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群圣反目爭相斗
元始見李隨云將竹枝祭起,絲毫不懼,滿臉輕蔑之色,微微冷笑道:“你難不成以為這等法術,能奈何得了我嗎?,”話音未落,但見周身現(xiàn)萬朵金蓮,將那漫天的竹枝弄盡數(shù)阻月光如水在外面,任憑李隨云百般攻打,卻勞而無功。全\本//小\說//網
李隨云見法術無功,也不急躁,他只不過是做個試探罷了,看著元始,他微撒冷笑道:“你也不必囂張,我知你的本爭,也曉你的神通,不過你若想憑借這等法術,在我門前賣弄,卻還不夠。今日便讓你見我清蒸虛一脈的神通。”
李隨云也不急,楊的掣出當年巫門贈送的寶劍,好劍,但見寒光閃爍,殺氣紛紛,寒氣直射九霄,劍光閃處,滿天仙神俱驚。這卻是巫門寶劍中的倚天寶劍,最是鋒利無比,李隨云并劍一握,劈面就是一劍。
此寶劍端的不凡,雖然比不上通天的四寶劍,但也是天下少有的神兵。神兵雖好,卻要看使用者是誰,似盤古斧,固然威力強大,但落入刑天手中,連三成威力都不曾發(fā)揮出來,著實可惜。但這寶劍,在李隨云手中,卻可發(fā)出十二分的威力。
元始見那劍殺氣沖霄,也自吃驚,他卻也小心防備。但見寶劍到處,殺氣通肌滲骨,著實駭人。饒是元始法力高強,也被劈下數(shù)朵金花。
李隨云左手捻著訣,將手一伸,將那干萬根竹枝,復又收成一根,借著寶劍劈開的巴掌大的縫隙,一杖打將過去,速度卻是極快,但見那綠色的竹杖。宛如游龍一般,正點向元始的面門。
元始急以三寶如意招架,將對方的兵器打到一旁,這短短的一瞬間,那巴掌大的缺口已經恢復原樣。看那架勢,似比從前來得愈發(fā)嚴密。
元始終是證了混元道果的圣人,一身的修為,端地是深厚無比。作戰(zhàn)經臉,更是豐富,莫說比他門下的那些不成材的弟子,就是成就了無上大道的圣人,也沒有幾個是他的對手。他將門戶守得嚴嚴實實,端的是水潑不進。任李隨云千般攻勢,卻也奈何不得對方分毫。
李隨云知道不好,窺個便宜,卻暗中向浮云島發(fā)出了信號。守島的修士發(fā)現(xiàn)了之后,立刻報于玄璞。浮云島的防御大陣,立時發(fā)動,將全島連同附近的海域都遮蔽起來。
二人又斗了三五十合,下手漸漸狠了,也不再顧及什么,所幸此時浮云島外圍陣法已然發(fā)動,將兩大圣人相斗的余波牢牢的擋在外面。任外面洪水滔天,里面不受一點影響。
李隨云見久戰(zhàn)無功,不由得斗的惱了,猛地祭出乾坤鼎。卻見白光一閃,元始身邊護身的金花如同倦鳥歸巢一般,紛紛落入乾坤鼎中,這寶貝隨即旋轉起來,轉眼間將那無窮金花。盡數(shù)煉化。
元始吃了一驚,將手向懷中一掏,卻又掏出一物,正是那先天靈寶盤古幡。也不見元始有什么大動作,他只將此幡往那云團上一扎,卻就云霧彌漫,如同蟻帳一般,層層疊疊,將元始包在其中。任憑李隨云如何催動乾坤鼎,就是吸不到一絲一毫。
這盤古幡乃是先天十大靈全之一,排名尚在乾坤鼎之前,僅次于具有開天辟地,破除混沌這等恐怖威力的盤古斧,和太極圖、混沌鐘、四寶劍齊名。端地是厲害無比。元始今日使將出來,卻是為了對抗李隨云的乾坤鼎。
十大先天靈寶卻是何物?乃是盤古斧、太極圖、盤古幡、混沌鐘、四寶劍、河圖、洛書、乾坤鼎,天地玄黃之氣形成的天地玄黃塔、以及一桿弒魂槍。
這十大先天靈寶,但卻各有各的妙處,雖然排名有先后,威力卻又不同。雖然有點貌似弱點,但卻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天道循環(huán),又哪里有無敵之物?有強大到極點的存在,自然就有克制他的存在,蓋因平衡之道,使天地鋼常不至于崩壞。
