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藏寶石窟
(1)
氣浪翻卷,黑云亂滾,血肉橫飛,一時間蕭桐與妖蛇打得難解難分。www。QΒ5、com\\
廖小銀抱著韓采兒遠遠地躲在一旁,看見眼前情狀,心里直叫:“他丫丫的,這條蛇妖真是太厲害了,看情形老大也不一定能夠將它制伏,如果讓它掙脫可就大事不妙了。”
想到這里,他將韓采兒遠遠地放到地上,上前撿起凈虛掉在地上的長劍,咬牙沖上前去,對準那蛇妖就是一劍。
那蛇妖本就被那根細繩捆得疼痛難當,這時再受一劍,不禁一聲巨吼,反而更加激發了它的狂性,它身子突然劇烈晃動,揚起一陣巨風,將廖小銀吹翻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蕭桐大吃一驚,那根捆蛇的細繩名叫“捆妖索”,乃是薛天諸送給他的一件法寶,尋常妖魔一經捆綁,立即動彈不得,哪想到此時這條蛇妖卻如此厲害,這條捆妖索居然捆不住它。他一咬牙,立即催動體內僅存的靈力,捆妖索上面的法力立即加大,緊緊地捆住蛇妖。
那蛇妖悲聲長嘶,不住地在地上打滾盤繞,地上的石頭四處亂飛,被他拱出一個又一個的深坑。
突然只聽一聲咔嚓巨響,那蛇妖身上的捆妖索突然斷成數段,蕭桐臉色大變,身子向后連退幾步,坐倒在地。那蛇妖被捆妖索捆出一條條深深的血印,鮮血一下子像泉水一樣飛濺出來,它悲叫一聲,身子也重重地落在地上。
廖小銀舉起手中的劍,沖上前去,向那蛇妖的頭部刺去。那蛇妖嘴一張,一股猛惡的氣流沖了過來,廖小銀只覺腦中微眩,急忙斜退幾步,繞到蛇妖的后面,大叫一聲,飛身躍起,竟一下子跳到那蛇妖的身上,刷的一聲,一柄長劍深深地插入了那妖蛇的身子。
而這時候蕭桐奮力地飛身躍起,落到蛇妖的身上,手中的綠痕劍也是狠狠地插入了它的身體中。
蛇妖一聲厲吼,身子騰空,筆直沖上天空,廖小銀和蕭桐雙手抓住劍柄不松手,竟然被一下子帶到了空中。鋒利的劍刃刺破蛇身,鮮血有如泉涌,噴濺到兩人的身上。那蛇妖受此重創,巨大的身子在空中盤旋,兩人緊緊地抓住劍柄,并沒有被拋下來。
其他的人在地上看見,一下子驚呆了。那蛇妖在空中不住飛騰盤旋,厲吼聲好像雷聲一樣,打在每個人的心頭。蛇身上的鮮血四散飛濺,天空中猶如下了一場血雨。
凈虛勉力站起身,凝運真元氣,喝道:“乾坤造極,天地借法。”嘴一張,將滿嘴的鮮血淋在雙掌上,雙掌劃了一個圓弧,化作一道炫目的光亮打了出去,只聽一聲巨響,這一掌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那蛇妖的尾部。
那蛇妖發起一陣垂死的悲號,呼的一聲,振起身子,呼嘯逃去。凈虛和清風急忙跟在后面。
那蛇妖一路悲號,一面拼命地逃去,可是無論它怎么掙扎,都不能將蕭桐和廖小銀從身體上摔下來。蕭桐不時發出一道道的靈力打到它的頭部和身上,頓時血肉橫飛。
那蛇妖怒吼著,突然筆直地沖到天空中,這一沖之勢又快又高,好像一下子鉆到了云層中一樣,跟著它在空中盤旋了兩圈,突然呼的一聲,從空中筆直地俯沖下來,呼呼的山風中夾著蛇妖的悲號聲以及廖小銀的驚叫聲。
蛇妖在空中不住地飛舞盤旋,廖小銀感覺一顆心好像就要從胸膛中跳了出來,腦袋嗡嗡亂響,眼前一陣陣發暈。
突然間蛇妖一聲厲吼,竟帶著他們二人躍下了一個深深的懸崖。兩人只感覺到耳邊風聲尖厲如嘯,身子飛快地向下面墜去。
突然間通的一聲大響,隨著蛇身重重地落到崖底的地面上,廖小銀被震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蕭桐也是被震翻到一旁,他此時的傷更重了,情況比廖小銀更差。
兩人掙扎爬起來,只見那蛇妖嘴巴大張,血水像噴泉一樣從嘴中涌出來,左眼已經成了一個血窟窿,剩下的那只右眼一片灰暗,整個身子痛苦地蠕動著,地上被鮮血浸染得通紅。
兩人不禁握住對方的手,感覺對方的手心里都是冷汗。
那蛇妖卻對兩人看也不看,蠕動著身子向前面爬去。兩人心下稍安,這才看清,原來此地是一個十分寬闊的谷地,亂石重疊,兩壁懸崖寒峭尖削,雜木橫生,懸崖上面云封霧鎖,沒有半點陽光可以照進來,整個谷地一片慘淡陰森。
兩人凝目望去,只見那蛇妖慢慢爬到一塊平滑的大石旁,那塊大石上躺著一只黑貓的尸體,看樣子應該是靈竹,沒想到它比蛇妖反而早死。
那蛇妖嘴里發出一聲聲悲鳴,一只獨眼內有大顆大顆的血淚滾落下來,落到那黑貓的尸體上。
谷間的冷風嗖嗖刮著,刮得兩人心頭一陣陣發冷發虛,站在當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那蛇妖轉過頭來,冷冷地盯著兩人看,一只獨眼中盡是怨毒之色。
廖小銀強自鎮靜,罵道:“他丫丫的,你看什么看,我們現在可不怕你,你若是敢上來,老子就將你砍成幾百塊。”
那蛇妖也不回答,仍然盯著兩人看,廖小銀鼓足勇氣,也盯著他看。對望了半晌,那蛇妖眼中的兇光慢慢淡了,變成了一種無比悲愴的神情,他蠕動著大嘴,擠出暗啞低沉的聲音:“兩位,我現在身受重創,命不久矣,我臨死之際,求你們幫一個忙,希望你們能夠答應。”
廖小銀心下暗道:“哇塞,有沒有搞錯,居然要我們幫忙。”蕭桐遲疑一下,道,“你要我們做什么?”他眼見蛇妖躺在血泊之中,不禁心生同情。
那蛇妖啞聲道:“我謝謝你們了,雖然是我們之間是敵非友,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們。我死了之后,我希望你們將我和她埋……埋在一起。”不用多說,“她”自然指的是靈竹這只貓妖了。
兩人同時一呆,想不到他竟是這樣一個要求。蕭桐怔了怔,道:“好,我答應你。”
那蛇妖的獨眼中露出欣喜之色,微微點了點頭,緩緩蠕動身子,向那塊大石爬去,剛爬上大石,他的身子便突然停頓下來,一動也不動了。
兩人隔遠看見,心中驚疑不定:“難道他就這樣死了?”心中擔心蛇妖是在耍詐,一時也不敢貿然上前,過了好久好久,兩人終于鼓足勇氣走上前,只見那蛇妖耷拉著腦袋,眼睛緊閉,滿身血污,已經死了。一時間,兩人心頭又是驚愕又是歡喜。
望著蛇妖龐大的身子,廖小銀道:“這條蛇妖可真是大呀,老大,你不是真的要將他們兩個埋了吧。”
蕭桐道:“自然是真的,我們答應過他,當然要信守承諾。”兩人在附近找到了一個小斜坡,這時土質松軟,十分適合掘墳,一時沒有工具,兩人從蛇身上取下劍來,用劍來掘土,費了半天功夫,終于挖了一個大坑,將蛇妖和貓妖埋到了里面。
廖小銀在這過程中,得意地撿到了一件好東西,正是貓妖靈竹使用的那塊鏡子,這塊鏡子名叫天機鏡,是一件十分厲害的法寶,廖小銀當然也就毫不客氣地笑納了。
望著這座新墳,蕭桐心里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按說強敵斃命,他該高興才是,可是他卻有一種失落和傷感。他從心里覺得,月明和靈竹雖然是兩名妖怪,可是他們二人似乎要比某些修真正道中人好得多,至少他們肯坦言自己殺人害人是因為想要修煉,而不會打著正義崇高的幌子。再者不管月明和靈竹之間是什么關系,兩人之間的深厚感情也讓蕭桐感觸良深。
“老大,你說,這兩個妖精是不是有一腿?不然的話為什么這只蛇妖要我們把他們葬在一起。”廖小銀嘻嘻笑了起來。
蕭桐忍不住罵道:“你小子就知道這些,好了,咱們快回去吧!”
兩人隨著懸崖爬了上來,凈虛和清風正焦急地守候在懸崖邊,看見兩人無恙歸來,自然十分高興。
蕭桐看著暈迷不醒的韓采兒,心情變得更加沉重起來。廖小銀忍不住問道:“老大,她怎么還沒醒,你快想想辦法將她救醒。”
蕭桐苦笑道:“小子,你以為我是超人呀,采兒也不知是中的什么毒,看樣子我們只有將她帶回玄天門再說了。”
廖小銀恨恨地道:“他丫丫的,那兩只妖怪真是太可恨了,剛才咱們干么要埋它們,照我說,就該讓它們去喂山里的豺狼。”
凈虛忽然說道:“貧道倒有一個法子,咱們何不到伏龍寺去找找,也許那里會有解毒的解藥?”
啊,是呀,我怎么沒想到!蕭桐一聽,急忙與大家一起來到伏龍寺。整個寺廟屋坍墻傾,樹倒池毀,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清風輕聲對凈虛道:“師父,這里都成這樣了,怎么找解藥呀?”凈虛還未說話,蕭桐道:“凈虛道長,我看咱們還是先到池塘下面的那個秘室去找找看吧,說不定那里會有收獲。”
“你說的對,咱們這就去。”凈虛答應了,大家一起來到后院的那個池塘。
前不久的這場大戰早已經將池塘下面秘室的出口直接暴露在外面,幾人隨著出口進去,一路上到處都是亂石碎磚,將前進的道路阻攔著,幾人身上都有傷,有些費力地將這些亂石移開。過不多久,幾人便來到了第一間石室之中。
看到三扇寫著“生之門”、“死之門”、“夢之門”的石門,廖小銀遲疑道:“老大,咱們走哪一道門?”
