他的背影,想要上前去問清楚,又不敢,怕他發(fā)瘋直接弄死我。
  “怎么了?”韓正寰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我身邊,把我摟到懷里問我。
  “剛剛?cè)~勛昊來了,他質(zhì)問我是不是搶走他的鞋。”我說著,突然想起在車底看見的鞋,緊張的抓著韓正寰的手,“我又聽見那種高跟鞋聲音,而且那鞋是會動的,看著像是有人穿著,可是我卻看不清穿鞋的人。”
  他把我摟的更緊些,“他自己發(fā)瘋。”
  我無語的看他一眼,還能有更敷衍的回答嗎?
  齊奶奶的事情一解決,我就開始準備著去津平的東西,符紙一定要準備充足。
  晚上,齊林和齊浩從殯儀館回來,臉色都有點難看。
  “咋了?”看他們這樣,是發(fā)生了大事?
  齊林把門關(guān)上,從包里面拿出一只高跟鞋來,“小冉,你看。”
  一看清那個高跟鞋,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這不是葉勛昊那只高跟鞋。
  “林子,是你偷了他的高跟鞋?”我詫異的問。
  她一怔,直接撲到我跟前,咬牙切齒的說:“你知道這是誰的鞋?”
  “昂,剛剛那個鬼還來找我問,是不是我拿了他的高跟鞋,原來是你啊?”我說。
  她一聽見這話,直接把手上的鞋扔到地上,臉色發(fā)白,“這是個鬼的鞋?”
  她的反應(yīng)有點不對勁,我轉(zhuǎn)頭看了齊浩一眼,發(fā)現(xiàn)他正臉色陰沉的看著地上的鞋。
  看見他們這樣,我往韓正寰懷里縮縮,“你們到底是從什么地方得來的鞋?”
  齊林嘆氣說:“這是在奶的腳上穿著的,火化的時候不是要把奶從棺材里挪出來,當時她一只腳上穿的就是這鞋。”
  我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她腳上穿著的?”
  “嗯,在右腳上。”她說。
  我驚訝的看韓正寰一眼,葉勛昊的鞋怎么跑到齊奶奶的腳上?
  看著他剛才的樣子,他好像并不知道這鞋的去處。
  一時間,客廳里一片寂靜,沒人說話。
  “看來,教她配陰婚的,不是個簡單角色。”韓正寰突然說。
  齊浩澀聲道:“你知道是誰?”
  韓正寰帶著我起身,“當然不知道。”
  說完,拽著我回屋。
  我糊里糊涂的就被他帶回屋里,“為什么突然回來?話還沒說完呢。”
  他淡淡地說:“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可說的?還不如睡覺。”
  “你也不知道嗎?”我狐疑的問他。
  他無奈的說:“我不是神。”
  “可你是千年老鬼啊。”我接的很順口。
  他湊近我,呼吸拂過我的臉頰,“我老?”
  我呵呵笑著,“不老,不老。”
  說完,趕緊鉆進被子里,把自己裹得緊緊地,“睡覺,趕緊睡覺,明天還要坐車。”
  他隔著被子,在我屁股的位置拍了下,然后擁著我睡覺,沒再做別的。
  第二天本來已經(jīng)走出縣城,齊浩突然接到醫(yī)院的電話,說是齊爺爺醒了,指名道姓要見我。
  齊爺爺昏迷的時間太過巧合,想了半天,我還是決定先見他一面。
  幾天不見,他瘦了不少,見齊浩他們跟著我進來,沉著臉把他們轟出去,還特意問我韓正寰有沒有跟著我。
  “沒有,他留在車里了。”我說完,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你知道我跟韓正寰的關(guān)系?”
  齊爺爺笑了聲,道:“上次跟陸長風喝酒,他說的。“
  靠,居然說他賣了我。
  我坐到他旁邊,“你找我有事啊?”
