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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每次都是我腰疼!


  看著坑里的骸骨,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們不會是當初跟著陳二狗子的老爸一起出來的人吧?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不就是跟著齊陽一起來的?
  我轉頭看向杜衡,“你之前說發現齊陽的蹤跡,就是這個嗎?”
  他搖頭,臉色凝重的說:“不知道,具體到底是什么我沒看到,我們約定是明天早上給我看資料。”
  我們幾個把骸骨小心翼翼的取出來,放在地上,剛松了口氣,就聽韓正寰說:“繼續挖!
  我心里咯噔一下,“里面還有東西?”
  “嗯,羅盤一直在動!表n正寰說。
  我們對視一眼,重新開始干活,這次我長心眼了,一點一點的往下面挖,我可不想再把鐵鍬弄到那個人的嘴里,那可就尷尬了。
  又往下挖了一段距離,就看見土有些發紅,齊林最后鏟上來的土,還帶著碎肉。
  我胃里開始翻騰,看了齊陽一眼,最后我倆都受不了,把這艱巨的任務交給杜衡和齊浩,默默的退到一邊。
  又看見挖出東西來,熊霜是真哭了,“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怎么會攤上這樣的事,以后這生意可怎么做!
  我借著安慰她的時機跟她套話:“這事其實也不是不能解決,只要做場法事,把這晦氣去了,也就沒事了,我就是挺好奇,你這賓館是跟誰手里買來的?”
  她瞟我一眼,低頭不說話。
  我蹲到她旁邊,半是威脅半是哄騙的說:“大姐,今天這事要是傳出去,就算您做再好的法事,也不會有人過來的!
  她攥著衣角,沒說話。
  “您說我現在吼一嗓子,外面的人知道不知道您這里有這么多的尸骨?”我說著,就要起來大喊。
  她忙著把我拉住,“我說,你可別喊了,這我還不知道怎么辦呢!
  她說完,看了眼周圍,小聲說:“我是從一個老太太手里買來的,她就住在這附近,這賓館在她手里閑置了好幾年,我前段日子剛買來,重新裝修一邊,才開業!
  “她具體的住址是哪里?”我問。
  熊霜把具體的地址告訴我以后,抓著我的手哭訴,說這次可要賠慘了。
  我們說完話,杜衡和齊浩已經把地理的尸體挖出來,我看都不敢看,一直背對著,等著人過來。
  不過,看著他們的尸骨,我突然在想,葉勛昊他們的任務是過來收尸,難不成是收上面的尸骨?
  沒一會,杜衡聯系的人就已經到了,把那幾具尸骨裝好,開始清理花壇,看看有什么遺漏的東西。
  他們一上手,我們幾個就閑了下來,樓底下站了一排,看著他們忙活。
  “杜衡,你們這運氣可真是不賴,我們找了十來年都沒找到他們的尸骨,居然被你們碰上了!鳖I頭的男人過來說,看他的年紀,跟杜衡差不多大。
  杜衡笑笑,跟我介紹說:“這是華子,等處理好這些尸體,就由他帶咱們去找葉勛昊。”
  互相打過招呼后,華子抽口煙,還是沒忍住罵娘:“他娘的,這葉勛昊真不是個玩意,那幾個小伙子,他也下的去手,看著像個正經人!
  韓正寰看著那些尸骨,突然說:“這不是第一個埋尸的地方,最起碼上面的那幾個不是。”
  杜衡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上面那幾個肯定有人動過。”
  我聽著他們的話,仔細一想,心中不由的一涼,還真的有人動過,這些人先死的,尸骨怎么可能在那些后死的人上面呢?
  按照順序來說,他們的尸骨應該是下面才對。
  韓正寰拿著羅盤,又繞著花壇走了一圈,突然在坤位停住,指著腳下說:“這里,挖開!
  華子看了杜衡一眼,見杜衡對他點點頭,這才開始動手。
  他們到底是人多,還都是壯漢,沒幾下,就聽刺啦一聲,像是鐵鍬從石頭上刮過去。
  于是,不再往下挖,開始橫向行動,發現地下竟然是塊石頭。
  韓正寰走過去看一眼,說:“杜衡,這花壇得全部清理出來!
  說完,拉著我往回走。
  杜衡應了。
  “為什么回去?”我納悶的問,這不正干活呢,為啥要回去?