李隨云見著乾坤鼎奈何不得對方,心中也自焦躁,一聲大喝,又掣出混沌鐘來,用力一震,只聽鐘聲激起,元始的盤古幡居然也劇烈的震動了一下,險些便要倒將下來。
元始吃了一驚,急忙催動盤古幡,勉力抵擋李隨云的攻勢,不過他也知道,對方一定還有壓箱底的本事沒有使將出來,同門這么多年,元始始終看不透這個師弟的深淺,如果他就這么點本爭,也不會讓鴻鈞老祖如此忌諱他了。
二人斗到酣處,仍是不分勝負,正在此時,忽然聽得有人大笑道:“清虛師弟,你當日理怨闡教門下弟子目無尊卑,可你如今怎么也和師兄動起手來了?說不得,我今日倒要和你說道說道。”
李隨云急回頭看時,卻見老子騎著板角青牛,慢悠悠的踱將過來,種態(tài)安然,手中把玩著一根手杖,更增逍遙之態(tài)。卻是這老子在一旁觀戰(zhàn),見元始漸漸落于下風,本著唇亡齒寒的道理,要過來幫手了。
李隨云見老子有心出手,也不動怒,呵呵大笑道:“大師兄,你既要出手,又何必尋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也是一島之主,修為也自不凡,難道這點事理我還看不明白嗎?你和二師兄走得頗近,你又是人教之主,可謂因果糾纏。更兼你們自號名門正統(tǒng),因我門下多異類,心中自然不喜。你們兩個又見我門下弟子繁多,勢力浙盛,心中不爽,早想和我證個高下吧!既然有心,也不必掩藏,直接過來便是,我難道會怕你不成?”
老子聽李隨云這么說,眉頭輕輕一皺,鈊是被說破了心事,隨即又舒展開來,才指著李隨云,搖頭微笑道:“你不擇人而教,門下弟子多有品行不良的。若是讓他們修得大道。豈不為禍蒼生?就沖這一點,我需得和你證個高下,免得你執(zhí)迷不悟。教出一群只知道為惡的徒弟來。”
李陡云聽得這話,微微冷笑,左手一杖逼退了沖將上來的元始,沖著老子喝道:“師兄何苦如此聒噪?要動手便動手。磨磨蹭蹭反倒讓人不爽利,讓我看看師兄究競有多大本事,也好解了我心中的疑竇——為何你為師兄?”
老子見李隨云固執(zhí)到了極點,忍不住搖頭苦笑道:“師弟,是你執(zhí)迷不悟,需怪不得我。”說罷,一拍青牛,加入戰(zhàn)團,揮舞手中的扁擔,直往李隨云腦袋上招呼。
李隨云呵呵大笑,傲然無懼,左手竹杖,右手混沌鐘,胸前乾坤鼎,端地了得,以一敵二,竟然不落下風。
老子知道李隨云本領高強,也不留手,將太極圖難展將開來。三個人,四件先天靈寶,斗在一處,端的激烈。這場好殺,比起洪荒一戰(zhàn)。卻又不同,所幸這幾個都竭力克制,雖然法術狠毒,卻不至于再將這星球打碎。
李隨云心中惱恨,自己手中的竹杖雖然了得,卻非先天靈寶,攻擊力有限,破不開對方的防御。若是盤古斧在此,自己何懼這兩人?他有心施展自己壓箱底的絕技,但如此便露了根腳,他卻著實不甘。
老子與其斗到酣處,心中也難免有些焦躁,他眉頭一皺,心生一計。窺個便宜,跳出***,將頭上魚尾冠一推,只見頂上三道氣出,化為三清。他復又加入戰(zhàn)團,與元始雙戰(zhàn)李隨云。
三人斗了十余合,只聽得正東方一聲鐘響,來了一道人,戴九云冠,穿大紅白鶴絳綃衣,騎獸而來,手仗一口寶劍,大呼曰:“李道兄,吾來助你一臂之力!”
李隨云見了,吃了一驚,無緣無故,怎地又殺出一個道人?他眉頭一皺,卻又醒起一事,大喝道:“你是何人?敢來此處猖狂?”
那道人看著李隨云,放聲大笑道:“混元初判道如先,常有常無得自然,紫氣東來三萬里,函關初度五千年……”
話音未落,李隨云已知端倪,卻又變了臉色,厲聲呵斥道:“休要再言,我已知你根腳。你原來是老子一氣所化三清中的上清道人,你不過虛幻之體,沒有什么本事,出手攻擊,盡是幻術,似你這等本事,怎敢與我相爭?”
