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陣法營地
“啊?”孫怡然掩住櫻唇,驚呼出聲:“從淮河到黃河之間這么大的區域,都要遭遇洪水侵襲了嗎?”
“沒錯。”沈天石點頭確認,考慮到最近兩年,大明北部地區的降雨量異常充沛,幾乎達到了以往二十年的總和,明年黃河一旦爆發春季洪災,乃至發生改道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他仿佛已經預見到了明年春暖花開之時,整個豫州之地將變為一片澤國。
“唉。”孫怡然嘆了口氣,幫愛侶擦干腳上的水分。如若黃河再遭洪災,最受罪的仍舊是無辜的百姓。
而沈天石的眼中卻閃耀著明智的光芒,他凝視著墻上掛著的巨大地形圖,心有所悟,若黃河真的發生春季洪災,那必將是一件震動八方的大事,必須提前做好應對之策。
古往今來,在中原地帶角逐的修煉宗派勢力,又有哪一家敢無視黃河這條洪荒巨龍的怒吼?凡是忽視這一點的統帥,無一例外全都消逝在歷史長河之中,蹤跡全無,連墳墓都不復存在。
此刻,孫怡然輕輕開口:“時辰已晚,我們休息吧。”
深夜降臨,氣溫愈發寒冷……
孫怡人玉顏微醺,她鼓起勇氣貼近身旁,不多時,兩人于修煉殿內緊密相擁,身披法袍而憩,體內靈力交融,溫暖如春。
她身材修長,肌膚如雪,充溢著北境仙族獨有的豐腴韻致,抱在懷中更覺熾熱無比,二人肢體交錯,靈犀相通,另有一種超脫世俗的情愫油然而生。
深夜降臨,靜寂無音。
黯淡月色下,孫怡人在修士沈天石的懷抱中蜷曲低語:“奴婢曾聽聞,若是雙修伴侶長時間未行靈緣交融之術……彼此間的靈契將會漸行漸遠。”
沈天石微微一笑,回應道:“哦?此言出自何處?”
孫怡人面泛紅霞,回答道:“家姨曾經提及。”
“又是你那位慧黠的姨娘……她的確非同尋常。”
孫怡人伏在他懷中,嬌笑連連,又欣喜地說:“再過兩日便是歲末除夕之時了。”
沈天石柔聲道:“嗯,此事我已銘記于心。”
不久,修煉殿內傳來輕微的鼻息聲。
城外,順天仙宗大營之中。
“哈哈!”
田見秀效仿而來,在防御壕溝之后構筑起一道靈力護壁,果真成功抵擋住了明宗的攻擊。他也挖掘了三條深壕,并在其后筑起了三層護靈短垣,布設了大量的煉氣射手,并在短垣之上傾灑了凝水秘符,化作堅冰屏障。
這層護靈短垣堅實無比,即便是明宗的三階靈炮也無法穿透,僅能在其表面留下淡淡的痕跡。如此一來,順天仙宗得以喘息,軍心提振。
順天仙宗的士氣由此低迷漸復,眾弟子無不振奮。
田見秀仔細研究這奇妙的陣法,深感不可思議:不過數條深壕與矮垣,何以能產生如此強大的防御之力?
他內心悚然,倘若這神奇的布局果真是沈天石一手策劃,那這位沈師弟的智慧便可堪稱妖孽矣。
沈天石此刻并未有閑暇與他共論兵法,新春將至,年關將近。
兩日后,拂曉時分。
崇禎十七年之歲末,除夕佳節。
洛陽,紫薇仙宮。
剛剛崛起的大順仙朝舉行了一場宏偉的慶典,仙樂飄渺,除此之外,李自成更是頒布了一道仙諭。
明年春試,大順仙朝決定開設仙道科舉,廣納天下修真才俊匯聚洛陽參選,主考官乃是通玄大師宋獻策。
李自成深知科舉對于修真界的重要性,正如諸多典籍所述,武者開創基業,文人治理江山,他對此深信不疑。如今他真正意圖用心經營中原之地,雖然目前景象繁華,但他仍感覺缺少新生仙朝應有的蓬勃朝氣。
同樣的一天,懷慶府境內。
晨曦初破,日出于東方。
一列列壯碩的將士,猶如猛虎雄熊般矗立于營寨之內。
待到沈天石一身戰甲顯現,向麾下的將士們揮手示意,剎那間營地內歡呼震天,眾將士在將領的號令下齊聲高唱戰歌。
“紅日躍升于東方,大道輝煌照萬方!”