  他淡淡的說:“花壇太大,這一宿估計弄不出來,先回去睡會!
  聽到這話,我差點被樓梯絆到,好強悍的理由。
  齊林跑過來,忍者笑說:“原來如此,那我也會去睡覺!
  于是,我糊里糊涂的被老鬼給拉到房間里。
  我本來以為他是真要睡覺,誰知道他直接把我摁在床上,然后拿出一張太陽符來。
  “你要干啥?”看他一副很鄭重的樣子,我心里有些打鼓,在我的記憶力,太陽符是個很神奇的東西,他一拿出來,肯定不是小事。
  他又把從小莊的鞋底摳出來的珠子放在我的手里,淡淡地說:“我在猶豫,要不要把這珠子封進你的身體里!
  “有啥用不?”我好奇的問,“難道能讓我變成活人?”
  他瞥我一眼,搖頭,“不能,具體會怎么樣,我也不知道!
  我沉默數秒,把他推開,“您牛,我睡覺去!
  這是把我當成儲物袋了么?
  他沉聲笑了,說:“罷了,過段日子再說,左右現在沒到那般危險的境地!
  我應了聲,撲到床上,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就睡了兩個小時,還做了一場夢,夢見個小娃娃,爬到我懷里,叫我媽媽。
  剛開始時,我看不清小娃娃的臉,等到他抬頭之后,我身體一僵,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孩子的臉跟韓正寰一模一樣,就像是把韓正寰的揭下來貼到小娃娃的頭上一樣。
  頂著他的臉,叫我媽媽,這感覺還真是……一言難盡。
  于是,我愣是把自己給笑醒了。
  我醒來的時候,韓正寰已經不在房間里,我忙著跑到窗戶前一看,他正在花壇旁邊,看著杜衡和華子他們挖土。
  似乎是知道我在看他,他抬頭看向我這邊,笑著對我招手,讓我下去。
  我搖搖頭,語速很慢的說,我去買早飯,方便他看清他的嘴型。
  他點頭,轉而去盯著杜衡他們。
  我換好衣服,去叫齊林,敲了半天門她都沒動靜,我有點著急,開始大聲叫她。
  我都快把嗓子喊啞了,她才開開門,臉色比我還憔悴,眼圈很重,像是一夜沒睡。
  “林子,你這是咋了?”我忙著問,走到她的房間里看了一圈,并沒有看見什么東西。
  她打了個哈欠,邊洗臉邊說:“別提了,當時在樓下人多還不明顯,等到我自己回了房間,我就開始害怕,那么多尸體,血肉模糊。”
  我松了口氣,我還以為她被什么東西纏上了,實在是齊林被鬼上身的次數太多,我都快形成條件反射了。
  吃早飯的時候,熊霜神秘兮兮的把我拉到一邊,“妹子,你們這些人,都是正常人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難道她看出來我跟韓正寰不一樣了?
  “當然,我們都是人!蔽颐嫔虾苕偠ǖ恼f。
  她點點頭,往韓正寰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那可能是我看錯了,你們忙著!
  說完,嘟囔著離開,時不時的回頭看向韓正寰那邊。
  這花壇很大,清了一夜,現在只弄出來不到三分之一,我看著那塊石頭,發現上面竟然刻著東西。
  華子瞧著不好弄,又去找外援去了。
  吃過早飯,韓正寰說要去見見這賓館原來的老板,我和齊林跟著他一起去。
  早上,從一看見韓正寰,齊林就一直跟在他身邊。
  見我總是看她,她干笑著說:“我害怕,我尋思著你男人說最厲害的,還是跟著他安全點,小冉,你可是絕對放心,我對你男人真的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我心想你要想有想法,得先變成我這樣的活死人再說。
  按照熊霜給的地址,我們來到賓館東邊的老小區,房間都有些舊了。
  找到那戶人家,敲了半天門,怎么都沒人應。
  韓正寰退后一步,看了齊林一眼。
  要是放在往常,齊林定是極為驕傲的甩甩頭發,動作干脆利落的打開門,然后甩給我們一個傲嬌的小眼神。
  但是今天,齊林居然有氣無力的倚著門,眼神呆滯。
  “你昨晚可有發生什么事?”韓正寰突然問。
  齊林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愣愣的搖頭,“沒啥,我就是一夜沒睡好!