  他嘆口氣,“你奶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她做的確實不地道,委屈你了。”
  “就一句不地道?那可是陰婚。”我冷聲說。
  “你自己找的不也是個鬼嗎?”齊爺爺小聲說。
  聽見他這話,我根本沒有跟他繼續(xù)談的心思,冷笑一聲,道:“的確,我自己找的也是個鬼,但這不代表你們能隨便給我配陰婚。”
  說完,我站起來準備往外走。
  他喊住我,“你先別走,剛剛那句話是我說錯了,我給你道歉。”
  我皺眉看著他,心中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轉(zhuǎn)頭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你奶……她也是因為你爸跟你大爺不明不白的去世,這才鉆了牛角尖,她人不壞。”他猶豫著說。
  我雙手抱胸,看著他,“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半晌,他終于抬起頭看向我,“我叫你過來,是因為齊陽的事情,你以后離他遠點,但也別惹怒他,他不簡單,跟他正面對上,你討不到任何好處。”
  我重新坐下,沉聲問:“你什么知道齊陽不對勁的?”
  我仔細想著這么多年,他跟齊陽的相處,也沒見他對他有什么特別,甚至對齊陽比對齊浩還要兇。
  他苦笑著說:“前段日子,這不是一知道,就出了事,好不容易才保住這條命。”
  他這話說的真摯,但是我根本不信,齊奶奶都能老早的知道齊陽出了事,他怎么可能最近才知道。
  “你不是去過那個女鬼的墳嗎?”我盯著他的眼睛,說:“齊陽就死在云山,那女鬼的墳里,有條水道,我在那里面看見了他的尸骸。”
  雖然當著老人的面說這件事,有些不好,但我真的想不到別的方法來試探他。
  他聽后一怔,眼圈瞬間紅了,低頭拿手抹淚,“嗯,謝謝你能告訴我。”
  看著他的反應(yīng),我就已經(jīng)知道他話的真假,聽見自己的親兒子不明不白的死在別人的墳里,他悲傷卻沒有絲毫的驚訝。
  “齊爺爺,還有別的想跟我說的嗎?”我問他。
  他搖頭,“你以后離齊陽遠些就是。”
  我應(yīng)了,“那你好好養(yǎng)著。”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回頭跟他說:“對了,你知道我姥爺去了什么地方嗎?”
  他哽咽著說:“不知道,他走的時候,我還昏迷著,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我關(guān)門離開。
  回到車里,把這些話都跟齊浩他們說了,一句都沒保留,邊說邊看著他們的反應(yīng),他們看起來都像是不知道內(nèi)幕。
  只是,是真的不知道嗎?
  “我爸只跟你說了這些?”齊浩納悶的問。
  “對,叔,我總感覺他跟齊奶奶到底知道些什么,但是他們就是不說。”我頗為郁悶的說。
  他嘆口氣,無奈的說:“我也不知道,這么多年,我也是我媽出事的那天,才知道我哥是假的。”
  我們齊齊嘆口氣,開車往津平走。
  半路,齊林突然一拍大腿,目光炯炯的看著杜衡,“杜衡,你們就沒有那種能讓人說真話的東西嗎?我看外國電影里經(jīng)常有那種東西,打一針就行,或者測謊儀,能借來用用不?”
  杜衡翻個白眼,笑著說:“大姐,我們是解決靈異案件的,怎么會有那種東西,我要有,也是專門用來對付鬼的。”
  齊林蔫了。
  中午我們是在一家小餐館吃的飯,等菜的功夫,我就看見齊林蹲到車前,看著有些郁悶。
  “你在想什么呢?”我走到齊林跟前,笑著問她。
  她拿著個棍,戳著地上的螞蟻,惆悵的說:“小冉,我以前自認為已經(jīng)把家里看透了,可是奶的事情一出,我才發(fā)現(xiàn)我還是沒看透。”
  我剛蹲到她旁邊,余光看見車輪胎旁邊似乎有個黑色的影子,忙著跑過去,往地上一看,赫然是我在齊家看見的高跟鞋印,上面還有未干的水漬。
  “怎么了?”齊林過來問我。
  我指著地上的鞋印,“你看這個鞋印,我已經(jīng)見過好幾次了。”
  說完,我扭頭看向齊林,就見她滿臉驚恐的看著我,說話都開始結(jié)巴了,“小冉,你不會中邪了吧?地上根本沒有鞋印,什么東西都沒有。”
  瞬間,我感覺一道涼風吹過來,不由得哆嗦幾下,往四周看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再低頭看地,那鞋印明明還在。
  “你真的沒看見?”我跟齊林確認。
  她點頭,“真的沒看見,我發(fā)誓。”
  我咽了口唾沫,眼淚都要留下來了,這是咋回事?
