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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煙嗓搖滾人魚


“胡亂組合的意識錯亂之作,  毫無新意,不值得聆聽!

        “我們只能給出負一分的評價,請家長們警惕讓孩子聽到這首歌!

        “《遠方的星!窡o疑是一次失敗的創(chuàng)新,  絲毫看不到有價值的部分!

        “我們不得不懷疑e在創(chuàng)作這首歌的時候是否磕了藥,  噩夢般的意識流結(jié)構(gòu)令人感到畏懼,  更別提那近七分鐘的迷之時長。”

        “顯然由孩子組成的大眾評審并未起到該有的作用,  e這次的第一名并非光彩的勝利!

        然而,  即使是這些傳統(tǒng)的權(quán)威音樂評論號和貴族報紙都紛紛給出了《遠方的星海》史上最低的評價,  也絲毫沒有影響這首歌的成績打破一個又一個的記錄。

        布靈布靈歌手大賽復(fù)賽結(jié)束后,  e又不負眾望的獲得了第一名,而《遠方的星海》也在一夜之間爆紅,不僅僅在布靈布靈音樂區(qū)登頂,各大流媒體、音樂庫榜單,  甚至電臺的點歌頻道,  到處都是這首歌的身影。

        尤其是之前電視臺的轉(zhuǎn)播,將這首歌引入了大眾的視野,  即使沒有關(guān)注歌手比賽,全帝國的上億民眾也多半都對其中的旋律耳熟能詳。

        [e,別聽那些媒體說什么,那都是被貴族掌控的喉舌!]

        [就是的,  我們喜聞樂見的作品,憑什么讓他們評論啊!]

        [他們算老幾?不就一直想推原本夢湍和海儈的那種歌功頌德的歌嗎?]

        [e加油!我們永遠支持你!]

        e的評論區(qū),每分鐘都會多出幾百條平民的留言。

        如果說之前夢湍真正嘴臉的揭露和海儈、阿強錄音的流出,  只是平民階層對權(quán)貴表達不滿的導(dǎo)火索的話,這首歌和e在復(fù)賽被黑時反擊的言論則徹底引爆了低下階層的抗?fàn)帯?

        之后的半個月里,  就像《遠方的星海》一樣,  整個帝國也都陷入了一種割裂的狀態(tài)中,  平民和貴族的對抗事件層出不窮,整個社會儼然分成了兩大陣營。

        先是多個血汗工廠罷工,因為貴族要求職工每天工作15小時,而他們提供的報酬也只是剛能糊口而已。

        然后是各地農(nóng)民抗議苛稅,靜坐示威,借此希望讓那些貴族放出土地的所有權(quán)。

        邊陲被克扣軍餉的官兵、被貴族以低分占據(jù)入學(xué)名額的學(xué)生、被貴族紈绔獵殺的異族……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寒熠曝光的收益明細和那些每天靠躺著就能收獲大量財富的世襲貴族相比少得可憐,讓人們對于社會財富分配的極大不公產(chǎn)生了強烈的反感。

        而最應(yīng)代表平民階層發(fā)生的當(dāng)權(quán)者——下議會的議長,也因為之前和阿強的親屬關(guān)系被曝光,不得不引咎辭職,原秘書朱平成為了代理議長。

        “陛下,這是朱平剛剛提交的報告,我們內(nèi)閣認(rèn)為,這些平民的反抗已經(jīng)極大程度影響了帝國的穩(wěn)定,”老烏龜顫顫巍巍地把一沓文件放到了刺槐面前,“您必須要采取一定的措施了!”

        刺槐轉(zhuǎn)過身,冷冷看向那些文件,問道:“有什么辦法嗎?”

        這些天來,他幾乎夜不能寐,儼然經(jīng)歷著繼位以來最大的危機。

        上議會的貴族們還在抵抗這種洶涌的民意,意圖把帝國拉回正軌,而下議會因為議長剛剛倒臺也一片混亂,無所建樹,所以,現(xiàn)在的壓力都到了刺槐身上。

        他的決定,很可能影響帝國未來的命運,以及,自己的命運。

        “必須要先穩(wěn)定民心……”老烏龜一咬牙,“要承認(rèn),之前對于平民和異族,我們確實太苛刻了!”