  韓正寰微微蹙眉,倒是沒再說別的,讓她幫忙把門打開。
  齊林蔫蔫的開開門,然后又開始發呆。
  我們走進去一看,這家里哪還有人住,看這樣子,早就搬走了。
  在房間里走了一圈,什么都沒看見,我們三人可以說是無功而返。
  回去之后,把這種情況跟齊浩說了,他笑了聲,“這事,好辦,就是得人去辦。”
  我聽著這話,是記恨老鬼的袖手旁觀,不肯幫著挖坑呢。
  韓正寰臉色有些黑,突然輕笑一聲,“這不一定!
  齊浩不服氣,拿出電話就去打電話。
  韓正寰回到房間,拿出一張符紙,擺上供品,嘴里念念有詞,最后把符紙燒了,紙灰放到碗里,倒上半碗的童子尿,然后立了根筷子在上頭。
  讓我驚訝的是,那筷子竟然沒倒下,就那么立著。
  他又把香點著,在桌子上用雞血寫出個名字來,然后就不再管。
  我看著那名字正好是前面老板的名字。
  “你這是在干什么?”我納悶的說。
  他解釋說:“找……鬼辦事!
  我差點沒從床上掉下去,“找鬼辦事?辦啥事?”
  “找到前面老板的住處!彼f。
  我咽口唾沫,對老鬼更加崇拜,笑著問他:“你是怎么找的?能教教我不?”
  本來我是沒抱多大希望的,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不會教我,誰知道他這次竟然答應的很痛快,而且直接把我拽到跟前,開始教我怎么畫符,怎么念咒。
  等到一遍講解完,他寫在桌子上的名字突然沒了,在原來寫名字的地方,慢慢的顯現出一個字:死。
  韓正寰臉色一沉,頓了數秒,把香掐斷,碗里的筷子倒了下來。
  我往碗里看去,只見尿里的符灰已經不見。
  “這意思是,那人死了?”我猶豫著問。
  他點頭。
  他剛想說話,房門被敲了兩下,下一刻,齊浩推門進來,“地址找到了,光明金座小區,三號樓五零三。”
  我跟韓正寰對視一眼,心情更加沉重。
  明明韓正寰得到的消息是死了,為什么齊浩還能找到個具體的住址呢?
  顧不上細想,我們忙著往光明金座小區走。
  齊浩找到的人是個六十多的老頭,腿腳有些不大好,聽見我們的來意之后,情緒很激動,根本不讓我們進門。
  我跟齊浩死死地扒著門,不讓他關。
  正當我們雙方膠著的時候,韓正寰突然說:“不想跟我們說說,你兒子是怎么死的嗎?或者,我可以幫你。”
  我一怔,順著韓正寰的目光往屋里看去,只見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一張家庭照,一家三口,他的確是有個兒子。
  老頭一聽這個,終于松開門,沉默半天才說:“進來吧!
  他坐到沙發上抽煙,好半天才說:“其實,我兒子才說你們說的賓館的老板,是在他死后,那地方才歸入我的名下!
  我問他,他兒子叫啥名字。
  他說叫吳洋。
  “可是,熊霜跟我說的是,你兒子的名字!蔽野櫭颊f。
  昨晚,熊霜告訴我老板的名字時,說的是叫吳洋,所以韓正寰當時找鬼幫忙的時候,寫的也是吳洋。
  老頭把煙掐滅,嘆氣說:“她從小跟吳洋一起長大,知道那地方是吳洋的,這些年了,一直沒改過口來。”
  聽見老頭這話,齊浩臉色一凝,忙著去給杜衡打電話,我聽著大致的意思是讓杜衡先把熊霜給看住。
  “你兒子是怎么出事的?”我猶豫著問。
  老頭迷茫的搖頭,紅著眼睛說:“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失蹤,我們找了一年都沒找到,后來為了賓館能照常營業,四年之后,我提交了申報死亡的信息!