蕭桐向凈虛看了一眼,道:“道長,我看咱們還是分開去找,如果誰先發現什么情況就通知一聲。”
凈虛答應了,他向三道門仔細看了看,首先帶著清風向“生之門”走了過去。他顯得有些迫不及待,這也難怪,他雖然是一名道士,但他一直以來對那些法寶玉石十分有興趣,有時遇到一些好的法寶玉石便盡心竭力地想要得到。現在來到這個有可能儲藏有大量寶物的地下秘室,他再也按捺不住了。
蕭桐想了想,帶著廖小銀從“死之門”走了進去。他此時靈力受損嚴重,但他還是打開搜神術,查看四周的情況,過不多久,他便感覺到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股能量氣息傳過來,這股能量氣息一開始若隱若現,可是越走近越強,到了后來有一種蓬蓬蓬勃勃的能量氣息就在前面不遠處。
蕭桐急忙加快腳步走過去,走近便發現這股蓬勃的能量氣息是盡頭的一間石室傳出來的,可是走進去里面卻什么也沒有。蕭桐再細細觀察,發現能量氣息是從墻壁中發出來的。他跟著便發現左面的墻壁設制了一個十分厲害的結界。
他現在靈力受損嚴重,所以他只有拿出綠痕飛劍來,在凌厲劍氣的幫助之下,他終于將結界破開,但是他也累得夠嗆了。看樣子要盡快給自己療傷了。
轟的一下,那一堵墻壁立即移開,露出一個洞穴,一股耀眼的光芒撲面而來,只見里面竟然擺放著許多的玉石、藥草、法寶之類的東西。
廖小銀興奮地叫了起來:“哇,老大,咱們發了,這里好多的寶物呀,哈哈,太好了,咱們發大財了。”說著,他雙眼放光,樂顛顛地跑進洞穴中。
蕭桐雖然也有些驚喜,但沒有廖小銀那樣高興,畢竟這個場面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上次在玄天門的悟寶洞中,所見的寶物比這里要多得多,品質也要好得多。
這時廖小銀早已經伸手將一件件的東西拿起來,哇哇叫道:“老大,快來呀,這里有好多寶物,你不是有帝龍神戒嗎,快將它們都裝進去,他丫丫的,要是老子也有一個儲物戒指就好了。”
蕭桐將手中的韓采兒放下,道:“小子,你先別著急找那些玉石和法寶,先看看這里有沒有什么解藥?”
“好的,我馬上找。”廖小銀向暈睡的韓采兒看了看,急忙跑到一排擺放著各種藥草的架子前,認真地找了起來,可是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什么解藥之類的東西,他臉上不禁露出失望之色。
蕭桐心里也是一陣失望,想了想道:“小銀,你不要著急,如果沒找到解藥,我們就帶采兒回玄天門,我想薛伯伯一定會有辦法的,哦,對了,你快將凈虛道長他們找來,這里的東西他們也應該有份。”
廖小銀一呆,叫道:“老大,不是吧,這里的東西可是我們先發現的,再怎么說也要等我們自己先拿夠了再去喊他們。”
蕭桐有些生氣地道:“小子,我叫你去你就去,怎么這么多的廢話,這次如果不是凈虛道長他們幫忙,咱們這兩條小命恐怕早就丟在這里了。”
“好嘛,去就去,發什么火!”廖小銀扁扁嘴,飛快地跑了出去,不過一會兒,便將凈虛和清風找來了。兩人看見眼前的場面,不禁看呆了。
廖小銀看到兩人貪婪的神情,心里仍然有氣,嘿嘿笑了幾聲,道:“怎么樣,沒見過這種場面吧,你們也是碰上了我們老大,如果是其他人恐怕早就將這些東西全都拿走了。”
蕭桐白了廖小銀一眼,道:“凈虛道長,你不要聽那家伙胡說,你們看看,只要你們看得上的,你們就拿走,不要跟我們客氣。”
他這么一說廖小銀可急了,忙道:“老大,我……我們還沒拿呢?”蕭桐道:“小子,你著什么急,這里的東西這么多,待會兒有你拿的,道長,你們快拿吧。”
凈虛只感覺自己好像做夢一樣,一方面是因為眼前耀眼生花的寶物,另一方面卻是因為蕭桐的話。其實在一開始凈虛心里就打定了主意,如果看見什么寶物,自己一定先悄悄地藏起來。可是他從“生之門”進去,不想里面竟只有一些藥瓶和藥丸之類的東西,玉石也沒有一塊,更別說什么寶物了。失望之余,不禁暗暗懊悔。正在這時,廖小銀便將他們叫了過來。現在蕭桐如此大方地叫他們拿寶物,他們反而有些遲疑起來。
蕭桐看出了他們的心思,笑道:“道長,你們不要不好意思,這里的寶物咱們大家都有份,不過你們這次的功勞最大,所以你們一定要先拿。你們快拿吧,待會兒我們還要盡快離開這里,去給采兒找解藥。”
“解藥?”聽到這兩個字,凈虛這才想起來,忙道,“對了,貧道在死之門那邊倒是找到了一些藥丸,還有一本小冊子,你們看看,是不是有用?”說著,便從身上拿出許多的藥丸和藥瓶來,其中還有一本薄薄的書,泛黃的書頁上寫著《百毒秘要》四個小字。
蕭桐大喜,急忙將這些東西接過來,接著急匆匆地拿起這些藥丸認真查看起來,忽然他的眼光落到那本《百毒秘要》的小書上,心中一動,于是連忙拿了起來,翻開一看,不禁大喜,原來這本小書里面記載的都是一些制毒、煉毒、下毒、解毒的方法,零零總總,不一而足。
“道長,真是太感謝了,這本書。”蕭桐歡喜不盡,一抬頭只見凈虛站在自己身邊,眼睛卻一直望著面前的那些寶物。
蕭桐忍不住笑道:“道長,你和清風進去拿寶物吧,不要等我們。小銀,快過來幫忙。”
“那……那貧道無理了。”凈虛再也顧不得客氣了,努力鎮定自己的情緒,與清風鉆進洞穴中。兩人一開始還有些顧忌,可是不到一會兒便被眼前的這些寶物耀花了眼,兩人急匆匆地將許多東西塞進口袋里。之前兩人對一顆鯨元珠都十分眼紅,而現在這里面的許多玉石靈珠絲毫都不在鯨元珠之下。
廖小銀扶起韓采兒,一邊緊張地關注著蕭桐找解藥,一邊又不時看看凈虛和清風,他越看越是有氣,恨不得馬上沖過去將那些寶物全都搶過來。不過他隨即便將注意力轉到了韓采兒身上。
只見蕭桐喜滋滋地指著書中的內容,道:“小銀,你快看,這里所說的癥狀與采兒的一模一樣,我想她中的毒一定就是這個‘百日醉夢散’。小銀,你快幫忙找找,這種‘百日醉夢散’的解藥在哪里?”
兩人急忙在幾十個瓶子間找了起來,找了一會兒終于找到了解藥。蕭桐輕輕地將解藥塞入韓采兒的嘴中。
可是韓采兒吃了解藥后,依然暈迷不醒,廖小銀忙道:“老大,這是怎么一回事,咱們不會將解藥拿錯了吧?”
“不會的,解藥怎么會拿錯,這本《百毒秘要》上面說的清清楚楚,中了‘百日醉夢散’的人就算服了解藥,也要過了一百天才能蘇醒過來。”蕭桐一邊說,一邊指著書上的幾行字。
廖小銀苦著臉叫道:“不是吧,這是什么狗屁解藥,吃了豈不是跟沒吃一樣,不過這也好,這臭丫頭一天到晚鬧喳喳的,現在安靜一些最好。”
蕭桐嘻嘻笑了起來:“小子,你說的不是真話吧?我怎么看你顯得十分不高興和失望呀,你快坦白,你是不是對采兒這丫頭有什么企圖?”
“老大,你說什么呀,我怎么會喜歡這個臭丫頭,我……我不跟你說了,我去撿寶物。”廖小銀將韓采兒放到蕭桐懷里,急忙跳身起來。
蕭桐笑道:“小子,你不要心虛呀,喜歡別人又不是什么丑事,你不要臉紅呀!”
不過廖小銀似乎并沒有聽到這句話,他已經開始在撿這些寶物了,他氣憤地看見凈虛和清風兩人已經撿了好多的寶物,凡是兩人身上能裝東西的口袋都被塞得滿滿的。
(2)
“他丫丫的,有沒有搞錯呀,這些好東西都被他們拿走了。”廖小銀越想越氣,只好不向兩人多看,一邊努力地將東西塞入自己的口袋里,可是他身上的口袋也只一會兒便裝滿了,他不禁急忙叫道,“老大,你快過來呀。”
蕭桐輕輕將韓采兒靠到墻邊,道:“小銀,咱們不要著急,讓道長他們先撿好了。”
“不……不必了,蕭……蕭少俠,貧道已經撿好了。”凈虛這才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地道。
“師父,你快來看!”這時清風突然喊了起來。
凈虛急忙轉過頭去,只見清風一個人站在里面的一堵石壁前面,興奮地叫著。廖小銀和凈虛不約而同地快步走過去,蕭桐也不禁好奇地走上前去。
只見那堵石壁呈鐵青色,上面還蒙著一層淡淡的像冰粉一樣的東西,似乎還有淡淡的寒氣飄了出來。
這個洞穴其實面積很大,足有一個籃球場那樣大,外面氣溫適度,可是在這堵石壁附近卻冷風陣陣,寒氣滲骨沁肌。而在石壁一米多高的地方赫然露出一個像刀柄一樣的東西,這個東西也呈鐵青色,與石壁的顏色渾然一體,如果不是細心觀察,根本就看不出來。
幾人一看,心里同時泛起一種強烈的好奇心。
“老大,這好像是一個刀柄,我想一定是有人將這把寶刀硬生生地插進石頭里面去了,你快將它取出來吧!”廖小銀迫不及待地叫了起來。
凈虛和清風聽他這么一說,不禁向蕭桐望了幾眼,清風低低地叫了一聲:“師父。”
凈虛好像沒聽見一樣,只是望著蕭桐,道:“是呀,蕭少俠,我們這里面屬你的修真水平最強,還是由你來拔這把刀吧。”
蕭桐一看便知道這把刀非同小可,單單是它毫不外露的一種冷冽的氣息就讓蕭桐暗暗吃驚不小。而這堵石壁應該是質地十分堅硬的鐵青碎鋼石,這種石頭就是吹毛斷發的利刃也別想損動分毫,但是這柄刀竟如此深的插進去,細細一想真是聳人聽聞。
蕭桐立即產生一個想據為己有的念頭,不過他看見清風一臉緊張地望著自己,凈虛也顯得有些不自然,不禁在心里失笑起來,說道:“凈虛道長,我現在身上有傷,還是算了吧,再說這柄刀也是清風發現的,還是由你來拔吧。”
凈虛當然知道,這柄刀如果誰拔出來就是誰的,可是他更知道蕭桐的實力比他要強得多,如果對方一心想要據為己有,自己根本只有看的份,再說剛才蕭桐讓他先行拾寶,此恩此德非比尋常,再怎么說自己也不能將好處都占了。可是話雖如此說,他心里自然也是有些不好受,就是傻子也能看出這是一柄厲害的寶刀。現在聽蕭桐要他拔刀,他心中一驚,隨之一喜,跟著又是一驚,忙道:“這怎么行,這怎么行。”
清風緊張地看著凈虛,又緊張地向刀柄看了看,他咬著嘴唇,眼中充滿了渴望和企盼。
他的這副神情蕭桐全看在眼里,笑道:“清風,你師父不去拔,那你就去吧,只要你拔得出來,這柄寶刀就是你的了。”
清風聞言大喜,急忙向凈虛看了一眼。凈虛忙道:“蕭少俠,這怎么能行,清風怎么能去拔呢?”
蕭桐笑道:“凈虛道長,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這柄寶刀可是清風先發現的,再怎么說我們都要優先讓他先拔刀,只要他拔得出來就是他的。”
廖小銀忙道:“是啊,老大說的對,什么事都講究一個緣分,這柄寶刀只要誰拔得出來,就是誰的。”他此時突然明白過來,這柄寶刀深深地嵌入石頭之中,如果沒有驚人的力量別想把它弄出來。看凈虛和清風的樣子只怕很難將它取出來,到時由自己或者蕭桐再將它拔出來,凈虛和清風也就不能再說什么了。
蕭桐自然明白廖小銀的意思,笑罵道:“你小子就會動花花腸子,你是不是也想去拔刀,不過你今天恐怕沒機會了,就算清風拔不出來,難道凈虛道長也拔不出來嗎?”