  我正嚇得不行的時候,韓正寰走過來,把我拉到他懷里,對著那鞋印一揮手,地上的印記消失。
  “沒事,她現(xiàn)在傷不了你。”他安慰我說。
  我想要擠出點笑容來,但弄了半天,就是笑不出來,最后弄得臉上的肌肉都抽筋了。
  “哦。”我呼出口氣,其實害怕過后,還是蠻淡定的,畢竟這種事情見多了。
  就在這種驚悚的氛圍中,我們吃完中午飯,接著往津平走。
  從我們縣城去津平,只有兩種方法,一是火車,一是汽車,由于火車需要轉(zhuǎn)車,所以我們是直接開車過去。
  杜衡和齊浩兩個人輪著開,在晚上十一點的時候,終于到達津平,杜衡帶我們?nèi)ニ麄兊娜颂崆坝喓玫馁e館。
  對此,他解釋說:“葉勛昊帶人來的時候,也是住的這里,我想著這里可能有什么線索。”
  賓館的老板是個很很有氣質(zhì)的女人,叫熊霜,二十九歲,對我們很是熱情。
  等到辦好入住手續(xù),她還給我們叫了夜宵,這才離開。
  “杜衡,為什么她對你那么熱情?”齊林盯著杜衡,從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捉奸的憤怒。
  杜衡指著房卡,解釋說:“花錢多啊,現(xiàn)在正好是旅游淡季,這里沒什么客人的,估計咱們幾個是這里唯一的客人。”
  齊林哼了一聲,低頭吃面。
  可是,我總感覺這里有帶你不對勁,又說不上來什么地方不對勁。
  我有些不安心,韓正寰倒是很淡定。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剛要睡著,就聽見一聲男人的怒吼,被嚇的直接坐起來。
  仔細聽著走廊里傳來噔噔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在跑。
  我臉色發(fā)白,扭頭看向韓正寰,發(fā)現(xiàn)他也醒了,我剛想說話,他就身后捂住我的嘴,對我搖搖頭,示意我仔細聽著。
  腳步聲越來越大,經(jīng)過我們的門口的時候竟然停頓片刻,“你們快離開,這里要發(fā)生大事。”
  說完,他又跑了。
  等到那聲音徹底消失,我看向韓正寰,“咱們跑不跑?”
  他把我摁到懷里:“繼續(xù)睡覺。”
  “啊?可是剛剛那個男人說,這里要有大事發(fā)生,讓咱們趕緊跑。”我著急的說,“不會是有人要搶劫吧?我看電視上總有這樣的事情。”
  他在我背上輕拍著,沉聲笑了,“要是真的有大事,杜衡他們早就起來了。”
  那是怎么回事?
  我腦袋打了結(jié),看著他笑的樣子就想揍他,最后索性坐到他腿上,掐著他的脖子,“趕緊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手在我腰上輕輕的動著,道:“那是咱們的同類。”
  同類……
  我品出這兩句話的意思來,倒吸一口冷氣,“那是個鬼?”
  韓正寰點頭。
  我沉默的從他身上下來,好半天才問他:“這里怎么會有個鬼?”