  后來齊浩拿出齊陽和葉勛昊的照片,問他有沒有見過。
  見到齊陽的照片,老人恨恨地說:“見過,當然見過,就是他教我兒子不走正道,好好的賓館不做,去學什么道法,結果下落不明,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又問他有沒有見過葉勛昊,老人卻說沒有見過。
  后來老人跟我們說,他最后見到齊陽是十年前的三月份,那時候齊陽帶了好幾個人過來,跟他兒子吳洋說,這次有單大的,相當驚險刺激,問他去不去,吳洋欣然同意。
  老頭反對,跟吳洋大吵一架,吳洋死活要去,最后把老頭氣的連夜從賓館回了家,等到第二天再過去,他兒子已經不在。
  他以為有個十天半個月就會回來,誰知道竟然是沒再回來過。
  說到最后,老頭泣不成聲,一直在罵自己,直說當年就算是綁上,也不能讓他兒子出去亂跑。
  等到老人情緒平復好,又問了齊陽帶去的人。
  老頭冷聲說:“那些人一個個都賊頭賊腦的,看著就不像個正經人!
  “那您還記得他們長什么樣子嗎?”我問他。
  他把那幾個人都說了一遍,我想了半天,其中一個人相貌能跟趙家大媳婦的大哥對上,其他四個,我好像從來沒見過。
  “這樣吧,叔,等下我們有人過來跟您確認這些信息,我們這次主要是想要找到你兒子,還希望到時候您好好配合一下!饼R浩說。
  一聽說要幫他找兒子,老頭很痛快的答應了。
  從始至終,韓正寰都眉頭緊鎖的看著吳洋的照片。
  臨走的時候,他問老頭:“當時您兒子離開,是所有準備的東西都帶走了,是嗎?”
  老頭點頭,“是,什么都拿走了,一件沒剩下。”
  韓正寰點點頭。
  回到賓館里,杜衡正問熊霜話,基本山跟老頭說的一樣。
  只是后面韓正寰找人要了一張陸長風的照片,“這人有在你這里住過嗎?”
  熊霜猛地睜大眼睛,連連點頭,“見過,他這里住了兩晚。”
  “那他們去了什么地方,你知道嗎?”我問她。
  “這個還真的不知道,這倆人很奇怪,在我們這里住了兩天,白天也不出門,天黑了才出門,跟個夜貓子似的!彼f。
  杜衡和齊浩臉色都有些不對勁,等到送走了熊霜,杜衡跟我說:“我們不知道弄姥爺過來!
  “對呀,我也不知道。”我贊同的說,也不知道他來這里干啥。
  杜衡再次強調,道:“我是說,組織上不知道你姥爺過來,他這幾天在休假!
  我一怔,也就是說他過來完全就是私人行程了?
  可他沒事來這里干啥?
  韓正寰靠著墻,道:“他來這邊,也是去找葉勛昊的,我估摸著那幾具尸體就是他找到的,埋在這里,就是為了給我們看,他知道我們會過來!
  我不解的看著他,心里疑惑陸長風為啥要埋幾具尸體給我們看?
  韓正寰解釋說:“憑著你姥爺的本事,他定是能看出這賓館有問題,估計是顧不上解決,這才把東西埋在這里,讓咱們一起都給收拾了!
  我坐到床上,納悶的問:“他找葉勛昊干啥?”
  “這就是要問他了!表n正寰道。
  齊浩沉默半天,突然說:“我覺得,現在找陸長風倒不是緊要的,最為緊要的是先把吳洋找出來!
  “吳洋他……不在咱們挖出來的尸體里面嗎?”我詫異的問。
  我一直吳洋也在那里面,只是他們怕刺激到老人家,這才沒告訴吳洋他爸。
  杜衡搖頭,嘆氣說:“不在,吳洋失蹤時也就不到二十,但根據骨骼情況判斷,那些尸體都是三十多歲的男人!
  事情仿佛陷入僵局。
  齊浩一拍桌子,“我覺得,等到花壇清理出來,肯定有收獲,我趕緊去盯著,不能讓華子偷懶!
  說完,急匆匆的跑下樓去。
  杜衡坐了會,就去補覺去了,他昨天一宿沒睡。
  我坐在床上,自言自語道:“這吳洋在什么地方呢?”
  韓正寰靠著墻,沉默半天,跟我說:“今晚你跟齊林一起睡!比缓笥诌f給我幾張符紙,“打起精神來!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覺得有東西纏上齊林了?”