凈虛道長忙道:“蕭少俠,既然你的這位兄弟也想拔,就讓他先來吧。”蕭桐呵呵笑道:“道長,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你們先拔吧,今天這柄刀沒有他的份。”
凈虛笑了笑,道:“我看這樣好了,今日就讓我們輪流拔刀吧,如果誰能將刀拔出來,就是誰的,第一由清風來拔,第二由廖施主來拔,第三由貧道來拔,這最后就由蕭少俠來拔。”
“好的,老大,咱們就按道長說的這樣辦。”廖小銀亟亟地道。
蕭桐笑道:“道長,咱們廢話也就別多說了,剛才小銀說的對,什么事都講究一個緣分,誰前誰后其實沒有什么關系的,還是按我剛說的吧,你們師徒兩人先拔,然后是我們。”
凈虛聽他這么一說,心中暗暗佩服:“這名少年年紀輕輕,行事卻總是這樣出人意料,單憑這一份見寶不亂的氣度,就已經遠遠地在我們之上了,看樣子貧道真是落了下風了,也好,就一切隨緣吧。”想到這里,他笑了笑道,“既然蕭少俠如此客氣,那我們只好僭越了。”
清風一聽,急忙走上前去,他深吸一口氣,凝聚全身的真元力,緩緩地伸手過去,握住刀柄。他的手剛與刀柄接觸,立即感受到一種滲骨的寒氣,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起!”清風大喝一聲,額頭上的青筋像小蛇一樣亂竄著,咬緊牙齒,兩只手緊緊握住刀柄,奮力往外拔。可是刀柄就像與石壁鑄到了一起,無論他如何用力,刀柄依然絲毫未動。可是這個小道士居然十分倔犟,仍然毫不放棄地往外拔,不一會兒便已經氣喘吁吁了。
“好了,清風,快快住手。”凈虛急忙將他拉了回來,像他這樣冒險硬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全身經脈受損。
凈虛看著石壁上的刀柄,只覺眼前這個刀柄似乎在誘引自己上去將它拔出來,于是他走上前,握住刀柄,大喝一聲,用力地往外拔起來。他手背上的青筋暴現,雙腳用力,腳下的地面都被踏得露出一個小坑。可是刀柄依然絲毫不動。
凈虛本來還想用力去拔,忽然他在心里暗暗想道:“我怎么這樣蠢,就算我拔出來了又怎樣,難道我還有臉將這柄刀拿走不成?現在我有幸與這位姓蕭的少年相識,比什么都重要,這柄寶刀又算得了什么?”想到這里,他索性放棄了,轉過身來,呵呵笑道,“貧道也不成,就看你們二位的了。”
蕭桐忍不住笑道:“道長,你是不是有意相讓呀,如果我們也拔不出來,豈不是只有讓這柄寶刀永遠留在這里了?”
凈虛呵呵笑道:“貧道一直以來貪心得很,看見這種寶物怎么會相讓呢,貧道確實拔不出來,也只有請你們來拔了。”
蕭桐笑道:“好吧,那我們只有盡力一試了,小銀,你不是急著要拔嗎,還不上去?”
“老大,你不要用這種話取笑我,我試試就試試,就是拔不出來也不丟人。”廖小銀呵呵笑著,走上前去。他看見寶刀沒有落入別人手中,心里已經放下了一塊大石,他自己倒無所謂,再怎么說蕭桐也應該拔得出來吧。
他抱著“成亦欣然,敗亦可喜”的念頭,一出來便伸出一只手握住刀柄。說起來也奇怪,在他的手握住刀柄的一剎那間,刀柄突然散發出一種暗青色的光芒,一股熱氣迅速地從刀柄上傳到他的手心上。
“哇,他丫丫的,這是怎么一回事?”廖小銀哇哇叫著,用力往外一拔,鏗的一聲,石壁中發出龍吟一般清脆的響聲,整把刀一下子就被廖小銀拔了出來,跟著一種耀眼奪目、璀璨燦爛的光芒好像太陽光一樣布滿整個洞穴。所有的人幾乎都被這種光芒照得睜不開眼睛。
廖小銀張大了嘴巴,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切,一時間他只覺自己被五顏六色的云彩包圍了,他呆呆地舉著手中的寶刀,一動也不敢動。寶刀上面的光芒漸漸減弱下來,過了一會兒,這些光芒好像退潮的潮水一樣倏地散去。這時大家方才看清寶刀的樣子,只見它背厚刃薄,一米多長,刀面上緩緩流動著一種冷艷的寒光,空氣似乎一下子都被它冷卻了下來,充滿了寒意。
“老大,你快看,這真是一把寶刀呢,哈哈。”廖小銀哈哈地叫了起來。蕭桐忽然指著刀柄,道,“小銀,你快看,刀柄上面有字呢,你看看,上面寫的是什么字?”
廖小銀凝目一看,只見刀柄上面寫著“龍鱗刀”三個字,不禁叫道:“哇,老大,這上面果然有字,它叫龍鱗刀,哈哈,這名字不錯。”
他說到這里,忽然吃驚地看見蕭桐、凈虛和清風三人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身后,神情間都顯得十分詫異,于是急忙轉頭去看,只見那堵石壁的刀孔中隱隱有一股陰森的寒氣直透出來,這股寒氣是如此的凜冽,似乎整個洞穴一下子就結了一層寒冰嚴霜。
廖小銀看著這個刀孔,就感覺好像看見一只惡魔的眼睛一樣,不禁全身毛發直豎,背上一片冰涼。他和清風兩人不自禁回退了兩步。而他手中的龍鱗刀卻嗡嗡地響動著,聲音中充滿了愉快歡樂,似乎是遇見了一個多年未見的朋友一樣。
“老大,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怎么會這樣?”廖小銀吃驚地叫了起來。蕭桐正聲道:“小銀,你不要緊張,我想這堵石壁里面一定還有其他什么寶物,你過去試著用龍鱗刀將那個刀孔破開。”
廖小銀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走上前來,他看了石壁上那個刀孔一眼,突然他大喝一聲,龍鱗刀劃出一道凌厲的刀光,轟然砍出,只聽到咔嚓一聲大響,那個刀孔頓時成了一個大洞,而就在這時,一道五彩斑斕的光芒立即從里面射了出來,廖小銀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將龍鱗刀攔在胸前,頓時之間,光芒亂濺,照耀得人都睜不開眼睛。
只聽得蕭桐、凈虛和清風的驚呼聲。廖小銀睜開眼睛一看,只見那堵石壁上不知何時已經又多出了一個刀柄一樣的東西,說是刀柄真是有些太勉強了,說它是一截骨頭可能更合適一些,因為它呈象牙色,表面在光滑之中顯出一種骨質的感覺來。
“師父,你快看,這是什么呀?”清風叫了起來,他看見幾人都呆呆地盯著那個東西看,不禁好奇心大起,叫道,“師父,我去看看。”說著,便沖上前去,可是還沒等他的手接觸到那件東西,那件東西立即散發出一種強烈白色的光芒,形成一堵無形的氣墻,清風“啊”的一聲,被彈開到一旁。
凈虛忙將他扶住,說道:“清風,你不要命了,怎么可以亂動。”蕭桐站在一旁,也明顯地感受到了那件東西散出來的光芒威力驚人,他心中更是吃驚,沉吟道,“小銀,你過去試試,看看能不能靠近。”
“好的,老大。”廖小銀從得到龍鱗刀之后,信心大增,毫不猶豫地大步走上前去,可是當他靠近的時候,那件東西也是發出一道白色的光芒向他打了過來,廖小銀急忙將龍鱗刀擋在胸前,龍鱗刀同時散發出一種暗青色的光芒,將那一道白光擋住了,可是廖小銀還要前進,卻也是不能了。
“老大,不行呀,這道白色的光芒太厲害了,我走不過去。”廖小銀急忙叫了起來。
“這兩件東西都是放在一個地方的,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呀。這是怎么一回事?好,我試試,我就不信不能將它拿出來。”蕭桐想到這里,狠下決心,大步走上前去。他首先用璇璣鏡在身前布置下一道防護網,小心翼翼地接近,可是沒想到那個刀柄并沒有發射白光,那團白光只在刀柄上不住地旋轉著。
蕭桐心中大奇,一步一步地慢慢接近,不過片刻便來到近處,他伸出手來,小心翼翼地將刀柄握住了。頓時一股溫熱的氣息傳入手心里,蕭桐立即感應這柄刀對自己沒有任何的敵意,它似乎十分高興地歡迎他的到來,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主人一樣。
蕭桐凝神戒備,卻不敢有一絲的大意,他手上稍一用力,嚓的一聲,輕輕地將這柄刀從石壁上取了下來。眼前光芒亂舞,這柄刀好像一條翻飛的惡龍一樣,嘶吼著在蕭桐的手中蹦躍著。
廖小銀、凈虛、清風三人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后退幾步。
一時間,蕭桐感覺自己不是握著一把刀,而是抓住了一條兇惡的暴龍,它咆哮著似乎便要從自己手中飛了出來,他急忙催動靈力握緊,靈力剛接觸到刀柄的上面,突然只聽到一種怒吼似的叫聲,這把刀突然發出一道強烈的光芒,蕭桐只覺手臂一陣酸麻,當的一聲響,手中的刀掉到了地上。
而就在同一個時候,蕭桐突然感覺到泥丸宮的元嬰一聲怒吼地站了起來,他擰眉怒目地伸出手來,似乎要幫助蕭桐將地上的刀拾起來。
蕭桐眼中的兇光一閃,不由自主地去拾地上的刀。這時候地上的刀光倏地消失,蕭桐一下子就將刀握在了手里。蕭桐一呆,回想剛才的一幕情景,好像做夢一樣。
“剛才是怎么了,怎么會這樣?元嬰怎么會自己站了起來?”蕭桐急忙去查看元嬰,只見元嬰現在的樣子突然變得有些陌生起來,只見它盤膝坐在泥丸宮,右手輕伸,似乎也在拿著一把刀似的,它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詭異神秘的暗紅色和白色,臉上掛著一種得意的狠戾之色。
“啊,這是怎么一回事?元嬰怎么會這樣?”蕭桐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站穩。凈虛和廖小銀吃了一驚,急忙上前,道:“老大,你怎么了?”“蕭少俠,你沒事吧?”