        “叛徒!”刺槐突然暴起,直接把文件都扔回了烏龜臉上,“你這么說,是不是因為你就出身異族?”

        老烏龜跪倒在地:“陛下,這是我們內(nèi)閣一齊的意見,并非我一人所為。”

        刺槐冷笑:“呵,你們一個個都是我搜羅起來的平民,如果不是我,你們能走到今天嗎?還都在泥濘里打滾呢吧!”

        “是……”

        “所以你們就提出了這么個讓我被所有貴族和皇室唾棄的點子?”

        刺槐怒不可遏,但經(jīng)過幾日的糾結(jié),他內(nèi)心里卻又知道這或許是唯一的解決方法。

        饒是之前他極想利用這種民眾積郁的情緒反抗議會,此刻,發(fā)覺這種能力比想象中的要大的多,甚至有隱隱要向他反噬的傾向,他還是不免的產(chǎn)生了畏懼。

        歸根結(jié)底,他只是一個在乎自己權(quán)力和利益的人,至于平民,如果不能為他所用,那便是麻煩的存在。

        刺槐背手徘徊半晌,又問道:“e的身份還沒有查到嗎?”

        老烏龜搖頭:“他的技術(shù)手段比我們最頂級的工程師都要好,而且布靈布靈那邊也并沒有配合我們交出用戶身份的義務(wù)!

        “呵,你們是不想找吧?”刺槐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的神色,“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老烏龜誠懇道:“陛下,我認(rèn)為當(dāng)務(wù)之急是解決問題,而不是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啪!

        刺槐一掌拍在桌子上,幾乎發(fā)出了地動山搖的聲響,但老烏龜沒有退后半步,依舊看著刺槐。

        眼神中純粹又堅定的光芒讓刺槐無法與之對視,于是狼狽地別過了頭。

        半晌,他才又問道:“十天后的三國盛會準(zhǔn)備的如何了?”

        鄰國來使,本應(yīng)是強調(diào)帝國地位,展現(xiàn)國力的契機,更別提還有上千個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的貴族出席,這也是刺槐繼位后第一次公開亮相,本應(yīng)盛大登場,卻因為現(xiàn)在的內(nèi)亂,幾乎要讓對方看笑話。

        種種麻煩事接踵而至,這讓刺槐幾乎游走在崩潰邊緣。

        老烏龜卻一點都沒有撫慰這位年輕帝王的意思,直言道:“籌備盛會并不需要多大的精力和付出,唯希望陛下盡早做決斷,讓我們的帝國恢復(fù)寧靜!”

        刺槐這次,再也無力再裝出那副暴怒的樣子了,聲音艱澀道:“知道了!

        然后,他想了想,“叫司機備車,我要去行宮!

        不知怎得,如此重壓之下,他忽然很想去看看那位許久不見的人魚。也許,此刻只有他,能撫慰自己內(nèi)心的百般情緒。

        “干杯!”

        小龍貓、蛇女、寒熠以及忘星,正坐在地牢的房間中一齊舉杯。

        “嗝!”小龍貓揉揉吃撐的肚子,一臉滿足,“十幾天的辛苦沒有白費,感謝忘星小姐!我在熠的帽子里聽到成品的時候真的淚流滿面,完全控制不住。”

        “我也是!”蛇女長嘆,“雖然我只做了點微小的工作,但你們把錄像給我的時候,我真的哭的好大聲,這可能是我這輩子參與過最偉大的項目了!”

        “真的,看看那些評論……”小龍貓擦擦眼角流淌的淚水,“我覺得我們真的做到了,真的是為他們、為那些和我們一樣的人演奏!”

        “敬忘星前輩!”

        “敬您!”

        四人又一起飲了一杯。

        忘星笑笑,之前那種一直縈繞在她周圍的愁苦淡了不少,她看向寒熠:“我無足輕重,但真的很感謝你,熠!