  “可能是,我不方面露面,夜里我就在留下花壇那邊,有意外情況,你就把珠子含進嘴里,我就知道!彼叶谡f。
  我點頭,笑著打趣說:“好,你怎么跟個老媽子似的。”
  他笑了笑,捏著我的臉,“聽話,晚上小心點,知道么?“
  “好,我一定注意。”我抱著他的腰,緊張一天的心難得安定下來。
  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夢,我笑著說:“我昨天夢見你了,不對,我應該是夢見我們的孩子了,他長著一張跟你一模一樣的臉,像是直接把你的臉皮揭過去的一樣。”
  他揉著我的頭發,“這是什么夢,難道,你想生孩子了?”說著,他貼近我的耳朵,聲音低沉。
  我把頭埋在他的懷里,沒說話。
  他嘆息一聲,在我臉上輕啄一下,“睡會,晚上一切小心,知道么?”
  “嗯!蔽夜郧傻膽。
  他這才放心的出門,接著去花壇邊。
  我這邊剛要睡覺,門就被敲響,就看見熊霜站在門口,小聲跟我說:“你過來,我給你看個東西!
  “什么東西?”我不敢立刻跟她出去,誰知道她有沒有別的心思。
  她著急的說:“快點,我又傷傷不到你,這里里外外都是你們的人,我能殺了你不成?”
  我仔細一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拿上桃木釘和手機就跟著她走了的。
  她把我領到一樓辦公室,打開電腦,說:“你自己看,我就覺得齊林有些奇怪,今天我仔細看了好幾遍,怎么想怎么不對勁!
  屏幕里,也是就是我睡著之后,齊林突然從她房間里出來,步履匆忙,跑到電梯口,又返回去,然后又跑過去,后來又回去。
  這樣不斷的重復了十來次,最后那次終于進了電梯,到一樓后,躲在一邊看著華子他們。
  她背對著鏡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也能看出她在發抖,等到她轉過身來時,我心里一抖。
  她臉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動著,眼里滿是驚懼,又扶著電梯上了樓,然后回房,再也沒出來。
  熊霜看我半天,很嚴肅的說:“你說,她不會是有精神病吧?”
  我無語的看她一眼,想著今天齊林的表現,她好像根本不知道昨晚的事情。
  看這樣子,八成是被上身了。
  我嘆息一聲,默默為她念了生阿彌陀佛,她終究還是沒能逃離這個魔咒。
  我拍拍熊霜的肩膀,安慰她說:“沒事,不會傷到你,你今晚好好的待在房間里,別出來就行!
  說完,我給了她一張辟邪符,然后臉色沉重的去了齊林房間。
  怪不得韓正寰讓我跟齊林一起睡,她這是真有問題。
  只是,為啥我今天進她房間什么都沒發現呢?
  我在她房門前站了半天,又回去拿了開陰眼符,開上陰眼,這才進屋。
  她給我開開門,然后又睡了。
  我躺在她旁邊,沒過一會也睡了過去。
  正睡的香,突然感覺一股涼風吹過來,我渾身一激靈,忙著坐起來。
  齊林已經起來,正在洗漱。
  窗戶開著,風正對著我吹。
  “林子,你昨晚真的就在房間里待著的嗎?”我問她。
  “對呀,那么嚇人,我怎么敢出去!彼f。
  我猶豫半天,還是沒跟她說那事,在她的枕頭底下放了張符紙。
  天黑之后,我越來越緊張,一直不錯眼的盯著她。
  “小冉,你咋了,為啥一直盯著我看?”齊林說。
  我笑笑,說:“我在想我將來的孩子是什么樣子的!
  她撇撇嘴,“少來秀恩愛!
  說完,捂著肚子說,“我先去個衛生間!
  我看著她進了洗手間,已經快十一點了,我快熬不住了,好幾宿沒睡好,真是要命。
  沒過一會,衛生間里響起水流聲,可是好半天過去還是不停。
  我從枕頭底下把桃木劍拿出來,慢慢地往洗手間走,“林子,你咋了?”
  衛生間里沒人應我。
  我走到衛生間的門口,就看見她站在鏡子前,神情呆滯。
  怎么可能?
  這房間里,無論是窗戶還是門,我都放上了辟邪符,就來地上和房頂我也貼上了,那東西就算是能上天入地,他也進不來。
  “林子?”我拿著一張鎮魂符,剛走到她旁邊,就見她突然笑起來,咯咯的笑著,喉嚨里發出的卻是道男聲。
  我后腦勺一涼,緊接著脖子就被一個細細的東西勒住,生疼,感覺要勒斷我的脖子。
  “你是齊陽的女兒,給我償命!饼R林笑著說,她卻不動,透過鏡子,盯著我。
  靠,又是齊陽惹得債!
