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道經中武學繁多，在其中選擇幾種合適的教導他們并不算難。

所以蘇乘羽也就是挑選了幾樣武器樣式方便制造的武學，傳授給了七種七人。

而剩下的五人，相對而言就要麻煩太多了。

事實上，蘇乘羽雖然已經有兩個弟子，加上指點教導長離的經驗，說是教過三人修行也沒什么問題。

可問題是，即便是從最初開始的虞雁姝，開悟的過程也不是蘇乘羽來完成的。

事實上虞雁姝的特殊體質，她可以算做是生來便已經開悟了的。

而從零開始，蘇乘羽雖然不是無從下手，卻的確有幾個難題。

首先，太上玄清訣是斷然不可能作為他們修行基礎的。

且不說太上玄清訣的特殊性，這個功法本身底子太厚了，想要用太上玄清訣開悟，除非有什么大變故發生，讓人突然開竅，即便是幾年十幾年，這些人也未必能真正踏上修行的道路。

這是功法的特殊性所局限的，蘇乘羽需要閉口禪十八年，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這個。

積蓄的時間越長，開悟之后所能擁有的天賦也就會越高，這種需要厚積薄發的功法，顯然不適合當下的環境。

而其他的功法……

蘇乘羽手中倒也不是一點沒有，只是看著那些蘇乘羽自己也沒有過于深入，而且看著效果以及和這幫部落原始人的契合度匹配度后，蘇乘羽內心也開始猶豫了起來。

“大人？我們幾個是沒有資質嗎？”

看著蘇乘羽在教完了其他人七人武學之后，突然停了下來，那個天賦不錯的男孩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剩下的五人中，被蘇乘羽改名為寅的男孩是唯一的男性，這難免讓他是五個人中最為不安的一個，畢竟其他人看著都已經朝著正軌去了，只有他們蘇乘羽還沒有施教的意思。

本來還在思考的蘇乘羽，看著內心有些動搖的五人，內心也是做出了決斷。

他決定將選擇的權利，交給他們自己。

“不，你們五個要走和他們不一樣的路。在開始的時候可能會慢一些，但一旦入門之后獲得的東西也可能會更多。”

“可能？”

長老的之女，被命名為卯的女孩抓住言語中的細節追著發問道。

“對的，可能。畢竟兩條路本質上并沒有高低之分，就像打獵，你每天打獵一只兔子，十天就是十只。你打獵十天，在最后一天收獲十只，最后也是一樣的。說到底還要看你們自己能夠獲得多少東西。”

用了他們最熟悉的比喻，為的就是讓他們方便理解蘇乘羽做的事情，而接下來蘇乘羽才要真正進入正題。

“而現在還有兩個選擇擺在你們的面前，我剛才說過了你們要走的這條路，前九天可能會一無所獲。但為了盡可能保證你們能夠不白來，我可以讓你們選一條相對穩妥的路，最終收獲可能未必有十只，但起碼不會一無所獲。”

蘇乘羽一句話讓剩下五人的緊張立刻緩解了不少，但小男孩寅還是繼續道。

“那大人，另外一個選擇呢？”

“你可能在第十天也一無所獲。”

蘇乘羽如實地回答道。

“那收益呢？獲得一百只？”

小男孩好奇地問道。

然而這次蘇乘羽卻搖了搖頭：“不知道，這條路我不能給你們任何保證，他能夠走上去，最后能走到哪里我都給不了任何保證。僅僅是……我自己想做的一個嘗試罷了。”

聽到蘇乘羽的解答，寅已經開始皺起了眉頭，一旁的卯此刻也是忍不住發問道。

“那我們為什么要選擇這條路呢？”

“那就要問你們自己了，愿不愿意陪我做這樣一場可能會毫無收獲的試驗。選擇權在你們，我不會再做任何更多的解釋。”

蘇乘羽說完這句話便將時間交給了他們，然后趁著這個時間再度看起了他們身體的狀況。

之前蘇乘羽就感覺到奇怪，為何部落族人接受文字開化的速度那么快。

有了這次深入了解的機會后，蘇乘羽才發現。

雖然這片天地的人族還處于原始人的形態，并沒有發展出高等的文明。

但常年生活在靈氣充盈的天地之中，他們靈智本就極高，只是缺乏一個為他們開化的人罷了。

有了這樣的底子，蘇乘羽有八成的把握讓這剩下的五人都開化成功。

當然，前提是他們不走蘇乘羽給的第二條路。

第一條路下，蘇乘羽會挑選自己所知道的一些比較常見的修行功法，有清城派外門的功法，還有如今全真教的入門典籍，以及蘇乘羽在修行路上獲得的一些其他普通修行功法。

這些都不會涉及到兩派的核心，更加不會與自己太上玄清訣有所關聯，但對修行速度終歸會有一些影響。

而第二條路，則是像長離一樣，蘇乘羽根據他們自己的體質，盡可能的為他們定制一條獨屬于自己的修行功法。

這個過程蘇乘羽不敢給出任何的保證，畢竟長離的順利推演，一切都是建立在長離本就走在了修行的路上，不過說蘇乘羽的點撥讓她找到了一條修行的捷徑罷了。

而對于這些連修行之路都沒踏上的人，蘇乘羽確實不敢做任何的保障。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們都有自己的決定了嗎？”

大概五分鐘的時間，蘇乘羽看著他們眼中似乎都沒有了猶豫與迷茫之后，這才主動開口。

五個人其中三人，幾乎毫無猶豫的都選擇了第一條路。

然而蘇乘羽的目光看向了，五人之中資質最好的寅。

“你呢？”

“我……想選第一條路。”

相較于猶豫，那個停頓倒更像是一種背負起了什么的感覺。

蘇乘羽能夠感受到，做出這個決定時，男孩身上那種責任感，也就理解了他為何會做出這個決定。

這多少讓蘇乘羽有些惋惜，畢竟他的修行資質是最好的，若是走第二條路的話，還能省去蘇乘羽不少事情。

隨后，蘇乘羽看向最后一人，也是十二人中，修行與武道資質都是最差的女孩卯身上。

“大人，我想選第二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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