“滾開,你們給老子滾開!”突然蕭桐猛地將兩人推開,臉上帶著一種兇戾的神情,毫不客氣地怒吼著。
看到蕭桐臉上陌生而可怕的表情,凈虛和廖小銀吃驚地退開一旁,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廖小銀隔得遠遠的,急聲叫道:“老大,你是怎么了,老大?”一時間真不知如何是好。
蕭桐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著,他微微舉起手中的刀,眼中兇光閃爍,似乎便要迎面一刀劈過來,突然間廖小銀的叫聲好像雷聲一樣從他腦中掠過,他高舉刀的手在空中顫抖著,雖然廖小銀就在眼前,可是這一刀就是劈不下去。
“不。”他痛苦般地大叫一聲,舉起手中的刀,風一般沖出了石室。
“老大。”廖小銀嚇得魂魄都差點出來了,急忙從后面追來。可是蕭桐跑得實在是太快了,他還只追了幾步,蕭桐的身影早已經不見了。但是廖小銀還是緊緊地跟在后面,凈虛一呆,抱起韓采兒,也急忙和清風沖了出來。
幾人剛跑出來,便看到蕭桐的一聲聲厲吼聲,中間還夾雜著一陣陣不絕于耳的爆炸聲。廖小銀急忙沖過去,便看見蕭桐正在揮動那柄刀,瘋狂地在樹林中亂砍亂殺,刀光掠出的凌厲白光,炸得一棵棵的大樹轟然倒地。
“老大!”廖小銀大吃一驚,便要沖上前去。凈虛道長急忙將他拉住,道:“不要上去,他現在狂性大發,只怕不認得你了,你這樣貿然上去非送了命不可。”
“不,我不管,無論老大怎么樣,他都是我的老大。”廖小銀急聲叫道,飛一般沖去前,并不住大叫著。他還只沖到十幾米外,便已經感受到了一種濃烈的殺氣從蕭桐身上蔓延過來,洶涌的氣浪亂溢,根本不敢靠近。而蕭桐則瘋子一般地揮舞著手中的刀,他手中的刀響起陣陣尖嘯,發出的白光將他裹在中間,爆炸聲不絕于耳,這種場面足可以讓任何一個人害怕不前。
廖小銀卻顧不得了,他盡力靠前,嘶吼著叫道:“老大,你是怎么了?你快停手呀,我是小銀呀。老大,你怎么了?你不要嚇我。”
蕭桐聽到他的叫聲,忽然呆了一呆,可是他仍然揮舞手中的刀亂砍起來。廖小銀一咬牙齒,筆直地走了過去,洶涌的氣浪震得他搖搖晃晃,但是他還是迎上前去,他知道自己有可能被眼前瘋子一般的老大殺掉,但他還是走了上去,沒有想其他的,只抱著一個念頭:“老大,我來了,我來救你來了,我不會讓你認不得我的。”
突然一道洶涌的刀光迎面砍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來,廖小銀一聲悲哼,手中的龍鱗刀自然而然地一擋,可是蕭桐劈過來的這記刀光實是在太厲害了,廖小銀像稻草一樣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而這時蕭桐怒吼著沖了上來,凌空飛起,手中的刀高高揚起,俯沖下來向廖小銀的腦袋砍了過來。
“老大。”廖小銀發出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叫聲。
這叫聲好像一記春雷重重打在蕭桐身上,蕭桐筆直從空中落到廖小銀跟前,手中的刀響起憤怒的叫聲,似乎在催促蕭桐快些動手。
蕭桐臉上的肌肉痛苦扭曲在一起,雙眼通紅,慢慢地又將手中的刀舉了起來。
“老大,你動手吧,能死在你手里,小銀我這一輩子也死而無憾,老大,你動手呀!”廖小銀痛苦地吼叫著。
“小……小銀。”蕭桐的身子顫了顫,整個人好像雷擊一樣,嘴里喃喃地念道,“小銀,我……我怎么能殺小銀,他……他是我的兄弟,不,我絕不能殺它。”
“嗡嗡。”蕭桐手里的刀劇烈地響著,似乎在表達它的無比憤怒,同時似乎是在催促蕭桐馬上動手。
“不。”蕭桐怒叫著,隨即他嘴一張,一大口鮮血噴在刀上面,刀上面的叫聲立即停止了。蕭桐一聲悲哼,隨即重重地摔倒在地,頓時暈了過去。
“老大。”廖小銀驚慌地叫道,急忙將他扶起來。
(3)
蕭桐昏昏沉沉之中,反反復復地做起了噩夢。一開始他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元嬰一樣大小的小孩子,他一個人心驚膽戰走在一條小路上,四周煙霧迷漫,怪鳥亂叫。
突然一陣狂風吹來,一個長得像北辰魔神的小人從路邊躥了出去,一下子就將他撲翻在地,兩人頓時撕打起來,你抓住我的脖子,我抱住你的頭,打得十分激烈。突然那個小人怒吼一聲,嘴巴張得大大的,一口便要將他吞下去……
跟著他又夢見自己拿著一把十分古怪的彎刀,狂性大發地亂殺亂砍,忽然一團黑影飄了過來,他一刀砍過去,那團黑影一聲慘叫著從空中落了下來,他追過去一看,沒想到那團黑影卻是廖小銀,他滿身鮮血的絕望地望著自己……
蕭桐嚇得大叫,卻半點也叫不出聲音來。突然耳邊有個聲音焦急地叫道:“老大,你怎么了?你快醒醒!”蕭桐睜開眼睛,看見廖小銀正滿臉緊張地望著自己,看見他醒來,臉上稍稍露出一絲喜色。
“小銀。”看見廖小銀平安無事,蕭桐驚喜交加地將他抱在懷里。而凈虛和清風站在一旁,也是一臉關切地望著他。
“喂,老大,你這是干什么?你快把我放開,咱們可不是同性戀。”廖小銀嘻嘻笑了起來。
蕭桐將他放開,道:“小子,難道老子抱抱你就不行嗎?你不知道,剛才我做了一個噩夢,我夢見我一刀將你殺了。”他的話一說話,便看見廖小銀、凈虛和清風三人都用一種驚異的目光望著自己。
“你們這是怎么了?”蕭桐奇怪地問道。
廖小銀試探著問道:“老大,你……你沒事吧?剛才的事你真的不記得了?”
“剛才……剛才什么事呀,我們不是在石室中尋找蛇妖的寶藏嗎,還無意中看到了兩把寶刀。”蕭桐盡量回憶著。
這時凈虛走上前道:“蕭少俠,看來你對剛才的事真的是沒有印象了,貧道告訴你好了,你剛才所說的那個夢其實不是夢,是真的。”
“啊,什么?”蕭桐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蕭少俠,如果你還不相信,請看前面的那片樹林,那些樹都是被你砍倒的,還有廖施主身上的傷也是被你砍的。”凈虛說著,一一指給蕭桐看。
蕭桐急忙看去,只見前面樹林就像炸彈轟炸一樣,一片狼藉,而廖小銀胸前的衣服已經破開了,左肩上赫然有一個很大的刀傷。他腦中轟的一響,頓時額頭上冷汗淋漓,而腦海中同時也電光石火般掠過許多鏡頭和片斷,在這些片斷中都是他揮刀亂殺的情景。
“我……我怎么。”他只覺腦中亂轟轟的,不禁伸手猛力地在腦袋中拍擊著。
“老大,你這是干什么?快住手,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廖小銀急忙將他的手拉住。
蕭桐停下手來,望著廖小銀和凈虛道:“我……我剛才真的狂性大發,揮刀向你們亂砍,是不是?”
他的眼神充滿了急切、焦躁、憂心、歉疚……廖小銀和凈虛一時之間都不敢說什么。
看著兩人的眼神,蕭桐已經知道了答案,他苦笑著道:“想不到我剛才居然向你們亂砍,幸虧你們沒有……沒有被我殺死,不然的話我真是百死莫贖了。”
他的這副神情讓廖小銀說不出的難過,廖小銀忙道:“老大,你不要自責,剛才的事不能怪你,要怪的話只……只能怪那把刀,就是因為你拿了那把破刀才會這樣的。”
“是呀,蕭少俠,廖施主說得對,你確實是拿了那把刀之后才狂性大發的。”凈虛也急忙勸解道。
“刀?對了,是那把怪刀,我確實是拿了那柄怪刀,才突然狂性大發的。”想到這里,蕭桐忙道,“小銀,那把刀呢,快些拿過來給我看看。”
廖小銀嚇了一跳,道:“老大,你真的還要再看那把刀?你……你現在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咱們以后再看。”
蕭桐道:“小銀,你不要多說了,快將刀給我就是了。”
“好,我給你就是了。”廖小銀本想不讓蕭桐看,可還是將那把刀拿了出來。廖小銀和凈虛早就將它放到了一旁,并用衣布將它包裹得緊緊的。
蕭桐解開包布,把這把怪刀拿在手里,就像拿著一塊骨頭一根樹枝一樣,此刻它恢復了平靜,哪里有一點妖異詭秘的味道。它的樣子十分古怪,倒有些不太像是一把刀。它長不過一米,刀體顯得十分細硬堅巧,就像是用一根野獸的大牙齒打造的一樣,刀面是一種毫不起眼的灰色,讓人看了簡直有些懷疑不久前那種凌厲惡毒的光芒根本不是從它上面發出來的。
廖小銀、凈虛和清風看到這里,也不禁十分奇怪。蕭桐皺著眉頭,一雙眼睛始終盯著這柄刀,臉上的神情顯得十分凝重。
廖小銀心里暗暗擔心,忙道:“老大,你也累了,還是不要再看了,待你身上的傷好了再看也不遲。”
蕭桐卻不說話,搖搖頭,一雙眼睛始終望著手里的這把怪刀。廖小銀便不好再說什么了,心中卻更加擔心,于是便靜靜地守候在一旁。
其實此刻蕭桐早已恢復了正常,頭腦也是十分清晰,不久之前的那一幕幕情景清晰地在他腦海中閃現了一遍又一遍。
蕭桐知道,自己之所以會狂性大發,一定是受這把怪刀影響,可是現在這把怪刀就像一把普普通通的刀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的異樣。一時之間他有些懷疑這把刀是不是還是不久之前的那把怪刀。
想是這么想,在他心里他還是堅信這把刀就是那把怪刀。雖然它此刻無知無靈,無聲無色,可是一拿到手里便感覺到了它的不同之處。要知道修真者煉制的飛劍、寶刀,還是其他什么法寶也好,它們無論怎么煉制,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能量氣息從上面傳出來,這些氣息有些是兇戾的,有些是柔善的,有些是至剛的。
可是這把刀就不同了,它傳遞過來的氣息卻像空氣一樣,幾乎讓人感覺不出來,可是卻讓人下意識地感覺到它的存在。這種存在似乎很強烈,很兇悍,讓人心里有些害怕;又似乎很微茫,很縹緲,完完全全地與空氣交融在一起。它就像一條蟄伏在深海中的蛟龍,似乎在等待著風雷交加的時候,一躍沖天,一鳴驚人。
這種感覺讓蕭桐驚奇、欣喜、陌生、害怕……這些感覺十分復雜地摻雜在一起,一時間蕭桐突然想將它遠遠地丟到一旁,一時間又突然好想將它緊緊地抱在懷里。
“我這是怎么了?我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感覺,我怎么能讓這把刀影響我的情緒?”想到這里,他自然而然地凝聚靈力,澄澈心神。
“它不過是一把刀而已,無論它有什么異樣和不同,還是有什么魔力和詭異,都不能影響到我。它是刀,我是我,只有我才能駕馭它,它是不能影響到我的。”蕭桐突然之間對自己充滿了信心,他挑戰性地開始用搜神術查看刀上面的氣息。
可是這一切好像是徒勞的,這把怪刀將自己封鎖的十分嚴密,搜神術所產生的靈力在它的表面滑過去,卻看不到半點的不同。
蕭桐一下子喜歡上了這把刀,隨即他在刀柄上看到了八個小字:“千刃幻刀,魔神北辰。”
啊,原來這把刀叫千刃幻刀,魔神北辰?天呀,難道這把刀是北辰魔神使用的刀不成?蕭桐差點叫了起來。
“老大,你怎么了?”廖小銀看到他臉上表情有異,又急忙問了起來。
蕭桐此時心中一片淡定,微微一笑道:“小銀,我沒事,你放心好了,你看,這里有幾個小字,原來這把刀叫千刃幻刀,是北辰魔神使用過的。”說話間,忽然感覺到片片的月光。抬頭一看,只見一輪月亮掛在空中,四周一片寂靜,原來已經到了深夜了。
蕭桐微笑道:“好了,小銀,你們也累了,你和道長都歇息去吧。”
看著蕭桐鎮定如恒的表情,廖小銀這才放下心來,不過他還是在蕭桐不遠的地方盤膝坐下,注意著蕭桐的動靜,可是他受傷不輕,還只過一會兒便悄然進入了入定狀態之中。
蕭桐驚喜地發現,廖小銀的修為居然已經達到了融合后期,正漸漸向心動期過渡,而就在他入定的時候,他手里的龍鱗刀正閃爍著淡淡的光華,慢慢地吸收四周的天地元氣和月光精華。
蕭桐有些不明白了,為什么龍鱗刀與千刃幻刀會有如此不同?按說兩把寶刀都是從一堵石壁中出來的,也都應是北辰魔神的藏刀,可是它們為什么一個可以自由吸取月光精華,而另一個就讓人狂性大發呢?
