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挖大爺們的墻角
高麗王白酒廠,從字面上就可以看出,這家酒廠與朝鮮族有關。WWW.qВ5、C0M
吉林省有一個延邊朝鮮族自治州,由此可見,居住在吉林省的朝鮮族人民不在少數,而這個高麗王白酒廠,就是建國后不久由市財政出資興建的,出于民族大團結考慮,這家酒廠交給了少數民族同胞自由發展管理。
四十多年過去了,高麗王白酒廠經歷了幾代人的管理和改組改制后,早就成為了大集體股份制單位,單位的上層T·w**以權謀私,下層互相攀比消極怠工,企業資不抵債,早就成為了一顆拖江城經濟后腿的毒瘤。
可就是這么顆毒瘤,我們想與他們合作的時候,他們不光沒有抓住機會脫離困境的覺悟,反倒還獅子開大口想咬下我們一塊肥肉,真真氣死我也。
“那些高麗棒子很犟的,油鹽不進!痹谲嚿,呂娜向我抱怨。
“不要這樣稱呼他們,影響民族團結!蔽易炖镞@么說著,心中卻想他們要是不犟的話也就不會被人罵作高麗棒子了。
司機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姓張,聽我這么說,他忍不住替呂娜出頭說道:“其實呂姐這么說都是抬舉他們了,那些鮮族人豈止是犟啊,簡直像叫驢一樣,怎么拽都不回頭!”
我沒接他的話,只是糾正道:“我爸說不要稱呼人家為鮮族,那樣不禮貌,應該叫朝鮮族才對。”
小張咳了兩聲,從后視鏡中看了我一眼,不再言語了。
呂娜伸了個懶腰,胳膊搭在了我的肩上:“總之他們不好對付,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我又怎會不知朝鮮族人的特點?前世今生,我與朝鮮族人接觸的次數可謂不少了,倔強是他們的缺點,但在某些條件下這一缺點卻又不失為是一種長處,再說了,高麗王酒廠**又如何,其他民族又何嘗不**?那些“高麗棒子”不好對付么,如果換作漢族人掌管這家酒廠,在遇到目前的情況時,他們就會因為民族情誼而對我們發揚風格了?在商言商才是硬道理,會才有鬼!
我不是一個有排外情緒的民族主義者,當然我對若干年后韓國棒子搶注中國無數世界文化遺產的作法極其不齒,我只認一個道理,民族是啥?民族其實就是糾紛和戰爭的導火索!搞那些民族爭端、種族主義、宗教糾紛的人都是別有用心的!這年頭誰拳頭硬誰就是真理!
擱到現在乃至咱們剛建回的時候,韓國人敢胡亂叫囂么?他們不敢!為啥?因為他們沒有叫囂的資本!可后來為啥韓國學者敢搶注咱們的文化遺產?韓國運動員敢在冬亞會上舉標語向世界人民宣揚“白頭山是我們的?”因為他們經濟強盛了,因為他們的主子給他們撐腰了!
據說,朝鮮和韓國曾一再向中國要求,想討去吉林省的集安縣,因為那里曾是高句麗的古都城,他們認為那里是他們的文化發源地。
可是你們朝鮮人和韓國人是老祖宗的后代,我們的朝鮮族人民就不是當年高句麗人的后代了嗎?你們想把地盤要去供著,我們的朝鮮族同胞就不供老祖宗了么?集安如果是一本家譜,怎么就非得供在你們那里,你們的兄弟,我目的朝鮮族人民就供不了么?
所以我認為,在這件事上做,純粹是從國家利益的角皮出發的,說白了都是國家之間的利益紛爭,拿老百姓的信仰當政治武器呢。君不見如今的炎黃子孫,當年炎黃二族曾打的你死我活的,現在整合到一起了,又能分的出彼此么?
隨著汽車的前行,車窗外景物起伏,我突然從路旁一棵棵閃爍而過的白楊樹上聯想到了銀幕和電影,又有哪個民族能永遠保持先進呢?香港電影取代了印度電影的位置,韓國電影做了香港電影的接班人,曾幾何時我們昨天還滾行著日本的服飾和化妝,一夜之間韓流來襲,時尚一族又成了韓風的俘虜?
