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米國土生土長的麥小苗估計是沒咋聽過“同志”這樣的詞，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才說道：“只要能夠保證實驗經費，我倒是覺得哪邊都可以……”

    “是嗎？”宋主任看著鏡頭里邊的麥小苗，心想這姑娘咋突然忸怩起來了：“那我們再討論一下……”

    “不過！”麥小苗好像鼓起了勇氣，然后又有點心虛地說道：“不過考慮到昨天討論出的新計劃，實驗室項目又有了新的應用嘗試，而且這種嘗試和四葉草集團的生產系統是要進行深度捆綁的，所以嘛……所以嘛……可能將實驗室設置在四葉草集團這邊，進展起來會更加順利一點……”

    “對，對于這種前瞻性項目來說，能夠找到一個應用場景非常不容易，甚至比進行實驗探索更加不容易。”麥明東也突然發話了：“我們之前的908工程，從立項到項目落地本來都是十分順利的，但是因為錯估了國內的實際應用場景，導致缺乏上下游承接市場，沒有生意。”

    “要不是華虹和四葉草集團及時跟上了909工程，加快了與世界接軌，引進三星索尼合作，打開了自產芯片的國際應用市場，國家之前投資五十億建造的晶圓廠，差點就要面臨無法開工的局面。”

    “科技與應用相結合，不讓國家投入打水漂，是我們每個科技工作者的責任與義務。”麥明東說道：“至于說其余的顧慮，以及國家和學院以何種方式參與，參與程度多深，咱們大可以繼續討論。”

    “看來地方的同志考慮得比我們更加成熟啊。”宋主任和幾位與會的大佬們簡單交流了一下：“你們提出的這些意見都非常重要，我們會后會繼續討論，然后形成方案上報，這個會議紀要嘛……周至，你的筆桿子是我們當中最厲害的，意思你也是都懂的，那就由你來起草？”

    “好，我下午將報告發到主任的郵箱里。”周至點頭。

    “小苗同志，在蜀都的生活還習慣嗎？咱們這里條件可能比國外要差一些，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盡管向你爺爺，還有你身邊的周至同志反映，相信他們會照顧好你的。”

    “我……挺習慣的，我覺得國內生活條件比米國好。”麥小苗說道。

    “是嗎？那就太好了。”宋主任說道：“實驗室籌備工作不能停，不管將來實驗室是落在蜀大還是落在四葉草集團，你這邊的任務都是艱巨的，我們兩頭抓緊。大家還有什么別的意見嗎？”

    會議到此就算結束了，等到斷掉了視頻通話，麥小苗才松了一口氣，中國的高官還是容易給人造成緊張感的。

    “麥研究員，你好。”胡立冬和胡天宇兩人剛剛沒逮到機會，現在趕緊道歉：“之前都是受肘子誤導，誤會了您的身份，抱歉抱歉。”

    “沒有沒有。”麥小苗又給鬧了個大紅臉，趕緊站了起來：“我都沒有注意到你們在說啥，當時腦子里都在轉肘子提出的新方案呢。”

    胡立冬去將會議室的百葉窗都關了起來：“這個方案我和天宇都是絕對贊成的，咱一輩子圖個什么？不就是圖個能夠參與到改變世界的壯舉中去？！”

    “就是有一個問題。”胡天宇說道：“咱們關起門來自家人說話，從小麥提出的方案來看，是已經知道我們集團的系統出現了什么安全問題的了，對于如何盡快進行全系統安全漏洞掃描這件事情，我認為大家應該先討論一下，如何在不驚動黑貓的情況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進行全系統升級，其實還是有點難度的。”

    “黑貓是什么？”麥小苗萌萌地問道。        “哦，就是那個窮兇極惡的黑客，黑貓是我們給他取的外號。”胡立冬說道：“現在我們最大的擔心是我們的大規模掃描升級活動會引起他的警覺，要是他手里掌握著別的攻擊手段，可能會引發一場新的攻防戰。”

    “那全面斷網，然后升級不就行了？”麥小苗還在幫兩人出主意。

    “要是我們集團內部的系統，倒是沒什么問題。”胡立冬和胡天宇對視了一眼：“但是我們還有許多7*24對外的系統，比如四葉草論壇，比如病毒庫升級網站，比如扣扣服務器。要是斷網維護的話，會造成比較大的不良影響。”

    “這樣啊……”麥小苗也沒什么好辦法了。

    “實在不行的話，那就攘外必先安內了。”胡天宇咬了咬牙：“先將全系統備下來，然后保持對外系統的服務，剩下的全部斷網升級，要是這中間對外系統遭遇黑貓攻擊，我們也可以將備份升級完以后，再替換掉對外服務那些系統，沒辦法了，這是讓損失最小化的辦法。”

    “要是黑貓并不會對我們做出任何攻擊動作呢？”周至問道：“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從容地掃描和彌補漏洞了？”

    “老大要能有讓黑貓聽話的本事兒，那還有啥好說的？”胡天宇翻起了白眼：“那干脆聘請他來我們集團當任信息安全主管好了！”

    “信息安全主管的職務太低了，人家肯定看不上。”周至笑道：“不過讓黑貓不攻擊我們，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胡立冬見周至說得如此有把握，不由得覺得老大當真是“龍鳳之表，天日之姿”，當真厲害：“老大你有什么辦法？”

    等胡天宇也露出相同的期待的時候，周至才一幅高人做派，緩緩突出倆字：“求她。”

    胡立冬和胡天宇差點被雷得從椅子上摔了下去，哭笑不得：“老大我們可不可以別開玩笑？”

    “沒開玩笑。”周至對著麥小苗攤開手：“大家回憶一下黑貓的頭像，上面的耳朵，是M，中間的眼睛和鼻子，其實是‘小’字的變體，下邊兩個小爪子，其實就是m。”

    “正式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利用堆棧溢出BUG和空指令雪橇工具，成功攻入我們系統的黑客黑貓，麥小苗同學，只要將她關起來，我們就可以放心升級了。”

    “噗通！”會議室的高檔座椅帶著滾輪，胡立冬真的屁股一撅，座椅往后一滑，人就從椅子上滾了下來。

    “老大——”會議室里響起了受到驚嚇的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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