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九十章 鬧心的姐弟
葉子聽她這么一說,忙憨笑著撓頭,“呵呵,你竟也懂這?”
“呃……蜀國人好武……”李翠的訕訕解釋,感覺自己似乎又說漏了嘴。//www。qΒ5。cOm\\
“嗯,剛才你見到的手法,是我將小擒拿的一些簡單手法運(yùn)用到里面了。”
李翠恍然,“哦,難怪,你竟學(xué)過武,我說你的手法,刀法怎么那么厲害!”
葉子聽她這樣說忙擺手,“沒有,只是年少時,我的一個朋友曾教過我一點點小擒拿的招式,只是我對這習(xí)武的事情天生就愚鈍,他教了我一些皮毛,我就想著用到廚技里了,若是用來防身簡直就是空談!”
“那你的刀法呢?”李翠不死心的問。
“呃……這個,是師父教授給我的,也不過是一些廚技的基本功,哪里就是功夫了?”
李翠的話,讓她又想起了云禮謙,當(dāng)年在云水山莊時,他就說她刀法了得,所以她教他刀法,他教她小擒拿,經(jīng)李翠這么一問,本來在腦海里已經(jīng)淡化的東西又都回來了。
那一切,仿佛不過就是昨天,而此刻回想起卻又滿心的苦澀,“那樣的日子,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什么,你在說什么?”李翠沒有聽見她低喃的話。
“沒有什么……”隨即,她又回想起自己那天晚上看到地一禮謙那高大的身材,寬闊的臂膀,結(jié)實的肌肉……還有修長的雙腿間……
啊啊啊。葉子忙捂住了臉。就這么一回想。那一幅春意盎然地圖就清晰地出現(xiàn)在腦海里。白皙地臉蛋浮上了霞云。連呼吸都變得灼熱了起來!
李翠見葉子一臉地怪異。剛才還好似沉浸在對什么地回憶中。下一刻卻又紅霞翻飛。心里嘀咕。“難道這丫頭燒了?”
忙用擔(dān)憂地摸了下她地額頭。“你沒有燒。怎么臉紅了?”
“啊……”葉子低呼。忙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她。不敢看。
“你怎么一驚一乍地?”
深呼吸。深呼吸。葉子竭力調(diào)整著那紊亂地心跳。用力甩頭。試圖甩走腦子理地綺麗畫面。
“呃,沒有什么,只是有些擔(dān)憂劉大叔的面能不能蒙混過關(guān)!”
“你怎么擔(dān)心都臉紅啊?”李翠不是笨蛋,見她這模樣,立即換上了副曖昧的笑容。
葉子折身就往屋里跑。“我該去喝藥了……”
李翠一雙杏眼微瞇,“藥,不是在我這兒么?”
太陽快落山了,李樹明笑呵呵的從外面回來了,只見他拎著一個頗大的魚簍,看他手上用的力道,葉子猜測他一下午收獲頗豐。
“看,我今天抓到什么了?”
李翠正炒著藥沒有功夫理他,只是斜睨了一眼。遂又低著頭翻炒著鍋里地藥。
葉子很感興趣的問道:“是什么?”
李樹明將魚簍里的收獲全數(shù)都倒進(jìn)了一個很大木桶里。從里面拎出了一只鱉,足有三四尺來長。他笑呵呵地說:“看,這鱉夠大吧。明天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葉子上前細(xì)細(xì)查看,“這鱉倒是有些年份了,用來熬湯再好不過了,而且做湯的時候不能殺,不能剖開,整個弄,湯味才會夠鮮夠濃。”
李樹明撓頭,“柳姑娘,你這話怎么說的,這鱉不給剖開,里面地腸子啊,什么的可是很臟的啊,吃著就不惡心嗎?”
葉子笑著搖了搖頭,“這你就錯了,我能那樣說,當(dāng)然是有辦法,不剖開鱉卻也能把里面弄得干干凈凈。”
“柳姑娘,你的辦法還真是多啊,你怎么弄啊?”
還不等葉子說辦法,李翠起身走了過來,“我瞧瞧這鱉。”
李翠細(xì)細(xì)瞧了瞧那鱉,“這鱉有些年份了,這鱉殼,用來入藥可是很好,正好我要做烏龍膏卻了這味引子。”
李樹明忙著急地說著:“姐,這鱉個頭這么大,能賣好價錢的。”
李翠白了他一眼,“有多好價錢啊,這鱉殼我用做了引子,那烏龍膏可是能治療毒瘡的,藥拿去賣,價格比你這鱉還高。”
李樹明一臉的不相信,把鱉往自己身后藏,“我不信你了,每次你都說價格好,可你做了藥,放家里又不去賣,再值錢也沒有用啊。”
聽了李樹明的話,葉子也覺得很奇怪,“這翠姐,還真是怪,做了藥,也不拿去賣,那有什么用?”
葉子正納悶的時候,李翠乜了眼那李樹明,“你懂個什么,我地藥你以為誰想要就能要么,我樂意了,不給錢我都給,一個不開心,皇帝老子我也不給!”
“嘿,真有脾氣……”葉子暗笑。
李翠回頭看著葉子,“你不要笑,我地藥憑你千金呢,我樂意才給,要我自己弄藥店去賣,那不是掉了身價?”