“啊,對了,魔神元嬰,北辰魔神的元嬰!”蕭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忽忙查看泥丸宮的元嬰,只見它全身的顏色十分古怪,十分之八都是雪白色,可是十分之二是那種詭異的暗紅色。這些暗紅色形成一根根的紅絲,繚繞糾纏在白色之中,十分的奪目惹眼,讓人看了竟然有些害怕。
“難道這是我的元嬰吞食了北辰魔神元嬰的結果?啊,那把千刃幻刀是北辰魔神的魔刀,它一開始對我十分友好,可能就是因為感覺到了我身上北辰魔神元嬰的殺氣?那時我狂性大發極有可能便是受千刃幻刀和魔神元嬰的影響。”蕭桐想到這里,不禁有些頭大起來。
他又想:“看樣子以后沒有什么好日子過了,我一定要盡快地將元嬰里面的那些殺氣排除干凈,讓自己的元嬰恢復到以前的樣子。”想到這里,他首先打開通天玉簡,在里面尋找應對的方法,找了一會兒,終于找到了一個關于修煉元嬰,讓元嬰排除雜質,澄靜無為的方法。這個方法名叫“天道煉嬰”,就是用體內的靈力去煉制元嬰,慢慢地將元嬰里面的雜質消除過慮,但是這種方法卻是十分難的。
可是蕭桐已經管不了這么多了,他立即盤膝坐定,首先開始治療身上的傷。他施展通天玉簡中的療傷**,不到三個多小時,身上的傷便好得差不多了,受損的靈力重新聚集起來,在體內飛快地奔涌起來。跟著他又使用天道煉嬰法。體內的靈力化為陣陣輕紗般的煙霧,將元嬰緊緊地包裹在中間,這些煙霧從元嬰的口鼻中鉆進去,從元嬰的皮膚毛發間滲進去,開始在元嬰的體內飄浮移動,過了好久好久,這些煙霧又從元嬰的體內鉆出來。鉆出來的時候這些煙霧竟然帶著一絲絲的不同顏色的雜質。
蕭桐知道,這些雜質正是影響自己元嬰的壞東西,只有將它們清除干凈了,元嬰才能茁壯地成長,達到淡定清靜的境界,可是北辰魔神元嬰的殺氣實是在太厲害了,短期時間內蕭桐也不過能將殺氣中的“外因殺氣”清除出來,殺氣中的本質殺氣卻是不能消除分毫。看樣子以后還要另外想其他的辦法了。
不過能達到現在這個地步蕭桐也很高興了,只要自己的元嬰靈氣遠遠地超過北辰魔神的殺氣,并將這些殺氣牢牢地禁錮住,就沒有什么兇險,以后有機會可以慢慢將這些殺氣消除干凈。
這一切完成之后,蕭桐睜開眼睛,這時天邊已經露出了一絲晨曦。他只覺全身精神抖擻,勁氣勃勃,向四周一看,只見廖小銀、凈虛和清風三人都盤膝坐在地上,靜靜打坐入定。他們的臉上都浮現著祥和的光芒,看樣子三人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看到三人還在忙,蕭桐便將千刃幻刀拿在手里,經過一個晚上的深思熟慮,他現在已經對千刃幻刀有了一些了解,雖然暫時不知道千刃幻刀是用什么做成的,但毫無疑問的是千刃幻刀充滿了十分厲害的妖異力量,這種力量只有北辰魔神元嬰中的殺氣才能駕馭,這種殺氣與千刃幻刀相輔相成,互相作用,兩者結合在一起,就會形成一種足可以毀滅一切的力量。
蕭桐知道,如果將這把千刃幻刀帶在身上,對他以后排除北辰魔神元嬰中的殺氣十分不利,如果一不小心,千刃幻刀還有可能將那些殺氣引發出來,給他造成十分大的困境。昨天蕭桐之所以狂性大發,完全是因為他靈力受損過多,自己的元嬰靈氣壓制不住殺氣造成的。蕭桐自認為以后完全可以將殺氣壓制住,另一方面他也對千刃幻刀充滿了好奇,所以一時之間便舍不得丟棄。
他打開煉器爐鼎,用帝龍神戒中的玉石煉制了一個刀鞘,將千刃幻刀套入刀鞘中之后,隨后便將千刃幻刀裝入了臂彎間的瑯寰盒中,那個地方也正是收藏綠痕飛劍的地方。
看到三人仍然未醒,蕭桐又去了一趟伏龍寺的地下秘室,打開帝龍神戒,將里面剩下的那些玉石、藥草、法寶等東西全部裝了進去。等到他再次回來時,廖小銀等人正好睜開眼睛。
三人看見蕭桐精神抖擻,不禁也是十分高興,簡單收拾了一下,幾人一起回到水井鎮。小鎮前幾天被貓妖咬死幾人,早已是人心慌慌。凈虛道長考慮自己進去可能會多惹麻煩,于是便向蕭桐告辭。
幾人說了幾句客氣話,凈虛便帶著清風走了。在這之前凈虛想找蕭桐幫忙無非是想讓蕭桐將那顆鯨元珠轉讓給他,但沒想到他幫了蕭桐之后,居然一下子就得到了那么多的寶物,這一次他滿載寶物而歸,真是不虛此行了。
蕭桐也不想多惹麻煩,于是和廖小銀喬裝改扮地進了小鎮,他要用了玄陰夢魘獸的血制作成新的“靈飛赤松汁”,那些被取食精元的小孩子喝了之后便會好得更快一些了。
于是他抱著韓采兒,和廖小銀來到惠蓮嫂的家里。惠蓮嫂和小安看見他們來了,十分高興。蕭桐首先將玄陰夢魘獸從凈魅白玉瓶取出來,取了它的一些鮮血,然后遞給惠蓮嫂,讓她幫忙將這些血加進那些正在熬制的靈飛赤松汁里面。惠蓮嫂十分高興地答應,馬上去忙了。
而搭救過廖小銀的小蓮也在這里,原來上次小蓮親眼看見貓妖將她的嫂子阿桂咬死,她嚇壞了,急忙從屋內逃了出來,這才躲過了貓妖的毒手。
廖小銀看見她,心里高興至極,撲上前便將她抱了起來,嚇得她臉上變色。直到小安笑著解釋了,小蓮這才明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不過她臉上隨即露出凄然之色。
廖小銀知道她是想起了嫂子阿桂的死,道:“小蓮,你不要傷心了,那只貓妖已經被我們殺了,也算是為你嫂子報仇了。你……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你盡管說。”
蕭桐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廖小銀,這可是這小子第一次主動提出來幫別人的忙。
小安在旁邊道:“小銀哥哥,你不要為小蓮擔心,我和我媽媽已經說好了,讓小蓮先住在我家里,以后她和我一起上學讀書,再說啦,小蓮的哥哥去外地做生意,很快就會回來了。”
廖小銀這才放下心來,在他心里小蓮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小蓮,他可能早就死在那只貓妖手里了。他見自己幫不上什么忙,還是有一些不甘心,于是取出許多的玉石送給小蓮,可是小蓮卻執意不要,但最后還是在大家的說服之下,收下了其中的一塊。這塊玉石品質優良,比起鯨元珠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安則向蕭桐看看,又向廖小銀看了看,一副欲說又止的表情。
廖小銀對他也是十分喜歡,呵呵笑道:“小安,你是不是有話對我和老大說呀,你有話就說,只要我們能做的,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真的嗎?你們真的可以答應我嗎?”小安顯得十分興奮。
廖小銀笑道:“當然是真的,我們怎么會騙你?”
小安忙道:“小銀哥哥,這可是你說的,你可不能騙我,我……我只想你們教我一些本領,讓我也像你們那樣厲害,可以去對付那些害人的妖怪。”
“啊!”廖小銀吃驚地摸了摸頭,一轉頭便看見蕭桐一臉無奈地笑著。廖小銀當然知道蕭桐的心意,這一段兩人經過的磨難實在是太多了,歸底結底這些磨難都是因為走上了修真這條路而帶來的。這以后可能還有更多的艱險和磨難在等待他們,可以說,只要走上修真,便注定有磨難有兇險。兩人自己都有些不想過這種日子了,實在不愿意看到像小安這樣的少年也走自己的老路,再說啦,小安體質孱弱,又有媽媽在,也不適合跟著自己去修真。
看著兩人的表情,小安一下子慌了,忙道:“蕭桐哥哥,小銀哥哥,你們怎么不說話,你們是不是不愿意教我?”
他慌急地叫著,這副表情一時讓蕭桐不愿意讓他失望,只好含糊其辭地道:“小安,我們當然愿意教你,只……只是我們所學的這些東西有些麻煩,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學會的,再說啦,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里了,你有你媽媽,還有小蓮妹妹,你也不能拋下她們跟我們走吧,你說是不是,小安?”
(4)
“可是……可是你們可以留下來呀,留下來教我。”小安語無倫次地叫了起來。
廖小銀知道是自己惹禍了,忙道:“小安,我們的事情多,哪能留下來呀,本來我們明天就要離開這里了,只要因為還要熬制一些新的‘靈飛赤松汁’,這才回到這里來的,另外……另外豐都市聽說也出了一個十分厲害的妖怪,我們還要趕過去呢,我說的對不對,老大?”
蕭桐也道:“是的,小安,你小銀哥哥說的沒錯,我們確實有事情要忙,對了,你看這樣好不好,我這里有……有一套功夫,你先學著,以后如果我們有機會再遇上,我再教你其他的,你看好不好?”
小安本來眼眶紅紅的,差點就要哭了,這時聽見蕭桐這么一說,不禁大喜過望。于是馬上纏著蕭桐教他。其實蕭桐教給他的只是一套修真者平常無事時常常習練的一套“五行導引術”。
五行,是指金、木、水、火、土五行,而導引是“導體令柔,引氣令和”的意思,主要是指一種柔體體操或氣功運動,與印度的瑜珈體位法差不多。修真者繼承這種導引術,是以異引為煉身的一種重要方法,認為它有調營衛、消谷水、除風邪、益血氣、療百病之效,與服氣、存思、咽津、按摩等相配合。異引術的動作簡單,多是摹仿動物的動作,有“龍虎異引”、“熊經龜咽”、“燕飛蛇屈鳥伸”等等導引姿勢。
這套五行異引術動作舒緩,簡單易學,修真者練習它只不過是為了舒緩心緒,活血通脈,借以使自己的身體與大自然達到和諧統一。而普通人學了,也是大有好處的。小安只練了半個多小時,臉色便漸漸紅潤起來。
小安的悟性很不錯,一共只練了一個多小時,便將一套“五行導引術”練得十分熟練了。
廖小銀在旁邊越看越是有味,不禁對蕭桐道:“老大,小安他真是聰明,我們不教他修真,是不是有些不對呀?”