  “明完就能知道。”他說。
  我剛想問他為啥今晚不可以,借著月光看見墻上的表,才發(fā)覺已經(jīng)過四點,看來只能等明天了。
  現(xiàn)在天亮得早,五點多,天已經(jīng)亮了。
  不過,這鬼出現(xiàn)的時間也太任性,一般的鬼可是不敢這時候出來。
  又瞇了會,我就被韓正寰給弄醒,吃了點東西,我又開始躺尸。
  等我再醒來,就已經(jīng)是下午了,齊林正坐在我的房間玩手機。
  見我醒了,無奈的說:“小冉,你真的好能睡。”
  我尷尬的笑笑,“他們在什么地方?”
  她湊近我,很神秘的說:“你們昨晚看見那種東西了?”
  “嗯,你咋知道?”我驚訝的問她。
  “韓正寰說的呀,他叫著三叔和杜衡一起出去買東西去了,也不讓我去,不知道干什么,神神秘秘的。”齊林說。
  我想起昨晚聽見的腳步聲,猶豫著問她:“昨天晚上你有聽見什么聲音嗎?”
  齊林搖頭,我躺在床上,難道真的是因為我是個活死人,而老鬼是個鬼,所以那個東西才能發(fā)現(xiàn)我們?
  可是,他似乎沒有傷人的意識,反而讓我們趕緊走,這里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呢?
  或者,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大事?
  我心里不由得佩服杜衡,選個賓館都能出事,他這手氣,買彩票絕對是萬年不中。
  等我收拾好,韓正寰他們也回來了。
  大件的東西倒是沒有,韓正寰拎著兩個瓶子,杜衡抱著一堆的柳樹枝,而齊浩拿著只公雞。
  “你們這么大的架勢,是要干啥?”我問韓正寰。
  他很淡定的說:“招魂。”
  我差點從床上掉下去,“你不就是魂嗎,想見那個鬼見不著,為啥還要招魂?”
  他瞥我一眼,“難道他們不見?”
  我明白了,我跟韓正寰能見到那個鬼,但是齊浩他們見不著,他現(xiàn)在招魂,是要讓他們見到他。
  說話的功夫,他已經(jīng)被瓶子的水倒出來,一股的尿味。
  我捂著鼻子躲到一邊,嫌棄的看著那東西。
  他無奈的看我一眼,解釋說:“沒有無根水,只能用童子尿。”
  說完,他找了個盆,拿著刀在公雞的腿上劃了一刀子,滴了些血出來,然后跟童子尿混合,又從包里拿出朱砂倒進去,等到攪和好,拿著柳木枝沾著,在走廊上畫了個八卦圖出來。
  又挑出三根柳木泡到那盆拌好的東西里,拿出三張辟邪符說:“你們拿著,晚上我會暫時滅掉你們的陽火,屆時無論看見什么,都不要說話。” 
  杜衡和齊浩挺淡定的,倒是齊林很興奮的點頭。
  等到走廊上的八卦圖干了以后,他又在我們房門上畫了一幅。
  晚上吃完飯,到了十一點,韓正寰拿著桃木劍,手里拿著一張幽冥符,走到八卦圖中間,踩住乾位,朗聲道:“神墨靈靈,通幽達冥……”
  賓館方面,杜衡已經(jīng)溝通過,今天晚上不會有人上來,只是……
  我看著墻角的監(jiān)控器,小聲問杜衡:“會不會有人看著?”