我看看坐在身邊的呂娜,她和現在最時髦的女人們一樣,用摩絲做起個高高的大劉海,這還是從日本滾傳過來的款式,目前在國內最是流行。腳下是一雙薄底高跟皮鞋,似乎現在日本已經流行松高鞋了,可暫時還沒有傳到國內,韓國人現在應該正在走日本的老路,等幾年后日本韓國那邊不流行了,松高鞋就該風靡大陸了。
***,我心里憋悶,憑啥我身邊的女人們就要拾日韓女人的牙慧?老子偏偏不信這個邪!走著瞧,早晚有一天我要扭轉這一局面,讓東南亞的時尚風潮跟著我走!
不多時汽車開到了高麗王酒廠的廠區門外,因為事前打過招呼,廠里的一個車間主任早就在收發室等著了,寒暄幾句后,把我們帶入了廠區。
其實廠里的設備等東西早就看過數次了,根本沒什么好瞧的,此行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的心思還是放在了與這位車間主任的談話上面。
車間主任姓李,此人大約四十歲左右,正是干事業的年紀,與我獵想到的不同的是,這位李主任并不是李氏朝鮮的后代,不是朝鮮族同胞,而是一位滿族人。
李是朝鮮和韓國的一個大姓,公元1387年朱元璋想收復原東北的元朝屬地,派都統使李成桂進攻遼東,李成桂發動政變,1392年廢黜國王自立,改國號為朝鮮,定部漢城。朝鮮的國名由此而來,史稱李氏朝鮮。
巧的是,這位李主任雖然不是朝鮮族人,名字卻和朝鮮的開國皇帝李成桂只差一個宇,單差了一個桂宇,李成貴李成桂,音同字不同。
帶我們左廠區內走了一圈后,李主任把我們領到了一間值班辦公室里,又殷勤地跑去門衛室,為我們去取開水和茶葉茶杯。
等李國王出去了,我問呂娜:“你們以前來的時候也是他接待的么?”
呂娜搖頭:“不是,前幾次都是廠長副廠長之類的帶隊,場面還是很隆重的,像今天這種只安排一個車間主任接待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可能是因為這次咱們是臨時來的吧!
我繼續追問:“那前幾次他們是什么態度?這個李成貴又是什么態度?”
呂娜想了一想說道:“他們的態度既不冷淡也不熱情,用劉總的話說就是他們好像覺得吃定了我們一樣,所以也不著急。這個李成貴的態度我們倒沒有太留意,因為每次都有他們廠的幾個中層領導在,人太多基本輪不到他們說話!
我點點頭,若有所思:“一會兒我問問他!
不多會兒李成貴回來了,熱情地為我們三人都沏上了茶水,我察言觀色,料定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不管那些廠里的高層是怎么想的,至少這個李成貴是極其希望盡早促成雙方的合作。
“嗯…李叔,我記得剛才你好像說過,你是滿族人?”我首先引出了話題。
李成貴咧嘴笑著說:“是啊,解放后辦身份證的時候,政府給我爸改了漢姓,到我這輩就沒改回來。”
我哦了一聲,沒有繼續這個我并不關心的話題,順著話頭往我需要的方向問:“那咱們這個高麗王酒廠,像您這樣的不是朝族的職工,大約有多少呢?”
李成貴微愣了一下,繼而眼睛一亮,看了我一眼后又看了眼呂娜和司機小張,清了下嗓子正色說道:“如果論人數,那大概有五分之二,不過別的方面么…”
“別的方面怎么樣?”呂娜連忙追問,她知道戲來了。
在這當口,李成貴卻沉吟了起來,之后干咳了一聲,走到辦公室外吐了口痰,回來后卻沒了下文。
呂娜有些不知該怎么辦好,我卻是個中行家,對司機小張說道:“張哥,你出去看看,別讓淘氣孩子弄臟了咱的車。”
呂娜馬上明白了我的用意,向小張使了個眼色,小張也是機靈人,點頭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小張出去了,呂娜向前拉了拉椅子,對李成貴誠懇一笑:“好了,李主任,有什么話您盡管明說吧。”
“那我可就說了喔!崩畛少F也笑了,顯然因為我剛才提出的敏感問題讓他不再把我當成一個隨同而來的孩子而是一個參與其中的人,他深吸了一口氣后看著呂娜的眼睛,認真地說:“這五分之二的人,雖然人數占了劣勢,在廠里又沒有多高的地位,但卻是技求和業務骨干,廠里真正干活的人,這些人至少占了八成!
“哦?那如果這些人離開了?”呂娜的眼中星光閃爍。
“廠子馬上癱瘓,連一道工序都做不下來!崩顟鹳F的口氣極其肯定。
“廠里的股份?”我話問半截。
李成貴馬上接了過去:“都在另外那五分之三的棒子手里,這些人一股都沒分到!”
“你為什么不早點主動找我們說這個?”呂娜提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剛才看設備的時候這個小老弟說了一句話。”李成貴笑著看向了我:“你那句話是說給我聽的吧?還記得么?”
我開心地笑了,有時候一個難題解決起來其實就是這么簡單,只要一句話,一切迎刃而解。
回去的時候,汽車剛剛開出送行的李成貴的視線,呂娜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問我:“你說了什么話?”
我微笑著向她比了個V字的手勢,重復了一遍我當時說過的話:“這種破廠子,有工人的話咱們還不如自己蓋個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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