老子聽得這話,倒吃了一驚:火人端的厲害,難怪老師會對他如此顧忌。我這一氣化三請法,自修煉有成,從未使用過,只待和他人相斗,卻又占個出其不意的便宜,他怎地知曉?而且還知道卓此法的弱點,端的了得,他莫不是也會這等神通不成?
尚未思量完,只聽得正南上又有鐘響,來了一位道者,戴如意冠,穿淡黃八卦衣,騎天馬而來,一手執(zhí)靈芝如意,大呼曰:“李道兄!我來佐你共伏清虛道人。”把天馬一兜,仗如如意打來。
李隨云見了,微微冷笑,知道這人也是老子所化三清中的一個。他又知道這三清沒有什么攻擊力,卻是絲毫不懼,眼中寒光一閃,輕輕避過,大喝道:“你又是哪個?”
那道人大笑道:“你連我也認不得,還做什么浮云島主?聽我道來:函關初出至昆侖。一統(tǒng)華夷屬道門;我體本同天她老,須彌山倒性還存。”
李隨云不待他說下去,冷哼一聲道:“莫要再言,莫要再言,想來你乃玉請道人!你也和那上清一般,都是老子所化,盡為那虛幻之體,我便姑在此處讓你打,你也作用不得。你尚不知羞,敢在這里聒噪。”
說罷他看向老子道:“大師兄,你這等虛幻之術也使將出來,也不怕人笑話?還有那太清道人,一發(fā)將出來吧!我一發(fā)接了。”
老子聽了李隨云的話,卻被臊得面皮微紅,正在此時,正北方,又是一聲玉磬響,只見一位道人,戴九霄冠,穿八寶萬壽紫霞衣;一手執(zhí)龍須扇,一手執(zhí)三寶玉如意,騎地吼而來,口中做歌道:“混沌從來不計年,鴻濛剖處我居先。參同天她玄黃理,任你傍門望眼穿。”
李隨云聽罷,冷笑道:“師兄,處人說得卻是好,果然好,好一個‘參同天她玄黃理,任你傍門望眼穿。’看這架勢,卻是你正道為尊,他人盡是旁門左道了。今日我便和你證個高下罷,看是你厲害,還是我這旁門來得高深。”
這邊元始見起變故,手也慢了下來,他見了老子一氣化三清的法術著實驚訝,后聽李隨云稱這法術乃是虛幻之術,卻又微微窺到些端倪。
饒是如此,他也暗自贊嘆,這法術若是突然用將出來,一般人定然手忙腳亂,老子卻于其中取利。想到此處,饒是他修為高深,也忍不住贊一聲:高明。卻又有心學這法術,心中只是盤算這一術的玄微。
老子長出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卻又有了主意,看著李隨云道:“師弟既然認為我這是虛幻之術,何不上來試上一試?”說罷,一聲低喝,手中的扁擔便往李隨云的腦袋上招呼。那三清也是一聲低喝,手中的兵器舞將起來,上了上去。
元始微一猶豫,也沖將上去,不過手上卻慢了一絲。高手相爭,各盡全力,若是一方有意放水,卻再無反擊之力。元始也是有心看看這三清的實力,面對新奇法術,誰都會有一絲好奇。
李隨云知道其中端倪,任由那三清在身邊舞弄,根本不做理會,將全部的心神都放到了老子和元始身上。
那三清終歸是虛幻之術,乃是老子一氣所化,難以持久,老子見此招奈何不得李隨云,知道對方不是妄言,確實知道這法術的玄微,忍不住一聲長嘆,隨手一揮,三清自然消散。
這三人復又斗到一起,這場大戰(zhàn),比之方才又自不同。老子落了面皮,下手更不容情。元始久戰(zhàn)無功,又是以眾欺寡,心中也自惱怒,二人自然把出真本事來。也不在乎這星球能否承受得住。
李隨云卻不似方才那般猛烈,盡使些小巧圓滑的法術,也不知道是何道理,讓人心生疑惑。
不過眾人在演化洪荒之時,卻是將此處作為眾人的道場,冬派的源頭,所以建造得極其堅固,一時間卻也不虞被破壞。
這三人正火并間,忽見西方天際霞光萬道,端氣千條,隱隱有仙樂奏響,幾個都知道有大神通的人到此。但又不知道是敵是友,一個個更是保留了幾分,一觀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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