上至主帥沈天石,下至普通士兵、工匠,人人筆直站立,紛紛敞開喉嚨放聲高歌。
“吾輩生于神州大地,承先祖精血綿延不絕!”
歌聲激昂,直入九天,他們在戰場上英勇殺敵的同時,也沒有忘記建設修行之地。
現如今,工匠們對未來充滿了期待,一個個目露堅定之色,手中鐵錘舞動得鏗鏘有力,連拉動的風箱仿佛都能帶出滾滾烈焰的氣勢。
隨此,沈天石淡然吟聲道:“立旗!”
這一甲子過得猶如攀峰越壑,大道尚存,他亦屹立未倒。
伴隨著威武不凡的戰歌,水寨之中一桿鳳威令旗破風而出,令旗下鐫刻著莊嚴肅穆的鳳鸞圖騰,其核心位置刺繡著一個雄渾有力的“沈”字。同時,另一桿大明日月戰旗也隨之矗立而起,在萬千靈霞照耀之下獵獵飛揚,熾烈如焰,猶如修行界的新秀初露鋒芒。
那些列陣于三軍之前的新生力量,未曾見過鳳威令旗的新兵們,既興奮又好奇,他們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修煉世界的奇異魅力。
沈天石佇立于軍前,心中涌動著無盡感慨:若開疆辟土果真易如反掌,那么千年以來,歷朝歷代的英雄豪杰又何必中原逐鹿,又有多少英魂隕落在血色疆場上?拓展仙域疆界,談何容易!
須知,要將耕田捕魚的鄉野青年重塑身心,錘煉成守護圣地的修士衛士,這無疑是一個漫長且艱難的修真歷程。唯有如此,才能與蠻清、西洋諸國之強者抗衡。
轉瞬之間,這些由農夫漁人蛻變而來的修士新兵,即將直面蠻橫殘暴的manqing族人、荷蘭妖族以及兇猛的哥薩克魔族。
昔日懦弱的大明修士,必將從痛苦的教訓中領悟到外族邪魔的殘忍本性,并在其中汲取生存之道。
旭日東升,霞光普照大地,沈天石不免向麾下的軍民溫情撫慰,激勵鼓舞,最后不禁微微一笑:“諸位,歡度慶典吧!”
于是,數萬名修士與平民歡喜相聚,高懸起盞盞大紅燈籠,百姓紛紛換上嶄新的法袍,將士們也領到了全新的戰甲。沈天石更是親自下令,讓人從凍結的黃河河底炸取出一條條肥美的靈魚,從冰封的地窖中挖掘出一扇扇儲備已久的豬肉、牛肉和羊肉,擺設出一場連綿不絕的宴席盛宴。
全寨軍民盡情享受美食,滿口流油,歡聲笑語慶祝新年佳節,每個人都洋溢著快樂的笑容,因為他們深知跟隨沈天石大人,未來必有無限希望!
過了新年,沈天石變得更加忙碌。他在戰亂紛飛的時代里,既要完成修煉宗門的基礎建設,又要率領鳳威修士大軍應對諸多挑戰。官廳之內,一片莊重肅穆。
孫怡人身畔伺候著沈天石處理事務,經過春節的休整,她的面容愈發豐腴嬌嫩,白皙動人,目光中飽含深情地凝視著他。她心心念念的修身窄裙已經縫制完畢,穿在身上更顯曼妙身姿。
“你覺得怎么樣?”孫怡人問。
沈天石應聲贊賞,看著她亭亭玉立的模樣,心頭不由得一陣悸動,那盈盈細腰、裊裊長腿以及鵝蛋般的俏臉顧盼生輝,穿上修身窄裙的她,宛如修真界的頂級模特。
正待上前擁抱她時,孫怡人忽然像小女孩似的跳開,一邊避開他的親近,一邊驚呼:“哎呀,下雪啦!”
