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九章 斗米恩,升米仇
傻柱呆滯的目光,久久無法忘懷。
如果當(dāng)初離開呢?
是不是又會是另外一番天地呢?
他的廚藝,四九城之中,敢說第二,還真的沒有幾個人敢豎起大拇指說,自己是第一,他可是正宗的譚家菜傳人。
七歲學(xué)藝。
十五歲成軋鋼廠的一名廚師,后來....
沒有后來了。
傻柱苦澀一笑:“三大爺,何必在這里寒磣我呢?”
“我傻柱有自知之明,爛泥扶不上墻,怎么敢有什么癡心妄想,再說當(dāng)初婁姐離開的時候,不也沒有跟我打一聲招呼嗎?”
“憑什么,她回來了,我就要跟著她離開呢?”
傻柱強硬的表達(dá)道。
“別打腫臉撐胖子了。”閻埠貴洋洋得意的摸了摸下巴,都是千年的狐貍,怎么能不知道誰心里面的蛔蟲呢?
“都過去了,不要再提了。”
劉海中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他還指望傻柱回來繼續(xù)做飯伺候他的老年生活呢,至于傻柱,他雖然打心眼里看不上,可是秦淮茹的眼淚,管用就行。
當(dāng)牛馬的是傻柱。
反正不是他。
報酬已經(jīng)支付,茫茫大海之中,他哪怕是想要跳船,四周都是水,特么的關(guān)鍵都還能淹死人,還能依靠誰呢?
“也對。”
閻埠貴喝了一口悶酒。
好多年,都沒有喝到這么好的酒了,平日里,他最多也就是過年的時候,去小酒館打上二兩的散酒,回來兌上水。
可以喝幾個月。
那滋味?
果真是清淡如水。
就沒有一點的酒味,可好歹他喝的也是酒水不是。
“徐冬青,三大爺敬你一杯酒,恭喜兒女雙全。”閻埠貴喝的有點多,醉醺醺的樣子,可能搞不清事情的狀況。
不過徐冬青也沒有當(dāng)真。
恭賀的話就好。
不像某些人,除了不恭維之外,特么的還帶刀耍無賴,他也是心里俱疲。
傻柱被兩位老人架著,也走上了主桌,看著坐在徐冬青身邊的婁曉娥,百感交集,一個人喝著悶酒,不吐不快道:“婁姐,你這回來,怎么也不去四合院看看我啊。”
老朋友?
老情人?
兩人是什么關(guān)系,讓婁曉娥主動去找傻柱說啊,當(dāng)初她其實可是遺憾的落敗,原本還想著跟他廝守終身呢,奈何人一心一意。
只有秦淮茹一家子。
那說太多又有什么意義呢?
“傻柱,婁姐的不對,這一次來的匆忙,下一次吧。”婁曉娥一杯酒下肚,不勝酒力,招呼手,何彪走過來,攙扶著婁曉娥。
慢悠悠的離開。
自始至終。
都沒有看傻柱一樣。
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這臭小子,我還是不是他的親人了。”傻柱也沒有敢說出口,畢竟,他也不是一個負(fù)責(zé)的人,想當(dāng)初何彪十幾歲過來。
也算是認(rèn)祖歸宗吧。
奈何這傻柱也就是摸了摸頭,當(dāng)著大家的面宣布了一番:我也是有兒子的人。
其實主要的目的,還是像許大茂宣戰(zhàn),許大茂比不上他。
物是人非。
“年輕人長大了,也有自己的觀念,你當(dāng)初沒有選擇離開,一個電話也沒有打過,問過他們的近況,你就不要再次抱怨了。”
徐冬青提醒道。
“我....”
啞口無言的傻柱,也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表情,低著頭,喝悶酒,好在他還有一個何哲,對他還算是體貼入微,沒有發(fā)生慘劇。
原著中。
傻柱可是被棒梗趕出家門的人。
這一世。
徐冬青的插手,導(dǎo)致棒梗有了目空一切的錯覺,一切都是大家欠他的,這才有了不著調(diào)的棒梗,若是放在前世的話。
估摸棒梗這一頭白眼狼,最多也就是覺得傻柱沒用之后。
趕出家門。
徐冬青也不想在傻柱的傷口上撒鹽,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了,再說也無法改變什么,只會讓他的心堵得慌,何必呢?