  我一手拽著脖子上的東西,一手從把鎮魂符往脖子上拍。
  脖子上的東西一碰到符紙,猛地斷裂。
  我得到自由,反手就把手里的桃木釘打過去,同時又是一張鎮魂符拍上去。
  卻被那東西避開。
  這時,齊林動了,她竟然是要做到馬桶上。
  我往那馬桶上看,果然是有絲絲的黑氣,確實是鬼氣。
  怪不得能進來,我把平面的東西擋上了,但架不住人家能鉆孔啊。
  當即上前幾步,一把把齊林拽住,然后把木桶蓋上,桃木釘拍在上面。
  齊林臉色驟然猙獰了起來,尖叫著要來打我。
  只是,我發現她身上的東西似乎有些顧忌,很不愿意跟我有肢體接觸,我一碰他,他就悶哼一聲,身體有些發抖。
  我瞧著機會,在她的肩上拍下,然后一張鎮魂符拍在她的頭上。
  符紙上一亮,出現一道紋路。
  齊林白眼一翻,倒在地上。
  我拍拍手,把她頭上的符紙拿下來,心里無比開心,干道士這么久,這還是第一次這么順利。
  等到韓正寰和杜衡他們神情的緊張的過來,就看見齊林好好的坐在床上,我手里端著個柳木匣子站在旁邊。
  “沒事吧?”韓正寰問我。
  我笑著搖頭,指著柳木匣子說:“那東西在里面!
  今天,我終于挺胸抬頭,好好的做了回道士。
  韓正寰笑著摸摸我的頭,笑容很欣慰,“不錯,長大了!
  我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韓正寰再次用幽冥符,把桃木匣子里的東西給召喚出來,我一看那長相,大吃一驚。
  這不是吳洋么?
  他恨恨的看著我,要是沒有韓正寰,他估計能直接撲上來咬死我。
  “當年怎么回事?你怎么在這里?”杜衡問。
  吳洋低頭不語。
  韓正寰說:“你老實回答,我送你離開,讓你不再受苦!
  “我真的能離開?”他神色有些松動。
  韓正寰道:“當然!
  他猶豫片刻,問杜衡:“你們跟齊陽是一伙的?”說著話的時候,他一直盯著我。
  “不是,我們這次過來是想查出當年齊陽到底過來干啥來了!倍藕饣氐,見吳洋一直看著我,解釋說:“她不是齊陽的女兒,長得像是巧合!
  吳洋冷笑著說:“什么長得像,她現在跟齊陽一模一樣,她……!
  “趕緊說當年的事情,時間不多了,等到太亮,你就是魂飛魄散!表n正寰打斷他,說。
  吳洋很是懼怕韓正寰,聽見這話,不由得縮縮身子,把他跟齊陽的事情都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當時根本就沒走。
  當晚他跟他爸吵完架之后,路過花園的時候,正好聽見齊陽跟一個人吵架,很是激烈,那人似乎很不贊同的做法,還聽見那人說齊陽不能總是禍害好人家的姑娘。
  顯然,他聽墻角的技術不到家,被齊陽發現了,當時齊陽正在氣頭上,又不知道他聽走了多少,就把他給解決了,然后丟到下水道里。
  而且,還在他身上做了手腳,當時他差點魂飛魄散,冤鬼都沒得做,后來他的身體被水沖到花壇下面的下水道里,他魂魄才勉強留住,只是,一直半死不活的,特別不像個怨鬼。
  聽到這個說法后,我低頭沉默,原來不是我變強,而是他忒弱。
  韓正寰笑著看我一眼。
  我哼了一身,要保持住自己的驕傲。
  只是,對于齊陽去了什么地方,吳洋一無所知。
  最后,韓正寰給他做了往生法陣,送他離開。
  我們這邊剛解決了吳洋,華子就過來說花壇終于完全起來出來了。
  那地方完全就是人工挖出來的,用機器的話,怕把石板上的圖案給劃花。
  等到看清那上面的圖案之后,我驚在原地,本能的看向韓正寰。
  這石板上的潦草的圖案,跟上次韓正寰畫在達達身體上的符文一模一樣。
  這是血咒。
  “看來,當年齊陽一定在這里,弄出個重要的東西來!表n正寰道。
  “你知道是什么東西嗎?”我問。
  他搖頭,“血咒的用途太多,不好猜!
