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二章 中流砥柱
徐冬青,外表冷漠,可是內心還是比較柔軟的。
她哪里去找過徐冬青啊,更多的時候,也就是在一大媽哪里,看能不能討的一點便宜,一大媽人老了,也懶得跟他們置氣了。
不過是對棒梗不滿罷了。
還沒有牽連到其他人。
若是小心眼,直接將他們給舉報,趕出四合院,哪怕是棒梗估計也得蹲幾年的牢獄,才能出來,畢竟有些事情,說出來。
最是傷人心啊。
棒梗看著戈雨珍一家搬到一大媽的住所之后,再看看自己只能擠在狹小的廚房,跟一個流浪漢一樣,有些不滿。
可是該如何說呢?
這是一個藝術。
跟戈雨珍重歸于好嗎?
可是他身上又有什么可以吸引戈雨珍的呢?
更多的時候。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就像是一個混蛋,傷害了所有人的感情,現在還能繼續生活在院子里,不過是秦淮茹不想看著他流落街頭。
餓死在天橋下面。
“媽,我也想搬到一大媽的屋子,跟戈雨珍重歸于好,你看可行嗎?”棒梗試探道。
呵呵。
“瓜娃子,你是沒有睡醒吧。”
秦淮茹語氣比較平淡,之前的時候,或許她還抱有一絲的希望,棒梗可以學好,那自然也可以讓戈雨珍回心轉意。
“你都不是一個合格的男人,你覺得戈雨珍會將你這個累贅待在身邊嗎?”
“還需要管你吃喝?”
一句話。
直接讓棒梗閉嘴。
尼瑪。
這人為何總是如此的現實呢?
“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
“哎!”
“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戈雨珍也是見過市面的人,她的心里面明白自己要什么,你無法給與她平穩的生活,也無法給與她生活的資本。”
“你不過是一條寄生蟲罷了。”
秦淮茹冷淡的目光,望著窗外。
屋內。
何嘗不也是一條大的寄生蟲,不過好在她還是比較聰明的,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你不是有嗎?”
棒梗反問道。
我?
秦淮茹都被氣笑了。
小丹跟小槐花更是詫異的目光,盯著厚臉皮的秦淮茹,露出一抹的不自然的表情。
“有什么?”
“不過是一張空頭支票罷了,沒有傻柱的我們,什么都不是,要不你還是離開吧,看到你,大家心里面都不舒服。”
小丹直接冷漠的看著棒梗道。
原本。
她或許也是有繼承權的。
奈何這秦淮茹偏心,將所有的東西都給棒梗還債了。
什么都沒有剩下。
也就呵呵了。
“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棒梗游戲暴怒道。
啪。
一只響亮的耳光,直接扇在棒梗的臉上。
“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秦淮茹一臉的失望。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這貨還是如此的天真,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是一個掃把星。若是沒有他的話,家里面的生活或許還是非常的和諧的。
“你打我。”
棒梗捂著臉蛋。
“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不過是一條流浪狗,我看你可憐,才將你收養在身邊,怕你餓死,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是。”
秦淮茹冷漠道。
屋內。
賈張氏緊握的拳頭。
雖然聽到清清楚楚,可是她也無能為力。
生活的苦難的根源。
其實她知道。
秦淮茹也知道,只要狠下心,將棒梗跟她拋棄,秦淮茹依舊可以跟傻柱雙宿雙飛,外加小丹跟小槐花伺候她的晚年生活。
雖然不是最優解。
可是絕對也不差。
“你們為何能如此對我。”
棒梗無能的狂吠道。
“有本事你可以離開這里。”小丹趁機補刀。
小槐花默不作聲,可是眼神已經出賣了她的真實想法。
他就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哪怕是天胡開局,也無法阻攔棒梗的搗亂,這些年來,幾經沉浮,他們家的日子可是時好時壞。
根源不就是棒梗嗎?
“大哥,但凡有點骨氣,都不會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家里面人的身上。”小槐花淡漠的注視一眼。
當看到傻柱回來之后。
連忙熱情的上前。
“傻柱爸爸,你這是去哪里了啊。”
緊隨其口的小丹,率先開口道。
“去找了一些朋友。”
傻柱含糊其辭。
直接越過棒梗的身子,回到屋內,門外,也就剩下棒梗一個人,蹲在地上,臉霞還帶有半點的通紅的手印,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他?