  他搖頭,做了個掐斷的手勢,意思是已經(jīng)把電線給掐掉了。
  我對他豎起大拇指,干得不錯。
  韓正寰念了五遍幽冥咒,冷喝一聲:“急急如九天玄女律令攝。”
  然后他就盤膝坐在地上,不再動。
  我緊張的看著四周,尤其注意著身后,生怕有個東西從我身后鉆出來,畢竟那東西有個共同的癖好,就是喜歡從背后偷襲人。
  突然,樓梯那邊響起噔噔的腳步聲,像是男士皮靴踩在地上的聲音。
  我屏住呼吸,死死地盯著樓梯那邊,最先出現(xiàn)在我眼前果然是一只男士皮靴,可是,也只有一雙皮靴。
  我眼睜睜的看著那雙皮靴走過來,在韓正寰跟前停下來,皮靴朝著我們轉(zhuǎn)過來,像是有個人看我們半天,然后又看向韓正寰。
  “趕緊走,這里要有大事發(fā)生。”就是我昨天夜里聽見的聲音。
  說完,他就要往前跑。
  “有什么大事?”韓正寰問他。
  皮靴一停,這次腳尖沒朝著韓正寰,而是朝著杜衡的方向。
  我這才注意到,那雙鞋跟杜衡腳上的鞋一模一樣。
  “啊,我殺了你,你這個叛徒。”那雙鞋猛地朝著杜衡沖過去。
  杜衡側(cè)身避過,在碰到墻的那一刻,墻里突然出現(xiàn)一只血淋淋的手,死死地抓著他的胳膊,那雙皮靴眼看著就要踢在他的腿上。
  韓正寰一躍而起,手上的鎮(zhèn)魂符猛地拍在墻上,同時桃木劍打在皮靴上面。
  皮靴被打落在地,反向一轉(zhuǎn)就想跑。
  韓正寰冷笑一聲,踢倒事先擺在門口的柳樹枝,地上的八卦圖突然亮了一下,然后消失無蹤,但那雙靴子,也被困在八卦圖里,走不出去。
  全程我都是發(fā)懵的看著那雙皮靴,這都是什么事,這年頭,鬼都流行隱身了么?
  真身不出現(xiàn),就讓一雙鞋出來嚇唬人?
  “你現(xiàn)在看見那雙鞋了嗎?”我問齊林。
  她死死地捂著嘴巴,點頭。
  我剛想上前去看看那雙靴子,就聽見一聲慘叫,只見韓正寰從墻上硬生生的扯下來一道黑影。
  杜衡蹲到地上,看清那影子的面容之后,手都在發(fā)抖,“小莊?”
  那黑影身形一頓,猛地往杜衡那邊撲過去,可惜,沒有碰到杜衡,而是直接穿過杜衡的身體。
  最后,他懊惱的捶著地,哭著說:“隊長……”
  杜衡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青筋隱約可見,安慰他說:“沒事,男子漢大丈夫,不哭。”
  小莊嗯了一聲,摸摸臉,居然真的聽話沒再哭。
  等到他抬起頭來,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小莊也就是十八九歲的年紀,面容稚嫩。
  我心中也有些澀然,坐在一邊看著他。
  “這里,發(fā)生過什么事?”韓正寰問。
  小莊看他一眼,又看向杜衡,見杜衡對他點點頭,他才恨恨的說:“葉勛昊那個叛徒,本來我們四個是跟著他一起過來收尸的,結(jié)果住進這賓館的當晚,他很著急的跟我說,這里要有大事發(fā)生,然后把我們給騙到天臺上,都給殺了。”
  這么容易?
  “跟你一起來的,都有誰?”杜衡問。
  “三栓,小黃,杜敏,葉勛昊說這次的簡單,帶我們出來練練手。”
  小莊說著往臉上抹了把,動作一頓,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好半天才苦笑著說:“早聽說鬼沒有眼淚,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杜衡嗯了聲,聲音有些沙啞,“你們的尸體,在什么地方?”
  “就在后花園,那里有個圓形花壇,當時在施工。”他說完,趴到杜衡跟前,“隊長,剛剛看見這鞋,我還以為是葉勛昊來了,隊長,我不甘心啊!”
