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神秘組織
韓興抬頭望去,現在雖然是夜里,但是前面朱仙莊卻是燈火通明,遠遠地就能夠聽見偶爾有官兵大聲叱喝的聲音,有人舉著火把在巡視。/WwW.QΒ5、com/朱仙莊原先有二千多戶人家近萬人,儼然就是一個小集鎮,而且這村集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朱姓人,跟皇帝是同一個姓啊!可是,舉韓興所知道的,在這里朱仙莊里并沒有住皇親國戚的,到底是誰下那么大的毒手呢?目的何在?一直到了村子外圍,韓興才將一直緊繃著的身子放松下來,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感覺到背后一陣冷颼颼的,有人偷襲!韓興腳下一點,身子卻是向標槍一樣地貼著地面直直地飛出去,飛了五六丈遠后終于落地,又連忙來了一個側地滾,仰身躺在地上,往身后看去,卻是什么也沒有。一個鯉魚打挺,韓興站了起來,右手握著的刀已經出靴了。難道是自己的錯覺?不可能,剛才一定有人偷襲,而且是高手。韓興小心地環視四周,一步也不敢走。
“誰?”終于,不遠處巡邏著的官兵發現了緊張地站著的韓興,舉著火圍了過來,不一會兒,就將韓興團團地圍了起來。就在這時,韓興看見一個身影,在官兵的背后出現,迅速離去,根本就看不清楚對方,可以判定的,是一個女子。緩緩地將刀入靴,韓興背后一身冷汗,這女子肯定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一路上自己小心謹慎,沒有給她偷襲的機會,想不到到了這朱仙莊的邊緣,對方突然出手,若不是自己應戰經驗豐富,今天肯定是掛掉了的。
從懷里掏出腰牌向圍上來的官兵出士一圈,韓興對著剛才發話的小頭目道:“本人六扇門韓興,剛才追蹤可疑人物到此,不知大家有何發現?”
“可疑人物?”那小頭目顯然不認識韓興,也沒聽說過快刀手的威名,只是簡單地搖了搖頭,不過,眼神著盯著韓興,仿佛說,“我看你就想是可疑人物。”
韓興當然讀懂了對方的意思,卻是也沒辦法解釋,只是拱手抱拳問道:“不知各位可否知道六扇門副總捕頭伍佰伍大人此刻人在何處?”
“哦,伍總捕頭目前正在朱家祠堂,韓捕頭請跟我走。”對方見韓興叫出了伍佰的名字,心中的懷疑少了些許,想就算對方真的可疑,見了伍總捕頭,一切也就明白了。
“有勞。”韓興在那人的帶領下,來到了朱家祠堂,進得大門,里邊除了伍佰,還坐著其他兩個人,三個人圍在一張桌子旁邊仿佛在商量著什么。聽見有腳步聲,三人抬起頭來,伍佰還沒說什么,其中一個穿錦衣佩長刀的中年男子先驚訝地向韓興迎了過來:“韓捕頭,你怎么也來了?還搞得如此狼狽?”
“查大人?幸會,幸會。”韓興看見迎上來的錦衣衛,也是一陣愕然,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這皇宮里的錦衣衛一個個自認為是皇上的護衛,眼高于頂,雖然很多人武功很高,但是傲氣卻是絕對高于他們的武功的,而這個姓查的錦衣衛卻不同,除了武功不錯外,為人謙虛,辦事負責,韓興在追查揚州慘案之初曾打過交道,印象很深,卻是想不到現在又在此處碰面了。
“是啊,韓興,你怎么也來了?”伍佰見到自己的得力助手,心中也是一陣高興,自己正毫無頭緒,雖然韓興來了不一定能夠讓這個案子柳暗花明,可是畢竟多了一個稱手的人可以調遣了。
“下屬見過伍總捕頭。”韓興顧著跟查錦衣衛寒暄,到是忘了自己的頂頭上司了,連忙抱拳行禮見過伍佰,隨后目光又轉向大堂里的另一個人,只見他約莫四十歲,身上散發著一身粗獷之氣,卻不知是誰,但是能夠跟伍佰在一起談論事情,應該官職也不低了,于是也抱拳行禮道,“韓興見過大人。”
“哦,來,韓興,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本地駐軍都統領。”伍佰又轉頭向都統領道,“這是老夫得力助手韓興。”
“久仰久仰。”都統領抱拳向韓興打過招呼,但是從他的表情也可以看出,對方根本就不知道韓興是何許人也。
“原來是都統領,失禮,失禮。”韓興也是一陣客氣,但是心中卻很是困惑,怎么連駐軍長官也到這里來破案了?難道是軍隊作案?
