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一九回 不要你了
“下次不會了,下次我一定等你……”刀揚承諾著,用雙唇吻住秋雨,試圖將秋雨的怨言全部吞下去。//Www。qb⑤.cOm/
秋雨覺得腹內(nèi)一陣翻江倒海,猛地推開刀揚,彎腰捂著腹部作嘔,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好臟……不……不要被人碰過了地方吻我……”
時至今日,秋雨終于知道自己有潔癖,還是很嚴重的精神潔癖,一想到他曾經(jīng)也這樣吻過別人,哪怕什么也沒吃,胃也抽搐起來。
很久以前,秋雨曾對著一堆言情小說嗤之以鼻,暗想:若是有天他的愛人背叛他了,一定快刀斬亂麻,與對方恩斷情絕,決不哭哭啼啼做小兒女模樣,顯得矯情。
可是,這一天真的來了,他卻不知道拿那人怎么辦才好。
毋庸置疑,他愛天揚,但是不是也愛這個失去了天揚記憶的人?他自己也找不到答案。唯一清楚的就是,他很自私,希望不管哪個天揚從身到心都屬于他。
他可以裝作大肚,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與刀揚甜甜蜜蜜的過到百年。
可是,心理上的排斥無法克服。
“唔唔唔……嗚嗚……娘不要寶寶了……嗚嗚……娘是壞人……嗚嗚……寶寶要爹……”很僻靜的一處院落里傳出小孩哭聲。
“都哭了三天,你煩不煩啊!要不是你搗亂,害本狐仙不能完成任務(wù),這種見鬼事情才不會發(fā)生!”一只土黃色看起來灰撲撲的小狐貍,挺著圓滾滾的身軀,豎著蓬松的大尾巴沖角落里的一團黑煙大吼。
“嗚嗚哇……哇哇……寶寶不要……寶寶要爹啊!爹!寶寶被虐待了……救救寶寶啊……哇哇……”那團黑煙往角落里再蹭蹭。哭得更大聲了。
小狐貍抓耳撓腮,氣急敗壞地喘粗氣:“吵死了!活該你被主人劈!還連累本狐仙被罰!”
“……哇哇……”
“閉嘴!”屋外傳來秋雨淡淡的輕喝,小狐貍與那團黑煙都瞬間收音。
秋雨揉揉眉頭。輕嘆口氣:原本以為有九階的靈獸在,不會出什么問題。沒想到當(dāng)年給周揚煉制地那把刀回到了刀揚手中。還粗粗有了靈性,由于當(dāng)初煉制的時候用了他地血,竟然能抵制小狐貍,讓他無法接近刀揚。
掃了眼屋內(nèi)那團猶自抽噎的黑煙,回頭望著爬滿藤蔓的籬笆。籬笆外的林子里隱隱傳來些噪雜聲,道:“妲己,你回去守著他,就算我不要他了也莫讓別人碰他。”
屋內(nèi)的禁制閃過一片白光消失,小狐貍應(yīng)了聲快速地竄出去。暗想:被關(guān)了三天,如今放出來,是不是叫戴罪立功,不過主人還沒說該怎么罰,難道說要等七殿下恢復(fù)記憶才秋后算賬?啊!煩死了!都怪那個黑團!
秋雨靠在竹椅上。手中拿著一片玉簡,刀揚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都已經(jīng)刻進去了。
果然他不管做什么,每一世都是頂尖的那個。
狂傲不羈、我行我素的玉面邪君?
世家公子。千金小姐,連王孫公主都只為他一笑而甘愿為奴;因為他一句話。世間愛美之人皆畫蓮花額貼……
真、真好大的面子。只差沒生兒育女了。
“咔嚓”手指一用力,捏碎玉簡。
“娘……寶寶怕……”黑團在秋雨腳邊一蹭一蹭。聲音軟綿綿,綿綿軟。
“不要叫我娘。”玉簡在手中消失,秋雨提起黑團,皺眉暗想:怎么想也沒想到,那把刀竟然成靈了。取了他和天揚的血煉制,算起了也說得上是他和天揚的孩子,只是為什么叫他娘,明明天揚的那張臉比較漂亮不是嗎?
黑團看不出五官,在秋雨手上安靜一會,見性命無憂又扭起來:“……嗚嗚!就是娘就是娘!娘不要寶寶了……娘欺負寶寶……娘打?qū)殞殹瓎鑶琛?br />
“閉嘴!”小孩子真吵。秋雨揉了揉眉頭,拎著黑團朝樹上一扔。那枝干上停著一只顏色鮮艷的鸚鵡,被黑團砸中,載頭倒地。秋雨接住鸚鵡,將黑團按進鳥兒小巧地腦袋中,結(jié)了幾個印拍上去,彈指,道:“刀身毀了便毀了,換一個使就是,哭什么。”
我還沒怪你害你爹討了那么多小老婆。
毛色艷麗的鸚鵡拍拍翅膀翻身,用翅尖捂住小腦袋,卻是裝哭:“嗚嗚!還打?qū)殞殹镒顗牧恕瓕殞毴フ业庇绵棺牧俗们镉曛父箼?quán)當(dāng)報復(fù),拍拍翅膀歪歪斜斜飛走。
刀揚在院門外站了半夜,倒不曾出聲,只是靜靜負手立著。第二天,解散了整個邪宮,包括他后宮的那些才子佳人,至于不愿走地,他也不予置喙。山中依然涼風(fēng)習(xí)習(xí),風(fēng)過處,林海生濤。林間蟲叫鳥鳴,草葉簌簌作響,不時還傳來幾聲山雞覓食時悠閑的叫聲。
秋雨斜躺在竹椅上,手中捧著本書,陽光從枝葉間零落灑下,在他身上映出點點光斑。看似悠閑自在,仿若外界地吵吵嚷嚷、打打殺殺與他無關(guān)似地。
白衣翩然的大公子來到這處僻靜小院,隔著籬笆朝秋雨問候。見秋雨頭也不抬,便不請自入推開裝飾用地籬笆院門,自顧自走了進來,朝秋雨就是一個彎腰九十度的大禮。
秋雨一手一揮一引,從房內(nèi)牽引出一個方凳,道:“坐。”
大公子持了晚輩禮,并不推辭,猶自坐下,打量秋雨片刻后,洋洋灑灑說道:“我姓畢,江南華京城的那個畢家。家中長輩曾言,我曾有一大伯,天人之資,是神仙中人,不拘世俗、生性灑脫自在。我從小就最是羨慕大伯的,可惜我出生時大伯以離開數(shù)年……”
秋雨放下書,單手撐住下顎,抬眉,這才仔細望向這位姓畢的儒雅公子。
眉目間似乎跟曾今記憶的畢文雨有些相像,難怪覺得眼熟……
不過畢文雨那具身子只是他靈力所化,雖然是借她人的腹中生出,卻也說不上骨肉之情。
畢公子繼續(xù)道:“長輩說,認出大伯極易,他的眉心有一蓮花胎記,栩栩如生。所以我極小時便喜歡在眉心涂涂畫畫,后來干脆照著畫像忍痛紋了一朵上去,沒想到機緣巧合遇到了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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