  杜衡伸手想要摸他的頭,卻也穿過他的身體,“乖,你安心的離開,你們的仇,我給你們報。”
  聽見這話,小莊突然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來,“不,我不走,我一定要殺了葉勛昊。”
  杜衡卻不管他,看向韓正寰,“麻煩你,送他走吧。”說完,他背過身去。
  那雙靴子本來已經(jīng)停下,突然亂動起來,一直吵著外面跑,但總也跑不出去。
  韓正寰拿出一張往生符拍在小莊的身上,催動咒語,九遍之后,小莊的身形逐漸變淡。
  “隊長,他殺了我們那么多兄弟,我不甘心啊!”喊完這一句,他的身形徹底消失。
  杜衡的脊背慢慢佝僂起來,我往他那邊走了兩步,聽見極淡的嗚咽聲。
  想要勸他,卻被齊林拉住,她對我搖頭,“讓他自我消化一下。”
  我點頭,剛要去八卦圖找韓正寰,卻看見那雙鞋還在動。
  小莊都消失了,那雙鞋竟然還在動。
  這時,韓正寰把買來的公雞抱到那雙鞋跟前,那只本來就不大威風的公雞竟然顫抖起來,一個勁兒的往韓正寰的懷里鉆。
  見狀,他卻笑出聲來。
  把公雞放下,又拿出一張往生符拍在鞋上,還不等念咒,符紙就燒了起來,那雙鞋的動作越來越小,最后倒在地上。
  然后韓正寰從那雙鞋底,摳出一顆珠子來,跟我脖子上的上特別像。
  “這就是他的魂魄能留在這賓館,并且能讓鞋動的原因,這是封魂珠,估摸著當時小莊的血沾到了珠子上。”他解釋說。
  我看著那珠子,好半天才看出那個沾滿血污的東西,就是五瓣蓮的蓮子。
  杜衡靠著墻,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眼眶微紅,“他們都是我?guī)С鰜淼模职咽纸坛鰜淼模乙詾樗麄兪侨⒓蛹?xùn),沒想到……”
  說完,他用手狠狠的在臉上摸了一把,“走吧,去花壇,我要讓他們體面的離開。”
  杜衡走的快,但下樓的時候差點踩空摔倒,還是齊浩手疾眼快扶了他一把。
  齊浩去找熊霜借了鐵鍬過來。
  韓正寰拿著羅盤,在花壇里走了一圈,最后指著西北角的方向,“這里,挖。”
  我們幾個人甩膀子開干,先把上面的樹挖出來,然后開始往下挖。
  沒幾下,我的鐵鍬突然動不了了。
  杜衡面色一沉,直接用手開始刨,等到他把鐵鍬旁邊的土扒拉干凈之后,我立馬想哭了。
  葉勛昊那個渣渣,埋個尸體居然埋的這么淺,剛才一使勁,我的鐵鍬直接卡進一頭骨的嘴里。
  “對不住,對不住,我真不是故意冒犯的,我這就把鐵鍬拿出來。”我連連道歉,剛想把鐵鍬拿出來,就被杜衡拉住。
  他看著坑里的尸骨,冷聲道:“這不是小莊他們,他們死了還不到一個月,血肉腐爛的再快,也不可能一點都不剩。”
  齊浩領(lǐng)會,揪住熊霜,“這是怎么回事?”
  熊霜被嚇腿直哆嗦,結(jié)巴著說:“我……我哪知道,這賓館,是我五天前剛剛買來的。”
  “先把尸骨挖出來,送走檢驗一下,看看死了多少年。”韓正寰站在花壇邊上,說。
  我們這里累的一身臭汗,這大爺?shù)购茫镜睦线h看熱鬧。
  “韓正寰,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都不來幫忙,你好意思嗎?”我埋怨他說。
  老鬼賊淡定,“我是男鬼,不干人干的活。”
  我跑到他跟前,在他腰上擰了下,“以后別跟我睡覺,那也是人才能干的。”
  他瞟我一眼,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男女之事,不分人鬼。”
  一句話,憋得我肝疼。
  我正想著這是,杜衡突然叫我一聲,“小冉,你來看。”
  他手里拿著一張一代身份證,已經(jīng)破的不行。
  我跑過去,拿過來一看,直接僵住。
  這身份證寫著的戶籍地,居然是我們村子。
  我搶過杜衡的手電,看了半天,勉強能認出一個名字來,楊大明。
  這不是趙家的親家大哥,也是趙家大媳婦的親大哥。
  他怎么會死在這里?
  我們村子里一直傳,說她大哥是出去打工,跟人發(fā)生口角,讓人給打死了,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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