  于是,一堆人,沉默的盯著那石板看了半個多小時,然后才去吃飯。
  吃飯的時候,華子說:“咱們這次要去的地方條件有些惡劣,你們要做好準備,尤其是女生!
  他說完,從兜里拿出一張地圖,指出個地方來,“津平峽谷!
  我看著他指的地方,“這地方哪有峽谷?”
  他解釋說:“這是我們最近起的名字,那地方原本是個活水湖,由于今年降水少,水位下降,我們才發現那里有個像是峽谷一樣的東西,順著河道延伸,到底通向什么地方我們并不知道。”
  “葉勛昊他們去的就是這個地方?”杜衡問。
  “對,就是這里,是葉勛昊主動要去的,只是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比A子說。
  韓正寰喝了口茶,淡淡地說:“收尸,收誰的尸?”
  華子一愣,看向杜衡。
  杜衡摸摸鼻子,解釋說:“他是我們聘請的專業人士,負責保障咱們的安全,所有需要全面的信息。”
  我看杜衡一眼,一句話就給韓正寰弄了個身份,也不知道給不給工資。
  華子這才說:“說實話,不知道,當時這件事是由我的上司直接跟葉勛昊交涉,就在你們來的前兩天,我上司消失了!
  “消失?”齊浩驚訝道。
  “對,消失,憑空消失,找不到任何蹤跡!彼f。
  我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次過去,比以往都要兇險。
  等到回賓館,我跟韓正寰商量說:“要不,咱們不過去了吧?”
  “已經來到這里,就過去看看!彼f。
  我看著他的神情,像是胸有成竹,沒把這當回事。
  我看著他,笑著說:“好,那就去看!
  他把我抱到懷里,在我脖子上輕吻著,“真乖。”
  “邊去,別拿這種哄小孩的語氣跟我說話!蔽曳籽壅f,他這樣總是讓我想起小時候他對我那啥的事情。
  他把我放到床上,用指腹輕輕的揉著額頭,“睡吧,明天還要出門!
  我點頭,往他懷里擠了擠,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剛睡著,耳邊就聽見蓮香充滿怨毒的聲音,“陸冉,你搶不過我的,韓正寰注定是我的,你就是他利用的工具。”
  我睜開眼,就看見蓮香站在不遠處,頭發扎進地里,臉色蒼白,嘴唇卻詭異的紅,看不到她的身體,都被頭發包裹著。
  但是,讓我無語的是,就這么凄慘的造型下,她的曲線還是那么明顯。
  要不是氛圍不對,我真的好想問問她,吃什么長大的。
  “哦,你說完了?”我淡淡地說。
  她聽見我的話,愣了一下,繼而面孔更加猙獰,“你就是個廢物,你只會拖累他!
  “你剛剛不是還說我是他的工具?現在又是廢物,工具怎么著也是有用的吧,你這話前后矛盾!蔽依У貌恍,打著哈欠說:“要不你先回去,想想你這挑撥離間的話應該怎么說,然后再來找我,好不?”
  她咬牙切齒的看著我,冷笑著說:“陸冉,你可以不信,你無法改變這個事實,你就是個工具,哈哈!”
  我臉色漸沉,剛想問她具體的話,她臉色突然一變,身形慢慢變矮,嘴里發出痛苦的叫聲,好像是生生的被頭發絲給拽下去一樣。
  同時,我腰上一重,唇上覆上一個微涼的東西,眼前的東西驟然消失,等我再睜眼就看見韓正寰正溫柔的看著我。
  他放開我的嘴,啞聲道:“夢見什么了?”
  我不甚在意的說:“夢見蓮香了,她又開始跟我胡說八道!
  我不相信蓮香說的話,也不敢信。
  他的手在我的腰上輕輕的動著,笑道:“變聰明了!