        寒熠為忘星斟滿,“還是您的樂曲底子好,我只是做了些微小的工作。”

        “不……”忘星搖頭,“你的搖滾風(fēng)格、你的演唱、你的精神,如果沒有這些,《遠方的星!肥裁炊疾凰,這完全是你的功勞。”

        “就是嘛,熠別再謙虛了!”小龍貓捋捋胡子,“再說了,除了你的努力之外,如果不是你在后臺的那些發(fā)言,怎么會有如此熱烈的反響呢?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時候搜集的那些數(shù)據(jù)!”

        說到這里,忘星顯露出了一絲擔(dān)憂:“熠,現(xiàn)在全帝國亂成了這樣,我們要怎么收尾呢……”

        “朱先生會幫我們在議會推波助瀾,而老趙和阮先生則是在文藝界,然后我會……”寒熠回答道一半,忽然捕捉到了忘星神色中一閃而過的糾結(jié),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問的其實不是這個。

        于是,他長舒一口氣,轉(zhuǎn)而問道:“忘星小姐,請問您還愿意重新出現(xiàn)在公眾的視野之中嗎?”

        “啊……”

        忘星一時語塞。她完全沒想到,對方竟一絲不差地點破了她的心事。

        十年前,她還沒被刺槐毒啞囚禁的時候,是當(dāng)之無愧的巨星,連鄰國都是她的粉絲,那時的她是何等的光彩奪目。

        可經(jīng)過十年在地牢幽暗閉塞的生活,她不僅容顏不復(fù)往日,更是失去了歌喉和所有財富,哪怕重獲自由,可別人會怎么看待她?昔日喜歡過她的人又會怎么評價現(xiàn)在的她呢?

        這正是縈繞在她心頭很久的擔(dān)憂,也是她之前不愿幫助熠的原由,可這次的勝利,讓她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更別提自由世界里還有老友朱平和……他,都在等她。

        萬分糾結(jié)于一身,她只能求助地問向熠  “你呢,你做好這個準(zhǔn)備了嗎?”

        并希望這個和她有一樣經(jīng)歷的人魚能給自己一些力量。

        小龍貓和蛇女也看向熠,不知不覺間,他已經(jīng)成為了他們的精神支柱。

        寒熠笑得十分從容,“當(dāng)然。”

        忘星猶豫道:“你怎么這么確定?”

        “因為我從不屬于這里,”寒熠的眼神無比堅定,“哪怕被外人所唾棄,哪怕受到再多嘲諷,我也要站在陽光之下,大不了我就去洗盤子、掃大街,但無論如何,我都一定要用勞動換取生活,而不是成為那個暴君的藏品和玩物!”

        忘星愣住了。

        “而且,忘星前輩也不是失去了一切,未必要如我說的那么辛苦,”寒熠拿過一旁放著的簡易琴鍵,放在了她的床邊,“您還有音樂!

        忘星看著那些她曾交付所有感情的黑白琴鍵,半晌,喃喃道:“是的……我還有音樂!

        “其實,不說遠大的事情,我有個很小的夢想,但我想很快就能實現(xiàn)了,”寒熠的語氣輕松起來,“我想在陽光下,和你們一起演奏,你們還能記得起那種現(xiàn)場表演的感覺嗎?”

        “當(dāng)然!”小龍貓激動道,“那些掌聲、歡呼……”

        “手指在琴弦上的滑動時的震顫,音響在身邊嘶吼,所有人的心跳和自己都是一個節(jié)拍……”蛇女補充道。

        忘星闔目,似乎開始了暢想,嘆道:“我真的還能再回到舞臺嗎?”

        “可以的!焙谳p輕一笑,“我們很快就有自由表演的機會了……你們聽到了嗎?”

        “聽到什么?”三人不解地看向他。

        寒熠指指外面,“車輪聲,刺槐來了!

        待刺槐走到小人魚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正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向遠方。

        月光如同被薄紗一般輕輕覆蓋著人魚那本就蒼白的皮膚,而對方那長瀑一般的卷發(fā)更是在外面黯淡夜空的對比下顯得如夢似幻。

        他那翠綠色的眸子中流露出了傷感的神色,脖子上的傷疤也還未愈合,更顯慘淡。

        可小人魚他在看什么呢?

