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大戰前夕
戚繼光,戚大帥怎會撒謊?自然不會。沈蒼石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大明制式的透甲騎兵槍啊!親眼見到實物,這威力比起西方的騎兵槍也毫不遜色呢。而且它還能步騎兩用,確實是一件難得的寶物啊。”
“大人不妨試一試?”李遷手中持著透甲槍,向沈蒼石遞去。
沈塵嘗試掂量其重量,面色微變,手中所握的這支騎兵穿甲長槍入手沉甸甸的,估計不下于二三十斤重。
此物莫非便是昔日遼國鐵騎的必備神兵?
沈青玄略微感受了一下槍的分量,旋即放下,口中低聲贊嘆,“浩渺天地,無奇不有,果真不錯。”
大明的武備之精良,并未遜色于外界諸族,乃至中古歐陸擁有的種種利器,在大明皆有仿制,而在破甲威力方面,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翎急切地說道:“大人,請允許屬下為您演示一番。”
沈青玄微笑頷首,“甚好,甚好。”
待沈青玄與孫清顏移步數尺之外,李翎立刻端正姿態,行了個軍禮,隨后猛然提起長槍,跨步揮斬,再次踏步,再度揮砍,緊接著迅速收回槍勢。
他的動作看似簡潔,卻讓孫清顏不由得一愣:“這就完了?”
李翎趕忙回道:“正是如此。”
沈青玄朗聲大笑,大道至簡,理應如斯。
這般厚重的長槍,光是拿起便已耗盡力氣,尋常人若想持之刺敵,恐怕首先要防的是誤傷自身。
李翎又笑著說:“大人,其實我們這穿甲長槍在戰場上還有一套獨特戰法。”
“哦?”沈青玄重新燃起興趣,開口道:“那就請賜教。”
稍頃,李翎喚來十名身著重甲的營地士兵,人人手執長槍,他則位居其中。
“大人欲要看我等布陣否?”
“來吧!”
沈青玄領著麾下一眾將領,愈發興致勃勃,指點江山般觀摩起來。
“嘿!呵!”
隨著一聲號令,十人排列整齊,形成一列縱隊,面向沈青玄,站立于二十步開外之地,展開槍陣演練。
李翎驀然暴喝:“起!”
剎那間,一片銀光閃爍,與此同時又聽李翎高喝:“進!”
此刻陽光正好,槍尖反射出刺目的光芒,望去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冰壁,還未靠近,便已震懾人心。
“殺!”
伴隨一聲雷霆般的怒吼,十名士兵齊聲吶喊,一股逼人的寒意瞬間彌漫開來。
沈青玄觀之連連點頭,贊不絕口:“妙哉,妙哉!”
這套破甲槍陣曾是大明遼軍保家衛國的獨門秘技,更是不輕易傳授的絕技,自然威能驚人。
“嘿!呵!”
長槍緊密推進,兵士們忽而擺動手腕,槍頭兩側的銳刃居然還能劈砍,如同一面滾動的巨墻向對面壓去。
“殺!”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呼喊,槍陣陣型已然推至眾人近前。
幾位參謀軍官頓覺視線模糊,心中陡然涌現出強烈的恐懼感,即便他們清楚這只是演練,但似乎仍能看到自己在這森然槍陣下被撕裂粉碎的畫面。
“嘶——”
四下里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有些膽小的士兵嚇得口干舌燥,幾乎忘記了眼前只是演習,幾欲奪路而逃。
然而雙腳卻被恐懼釘在原地,無法動彈。
“妙極,妙極!”
沈青玄興奮不已,擁有如此威懾力巨大的武器,何需再去模仿歐陸騎兵的槍術呢,那簡直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這密不透風的破甲槍陣既能直刺敵陣,亦可劈剁掃蕩,若是橫向推進,連人帶馬都將被無情碾碎!
