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真相!并不是難以接受。 上
一大早,葉蘭軒就站在花尚婉的門口守候,鈴兒皺著眉遠遠的看著,不知道是走過去還是任由她站在那里。全/本\小/說\網
不多時,葉鳴軒也走了過來,他狐疑的看看葉蘭軒,“你怎么在這?”
葉蘭軒微微低下頭,小聲的說,“我來找花公子教我繡花。”
葉鳴軒拍拍她的頭,一副寵溺的表情,“這么大的姑娘,還要人教你繡花,羞不羞啊?”
葉蘭軒不依的跺跺腳,臉頰酡紅,“表哥。”
“好了,今天不能如你所愿了,今天我和花老弟有要是要辦,你的事就只能改天了。”
“什么事這么要緊,人家可是客人呢?”葉蘭軒瞪著大大的眼睛,活潑又可愛的樣子。
“小孩子懂什么,”葉鳴軒端出一副大家長的樣子,“去,去,自己玩去。”就這么直接將葉蘭軒推了開去。
葉蘭軒不舍又無奈的走了。葉鳴軒走到房門前,抬起手,又收回來,轉過身,像是要離開,可轉念一想,又回來抬起手,可還是老半天沒拍下去。這下又多了個給花尚婉守門的。
鈴兒搖搖頭,唏噓不已,這葉家人都什么毛病。她走過去直接將房門推開,“葉大當家,我們少爺醒了有一會兒了,有什么話進屋說吧。”說著率先進了門。
花尚婉斜靠在躺椅上,手捧著一本書,似乎很樂在其中,一點都沒意識到有人進門。可走近一看,書是在手里,可離眼睛的距離實在有點遠,還有那對眼睛,瞇的只剩一條窄縫,能看到字的困難度似乎有點大。
葉鳴軒站在她的身旁,假裝咳嗽了兩聲,等了等,花尚婉沒反應。他打了兩下響指,又等了等,她還是沒反應。他用手推推她,她隨著他的手勁晃了幾晃,之后停滯。
鈴兒在旁邊已經笑成一團,端著茶杯的手抖動不已,杯子合作的發出叮叮當當的伴奏,使得葉鳴軒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深。
鈴兒轉身出去,再回來,手上的茶杯換成了一朵嬌艷的玫瑰花。她躡手躡腳的走到花尚婉的身邊,將花兒放在她的鼻子下面,舉起另一只手,一根根板著手指,嘴里念念有詞,“一、二、三。”
“阿嚏。”花尚婉渾身一震,眼睛嗖的睜大。
鈴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玫瑰藏于背后,露出滿嘴貝玉般的牙齒,“醒了。”
花尚婉的眼球向左轉了一圈,又向右轉了一圈,眉角上揚,“玫瑰。”
鈴兒一邊傻笑一邊往外退,“葉大當家來了。”說著瞬間從屋里消失了。
花尚婉連續打了五六個噴嚏才平靜下來,然后她將眼球轉了一圈,并未在視力范圍內發現什么,也不見鈴兒的蹤影,于是又將眼皮合了起來。
葉鳴軒為之傻眼,直到發現花尚婉又閉起來眼才回過神來。他迅速站到花尚婉目所能及的地方,“花老弟,我在這呢。”
花尚婉慢吞吞的再次撐起眼皮,終于看到了。
葉鳴軒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花老弟,在下真是不得不寫個服字。”葉鳴軒搖搖頭,嘆口氣,好不唏噓。“今天天氣很好,我來邀你出去走走,不知意下如何?”
花尚婉的眼球動也不動,而且毫無焦點,似乎又要睡著了。
葉鳴軒抬起手在花尚婉眼前揮一揮,沒什么反應,有點無力感,轉念一想,笑容重新掛在臉上,“花老弟,不知你可曉得,揚州是玫瑰仙子的故鄉,這里的家家戶戶都種著玫瑰,我們后院就有幾千株,品種繁多,你看要不要我搬幾盆來讓你欣賞欣賞?”