蕭桐苦笑道:“你以為我想這樣嗎,小安就是修真了,也不見得是什么好事,再說啦,只要他以后經常習練這套五行導引術,他體內便會慢慢聚集一些跟真元力差不多的‘本源力’,變得要比普通人厲害得多,只要他不跟修真者交手,完全可以保護自己和家人了。”
廖小銀對他說的這些不是很懂,聞言不禁呵呵笑道:“老大,還是你想得周到。”正說著,忽然看見蕭桐眉頭微皺,轉頭望著外面。
“老大,怎么了?”廖小銀急忙問道。
蕭桐微微一笑,道:“沒事,我想是我們的朋友來了。”
“朋友?”廖小銀有些不明白了,可是隨即他便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了,因為來的人不是別人,是付連城和另外兩名玄天門的弟子。
廖小銀見蕭桐僅從能量波動上就能知道來的是誰,不禁心里十分佩服。他和蕭桐忙迎上前去。付連城看見兩人,快步走近,笑道:“蕭兄弟,廖兄弟,我可找到你們了。”
蕭桐見他和那兩名弟子的臉上都掩飾不住有些焦急,不禁忙問:“付大哥,出了什么事?”
付連城臉上頗有風霜之色,他看見小安和小蓮也站在旁邊,壓低聲音道:“兩位,是師父叫我到這里來找你們的。這里說話不方便,咱們另找一個地方吧。”
“難道出了什么事?不會是老爸吧?”蕭桐想到這里,有些緊張起來,忙道,“好,前面有一片樹林,咱們到那邊去說吧。”說完,首先飛快地向前面奔去。小安和小蓮奇怪地看著幾人遠去的背影。
片刻間幾人便來到了樹林中。蕭桐首先問道:“付大哥,是不是玄天門發生什么事了?”
付連城道:“蕭兄弟,你不要急,不是玄天門有什么事情,而是南天市發生了一些狀況。”
“哦?南天市出了什么事?”蕭桐這才稍稍放寬了心。
付連城道:“蕭兄弟,幾天前,龍行組一名叫蔡少陵的人特意來到玄天門,說是特意來找你的,因為前一段南天市發生了一些十分奇怪的事情,有一名自稱是蕭桐的人到處亂殺無辜,現在已經有六七名南天市的有名人物被他殺了。”
“啊!”蕭桐和廖小銀忍不住一齊叫了起來。
付連城道:“我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就跟你們現在這樣吃驚,那位蔡少陵蔡大哥說,龍行組所有人都不相信那些人是蕭兄弟你做的,可是那人殺的人都是南天市有名的人物,而且他每次殺人之后都會留下‘殺人者蕭桐’幾個字,所以這件事現在越演越烈,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龍行組的人這一段時間四處調查線索,追蹤嫌疑人,可是至今還沒有將那個假冒你的人找到,所以他們便想要你盡快去南天市,協助他們將那個假冒你的人盡快捉拿歸案。”
廖小銀哇哇叫道:“他丫丫的,是誰這樣大膽,竟敢假冒我老大的名字到處殺人,老大,還等什么,咱們現在就去南天市,將那個家伙揪出來,然后將他大卸八塊,不,大卸八百塊才能消我心中的這口惡氣,他丫丫的。”
蕭桐顯得比他鎮定得多,道:“這家伙確是十分惡毒,我想他一定與我有什么仇,不然的話他絕不會如此做的。”
廖小銀忙道:“有仇?老大,你最大的仇人便是天云宗的人。這次的事莫非又是他們弄出來的?”
付連城點點頭道:“你們說的有道理,不過現在還沒有去南天市調查清楚,一切都只是猜測罷了。”
蕭桐道:“付大哥說的有理,小銀,咱們收拾一下,現在就去南天市。對了,付大哥,有……有一件事很對不起你們,采兒她中了百日醉夢散,雖然現在服了解藥,但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所以要麻煩你。”
付連城笑道:“不要緊的,這事你放心吧,我會將采兒帶回玄天門的,你們急著去南天市可以先走,這里剩下的事就全部交給我吧,對了,我這里還有一個手機,你可以用這個手機與龍行組的人聯系。”
蕭桐接過手機,感激地道:“那就太感激你了,請你回到玄天門告訴薛伯伯和我爸爸,我把南天市的事情了解之后,便馬上回玄天門看他們。”
蕭桐、廖小銀和付連城又回到惠蓮嫂家,匆匆地交待幾句之后,蕭桐和廖小銀便離開了。小安、惠蓮嫂、小蓮三人將兩人送出好遠,直到看不見兩人了,這才回頭。
蕭桐和廖小銀乘車來到豐都市,然后換乘飛機去南天市。當飛機降落到南天市機場的時候,兩人的心里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當時從南天市離開是為了去救人,現在來到南天市則是為了找殺人的人,難道冥冥之中南天市就是一塊讓人不能安寧的地方嗎?
而在蕭桐的心里,更是翻滾如波浪,他走下飛機,望著滿天的星斗,忽然之間天上的這些星星竟然一下子變化成了梁雪宜那迷人而熟悉的面容。記得有一次他還與梁雪宜一起站在天臺上觀看過星星,如今滿天星星依舊,但是伊人遠逝隨風而去,今后想要重溫舊夢,只有期待在夢中了。不知不覺他眼中微微濕潤起來。
廖小銀看出他的異樣,忙問:“老大,你怎么了,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咱們走吧。”蕭桐雖然努力平靜,可是聲音還是微微有些哽咽。
廖小銀一下子明白過來,心里暗暗罵自己:“你小子是怎么一回事呀,早就應該知道老大會想起宜姐姐,你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呀?”他看著蕭桐傷心的樣子,恨不能立即就將梁雪宜從地府中找回來。
“宜姐姐。”蕭桐好像對這一切并不在意,他在心里默默地念著,隨著人流走出了機場。
他和廖小銀走出來,正要去叫出租車,忽然兩人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容,啊,是蘇瑾。她還是與以前一樣,英姿颯爽,既漂亮又威武,穿著一套剪裁得體的淺藍色套裝,恰如其分地將身體的曲線襯托了出來,烏黑的齊耳短發,臉龐白皙俏麗。
蕭桐看到她,也不禁大有恍如隔世的感覺。蘇瑾有意無意地看了蕭桐幾眼,她隱隱感覺到蕭桐現在的修為似乎又精進了不少,心下也是暗暗驚訝,不明白為什么蕭桐總是能迅速地提高自己的修為水平。
廖小銀抬起頭,向兩人不住地看著,臉上一副嬉笑的表情,道:“老大,蘇警官,你們這是做什么?你們是不是久別重逢,一下子高興得不知說什么好,唯有相對無言了?”
蕭桐臉上微微一熱,罵道:“小子,你胡說什么?啊,對了,蘇警官,你是來接我們的吧,車在哪里?”
“車在那邊,你們跟我來。”蘇瑾也是瞪了廖小銀一眼,走在前面帶路。廖小銀吐了吐舌頭,跟在后面。
蘇瑾帶兩人來到停車站,廖小銀見車子不過是一輛十分普通的轎車,不禁眉頭皺起,有些不滿地道:“我說蘇警官,你們龍行組好歹也是特安局下面的一個要害部門,不會這樣摳門吧,居然找了這么一輛老爺車?”
蘇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廢話說完了沒有?如果你不想坐,可以自己去坐計程車。”說完,便上了車。
小車在平坦的大道上飛快地疾馳著。濃濃的夜色和喧鬧繁華的街景不時從車外掠過。
望著車外有些熟悉的風景,廖小銀忽然說道:“老大,這條路怎么這樣眼熟?啊,對了,她不會是帶我們去上次的那個別墅吧。”
上次蘇瑾帶兩人去的翠云別墅是龍行組的一個秘密基地,就是在那個別墅里面兩人見到了會制作各種神秘武器的古若軒。古若軒當時還送給蕭桐一本《清風真解》,所以蕭桐對翠云別墅的印象很深。他其實老早就看出蘇瑾是帶自己去翠云別墅,只不過沒有說出來而已。
“是的,她是帶我們去那個別墅,那個別墅名叫翠云別墅。”蕭桐微笑著說了一句。
行了約莫一個多小時,小轎車爬上蜿蜒曲折的山路,果然來到翠云別墅前。像上次一樣,空中也有一輪月亮,淡淡的月光照映在爬滿藤蔓的圍墻上面,以及那一扇銹跡斑駁的大鐵門上。
里面的人聽見車響,緩緩將大鐵門打開,轎車駛了進去。蕭桐剛下車,忽看見酈若乾、高玄、蔡少陵、葉臣風等人從屋外走了出來,酈若乾滿臉笑容地沖上前來,一只手牽一個,哈哈笑道:“小桐,小銀,你們兩個小家伙終于來了,可想死我老酈了,快說說,你們兩個家伙怎么現在才來,是不是看中哪家的姑娘,舍不得走了?”
他的這句話惹得所有的人都笑了。
高玄作為龍行組二組的組長,倒是時刻都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笑了笑,說道:“好了,酈老,咱們還是先進去吧,待蕭桐和小銀休息一會兒,然后再商量正事。”
蕭桐道:“高大哥,休息倒不必了,有什么事咱們馬上就說吧。”
高玄點點頭道:“那好,咱們到二樓的小會議室說吧。”
二樓的小會議室不大,但是坐上十幾個人卻也是綽綽有余,房屋內布置得十分古樸雅致,地板都用上好的紫檀木鋪成。大家分別坐下。
高玄道:“好,大家都在這里,我也就不多說什么廢話了。”說著,微微一笑道,“小桐,小銀,你們兩人是客,可不要怪我不懂禮數。”
蕭桐忙道:“高大哥,你太客氣了,有什么話還請直說,我也想早日捉到那個假冒我的人,不然的話只怕還會有更多的人死在那個人手里。”
廖小銀也道:“是呀,高大哥你就快說吧,我和老大一定要將那個狗東西捉住,將他碎尸萬斷,他丫丫的,那狗東西竟敢假冒老大,真是不知死活了。”
高玄點點頭道:“好,那我就從頭說起,這件事是半個月以前開始發生的,當時我還遠在西康市,就聽到了這里發生了一起離奇的兇案,于是我連夜趕回南天市。那時的第一位死者名叫謝康林,是南天市康林公司的董事長,康林公司的總資產達到十個億,是一家很有名的公司,而謝康林更是我們這里響當當的一個人物,可是他卻被人無聲無息地殺死在公司的辦公室內。等到其他人發覺,已經只看到謝康林冰冷的尸體,以及墻上寫著的那一行血字。”
廖小銀忙問:“那一行字是不是寫的‘殺人者蕭桐’?”
高玄向蕭桐看了一眼,道:“不錯,墻上確實寫的是那五個字,當時我們龍行組的人見這件事十分蹊蹺,于是便將這個案件從當地警局接手過來,經過我們的認真勘察,我們發現,謝康林是被人一掌打中胸口而死的,這一掌掌力十分驚人,直接便將謝康林的胸骨和全身經脈震得粉碎,所以他來不及叫出聲來,便死了。而更讓人吃驚的是,這一掌在謝康林的胸口上沒有留下半點的掌印,經過酈老和古老的勘察辨別,大家都以為這一掌應該是一名修真者所為。”
蕭桐奇怪地道:“修真者?”
高玄道:“是的,是修真者。對了,酈老,這里你最有發言權,你將當時的情況說說吧。”
“我有什么好說的,要說的話讓老古董說吧,他才有發言權呢,我嘛,我只能湊湊熱鬧。”酈若乾似乎有些不高興。
高玄微笑道:“酈老,古老還在抓緊改造極速超靈槍,有什么話還是你說吧,哈哈,你不會是要我們鼓掌歡迎你,你才說吧。”
酈若乾呵呵笑道:“小高,你少來,我老酈可不稀罕你們鼓掌歡迎,你以為我不想說嘛,其實我是怕老古董那個老家伙以后說狠話。”
廖小銀奇怪地道:“說狠話?老酈,古老雖然像個老古董一樣,但人蠻好的呀,他怎么會說什么狠話?”