軍隊作案!韓興心中驀然一驚,抬頭向伍佰望去,伍佰看懂了韓興的眼神,點了點頭。招呼韓興在桌邊坐下,簡要地給他介紹了一下這朱仙莊血案的情況。據目擊者稱,就在前天夜里,朱仙莊突然潛入一批蒙面黑衣人,對方人數應該在五十到八十人之間,動手的對象是朱仙莊第一大戶朱富貴家。朱富貴乃是朱仙莊的保長,也是當地有名的地方紳士,不習武,但家大業大,也雇了不少護院,可是朱富貴家大小近兩百人,包括下人、護院在內連呼救聲都沒發出就被對方給解決了。本來這事也就是到此為止了,可是,湊巧打更的路過,看到了血案,大聲呼救,村子里人在蒙面人撤走前趕來,造成了混亂,最后被對方砍殺共計一千一百三十六人,均是一刀致命,也就是說,這幾乎是一場屠殺。至于哪些受傷的,不是被蒙面人所傷,而完全是混亂中相互踩踏造成的傷害。由于人越來越多,而且當晚在朱仙莊住著的也不乏武林中人士,所以對方并沒有逗留,放火趁亂全部撤走。對方有人受傷,但并無一人被留下。當地官府連夜趕到此地處理善后事宜,并且留意附近州府治療刀劍傷的可疑人士,但至今無任何消息。伍佰是下雨前趕到此地的,經過詢問和現場勘察,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線索,那就是有死者從對方身上扯下了一塊腰牌,竟然是軍隊里用的腰牌,但是可惜的是上面并沒有姓名,只有代號:“戊寅。”于是又連夜讓地方官員將駐軍都統領請了過來,并且經都統領確認,此腰牌的確與軍隊里的一樣,除了姓名不一樣外。
“如此說來,兇手就算不是軍隊里人,也肯定是非常熟悉軍隊的情況,很可能曾經是軍隊里的將領。”韓興猜測道,同時也將自己剛才經歷的遭遇跟大家說了。
“那我們目前要做的是就是趕快找到那個被對方追殺的男子,并且暗中保護起來。”伍佰聽完,馬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找出那個被追殺的男子的線索有兩點,第一是那匹馬,第二是那個時辰進村的武林中人,昨天晚上一直有官兵在巡邏戒嚴,應該不難查到。”查錦衣衛接口道。
“查大人、伍總捕、韓捕頭,在下在此也幫不上什么忙,就馬上回去在本地駐軍部隊里撤查是否有可疑調動。若有什么發現,自會向各位大人通報。”都統領一臉的冷漠,對于伍佰等人的發現,卻是沒有多少興趣,他的職責是帶兵打仗,這樣查案子的事情,是六扇門和當地官府的事情,除非是發現了兇手,需要當地駐軍出面剿滅,并且有上司的命令,他才會出兵。這次連夜把他請來,就讓他很是不高興,可是六扇門副總捕頭的面子又不能不給,伍佰在永樂皇帝面前也算是一個被重用的紅人。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都統領了。”伍佰抱拳謝過對方,兩人分隸不同系統,對方肯賞臉連夜趕來,已經是給足自己的面子,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都統領留下來,也幫不了什么忙了,就跟查錦衣衛一起把都統領送出了朱家祠堂。