損人不利己。
萬一這貨要是耍酒瘋,那徐冬青這一桌子茶還吃不吃。
“冬青,三大爺想知道你會如何對待秦淮茹一家。”閻埠貴是四合院里面最為精明的一個人,想要探查一下口風(fēng)。
好好的做準(zhǔn)備。
人之常情。
畢竟一把年紀(jì)了,在四處漂泊,這有些力不從心,但凡是他還在教書掙一份工資的話,那他絕不會跟秦淮茹妥協(xié)的。
反復(fù)無常。
最是小人。
說的便是四合院的三大爺。
“還能怎么對待他們家,就當(dāng)是沒有發(fā)生過,大家不要來往就行了,我難道還能讓他們賠償我的損失嗎?”徐冬青笑的調(diào)侃道。
同時也給閻埠貴吃了一顆定心丸。
給他們一起生活在一塊一點信息。
“三大爺替他們謝謝你的寬宏大量了。”閻埠貴端起酒杯,跟徐冬青碰了一個,然后拉著劉海中,二人拄著拐杖。
慢悠悠的走出院子。
誰能想到之前互相看不對眼的兩個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盡然親入一家人,不得不感慨啊。
利益是永恒不變的主題。
關(guān)系嗎?
無非就是感情。
那不過是主觀上的臆測,沒有任何的效力。
昨日大家是陌生人,今天可能一頓酒,就變成了相熟的朋友。
夜色降臨。
徐冬青目送一位位的客人離開之后,剩下的基本上都是酒店的人員,他們在收拾著桌椅板凳,因為是自己酒店的員工。
徐冬青每人給發(fā)了一個大紅包。
接下來就要回屋睡覺的時候,一道俏麗的身影,默默的站在墻角,笑意盎然,倒也有點好看,一雙淺淺的酒窩。
帶有一點嬰兒肥。
“冬青,今天院子真熱鬧,這是我給劉漳、茹茹的禮物,你可一定要帶給他們啊。”
喬三麗將一個袋子遞給他。
徐冬青瞥了一眼,被紙盒子擋住呢?
也看不清是什么。
雖不貴重,可是禮輕情意重,喬三麗能過來看他們已經(jīng)算是有心了。
“出去走走。”
徐冬青將禮品盒讓于海棠拿進屋,喬三麗的邀請,自然還是要給這個面子的,徐冬青不是那種無情的人,再說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
喬三麗人確實不錯,乖巧懂事,他可不會因為喬祖望的事情,遷怒到他的身上,那從來不是一個智者所為。
許大茂看著徐冬青消失的方向。
撇撇嘴。
傻柱走上前,恭喜道:“許大茂,恭喜你翻身做主了。”
神秘兮兮的笑容。
讓許大茂看著有些心慌。
借故想要離開的時候,傻柱一把抓住了許大茂的大手,一臉的玩味道:“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
“什么事?”
許大茂有些警惕。
一向暴躁的傻柱,當(dāng)開始玩心眼的時候,這老實人做什么,誰也想不透,不過許大茂也不是普通人,自認(rèn)為對傻柱還是非常了解的。
“搬回來住吧。”
傻柱緊緊的握著許大茂的手臂,他一個人生活之四合院里面,早就有些厭煩了,每天對著的人,不是秦淮茹,便是一些老頑固。
如果有許大茂的加入。
他們也可以坐在一塊閑聊。
呵呵。
許大茂連忙搖頭,原本還想要讓傻柱教自己兩手絕活的許大茂,瞬間變得猶豫起來,生活在那個水生活了的四合院。
他就是處于食物鏈的最底層。
何況他現(xiàn)在跟秦京茹在外面住的挺開心的,每天大清早起來,秦京茹給他做好早餐,兩人在一起去春風(fēng)飯店。
一人當(dāng)老板娘。
一人當(dāng)大廚。
坐在門口的板凳上,開開心心的曬太陽,他們掙的錢,已經(jīng)足夠二人晚年生活,何必在攪合四合院的風(fēng)雨呢?
被秦淮茹繼續(xù)拿捏。
還是看著棒梗,一次次的挑戰(zhàn)他們的底線。
那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為什么?”
“大家生活在院子里不是開開心心的嗎,為何你們一個個都想要搬走呢,你們走了,人也冷清了很多,秦淮茹一個人無法支撐整個四合院的。”
傻柱也是被婁曉娥給刺-激到了。
人家養(yǎng)尊處優(yōu)。
生活樂無邊。
可是到了他這里,生活過的一地雞毛,他想要改變,讓其他人刮目相看一番。
“那是你想的四合院。”
“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許大茂起身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毫不遲疑的離開。
“那是一個是非之地啊。”
許大茂看著秦京茹從后院走出來,開開心心的二人,朝著屋外走去,讓傻柱一個人嘗苦果即可,為何還要將他們給牽扯進去呢?