酈若乾不滿地白了廖小銀,道:“小子,看來你小子跟老古董那家伙是一個鼻孔出氣的。喂,你可能還不知道,其實那家伙最是小氣,當時我和他一起去勘察現場,我們倆便打賭,看誰先看出死者的死亡真相。結果那老家伙不知用了什么寶貝,一下子便查出了謝康林死亡的真相,還說他是被修真者用‘虛空掌’發出的靈力,震碎胸骨和全身經脈而死的。”
蕭桐一呆,忙問:“虛空掌?那個修真者用的是虛空掌?”
酈若乾道:“是不是虛空掌我可不知道,反正老古董是這樣說的,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他。”
廖小銀忙道:“老大,什么是虛空掌,你怎么這么緊張?”
蕭桐苦笑道:“小子,你不知道虛空掌的厲害,他可是只有達到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才能使出來的一種掌力,這種掌力單純以靈力發動出來,外面看起來無聲無形,無影無色,可是它卻內存暗勁,殺人于無形之中,練到最高深的境界時,隔上幾百米之外都可以將人殺死于無形之中。”
“哇,不是吧,這么厲害,老大,這么說那個假冒你的家伙豈不是很厲害?”廖小銀哇哇叫了起來。
蕭桐道:“不錯,那家伙敢冒充我到處殺人,確實非同一般,對了,高大哥,除了謝康林以外,其他的幾個人呢,他們的情況是不是與謝康林一樣?”
高玄點點頭道:“不錯,另外還有五個人,他們的死狀都與謝康林一樣,并且這五個人也都是南天市赫赫有名的人物,兇手殺了他們之后,無一例外地都在墻上留下‘殺人者蕭桐’這樣一行字。”
廖小銀叫道:“哇塞,有沒有搞錯,這不是明目張膽地冤枉陷害嗎?老大,我想那家伙一定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然的話他絕不會這樣做!”
酈若乾一拍大腿,道:“是呀,小桐,小銀說的對,我想兇手一定是你的仇人,你快想想,你最大的仇人是誰?”
蕭桐苦笑道:“老酈,我的仇人可不少,不過要說到底是哪一個要殺人冤枉我,我可說不上來。”
廖上銀哇哇叫道:“老大,這還用想嗎,我想最有可能的就是天云宗的人,你殺了他們那么多人,他們一定十分痛恨你,這次他們到處殺人,我想也無非是想將你引出來。”
酈若乾連連叫道:“是呀,小銀說的對。”
高玄卻十分冷靜,說道:“小銀說的確實是道理,不過在事情還沒有最終塵埃落定之前,我們還不能下任何的結論,當然我們也可以將天云宗的人當做最大的嫌疑對象。”他說到這里,不禁頓了一頓,欲言又止。
蕭桐道:“高大哥,你有什么話請盡管說。”
高玄道:“小桐,看來我有什么事都瞞不過你,不瞞你說,我也不知道這件事要不要對你說,據我們龍行組剛剛接到的消息說,就在你們來到這里的時候,有三名天云宗的人也來到了南天市,根據我們的觀察和判斷,那三個人極有可能便是天云三子。”
“天云三子?”蕭桐一聽,不禁身子微微一震。
“不錯,他們正是天云三子。小桐,我想你一定聽過他們的名字,他們這次來到這里,一定與你有關,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在意,如果遇見他們,盡可能的不要與他們正面沖突。”高玄的聲音中顯得有些擔心。
(5)
廖小銀忙問:“高大哥,天云三子是誰呀?”
高玄臉色凝重,說道:“天云三子是天云宗三位修為高深的前輩高人,前次你們在玄天門遇見的偃修明便是他們的同門師弟,不過他們三人卻與偃修明有些不一樣,他們一直以來很少理會紅塵中的事。但是他們這次既然來了,一定不簡單。”
廖小銀扁扁嘴道:“他丫丫的,我管他們是誰,如果他們敢對老大不利,我第一個不放過他們。”
蕭桐不禁笑道:“好了,小子,我可告訴你,你可不要沒事找事,天云三子的事我一個人可以應付,到時你可別給我添亂。”
廖小銀沒好氣地道:“老大,你真是把好心當成驢肝肺,好了,我不找他們就是了,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
酈若乾哈哈笑道:“小銀,你別聽小桐胡說八道,如果到時你打不過他們,還有我老酈呢,他們不幫你,我老酈第一個出來幫你。”
高玄和蕭桐向兩人看了不看,不禁暗暗搖頭,這一老一少兩人簡直就像是兩個活寶,如果像他們兩人說的,只怕到時沒事都要惹出一場大事來。
如果依著蕭桐以前的脾氣,他可能和廖小銀現在想的一樣,可是這一段時間他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他實在不愿意再與任何一個修真者以性命相搏了,畢竟無論是勝是敗,帶給大家的都只有死亡和鮮血。不到萬不得已,他實在不想過多地牽扯到血腥的殺伐之中。
這時蔡少陵忽然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緊張。高玄問道:“少陵,出了什么事?”
蔡少陵走到他面前,便要附到他耳邊低聲說。高玄道:“少陵,這里沒有外人,你就說吧。”
蔡少陵向大家看了一眼,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剛才接到消息,南天市龍升集團的董事長歐陽凱一個多小時前收到了一封署名信,信是一個自稱蕭桐的人寫的,說要明天凌晨十二點之前取歐陽凱的性命。”
他的話一落音,所有的人都不禁“啊”的一聲輕呼。
廖小銀向蕭桐叫道:“老大,那家伙真是膽子太大了,他竟敢明目張膽地假冒你去殺人,還事先通知人家,他丫丫的,我們一定要將那個家伙捉起來碎尸萬斷不可。”
高玄沉吟道:“這件事的確有些奇怪,不知大家怎么看?”
酈若乾大聲道:“小高,這件事不是明擺著嗎,我想一定是那個假冒蕭桐的家伙等著不耐煩了,所以他才會這樣明目張膽地跳出來,想引小桐出去找他。”
蘇瑾這時也道:“酈老說的對,那人一定是想急于引蕭桐出去找他。”說到這里,她向蕭桐看了一眼,心里不禁有些為他擔心起來。
蕭桐笑了笑,道:“這樣正好,倒省得我們四處去找他,高大哥,你們看這樣好不好,請讓我去龍升集團吧,只要我守在歐陽凱的身邊,就不怕那個假冒我的人不出來。”
高玄忙道:“蕭桐,那個家伙如此明目張膽地去殺人,無非是想將你引出來,現在我們對對方的情形一無所知,你這樣貿然前去太冒險了。”
蕭桐笑道:“高大哥,你放心吧,我現在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將那個假冒我的人捉住,但怎么說都可以自保,你就放心好了。”
酈若乾忙道:“小桐,我看還是讓老酈我陪你一起去吧,這樣的話更保險一些。”
“老大,還有我呢,我跟你一起去!”廖小銀忙叫了起來。
高玄一轉頭,看見蘇瑾和葉臣風似乎也想去,沉吟道:“小桐,既然你想去,我也不攔你了,不過你一個人去可不成,就按酈老說的吧,我們多派幾個人與你一起去,阿瑾,小銀,你們兩個與小桐一起進去,你們三個人可以假扮成龍升集團的保安,具體的安排由阿瑾與他們聯系一下。酈老,少陵,臣風,我們四人就在外面接應他們,如果有什么不對,我們立即增援。”
龍升集團是南天市數一數二的大集團,它的辦公大樓有四十八層,位于最繁華的青環路,遠遠看見便給人一種財大氣粗的感覺。
蕭桐、廖小銀和蘇瑾穿著得體,直接走進大廳。也許是因為不久之前歐陽凱收到了那張死亡通知單,所以整個大廳內的空氣顯得有些緊張,保安也似乎多了一些,他們有意無意地注視著進出的人。
廖小銀低聲笑道:“老大,你看,歐陽凱一定是怕了,不然不會加這么多保安。”
蕭桐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眼前的這些保安一個個舉止干練,舉手投足之間都顯示出武功不淺,可是這些人對付普通人可以,如果想要與修真者動手,卻只有送死了。
三人直接來到服務臺。服務臺的值班小姐是一名長得十分漂亮的美女,雪白的皮膚,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苗條而不失豐滿的身材,一下子便吸引住了廖小銀的眼睛。
廖小銀呆呆地盯著她看,那小姐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臉上微微一熱,神情間卻是鎮定自若,問道:“三位,請問你們有什么事嗎?”
蘇瑾白了廖小銀一眼,道:“我姓蘇,我們是來找林志強副總經理的。”
那小姐忙笑道:“原來你就是蘇小姐,林副總經理已經恭候多時了,你們快請上去吧,林副總經理的辦公室在二十三層。”說著,向一位站在不遠處的保安招了招手。
那名保安忙走了過來,道:“陳姐。”那小姐道:“阿虎,這三名是林副總經理要見的客人,你帶他們上去吧。”
阿虎點點頭,向蕭桐三人道:“三位,請你們跟我來。”說著,走在前面帶三人離去,而廖小銀臨走之際還不忘狠狠地看了那位小姐幾眼。
不一會兒,電梯便到了二十三層,阿虎帶著幾人來到林志強的辦公室。推門進去,林志強早已在等候他們。他臉上堆笑道:“三位,你們能來真是太好了,我代表歐陽董事長向三位表示衷心的感謝和歡迎。”
蘇瑾道:“林副總經理,想必我們三人來的目的你已經知道了,因為時間緊急,我們也不多說什么了,請盡快讓我們去見歐陽先生!”
林志強微笑道:“三位,你們不要心急,我現在馬上帶你們去見二小姐,具體怎么做還要讓她決定,三位意下如何?”
在來之前,蕭桐等人早已將龍升集團的基本情況了解了一下。歐陽凱今年四十八歲,妻子兩年前因病去世,現有一子一女,兒子名叫歐陽清,今年二十二歲,現在外國留學;女兒名叫歐陽靜,今年二十歲,她做事十分干練,頗有歐陽凱之風,現任龍升集團常務副總經理。
蘇瑾向蕭桐看了一眼,道:“好吧,我們去見她就是了。”
林志強道:“好,三位請跟我來。”說著,他又帶著三人坐上電梯,來到了三十二層,直接來到歐陽靜的辦公室,可是沒想到她并不在,她的秘書說她去了練功房。
“練功房?”