“韓興,你辛苦了一晚上,先去休息下,隨便也把身上的濕衣服給換下來。”此刻天已經是魚肚白了,過不了多久,就大亮了。
“謝伍總捕。下屬換身衣服就去尋找昨天晚上那個被追殺的男子,希望能夠盡快找到,不論是否跟此血案有關系,他身上肯定帶著秘密。”
“也好。那我們就分頭行動,有什么情況就立即通報。中午依舊到此處碰頭,看看各自有什么發現。”這剩下的三個人中,官職是伍佰最高的了,他也就理所當然地成了主持人了。更何況,他是朝廷欽定的此次血案的負責人。
韓興換過衣服,穿上六扇門的官服,又胡亂地吃了點東西,天已經是大亮了。就到村子里巡視,卻是并無結果,他昨天騎的那匹馬已經在村外發現了,對方是在村子外棄馬進村的,并且避開了所有巡邏的官兵。轉了半個上午,一無所獲,正想著是否要去昨晚那破廟看看的時候,卻看見一男一女兩人騎著馬兒從村外道路上行來。一人一騎,不緊也不慢,仿佛是過往的行客,韓興遠遠地看到兩人臉,當看見那青年男子的臉的時候,仿佛在哪里見過,卻是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來人見村口有官兵把守,就自動地下了馬,談笑著向韓興走來。不過,并沒有怎么害怕,神情自若。
“站住!什么人?”有官兵攔住了這青年的一男一女,韓興站在旁邊,并沒有上前,拼命地想著,到底在什么地方見過對方。這一男一女,男的一身公子打扮,書生意氣,并不像武林中人,長得也是英俊瀟灑,而這女的,更是容貌秀麗,干凈清秀,但手中提著一把劍,顯然是江湖中人了。
“哦,在下與表妹只是路過此地,還請官爺放行。”男子也不驚慌,牽馬上前,答道。
“此地已經戒嚴,閑雜人等,請繞行!”那把守的官兵見那女子如此漂亮,本來想要放行的,可是韓興在旁邊,可是不敢徇私。
“啊?要繞行?那得多走多少路啊?”那年輕公子看了看天,已經是快近中午時分了,“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了,在下同表妹本來還想進村找家客棧吃點東西,再上路,跑了半天,這馬兒也乏了。”
問話的官兵看了看年輕的男子,對方一個干凈的富家公子,應該跟這血案沒多少關系,也有點不忍心真的攔住,于是轉身,眼睛看向韓興,詢問他的意思。年輕男子也把目光轉到了韓興身上,臉上一怔,這表情落在韓興眼里,雖然想不起對方是誰來,但是心里已經肯定,自己是跟他見過面的。
“這位公子,還認得本捕嗎?”韓興走上前去,在年輕男子面前站下,微笑著問青年男子。
“這位官爺好生面熟,不過,小生卻是一時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見過了。”青年男子并沒有像韓興想得那樣說不認識,這到是讓韓興大出意外,難道對方真的跟自己只是某個地方偶爾見過,可是心中又隱隱告訴自己,并不是如此簡單。
“是啊,本捕也覺得公子面熟得很,就算以前不曾相識,也算有緣,何不進村共飲幾杯?”韓興在江湖上打滾了那么久,那份老練自然不是剛才問話的官兵可以比擬的。只見韓興又把臉轉向了漂亮女子,問道,“這位姑娘手提長劍,一身武功非凡,敢問芳名?”