夜深人靜。
徐冬青跟喬三麗,攜手走在巷子里,走到一處拐角的地方的時候,看到秦淮茹跟棒梗,如影隨形的身影,哆哆嗦嗦的背影。
在路燈下。
斜長的影子。
說不出的蕭條。
“你不過去打個招呼嗎?”
“不了。”
徐冬青搖搖頭,還未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小丹一個人,瘋瘋癲癲的跑過來,攔住了徐冬青的去路。
“徐叔叔,你為何將我給趕出院子呢?”
小丹居高臨下的望著徐冬青。
哎!
本不愿意跟她多言,讓她去找秦淮茹,問一問他們做錯什么事情的時候,小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看著身邊的喬三麗。
一臉的不悅道:“你這是找了一個新人。”
“你再說什么呢?”
徐冬青看著小丹,著急忙慌的跑過來,語句清晰,穿著打扮上,更是有點名牌包包的樣子,哪里有半點的落魄。
精神病的樣子。
現(xiàn)在來質(zhì)問他。
原因是什么?
真的是有點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啊。
兩人其實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只不過是徐冬青看她比較可憐,在家里面惶恐的待著,日漸消瘦,一個人喃喃自語的躲在屋內(nèi)。
不肯出來。
心生憐憫罷了。
“小丹,你已經(jīng)長大成人了,也有自己的生活,為何要借我的手來養(yǎng)活你自己呢?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徐冬青指了指她的腦殼道。
“沒有一個人是傻子,每個人的心里面其實都有一桿秤,都在衡量得失,你之所以過來找我,無非就是覺得自己受了委屈。”
“可你有沒有想過,真正委屈的人是我啊。”
徐冬青被喬三麗挽著手臂,他無法騰出手來,要不然,還真的要給她兩巴掌,讓她認(rèn)清楚什么是現(xiàn)實,敢欺騙他的人。
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妥妥的反派嗎?
“徐叔叔,我知道錯了,可那是秦淮茹給棒梗做的事情,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一定會好好待在原地,不給你惹麻煩的。”
小丹有些著急道。
“你在外面不是開了一個飯店嗎?”
“何必在占這一點便宜呢,還有從我家里多拿的東西,我沒有找你討回,已經(jīng)算是仁慈了,真的要我將所有的東西,都給你一一指出來嗎?”
“哼。”
小丹立馬變臉。
濃重的鼻息,充滿了一絲的厭煩。
“知道了。”
“我不過是你心懷愧疚的一個工具罷了,現(xiàn)在你在這里跟我翻舊賬,還不是覺得秦淮茹做的太過分,讓你丟臉了。”
小丹不滿的咆哮道。
“你這人怎么不知好歹,徐哥幫助你,不知感恩也就算了,怎么還能在這里指責(zé)我們呢?”喬三麗看不下去,直接指責(zé)道。
“跟你有關(guān)系嗎?”
當(dāng)小丹看到徐冬青的臉色越來越鐵青的時候,立馬遁走。
喃喃道:“不用你趕我走,以后大家兩不相欠。”
哈哈...
小丹的笑聲有些刺耳。
徐冬青無奈的搖搖頭,明明知道她們一個個都是白眼狼,可是為了不至于看她們走投無路,他最低限度的幫助他們。
可換來的沒有感激。
相反則是仇恨。
斗米恩,升米仇!
老祖宗的話,果然是有道理的,對于有些人,還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也不要主動幫襯一把,他們是不會感激的。
事后!
還會覺得他們是多管閑事。
沒有徐冬青的幫助,他們依舊可以活的滋潤。
“不要將他們的話放在心上,一個個都是白眼狼,我在廠里面聽到很多這樣的故事,真心實意的付出,換不來他們的感恩戴德。”
“有個老頭子在大年三十,冰冷的寒夜中,被一家白眼狼給趕出了家門,最后不知道那個老人去了哪里,總之是沒有人再次的看見過。”
喬三麗說著聽到的故事。
徐冬青點點頭。
這故事聽著有些耳熟啊。
原著中的傻柱,不就是這樣的結(jié)局嗎?
“回家吧。”
喬三麗推開門,兩人走進清冷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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