更何況大明鳳威軍并不迷信單一兵種的力量,而是巧妙運用輕騎兵與重甲部隊相互配合,利用輕騎的靈動輔以穿甲長槍的犀利,才構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無敵戰隊……
"若能得道靈脈之助,培養出這般威猛無匹的修煉軍團,料必能橫掃天下,無敵于世間!"
"妙哉,妙哉。"
沈天石心中暗自欣喜,立刻與身邊的謀士們低語交談,此乃寶物也!
城外,冰魄寒風呼嘯而過。
原本膠著的日日夜夜圍城之戰仍在持續。
然而剛過元宵,明軍便突施變招,由固守轉變為猛烈攻勢,不斷地派遣一支部隊又一支部隊奔赴前線。
此次,明軍竟破天荒地從水澤要塞中發起攻擊!
明軍不僅突襲而出,更是步步為營,不斷向前推進防御工事,開掘塹壕,構筑胸墻。他們以陣勢為引,逐步蠶食戰場空間。
塹壕對峙塹壕,胸墻對抗胸墻,雷火戰車迎擊煉神大炮,飛禽銃對陣重離火槍......勝負之局早已昭然若揭。
兩軍之間的武器裝備竟相差一代之遙,這樣的局勢下,該如何迎戰?
"轟—— 嘯——"
此刻,懷慶府周邊已化作一片焦土廢墟,在明軍無休止的神機炮轟擊以及重離火槍齊射下,胸墻變得滿目瘡痍,坑坑洼洼。
每日陣亡的順軍將士來不及收殮,尸體橫陳野外,成為了明軍士兵戰績的見證。
寒風吹過,死亡的氣息彌漫四溢,目睹此景的順軍將領皆感寒意刺骨,心生懼意。
"滅明狗,滅明狗!"
這些視死如歸的叛軍將領此刻卻恐慌不已,長久以來如此慘烈的攻防戰讓他們精神幾近崩潰。
寒冬凜冽,傷亡慘重,順軍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瀕臨崩潰邊緣,僅憑嚴厲的軍紀勉力維持。
人力終有盡頭,而明軍的法器攻擊卻似無窮無盡。
城墻之上,田見秀望著傷兵營內那一張張含冤死去的臉龐,一聲聲痛苦的哀嚎,他的自信心遭受了沉重打擊。
他率領軍中精銳而來,滿懷豪情壯志,卻沒想到現實給他潑了一盆冷水——明軍按照他的預期出擊了,但他自己卻陷入了無法脫身的困境。
此時,天穹之上,風云驟變。
正當冬季即將過去,春意欲來的時刻,黃河兩岸竟聚起了烏云密布,罕見地像是要降下春雨。
雨雪交加!
在這春未到冬未去之際,雨水混雜著雪花砸向人臉,宛如利刃切割肌膚。
雨雪交織的氣候中,烏云間時不時傳來雷霆炸響。
田見秀內心陡然生出一種荒誕的感覺,他耗費了一個冬天的時間圍困敵寨,如今卻似乎被死神緊緊拽住雙腳。
這懷慶水寨及其環繞的一層層塹壕、胸墻就像是一座座牢籠,生生將他困在其中難以掙脫。
這座懷慶水寨如今已然變成了一座巨大的殺戮陷阱,而鳳威軍則成了引誘敵人的絕佳誘餌。
田見秀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獵場中的一頭獵物,被遠處明軍水寨中那雙冰冷無情的目光緊緊盯著。
"如何是好?"
田見秀越想越發心寒,作為出身闖軍老八隊的實力派人物,他在闖軍中一直崇尚實力至上,但現在,他卻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即便已開辟靈境,建立起仙皇之朝,遵循的并非是祖訓法典,反而是森嚴的修煉界法則。臣子與武將之間常有爭奪修為資源與勢力之事發生,手足相殘亦不足為奇。
這便是頂峰領導者的德行不端導致下屬行為失矩的真實寫照。自老宗主高迎祥隕落戰場后,李自成就趁機背刺盟友羅汝才,吞并其修煉部眾,才得以在修羅軍中坐上了首座之位。而這羅汝才,曾對他有著授業之恩!