“哦,這是在下表妹。”那女子眼睛瞟了韓興一眼,卻是根本沒把他看在眼里,并不答話。青年男子看在眼里,替她接上話道,“我等兩人,只是路過而已,就不叨嘮大人了,若真是有緣,以后自有機會暢飲。”
韓興正想繼續說,卻是聽見有人在遠處高叫自己,轉身望去,卻是查錦衣衛帶著一群錦衣衛過來了。
“韓大人,查某正找你呢,卻想不到你在此處。”查錦衣衛當然也看見了韓興旁邊的這一男一女,跟韓興打完招呼,也剛好行到了三人旁邊,等看清楚了這一男一女之后,卻是一愣。愣在當場的還有青年男子,到是那姑娘,依然是一臉的冷漠,見到查錦衣衛也只是神色變了一下,就馬上恢復了正常,仿佛什么都不關她的事情似的。
“查某人見過章公子,想不到在此偏僻山村能夠碰見章公子與冷姑娘,實屬三生有幸。”查錦衣衛可不像韓興那樣健忘,一眼就認出眼前的一男一女就是當地在南京城內攔住并一起到鴿園的章其和冷凝霜,假如說章其他可能忘記的話,云陽婆婆的后人冷凝霜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的。當日當他得知那女子是云陽婆婆的后人的時候,身上還驚出了一身冷汗。不過,現在看來,云陽婆婆已經算不上什么了,雖然自己的武功仍然如此,可是,武林中連劍圣都可以復出了,云陽婆婆也就相比之下不那么嚇人了。
“查大人客氣了,在下與冷姑娘路過此處,也是想不到竟然能夠在此地重遇大人。”章其心中叫苦,剛才還在韓興面前說冷凝霜是自己的表妹,現在要穿綁了,難免有點尷尬。本來他也想不起韓興是誰了,但是,聽見查錦衣衛叫“韓大人”,就一下子想起在揚州望春樓的事情來了。當初與金門公子杜鳴打斗的時候,不就是和這個韓興照過面嗎?不過,當時是在晚上,自己也沒想到今日還會插足武林,也就沒留意了。
“哪里,哪里。能夠再遇章公子,是查某人的榮幸,不知令尊大人最近可好,云陽婆婆可好?”查錦衣衛問章默只是客套,問到云陽婆婆的時候,眼睛盯著冷凝霜,一眨也不眨,仿佛想要看出些什么來。
“云陽婆婆!”韓興心中一驚,仔細打量起冷凝霜來,眼前這個女子竟然是云陽婆婆的孫女,那這年輕男子又是誰呢?他還是沒想起來,只好把眼睛看向查錦衣衛,用眼神向他詢問眼前的章公子是那位。
查錦衣衛接收到韓興的眼神,笑著引見道:“韓大人,這位公子是前吏部侍郎章默章大人的公子,這位冷姑娘則是云陽婆婆的孫女,想必韓大人也有所耳聞。”
“原來是章大人的公子和冷姑娘,失敬、失敬。”韓興臉上已經是換上一臉的謹慎了,他跑了那么久的江湖,心里當然明白章其和冷凝霜不會是真的表兄妹,雖然困惑這兩個人怎么會走在一起,卻也不會傻到問出來,要問,也要等下問查錦衣衛。
“查大人、韓興,你們怎么都在這里?其他地方有發現沒有?”章其正想要客氣,卻是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一聽就知道對方內功深厚。抬頭望去,卻是心中苦笑起來,原來來的又是“熟人”伍佰。
看到伍佰,韓興也終于想起在什么地方見過章其了,可是心中卻是十分的震驚,這震驚也寫到了臉上。伍佰走過來,看見了章其,也是一愣,旋即抱拳道:“原來少俠也在此,當日出手相助之恩,老夫感激不盡。”
“伍總捕頭客氣了,在下只不過是路見不平而已。”章其也不好裝了。不過,這下冷凝霜可就不明白了,章其認識查錦衣衛,那她也是認識的,現在聽伍佰和韓興的說話,章其還幫過他們?章其看到冷凝霜的神情,回頭對她解釋道,“金陵與伍總捕頭與韓大人曾有一面之緣,想不到,在此處相見。”
“想不到章公子看上去一介書生,卻是身懷絕技,高深莫測啊。”韓興接了上來,并把章其是章默之子的事情跟伍佰說了,當然也沒有拉下冷凝霜這個云陽后人的重要信息。
“雕蟲小技,日常行走時防身而已。”章其含糊地說道,他也不知道對方是否知道自己已經是絕地雙魔天魔的傳人了,假如他們知道了,是否現在就會招呼人把自己緝拿歸案呢?
伍佰對于章其的身份和冷凝霜的出現自然也是震驚不已,不過他江湖經驗比韓興足,也就立即帶過,招呼章其與冷凝霜向村里走去,現在朱家祠堂已經成了他們臨時指揮部了,自然有人給他們準備上好的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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