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逛街遇醫女石薊娜
“沒有官差衙役保護著我們錢塘百姓,何來百姓安居樂業,哪里能要他們的錢。”
說完把頭轉向無三爺,“無三爺,鏢局的人不懂事,您莫怪,這藥給您了。”
說罷,慕容婉再次把藥瓶子遞給他。
無三爺被她這一系列操作,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反而不敢接了。
“您拿著。”
慕容婉不由分說地將藥送進他懷里。
“慕少當家的,您這是?”
慕容婉眸光一閃。
“也沒別的,我這姊妹長得確實和畫上的人像,我們又不知畫像之人是誰,再來,我這姊妹,江湖中人,性格頗有幾分不羈。唯恐惹了事端。
錢塘百姓議論這事,也有些時日,官方也沒個說法,想來也不好打聽。”
“畫像之人的身份我們也不甚明了。只曉得,畫像之人,身份金貴。定然不會有李姑娘的境遇的。”
李莫愁功夫卓絕,側面洗清了她是畫像中人的嫌疑。
畫像中人絕對不會有這般厲害功夫和高超毒法。
“日后還煩請您多照顧。”
“一定一定,此番也是我們來叨擾了。”無三爺說道。
一來一去,鏢局和官府的關系,又恢復如往常的和諧平衡。
應付完這堆人。
慕容婉關上大門。
“小花,把鏢局所有人都召集過來。”
鏢局眾人齊聚一堂。
按理說,這事兒該慕震天出面。
慕震天從官差衙役進來,全程沒出面,在一側裝路人甲旁觀。
一直到官差衙役離開。
他也沒露面的意思。
慕容婉只得自己出手。
慕震天站在二樓,看著被慕容婉召集在院子里冗雜的人頭,以路人甲的身份繼續看這場鬧劇。
慕容婉面色深沉,神色嚴肅,一雙眸子帶著火光,帶著冷意掃視眾人。
她坐在椅子上,面對著眾人,手指敲著桌沿。
“你們,是太閑么?”雙目下垂,克制著怒火。
“是覺得日子過得太輕松,偏要給自己找事么?”
她目光落在了虞修然和紀子墨的身上。
虞修然沉不住氣,正準備懟回去,被紀子墨拉住了。
慕容婉沒就此作罷,盯著他。
虞修然氣勢洶洶,“這女的來歷不明,我告訴官府,有什么問題。”
虞修然應該是在紀子墨的竄拖下,干的這堆破事。
紀子墨的做法,還能算上是有些陰謀詭計的意味,他是幕后主使,但把他參與的痕跡都抹去了。
虞修然單純是傻逼給人當槍使,當槍使了后還說謝謝。
虞修然做的,于他自己也沒有任何利益,連謀和計都算不上,純屬閑的蛋疼沒事找事,傻逼。
慕容婉氣笑了。
“她來歷明不明,和你有毛線關系,你要懷疑她對鏢局對你不利,找證據,讓你自己能力強點,讓她找不到機會危害鏢局。多練功……
有一百種辦法,唯獨這個不可行!
李姑娘真想對鏢局不利,冰魄銀針下去,你們這一屋子人都不是人對手。
好奇她的來歷,有能耐,自己去查她。”
“你知道畫像上是人的身份?”
虞修然低下頭,沉默應之。
他探聽過,杭州府那邊有人說見過,好像是當今的皇后。
而且那日,她倆的談話,也是被他聽了過去的。
看到他這樣子,慕容婉了然,他知道。
慕容婉哂笑,當真是又氣又好笑。
“你真是個人才啊,虞修然。
一天到晚,卷到要死,恨不得昭告天下,你最用功,可是你卷你自己卷啊!
你做這些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干嘛?
瞧瞧你干的這破事。
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別說李莫愁她不是皇后,便是她是。
你說了,對我們鏢局有何好處,好,對我們鏢局沒有好處,對你自己又有何好處?
你自己找死,別帶著全鏢局的人一道。
說句難聽的,你當真是個瓜子,損人不利己!”
慕容婉猶豫一番,還是點明了懸賞上女人的真實身份!
眾人聽到她的身份,臉上駭然。什么,那人竟然是繼后。
慕容婉將目光從虞修然的身上移開,轉向眾人。
“我慕容婉今天話放在這,你們日后誰再找事,出這種莫名其妙的幺蛾子,我們鏢局用不起你。”
“慕容婉,你算老幾!”
虞修然惡狠狠地看著慕容婉。
慕容婉真被這煞筆給氣死了。
她是敘述功底太差,講不明白呢,還是他太蠢,聽不懂?
算了,懂的人,不用說都懂,不懂的人,你講破天,他還是覺得你有問題。
她本想敲打一番,此事就此作罷,下不為例即可,眼下,她倒是變了主意。
“今日這事,就此作罷,罰虞修然半年月錢。否則您另謀高就。”
“慕容婉,你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慕容婉臉上蒙上一層烏云。
悠悠地看了一眼虞修然他爹。
“虞老。”
虞欖毅典型的摸魚達人,也不曉得怎么就有了這么個卷王兒子。
作為老員工,深知摸魚和看戲的重要性。
不過眼下,搞事的是他兒子,他很無奈。
現在又被慕容婉點了名。
虞欖毅嘆息一聲,一個巴掌就拍到了虞修然腦殼上。
“你住嘴。”
“修然這次犯了錯,少當家的懲罰是合理的。”
虞修然愣了,滿眼憤恨。
“爹,你為何永遠這樣,明明是她不學無術,明明是她有問題,為何您永遠都……”
慕容婉揉了揉耳朵,懶得聽了虞修然上演腦殘戲碼。
“今天這事,下不為例。我們鏢局是開門做生意的,和氣生財,不是惹是生非,沒事找事。
真有事,我們霹靂鏢局不怕事,但閑著沒事,自己給自己找點事!以后再出現這種事兒,就請您另謀高就!”