        刺槐一時失神,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自己的藏品。

        寒熠當(dāng)然聽到了對方開門的聲音,但又過了一會兒才轉(zhuǎn)身,裝出一幅驚訝的樣子:“陛下,您來了?”

        “嗯!贝袒边@才回過神,背手走到了寒熠身邊,“你在看什么?”

        “回陛下,我沒看什么。”寒熠低下了頭,趁機飛快地看向?qū)Ψ降碾p手,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拿著皮鞭,于是輕輕笑了一下。

        “你不許欺騙我,”刺槐靠近寒熠,“你明明在看什么東西,非常入神!

        寒熠不想讓對方骯臟的手再次掐起自己的臉,于是收斂神色,主動抬頭:“其實,我在看星星,陛下。”

        刺槐勾唇一笑,坐在了床上,“這回答還差不多。”

        “是,”寒熠錯開身,好讓對方也能看清自己身后的星空,“在我的故鄉(xiāng),人魚們經(jīng)常會觀察星星,因為我們認(rèn)為星星寄托了很多關(guān)乎靈魂的東西,甚至還有觀星節(jié)那些慶典……”

        “哦?”刺槐來了興致,“我都不知道你們還會這些……那你都觀察出什么了?”

        “我并不太懂那些……”寒熠調(diào)整著語氣,盡可能讓自己聽上去最誠懇,然后才開口道:“我只是看著星星,忽然有些想家了!

        此話一出,刺槐的神色果然變幻了幾次,但最終還是沒有如寒熠所設(shè)想的最壞結(jié)果那般暴怒,只是別過了頭,粗重地喘息片刻。

        然后,他十分生硬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有首歌想給你聽聽。”

        寒熠流露出適當(dāng)?shù)呐d奮和期待,“好的陛下,是什么歌?”

        刺槐拿出平板,“是一首最近在底層社會很流行的歌,既然你之前也是歌手,所以想聽聽你的看法!

        “哦,好的!

        在余下的七分鐘里,寒熠不得不像是第一次聽《遠方的星!芬粯,一點點聽了下去,并不時要和刺槐做點眼神交流。

        一曲終了,寒熠暗嘆,感覺自己的演技又提升了。

        “怎么樣?”刺槐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

        “很有沖擊力,聽著幾乎讓人想——”

        “想跳舞,是吧?”刺槐幫他補全了后半句,“所有人都這么說,但我不認(rèn)為這是底層社會這么喜歡它的原因!

        “那您認(rèn)為原因是什么?”

        “因為這種音樂極具煽動性,但我并不像那些貴族一樣持完全負面的態(tài)度,事實上,歌曲的主題也很能打動我。”

        “打動……您?”

        “是的,這個歌手唱著仿佛自己在一個遠離故鄉(xiāng)的牢籠之中,”刺槐的語氣中染上了一絲憤慨,“誰又不是在牢籠之中呢?我難道不是在議會和內(nèi)閣之中艱難求生么?”

        “是……”

        個屁。

        寒熠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這暴君似乎還覺得自己挺可憐的,他是不是身處牢籠寒熠不想深究,但寒熠知道,只要刺槐死了,就有十幾個異族不會再在牢籠中了。

        可他還得耐著性子聽刺槐說完。

        “和你說了恐怕也是白說,但我也沒別人可以說這些了……”

        接著,刺槐把和議會的爭執(zhí),社會的動蕩,即將舉辦的三國盛宴等等事情,都一股腦的和寒熠講了一遍。

        寒熠聽著對方無數(shù)次只從自己角度出發(fā),而非帝國更非平民的自私言論,真的是強忍住作嘔的沖動。

        到底刺槐是個什么自私又愚蠢的帝王,才會在如此境況之下仍以保全自身地位為重。

        “總之,現(xiàn)在下議會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每天都有無數(shù)貴族來覲見,只為讓我想法幫他們控制住那些平民……”刺槐重錘床板,“而我的內(nèi)閣竟讓我向那些平民妥協(xié),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什么時候帝王世家會像平民讓權(quán)!”

        說完又過了很久,刺槐還不能平靜下來,看來這些話真的憋了很久了。

        然后,他看向寒熠,“你怎么認(rèn)為?”