還能去哪里呢?
在家里。
更像是一個外人,沒有人會在意他的存在啊。
看到這一幕的戈雨珍,手指也是微微的顫抖一下,端著水盆,回到家里之后,也收拾起屋子。
“以后不要讓棒梗進屋。”
戈雨珍跟她的孩子說道。
“明白。”
一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露出一抹危險的笑容,透過門縫,讓棒梗感到一陣莫名的寒冷。
廚房。
才是他的家。
夜幕下。
傻柱從兜里面掏出這個月的工錢。
“三千塊。”
擺在桌子上。
“淮茹,這是我從酒樓預支的一個月的工錢,這以后還是要多多打扮自己,還有這屋內你看看還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全部裝扮起來。”
傻柱樂呵呵的笑著。
無論是秦淮茹還是小槐花,隱晦的一笑。
至于小丹。
直接摟住傻柱的脖子。
“傻柱爸爸,你看能不能給我一些零花錢啊,我已經好久沒有買新衣服了。”小丹撒嬌道。
“買!”
喝了點酒。
傻柱開心。
自然全家也就開心了。
秦淮茹更是滿意的從里面抽出兩張,一張遞給小丹,屬意道:“少花錢,這錢存起來,以后也有大用。”
這一點。
小丹其實比不上小槐花。
她直接將錢揣進自己的褲兜。
這也是為何她從原來不進院子的原因,現在幾乎每天都要回來的原因之一。
有錢拿。
她這個老媽還是非常的有本事的一人。
奈何時運不濟罷了。
“謝謝傻柱爸爸。”
小槐花淺淺一笑道。
“小槐花,三個人里面,也就數你最乖巧,還有小丹,你以后可是要好好的跟小槐花學習一下。”傻柱拍了拍小丹的手臂。
提醒道。
“知道了。”
小丹繼續撒嬌道。
熄燈睡覺。
小丹跟小槐花相視一笑。
還有秦淮茹晚上起夜的時候,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小丹還在跟小槐花聊天,推開門,露出一抹的久違的笑容。
“你們怎么還不睡啊。”
“這不是感覺又回到了小時候嗎?”
小丹拉住秦淮茹的手臂。
“是啊。”
“你們以后可不能惹傻柱生氣,至于棒梗的話,你么不要招惹他就行了,對他也不要和顏悅色,但凡給他一點顏色。他就會惹禍。”
秦淮茹提醒道。
“明白。”
....
“誰還看他一般。”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屋外。
睡不著的棒梗,坐在墻角,靜靜的看著月色,灑落的清冷的光澤,點燃一只大前門,自嘲一樂。
哎。
“說到底,都是他之前干的混蛋事情,導致大家對他的態度,從來都沒有轉變過。”
“二大爺,睡不著嗎?”
棒梗看到劉海中,拄著拐杖,晃晃悠悠的動作,忍不住的調侃道。
人總有老的一天。
當初那一個個看不起他的人,現在不也需要人伺候嗎?
當有一天。
你們也會老的。
最后,看他如何制你們。
月色下。
劉海中臉色有些難堪,可是當看到棒梗遞過來的大前門的時候,還是佇足沉默片刻,走過來,坐在棒梗的身邊。
“人老了。”
“行動不便。”
劉海中坐在石墩上,感慨道。
“是啊。”
“可是為什么有些人不明白呢?”棒梗自嘲道。
望著屋內。
喋喋不休的三個人。
“呵呵。”
“至于原因的話,那還不是怪你了,從小到大,偷雞摸狗,無惡不作,導致現在大家對你的態度依舊未變。”劉海中提醒道。
怨天尤人。
誰都可以。
唯獨棒梗沒有這個資格。
天胡開局。
是棒梗一點點的將賈家推向了深淵之中,無論是前面的徐冬青,還是后面的傻柱,哪一個不對他冷眼旁觀。
“二大爺,您老若是為了教訓我,還不如離開呢?”
棒梗臉色鐵青道。
“難道不是嗎?”
劉海中繼續加碼,對于棒梗,他何嘗不是打心底的嫌棄呢?
無家可歸。
才想起有這樣一塊遮風擋雨的港灣。
“是又如何?”