  我嗔他一眼,翻身在上。
  “咬你。”說完,猛地撲倒在他身上。
  這一夜,我是抱著一顆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決心,想要占據上位的,奈何體力差距太大,最后的結果是不知道啥時候暈過去的。
  中間被弄醒,又累睡,一言以蔽之,敗在體力。
  第二天吃完飯,我們準備好后,開始往華子說的那地方走。
  這次,只能坐車走到一半,剩下的部分要我們靠雙腿前進。
  我一邊走一邊瞪韓正寰,心里委屈的不行,我腰疼。
  瞪了幾次,他終于領會我的意思,直接背上我,“想讓我背,早說!
  我趴在他背上裝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韓正寰,我這次不會用不了符紙吧?”
  他說:“不會!
  “那什么上次會?”我納悶的問。
  他在我屁股上拍了一把,“上次是上次!
  走了三四個小時,我們才走了一半,中間休息的時候齊林一直偷偷瞅我。
  “怎么了?“我郁悶的問她。
  她猶豫半天,小聲說:“你相信韓正寰嗎?”
  “相信啊。”我笑著說,看她臉色有些不對勁,無精打采的,跟她開玩笑說:“你看見他勾搭別的女鬼了?”
  齊林瞪我一眼,“跟你說正事呢,你正經點!
  我湊近她,“好好,我很正經,你說。”
  “那時候,吳洋上我身的時候,我好像能感覺到他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他死之前,他聽見齊陽頻繁的提起韓正寰,還說封師祖的令!彼f。
  我一怔,師祖?
  她又說:“不過我也不確定,這次我也有點懵,以前我都不知道被上身之后的事情,但這次我竟然能感覺到他的記憶,這也太嚇人了!
  我點頭,的確是嚇人。
  只是,吳洋為什么讓齊林知道這些呢?
  “可能是新的后遺癥,不用在意,先趕路!蔽倚χf。
  “嗯!彼吐晳。
  我咬著餅干,看著韓正寰,這老鬼到底還有啥事沒告訴我呢?
  我們是順著河道往前走,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杜衡突然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然后往他慢慢的往旁邊的草叢走。
  等到他把草叢撥拉開,沐然竟然躺在里面,而且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少,人已經暈過去。
  杜衡給他檢查一遍,除了胳膊上的傷口深些,其他的地方倒還好,包扎好后,沐然幽幽轉醒。
  一看見我們,無比激動,尤其是看著韓正寰,“我的老天爺,你們終于來了。”
  “我姥爺呢?”我問。
  他指著水里說:“在那里面!闭f完,他自己都覺得不對勁,“這水怎么變成這樣了?”
  現在這水看著很淺,底下的石子都能看清。
  “我真的是從水里爬出來的,那水里的東西真的很嚇人!彼钡母覀兘忉屨f。
  韓正寰看看天色,說:“現在這附近休息一晚,這河到底有沒有問題,晚上便可見分曉!
  沐然猛地點頭,“對對,我跟師傅當時就是晚上過來的!
  “沐然,你跟師父過來,說要收尸,是收誰的尸?”我問他。
  他目光有些躲避,看了眼杜衡,道:“他姐的!
  杜衡騰地站起來,揪著沐然的領子,“我姐在這里?”
  “在不在不確定,我們也是接到消息,葉勛昊主動請纓,考慮到他以前表現不錯,就讓他來了,誰知道他會是叛徒!便迦徽f。
  杜衡緩緩松開,重新坐下,手里攥著塊石頭,渾身的肌肉都很緊繃。
  “那你們為啥要偷偷摸摸的過來?”齊浩不解的問。
  沐然看我一眼,解釋說:“這事吧,本來是個私人行程,我師父是想找到葉勛昊,把他跟丫頭的陰婚給解除了,等我們過來后,才知道這里發生過這么多事。”
  他把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他跟陸長風本來是跟著葉勛昊過來的,但是來到這里才發現這個地方,當時是看著葉勛昊進到河里去,他倆在岸上想了不少法子,都沒進去。
  反而是在岸邊發現那幾具尸骨,后來陸長風知道這事已經交給他們部門,他就把尸骨挪回去,埋在花壇里。
  我坐到地上,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剛想問沐然,他們在水底下發生什么事情,就見韓正寰突然站起來,一人給一張隱身符,低聲道:“別說話,別動!
  我猛地僵住身體,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河面,就見水面上,有一塊地方被月光照的特別亮,正在咕嚕咕嚕的冒泡,像是水被燒開一樣。
  就在那水沸騰到最厲害的時候,一只被泡的腫脹的手從水里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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