現如今,李自成對那些過于強大且構成威脅的存在,保持著高度警惕,甚至這份警覺超過他對正道門派明教的防備之心。
此番領軍出征,卻是給田見秀嶄露頭角的機會,讓他收攬人心,逐漸掌控了軍政大權。
此刻的戰斗,他斷然不容失敗!然而,他的精英修士正在浴血奮戰,不斷犧牲,而明教軍隊卻越戰越勇。
“此處不宜久持!”
田見秀暗自決心,不能再如此與明教糾纏下去。若繼續下去,他這澤侯的地位恐難保全。于是,他做出了決定,動用騎兵發動沖鋒!
別無選擇,他只得咬牙啟用那最為珍貴的戰略力量——三重護山壁!那是大順王朝秘而不宣的底牌,承載著整個順王朝的實力精華。
望著明教防線后的那一排排黑洞洞的靈火槍,田見秀心中陣陣發涼,深知一旦交戰,三重護山壁必將承受巨大損失。
尋常修行者不會輕易做此決策,但他已無計可施。
“傳令弟子。”
田見秀抖落身上法袍的塵埃,威嚴下令:“開啟法壇,施行法術!”
在他啟用三重護山壁沖擊敵陣之前,首先要通過施行法術提振士氣!
崇禎十二年,二月之中。
城外,順王朝軍隊顯現出異常舉動,集結了大量的修煉者。沈天石帶領部下登上壁壘,手持望神通仔細察看。
遠方河岸邊,順王朝的騎兵正大規模聚集。
“嘶鳴長嘶。”
沈天石瞥見遠處的景象,順王朝的三重護山壁的兇名令人膽寒,這場勝負關鍵的大戰終將上演。
沈天石面不改色,微微點頭示意。
忽然間,變故陡生。
眾將領目擊到順王朝的主帥營中一片雞飛狗跳,眾多凡夫俗子忙碌于構筑一物,僅僅一個上午的工夫,一座巍峨的露天祭壇赫然聳立。
“這是何物?”
距離過遠,看不清楚,似乎是一座……法壇?
沈天石一度以為自己眼花,連忙擦拭眼睛,再次拿起望神通仔細觀看,這才確認順王朝確實筑起了一座祭壇。高大的祭壇建得四方規整,上面擺放著豬頭、羊頭等祭祀供品,更有諸多僧侶道士誦經祈禱,幾個稚齡男女孩童在寒風中顫抖不已。
“這是何意?”
李遷等人皆感困惑,紛紛聚在一起低聲議論。
緊接著,他們又看見一位身著道袍之人登上了祭壇,踏著七星步,手中握著七星法劍開始施展巫法儀式。
目睹此景,鳳威軍全體震驚無言。
“這是何處陣法?”
“哈哈,哈哈哈。”
沈天石感到無比諷刺,起初冷笑著,隨后放聲大笑,仿佛看到了世間最為荒誕不經之事。
兩派修士即將展開終極對決之際,順天國軍元帥,大順皇朝的澤侯田見秀竟然破空設壇,施法祈靈,這情景若非親臨其境,教人難以置信。
“此情此景,豈非妖術顯靈?”有人驚疑不定地問道。
順天國大軍營地之中,傳來眾將士整齊劃一的狂吼之聲,即使相隔十幾里之外,依舊清晰可聞。
“立定營盤足踏地,恭設神案迎仙駕!”
透過望遠秘寶,只見那巍峨祭壇之上,田見秀身形頎長,左右搖曳,狀似瘋魔,披散的發絲隨風飄蕩,仿佛厲鬼現世。
“先邀青狐再引黃,召喚長蟒與靈貂,并攜悲王共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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