葉子干干笑了聲,“呵呵,也是……可你不去兜售,那誰知道你有這藥呢?”
李翠一揮手,一臉的不屑,“那些人懂個屁,就知道相信那些赤腳大夫,好東西她們哪里會分?”
“哦……這樣啊……”葉子嘴上附和著,可心里卻不以為然,“這態(tài)度,要是我地話,人家不承認(rèn),那我就要想辦法證明我的藥是最好地,哪里能在家里坐以待斃!”
可又轉(zhuǎn)念一想,聽李翠這口氣,倒是像個醫(yī)術(shù)高手,言語間對那些尋常大夫盡是不屑。
正想著。李翠就要去搶李樹明手里地鱉,可李樹明卻不依,眉頭擰的像一條蟲子,“不給,這次不給你了,賣了這鱉,怎么也該給你置辦衣裳了,再存點銀子就夠給你找媒婆說婆家了……”
嘭,一記爆栗,李樹明抱頭。哭喪著臉。“姐,怎么說這個你就打我?”
葉子見她這樣做,以為是害羞了,可細(xì)細(xì)一看,卻覺那臉色極為不好,仿佛是在生氣,“這人,弟弟都擔(dān)心她的終身大事了,可她卻還不樂意?”
“我不早和你說了嗎?這輩子我都不會嫁人了。你忘記了嗎?”李翠沉聲說著,言語間是帶著明顯的怒氣。
李樹明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可卻還是一臉的委屈,“姐,難道你要讓我拖累你一輩子嗎。難道你心里……”
“好了,進(jìn)去做飯。”李翠憤然打斷了他的話,拂袖而去。
葉子見倆姐弟這樣,也很是郁悶,“本來好好的,怎么說翻臉就翻臉了?”
李樹明見葉子一臉的茫然,忙抱歉地說:“柳姑娘讓你見笑了,我姐她就是脾氣,要不高興了。天皇老子也不理。而且每次我一說婚事她就生氣,我知道她是想照顧我。可怎么為了我耽誤她一輩子呢?”
葉子一外人,和這姐弟倆就認(rèn)識一天一夜。那夜里還暈著呢,聽了李樹明的話,倒叫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有笑,“呵呵,呵呵,你姐是害羞了……”
“她哪里是害羞呢……她那是對……”
“對什么?”葉子見他不說了,忙追問。
李樹明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摸了摸下巴,“算了,不說了,我收拾一下,等下給你們做飯吃。”
可剛沒有走幾步,他又回頭問葉子,“柳姑娘你能告訴我怎么弄這鱉嗎?”
葉子燦然一笑,“怎么?不賣這鱉了?”
李樹明嘆氣,“她不是要用來做藥引嗎?”
頓了下,他又接著說:“我姐,平時什么都好,就是在這做藥上面,碰上想要地藥材,無論如何要弄到,去年為了幾株蛤蟆草,硬是跑南山老林去了,嚇得我半死,還好沒有出危險,今兒我不給她鱉,她要是自己上河里抓,你說我放心嗎?”
“呵呵,你們姐弟都是嘴硬心軟。”才認(rèn)識不久,可葉子卻仿佛在這姐弟倆地身上看到了自己和可姐他們一起生活的影子,心里一時感到惆悵。
“可姐,小四,小三你們現(xiàn)在過得好嗎?”
惆悵歸惆悵,葉子還是跟著李樹明到了廚房,她告訴他處理那鱉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把鱉放進(jìn)濃鹽水里,一天一夜,那鱉就會把肚子里一切臟東西都給吐出來。
“你說給你姐做藥引,那你干嘛問我這怎么處理,還要拿來吃?”
李樹明一臉無奈的樣子,“可不是嘛,我姐只是要這鱉的殼,總不能就把鱉給扔了吧,熬了湯大家都喝吧,正好也給你補(bǔ)補(bǔ)。”
“呵呵,真是謝謝你!“葉子笑著,毫無顧忌的拍著他的肩,弄得李樹明倒是一臉的不好意思。
沒法,這是從小扮男子的后遺癥,毫無顧忌,沒事就和人稱兄道弟……
因為那鱉需要用鹽水養(yǎng)一晚,所以晚上地飯桌上沒有燉老鱉湯,仍舊是粗茶淡飯,只是比中午多了一盤豆腐和一碗櫻桃肉。
李樹明對著葉子憨厚的笑了笑,黝黑的臉,笑的時候露出整齊的牙齒,雖樣貌普通,卻讓人感到莫名地親切。
關(guān)于這李樹明的樣貌,在葉子剛進(jìn)到兩姐弟時,心里就曾嘀咕,“哪里有這么不像的姐弟?”可經(jīng)過剛才那一幕,她心里去篤定這是親姐弟。
“下午我去了張屠夫家里,買了些肉,今晚加菜。”
李翠還在生氣,默默拿著飯碗,不說話,只是低頭吃著,葉子見李樹明臉上訕訕很是不忍,忙搖著李翠的手,笑著說:“翠姐,你可真把你弟給調(diào)教出來了,一個大男人,竟能這么細(xì)心,做的菜都這么好,那么累,還抽空去買肉回來,現(xiàn)在像你弟這樣的人可不多了…”李翠抬起頭來,兩眼水汪汪對著葉子就說:“既然那么好,那你就嫁給我弟!”
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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