“瑞雪兆豐年哪!”沈天石也跟著欣喜地說。
孫怡人仿佛童心未泯的孩子,又叫又鬧地躲避著沈天石,哪怕他伸出手來,她也是笑嘻嘻地躲閃開來,堅決不讓碰。沈天石見狀不由得怒目一瞪,強行拉過她,孫怡人臉紅如霞,咬住紅唇,嚷嚷著要出去賞雪。
“嗯……”
就在那一刻,沈天石情難自禁地吻住了她。孫怡人臉龐通紅,心里卻是竊喜不已:“這大概就是姨娘所說的欲擒故縱吧,果然姨娘的話是沒錯的。”
她內心深處對那位姨娘可是敬佩得五體投地呢。
良久,兩唇才分開,此刻外面飄起了大片大片如同鵝毛般的雪花,這個寒冬里的懷慶水寨雖然寒冷異常,卻又因為這場瑞雪的到來而顯得尤為熱鬧非凡。
過了年關,伴隨著五 百套靈甲步卒與五百套玄鐵騎兵甲胄的成功煉制,沈蒼石心中期盼已久的重裝禁衛營也開始籌備構建。
一個營中首領,統率五百名身著重型靈甲的精銳士兵,雖人數稍顯不足,但其戰斗之力卻絕對強悍無匹。
重裝禁衛營是否已成為過時而無用的兵種?答案并不絕對。
兵種的價值取決于使用環境與使用者,當下這個以騎兵為主導的時代,若能巧妙運用重裝甲兵,定能對敵方騎兵造成致命的壓制。
自大明開國以來,朱元璋麾下的重裝鐵騎軍團便馳騁疆場,一路將蒙古騎兵逐出中原直至塞外。當年的大明重裝鐵騎軍團究竟精銳至何等地步?據史書記載,明初蔡家莊一役,大明僅派出四十名重甲鐵騎,即向一千多名蒙古輕騎發起沖擊。然而結局令人震驚,這四十名重騎不僅勇猛沖鋒,竟還能在疾馳中分化兵力,執行兩翼包抄戰術,硬生生擊潰了那個蒙古千人隊伍,并斬殺其主將!
沒錯,便是區區四十名重騎,成功擊垮了一千余輕騎。此事連吳三桂在遼東也曾有過類似壯舉。
至于大明對于重裝甲兵的劃分并不刻板——他們的重裝軍團上馬即為重騎兵,下馬則化身為重裝步兵。這一靈活性在當時的世界范圍內可謂獨樹一幟。
緊接著的滿清八旗更是將重裝軍團的運用發揮到了極致。他們不僅養有大量的重甲騎兵,還讓他們披掛雙層乃至三層甲胄。這些滿清重裝部隊不僅能騎馬沖鋒陷陣,又能徒步攻城拔寨,甚至還能身穿厚重甲胄拉弓射箭!滿清八旗才是將重裝軍團運用得出神入化的典范,他們手中掌握著一支能在關鍵時刻扭轉戰局的重要突擊力量。
崇禎十八年,二月初二,龍抬頭之日。
清晨,帥營內。
剛剛創立不久的鳳威軍,由于人才儲備尚顯匱乏,只得由李遷暫時代理重裝禁衛營的營官職務,而且這支重裝禁衛營所使用的武器,皆由李遷親自主持煉制。
“這是何物?”李遷手中握著一件兵器,引來周圍一片驚嘆之聲。
此物看似騎兵槍,卻又形似三叉戟,前端尖銳,兩側開刃,光芒冷冽,竟比常人還要高出許多,其長度甚至超過三米!
孫怡人見狀不禁驚駭失色:“這是刀,還是矛?如此之長,該如何施展?”
李遷隨手將騎兵槍重重一頓地面,微笑道:“自然乃槍。”
沈蒼石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想起了戚繼光,那位戚大帥在其著作《練兵實錄》中曾記述:明朝軍隊裝備的標準騎兵槍,柄長七尺,粗只有一寸,槍尖配有兩脊兩刃,被稱為透甲槍,最適合騎兵進行直線沖刺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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