        “陛下,我不認(rèn)為我能對國事發(fā)表……”

        “不,我要你說。”

        寒熠裝作膽怯的樣子,“好,我倒是有些想法……”

        暴君的愚蠢正好說明了他最在意的是什么,這就讓寒熠有的放矢。

        “我認(rèn)為,眼下的困難無非就是平民有很多意見,卻無法得到貴族的認(rèn)可。但其實,我們的制度里本身就是有他們發(fā)言的空間的!

        刺槐來了興致,“哦?”

        “是的,下議會的存在正是為此,”寒熠謹(jǐn)慎選擇著措辭,“而之前您和我說過,下議會一直是被上議會世襲罔替的貴族把控的……但如果,下議會真的只是為了平民發(fā)聲呢?”

        “陛下的下議會,不應(yīng)該是由貴族或者富家子弟的傀儡構(gòu)成,更何況,那些人本就是您的敵人。”

        “應(yīng)該向著全天下的人取士,完善考核制度,不論出身只論能力。”

        “首先,制度一出,單是完成考試就會吸引很多平民的注意,而且,待他們組成了新的下議會,開始為了所有平民發(fā)聲,之后提案的流程快慢,尺度大小,豈不是也在陛下的掌控之中?”

        “陛下所需要做的,只是提出改革的建議即可,這就可以讓那些屬于群眾的希望,綻放于陛下的掌心中。讓天下的人才所學(xué)的知識,都只是為了帝王您服務(wù)。讓您成為比起貴族資本有著千萬倍人數(shù)優(yōu)勢的平民心中的明君,讓輿論永永遠站于您!”

        寒熠說完,看向刺槐。

        刺槐也正看著他,仿佛這世間再沒有別人了一樣。

        隨著寒熠的講述,帝王的眼中漸漸亮起華采,哪怕他不想承認(rèn),但是這些日子以來,他早就沒有把人魚當(dāng)做一個單純的花瓶。無論是對方那雙幾乎可以稱為魔法的手、還是對方的多次建議,總能準(zhǔn)確的擊中他最受用的地方。

        原本他可以輕易占有這個人魚,但是在這一刻卻顯得躊躇了……

        他的心底升起了一個之前從未有過的念頭——他要讓人魚得到最大的尊重。

        就仿佛他有著全世界最珍貴奪目的藏品,他完全壓抑不住將它公之于眾的沖動。

        “很好!”刺槐起身,開懷大笑,“我的內(nèi)閣竟都沒有提出此項建議,熠,唯有你能幫我解憂!”

        寒熠害羞的低下頭去。

        得了便宜再賣乖,這套路向來好使。

        而他當(dāng)然也能猜到為何內(nèi)閣沒有提出這個建議,因為內(nèi)閣都是剛正不阿的臣子,他們知道,即使下議會真的由平民掌控,很多決定權(quán)還是會在帝王和權(quán)貴手中,并不能真的解決問題。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位帝王,還有那些權(quán)貴……都并不會存在很久了。

        刺槐并排站在寒熠身邊,難掩心中的暢快,望著星空:“你剛剛說,你想家了?”

        “是,”寒熠從善如流,“但也并非真的想家,畢竟沒有家人期待我……可能我只是有點想念外面的生活了。”

        “很好!”刺槐喜出望外,然后,他提出了一個邀請。

        一個寒熠一直在等的邀請。

        “熠,我要你和我一起出席三國盛會,”刺槐長舒一口氣,“我要帶你走出這行宮,賦予你至高無上的地位和權(quán)利,讓你成為僅次于我的閃耀的存在!”

        “朱平之前還建議我,將歌手大賽也在宴會上舉辦,以彰顯我的包容!”刺槐興奮道,“再有你這個之前被所有人唾棄的異族在我身邊……我必然會獲得所有人的尊重!所有平民和權(quán)貴,甚至還有那些外國來使,他們一定會永遠記住我!”

        “他們會說,是我,拯救了整個帝國!”刺槐的眼中盡顯癲狂,已經(jīng)迷失在了這個無比美好的夢境之中。

        寒熠笑了,笑得無比燦爛。

        “當(dāng)然了,陛下,”寒熠認(rèn)真地說道,“您一定會被所有人記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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