蕭桐三人聽了這句話,倒也不奇怪,因為資料上顯示,歐陽靜從小便喜好武功,什么跆拳道、泰拳、截拳道等等都有過涉獵,尤其是在她初中三年級的時候,她竟然一個人就將兩個企圖侮辱她的流氓打翻在地,一時傳為佳話,從此之后再沒有流氓再打她的主意。
廖小銀不禁嘻嘻笑了起來:“林副總經理,你們的這位歐陽小姐不會是想臨陣磨槍抱佛腳吧,哈哈,其實只要我們三個人來了,哪還用得了做這些。”
林志強笑道:“三位是特安局派來的能人強將,自然不是我們這里一般的保安所能相比的,不……不過三位待會兒看見二小姐,千萬不要亂說話,不然會惹她不高興的。”
說話間,幾人便來到了三十五層的練功房。這個練功房是專門供龍升集團的保安練習武功的,還只到練功房外,便聽見里面傳來陣陣的打斗呼喝之聲,顯得十分激烈。
“三位請進!”林志強笑了笑,輕輕推開房門。
三人走了進去,雖然三人心里早有準備,但眼前的情景多少還是讓他們有些意外。只見這間練功房的面積十分大,差不多有兩個籃球場那么大,設施一流,裝飾豪華,讓人感覺好像到了一座宮殿中一樣。
練功房的中間正有二十多名身穿練功服的保安在進行逐對比拼,他們拳來如風,腿去似電,功夫都十分不弱,有些人摔倒了,又立即從地上爬起來重新比拼,一時間打斗呼喝聲在練功房中不住回蕩著。兩名身穿練功服的女子站在一旁,她們的身材在緊身練功服的襯托下,說不出的動人。
廖小銀禁不住老毛病復發,一雙眼睛盯著兩名女子的背影呆呆地看著。他的一副豬哥樣讓蘇瑾說不出的討厭,也讓蕭桐感覺有些沒面子,不禁伸手在廖小銀肩上拍了拍,瞪了他幾眼。廖小銀笑著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去看場中的打斗,只見這些人雖然一個個招數繁復,四肢靈活,但卻是中看不中用,尤其是其中有幾個保安,一味地追求架勢好看,真有些像是跳舞一樣。廖小銀看著看著,只看了一會兒,便不禁哈哈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顯得十分突兀,清清楚楚地傳入所有人的耳朵里,幾乎所有的人都聽出笑聲中充滿了譏諷和不屑,立即便有幾名保安停了下來。
忽聽得其中一名女子輕輕將手一拍,場中比試的人都停了下來,所有的眼光都落到了蕭桐等人身上。
林志強走上前去,來到其中一名十分漂亮的女子面前,道:“二小姐,他們三位已經來了。”
“哇,原來她就是歐陽靜,他丫丫的,長得好正點喲。”廖小銀雙眼放光,興奮地盯著她看,只見她身材高挑,齊耳的短發自然灑脫地順著臉頰滑過,顯出她清秀潔白的瓜子臉別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英武之氣。稍嫌削瘦的下巴隱隱透露出倔犟的個性。白色的練功服不松不緊地裹著曲線玲瓏的身體。
她的整個造型和樣子竟然跟蘇瑾有幾分相似,廖小銀不禁向她看了看,又向蘇瑾看了看。
這時歐陽靜已經走上前來。林志強忙著將大家介紹了一下。歐陽靜分別與蕭桐和蘇瑾握了握手,輪到廖小銀時,他哈哈笑道:“歐陽小姐,我叫廖小銀,十分高興認識你,如果有時間,還請歐陽小姐賞臉一起吃飯。”說著,伸手過去便要去握她的手。
可是歐陽靜沒有與他握手的意思,上上下下打量三人幾眼,眼光落到他臉上,說道:“剛才是你出聲發笑的?難道你是認為我們這樣很可笑嗎?”
廖小銀嘻嘻笑道:“歐陽小姐,不瞞你們說,你們這些保安的功夫對付普通人是不錯,可是要想對付那些厲害……厲害的高手可就不行了,不過不要緊,現在我們來了,你大可放心。”
他一邊說,一邊盯著歐陽靜迷人的臉龐看著,絲毫不管旁邊二十多名保安惱怒地瞪著他。
歐陽靜卻似乎并沒有生氣,她笑著道:“這樣看來,你的功夫一定很好了,這位朋友,你看這樣好不好,就請你幫我指導一下這些保安好了。”
她的話還剛落音,有一名保安便大步走上前來,喝道:“喂,朋友,我的功夫是這里面最差的,還請你多多指導。”這人看起來約莫二十七八歲,身材高大健壯,胸前的兩團肌肉將練功服頂得鼓鼓的,一頭有些卷曲的長發,皮膚黝黑,雙眼閃爍著野獸一樣的兇光,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人。
蘇瑾和蕭桐對望一眼,看到眼前的情景,兩人也不說話。兩人都知道,眼前的這些人決不是廖小銀的對手。
只見廖小銀嘻嘻笑著,向那名大漢道:“喂,老兄,你將身上的肌肉練得一塊塊的,比我可要強壯多了,我怎么敢指導你呢,哈哈。”
那大漢怒道:“朋友,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嫌我不配與你動手嗎?”廖小銀聳聳肩膀,攤開雙手道:“老兄,你何必說的這樣明白,你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我可不想將你打得爬不起來。”
那大漢大怒,虎吼一聲,大聲道:“小子,今天我若不把你打趴下,我就不姓趙,是男人的話你就上來跟我打。”
“有沒有搞錯呀,天底下居然有你這種皮癢了找打的人,好啦好啦,我做做好事,馬馬虎虎打你幾拳好了。”廖小銀假模假樣地打了一個呵欠,慢騰騰地來到場中央。
那大漢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大喝一聲,便要沖上前來。
“喂,慢著,老兄,你們剛才練了半天,早已經活動開了,為了公平起見,說什么也要讓我活動一下吧。”廖小銀嘻嘻笑著,一邊慢悠悠伸腿揮手,并不時做個鬼臉。
好不容易才等他做完了,那大漢早就郁積了滿腔的怒火,大吼一聲,一拳便向廖小銀打了過去,拳到中途,不待招式用老,他拳法一變,實招變虛招,虛招變實招,另一只拳頭挾著虎虎的風聲將廖小銀籠罩在里面。
蕭桐看到這里,也不禁大感有趣,想不到這名大漢表面看起來十分粗豪,他的拳法卻是這樣變幻離奇,很有一些實戰借鑒的作用。
可是廖小銀畢竟是一名修真者,他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一邊大聲地叫著,一邊像一個陀螺一樣,圍著那名大漢輕松地躲來閃去。
那大漢氣得七竅生煙,接連又是飛腿踢到,他腳踢連環,動作干凈利落,看樣子沒在這上面少下功夫。如果換成普通人可能還真不易接住,可是廖小銀很輕松地躲來閃去,那大漢踢了十幾腳,連他的衣角都沒有沾上一點。
那大漢一雙眼睛瞪著他,又怒又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看來踢了半天耗費了不少的力氣。
廖小銀笑道:“喂,老兄,你踢了半天也踢累了,我看咱們還是算了吧,哪天等你心情好了,咱們再比試也不遲。”
那大漢見其他的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不禁又是羞慚,又是怒憤,喝道:“今天不分出勝負,你就休想走。”凝聚全身力氣,雙足一蹬,凌空躍起,雙足一齊向廖小銀踢到。
廖小銀身子滴溜溜一轉,一下子便閃了過去,同時他伸出雙手,攔腰一抱,頓時將那大漢凌空抱住。
那大漢只感到全身一陣酸麻,想拼命掙扎,卻是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大叫道:“你……你快將我放下來。”
廖小銀嘻嘻笑道:“好呀,那你猜猜看,看我放不放你下來。”那大漢大怒,一口唾沫吐了出去,廖小銀頭一偏,可是還有少許唾沫沾到了臉上,他心中有氣,道,“好呀,你不是要我放你下來嗎,我放你就是了。”說完,他雙手用力一拋,那大漢頓時身子凌空,被高高地拋到了空中。
那大漢“啊”的一聲大叫,眼看就要重重地摔在地上,這時廖小銀又伸手將他接住,那大漢臉上又是驚慌,又是羞愧,一時哪里還說得出話來。
其他的人看到這個場面,又是好笑,又是吃驚,一下子都呆住了。
蕭桐笑道:“好了,小銀,不要胡鬧了,快將這位朋友放下來。”
廖小銀哈哈一笑,依言將那名大漢放在地上。那大漢滿臉汗水,臉色蒼白,站在當地身子微微顫抖,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緊張,一時就像傻了一樣,幾名保安急忙上前扶住他。
廖小銀得意地向歐陽靜道:“歐陽小姐,剛才我已經指教過了,如果你們不服氣的話,還可以再上來,另外我還給你們著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英俊瀟灑、武功卓絕、玉樹臨風、慷慨大方、人見人愛的老大,而這位則是我們美麗大方、秀外慧中、冰雪聰明的蘇警官,他們二人的功夫比我高明多了,你們還不服氣的話,還可以與他們交交手。”
歐陽靜早就被剛才的那一幕看呆了,剛才的那名大漢名叫趙天,是龍升集團保安里面數一數二的高手,就是她自己與他也只是旗鼓相當,可是沒想到廖小銀居然這樣輕松地就將他打敗了,這一切簡直不可思議,霎時間她想起了一句古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強中自有強中手。”
不過她在驚駭之余,心里更多的卻是興奮,但她臉上卻是顯得十分平靜,向其他的人揮了揮手,那些人知道她的意思,魚貫走了出去。
“喂,歐陽小姐,你怎么讓他們走了?我還沒打過癮呢?”廖小銀有些得理不讓人的味道。
蕭桐白了他幾眼,道:“喂,小子,你有完沒完,如果沒打夠,跟我交交手如何?”
廖小銀嘻嘻笑道:“老大,我……我這是說著好玩的,我怎么敢與你動手呢?”這時歐陽靜走上前,道:“三位,剛才的事還請多多包涵,剛才我們太失禮了。”
廖小銀忙道:“歐陽小姐,你這么說就是太見外了,咱們這就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后咱們就是好朋友了,有什么事你盡管吩咐就可以了,千萬不要跟我們客氣。”
蕭桐看見他的一副豬哥樣,恨不得上前痛扁他幾拳。
歐陽靜倒也懂得趁勢就上,嫣然一笑道:“我看得出,三位都是大人有大量,自然不會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本來我還在為家父的安全擔心,現在看見你們,我就安心多了,還請三位多多費心,我們龍升集團一定不會虧待各位的,三位如果有什么要求請盡管說,我們一定會盡量滿足三位的要求。”
蘇瑾淡淡地道:“歐陽小姐,我們三人都是奉命前來的,保護歐陽董事長的安全是我們三人的責任,我們對其他的一切都沒有什么興趣,我們只想請你們不要泄露我們的身份。”
她的話顯得有些冷淡,歐陽靜一聽,不禁心下微微有氣,但她臉上卻是帶著淡淡的笑容,道:“蘇警官,你放心好了,我早已向所有的人交代過了,他們是絕不會泄露你們的身份的,對了,蘇警官,你們穿這樣的衣服有些不合適,我看你們最好還是裝扮成我們公司的員工好了,這樣的話更可以掩人耳目。”
廖小銀拍手笑道:“歐陽小姐,你說得對極了,你看我們裝扮成哪一類的員工最好?”
“廖警官,你和這位梁警官就裝扮成我們這里的保安好了,至于蘇警官嘛,因為她是一名女子,我看就裝扮成我們公關部的小姐好了。”歐陽靜忽然顯得說不出的動人,星眸閃動,嘴唇間含著春花一般迷人的笑容。她不知道,蕭桐其實姓蕭,并不姓梁,蕭桐沒有說真姓名,也是不想節外生枝。而他說自己姓梁,也是因為梁雪宜的原故。
不過蕭桐和廖小銀都聽出來歐陽靜這么說似乎是在針對蘇瑾,而蘇瑾似乎也聽出了這一點,她眼神微微一變,便要發作,可是隨即冷靜下來,淡淡笑道:“既然歐陽小姐這樣安排,我想一定有你的用意。是呀,這也難怪,龍升集團一直以來便沒有什么女保安,更沒有會拳腳的女人,現在如果讓我去當女保安,也顯得太惹眼了。”
歐陽靜心里也是暗暗有氣,臉上卻笑道:“是呀,蘇警官,你說的確實沒錯,不過還請你多多留意一下,我們龍升集團公關部的那些小姐都是經過嚴格培訓的,她們一個個舉止得體,溫文禮讓,極有古女子賢良淑德的風范,我想你去了公關部,不會讓人覺得惹眼吧?”
蕭桐和廖小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人都有些驚訝地望著她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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