“又不是我讓他們這樣做的。”
棒梗強硬的狡辯道。
哎!
“你還是死不悔改。”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們一家都在外面流浪的話,你又何去何從呢?”劉海中反問道。
這事情。
其實也非常的簡單。
現在反正秦淮茹也是一無所有,只要傻柱離開,他們也離開,那秦淮茹還剩下什么,沒有一片瓦礫是為他們遮擋的。
“這一天,是不會發生的。”
棒梗自言自語道。
似乎在安慰自己。
“你為什么會覺得不會發生呢?”
“你覺得傻柱不知道你們的事情嗎?還是不知道你母親的小心思呢?”
劉海中反問道。
“傻柱,他就是一只舔狗,他不會離開我母親的。”
“可能你不知道的是傻柱其實之前的工資一份也沒有給你們的母親,只不過是昨天夜里,你母親給傻柱洗腳,洗衣服,這才讓他有點改觀,今天才給與了一點的工錢。”
劉海中提醒道。
“之前?”
棒梗皺著眉頭。
“沒有一個人是傻子。”
“這也算是一點獎勵吧,傻柱不怕你們離開,他還有去處,之前,你們不也沒有任何的聯系嗎?這一切,其實在何大清過來的時候,一道裂痕已經悄悄的產生。”
“現在他們更像是合作關系。”
“你母親給傻柱洗衣做飯,傻柱負責賺錢養家,當有一天,連這個技能都沒有的時候,傻柱也會被人接走。秦淮茹不也需要在外面流浪嗎?”
劉海中冷淡的目光。
望著屋內。
“現在和諧的基礎,一切都是建立在傻柱愿意給我跟你閻大爺養老的基礎上,若是我們拒絕或者傻柱撒手不管。”
“沒有人會在乎你們的死活。”
“房子也推倒了。”
“你還有去的地方嗎?”
“哪怕是廚房估計也沒有了吧。”
劉海中拍了拍棒梗的肩膀。
“你什么都懂,可是偏偏不學無術,偷雞摸狗,以后見了傻柱熱情一點,哪怕不是為了其他人,為了守住你的廚房位置。”
“你也不能有其他的壞心思。”
掐滅手里面的煙頭。
劉海中起身朝著院外走去,他需要起夜去廁所,當看到棒梗在看月亮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敲打了兩句。
“怪不得。”
棒梗摸著自己的臉霞。
“原來你們也是寄生在傻柱身上的寄生蟲啊。”
棒梗自嘲一笑。
晃晃悠悠的扶著墻壁,回到了廚房。
一屋子的油煙味道。
一張簡易的折疊床,是他所有的一切,現在的他也只能當成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第二天。
傻柱起來的時候,看見枕頭邊上折疊整齊的衣服,露出一抹微笑,廚房之中,秦淮茹已經在炒菜,原本想要睡懶覺的棒梗。
也因為油煙味太大。
無奈的披著衣服走出廚房。
看著戈雨珍正在洗衣服。
跟當初的秦淮茹如出一轍。
似乎在炫耀,還是在等待。
一個可以托付終生的人呢?
“戈雨珍,我們兩個要不還是生活在一起吧我可以讓我母親給你想要的東西。”
棒梗畫著大餅。
讓戈雨珍‘刮目相看。’
“棒梗,你確定不是在搞笑嗎?其他人不知道你們的處境,你難道還不知道嗎?”戈雨珍譏諷道。
“處境?”
“良好啊,身邊的一切都欣欣向榮。”
“你總是將問題想的太過于簡單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傻柱的基礎上,他在外面當牛做馬,那個人可不是你,如果不是因為秦淮茹的話,我都想要主動嘗試跟傻柱接觸一下。”
戈雨珍喃喃自語。
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棒梗,臉色黑的跟鍋灰一般。
尼瑪。
一個個在意的人永遠只有傻柱。
而不是他。
他做錯了什么?
不就是貪玩一點,將家產全部都給輸完了。
“他又有什么好的。”
“你不懂,你這人毫無責任心,更多的時候,就像是一只蛀蟲,當初因為聽說你有一年的壽命,也只剩下一年的壽命。”
“秦淮茹才一而再的對你縱容。”
“可是今天的冬天的風,似乎已經吹過了。”
戈雨珍疑惑的看著眼前的棒梗,似乎沒有什么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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