慕容婉說完,從臺子上一躍而下。
二樓樓臺,慕震天看著她,與有榮焉。
云納站在一旁。
“你喜歡李姑娘。”
“嗯。”
“阿婉,知道么?”
“我不清楚。”
“你不懷疑她的出現?畢竟這位赤練仙子出現的很蹊蹺。”
云納怕這位老伙計被美色迷了眼,沖昏頭腦。
慕震天搖了搖頭。
“云納云大鏢頭,你怎生歲數大了,看的還不如阿婉通透。”
云納聽后,對比慕容婉剛剛說的話,當下醍醐灌頂。
“是我老了。”
李莫愁那性子,也不似歡喜玩陰謀詭計的,她的能耐,真想搞他們,冰魄銀針一上,大家全死翹翹。
歲數大了,倒是越發畏首畏尾,東想西想些有的沒的。
“阿婉,倒是在我們沒看見的時候,偷偷成長了。”
云納慨嘆。
時光匆匆,鏢局的日子還是不咸不淡地過著。
上次事了,虞修然被罰,倒也消停了,只是心里一直憋著股子郁氣。
慕震天也不,三五不時,伙同幾個大鏢頭,旁敲側擊逼著她走鏢。
慕容婉樂得清閑。
她真不想走鏢。
她一點上班的激情都沒有。
李莫愁跟她不同,在了解了鏢局大致運營情況后。
迫切想走鏢。
她原本是以慕容婉朋友身份客居在鏢局。
現在她有了新的想法。
她要當鏢師!
李莫愁有了想法,當即就跟慕容婉說了。
“你說什么?”
慕容婉手持《詩經》,眼瞪得滾圓,一臉難以置信。
很快就想明白了,江湖大佬喜歡行走江湖,是件多么正常的事情,她如此大驚小怪。
真是沒見識啊!
李莫愁走鏢,對鏢局也是有利無害的。
至于她繼后,額,馬上就是廢后的身份,whocare!
“你對月錢有什么要求?”
“云納的月錢多少?”
“月錢三兩,有分紅。”
“你呢?”
慕容婉訕笑。
“我沒月錢,只有零花錢。所以他們叫我不學無術的大小姐。”
“行,你跟我爹說一下吧。”
上次官差來抓人,慕容婉出手,是迫于無奈,當時沒人出手。
不多日,李莫愁就順順當當地成為鏢師。
鏢局私下議論,不過三兩天,就各忙個的了。
作為李莫愁的好閨蜜。
慕容婉給她慶祝一番。
“走吧!”
收拾妥當,挽著她的手,兩姊妹一道逛街。
市井總是熱熱鬧鬧的。
攤子上的小販擦干凈桌子,臉上洋溢著笑,小孩子嬉戲打鬧,賣簪子的大娘招攬著客人。
每個飽經風霜的臉上都洋溢著笑。
行至濟德堂,跟前一個衣著樸素的醫女在倒藥渣。
她叫石薊娜。
濟德堂是這條街上的一個醫館藥堂,也是杭州府最大的醫館藥堂。
她彎腰起身,正瞧見,輕仰頭對著李莫愁笑得開心的慕容婉。
石薊娜將渣滓處理好,邁進了店里。
店里的伙計們,四散忙活。
石薊娜看了一眼她們,心思就放到了自己的店里。
石薊娜同鏢局也是有幾分來往的。
霹靂鏢局的藥物,大多數都從她店里買的,買的量大,故而也能得幾分優惠。
除了這點買賣上地往來,她同霹靂鏢局也是有些不為人知的“陳年”關系。
“這個石掌柜的,不是個一般人。”李莫愁道。
慕容婉笑了笑,不甚在意。
“江湖討生活的,有幾個一般人,都各有所長,又都是滄海一粟,平凡平淡。”
李莫愁很認同慕容婉的話。
“你竟認識石薊娜?”
這點倒是讓慕容婉頗為驚奇。
李莫愁笑了笑,“在她這處買過東西。”
慕容婉同石薊娜沒有太多直接接觸。
買藥這活,她沒干過,那是沈星月沈明朗和銀花婆婆的活兒。
她對醫藥一途,本就沒有太多興趣,干得活兒,都是被逼迫著干得。
銀花婆婆在的時候,沒讓她采購藥物,沈星月沈明朗管起鏢局醫館,也沒讓她去采買醫藥耗材。
她的本職是鏢師,鏢局少當家。
她爹上來一陣,腦子抽筋,會讓她給大夫們打打下手。
去了綢緞鋪,準備給李莫愁做幾套衣衫,這姑娘的衣服清一色的道袍。
“這姑娘穿杏黃色,著實漂亮。”
綢緞鋪掌柜慨嘆。
慕容婉笑道,“她這等絕色,穿個破爛衣衫,也別有一番美麗。”
掌柜的順著慕容婉的話,跟著夸贊了李莫愁。
慕容婉替李莫愁選了幾件別的顏色的布料。
跟掌柜的敲定了幾套別的顏色的道袍,又做了幾套別的樣式的衣衫。
杏黃色道袍是第一代的赤練仙子最標致的服裝,雖說好看,但一個顏色穿到底,總是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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