花尚婉也不廢話,直接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
正午的太陽無疑是毒烈的。豆大的汗珠從人的毛孔中滲出來,在皮膚表面蒸發,粘濕的感覺讓人愈加煩躁。花尚婉很想伸長舌頭,看看能不能像狗兒那般驅走炎熱。
葉鳴軒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坐在‘雪里紅’上的‘花尚衣’,很怕他會一不小心睡著了跌下來。他也在看雪里紅,這個東西從來不對任何人示好,雖然親近女子,但沒有他在身邊它死都不會讓人騎,可偏偏對花尚衣是例外的。不用他的授意,還有百步之遙它就先跑到他身旁,而且不用花尚衣用力,它會直接跪在地上讓他上馬,知道他不愿動,一向喜歡飛奔的它走起路來像蝸牛。
還有現在,一個不注意花尚衣的身體就斜向一邊,可還沒等葉鳴軒動手,雪里紅已將身體傾斜,順勢將他帶了回來,讓他依然穩穩的坐在背上范迷糊。
葉鳴軒有些吃味的白了雪里紅一眼,沒想到它也將眼睛往上一鼓,白了回去,氣的葉鳴軒差點從馬上栽下來。
‘咚’的一聲,原本還坐立在馬背上的花尚婉已經打橫躺在了雪里紅的背上,似乎還不小心撞到了鼻子,她眉頭緊皺,卻并不去揉,依然維持著下落的姿勢。雪里紅將脖子伸直、端平,然后小跑開來,花尚婉就穩穩的躺在它的背上,曬日光浴。這時葉鳴軒才回神策馬去追,大街上不知不覺的熱鬧了許多。
一炷香過后,兩匹馬兒停在了一間廟宇的門口,兩個和尚站在門口,口中不住的頌著‘阿彌陀佛’,葉鳴軒推了推睡死過去的花尚婉,本來只想叫醒她,卻因為力道過大直接將她推于馬下。花尚婉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眉頭緊皺、再皺、再再皺,終于抬起手來揉了揉首先著地的屁股,不過也僅限于三下而已。
葉鳴軒哭笑不得的將她扶起,卻看到和尚們為了忍住笑而憋得發紫的臉,真想當場撇清關系,說他們根本不認識算了。
“花老弟,我們到了。我和你說過的那個東西就在里面。”
花尚婉終于勉強著睜開了眼睛,葉鳴軒松了一口氣也松開了手,卻又讓她差一點跌到地上,不過還好她自己穩住了。
花尚婉深吸一口氣,站直了身子。抬頭看到和尚,于是深施一禮,“阿彌陀佛。”
兩個和尚的臉變得愈加發紫起來,像是快要厥倒的樣子。
葉鳴軒實在不忍讓本來清凈的佛門之地受到這般摧殘,只好硬拉著還在‘阿彌陀佛’的花尚婉走了進去。
***
這是廟內唯一的一間廂房,屋內除了一張桌子,四把椅子,別無它物,屋里也僅有三個人,一個在端詳桌子上的一塊布,另一個人看著他,最后一個誰也沒看,他在品茶。看物那個有些專注,看人的那個有些急迫,什么都沒看的那個悠閑自得。
看人的那個終于忍不住開了口,“我說花公子,你到底看明白沒啊。”
花尚婉依然盯著那塊布,身體前后挪動了三次位置,卻并沒有用手去碰觸,也不回答任何問題。
看人的那個受不了的奪過葉鳴軒手中的茶杯,“你別喝了,你找的這個到底行不行啊?”
葉鳴軒一把將茶杯奪了回來,繼續細細的品茶,慢條斯理的說,“他是海寧花府的繼承人,如果他都不能辨別,別人你也就不用指望了。”
那人無奈的點點頭,終于安靜了下來。
又過了很久,久到葉鳴軒對品茶也失去了興趣,花尚婉才抬起頭,輕輕吐出兩個字“真品。”
葉鳴軒輕輕皺了皺眉,顯得有些驚訝,“你是說這真的是一千年前嶺南王為香姬所織的鳳凰錦?”
花尚婉體力不支的扒在桌子上,雙手撐起那似乎有千斤重的頭,“獨一無二。”
葉鳴軒歪頭看看已經被嚇傻了另一個,“這東西你到底是從那里弄來的。”
那人完全不理,他死死的看著花尚婉,“你確定這個真是那匹鳳凰錦,那匹據說能根據天氣變化變換出不同的顏色,更能在月光下散發五彩光芒的鳳凰錦。”
花尚婉撇撇嘴,合上雙眼,僅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單音,“嗯。”
那人從椅子上一躍而起,手舞足蹈的滿屋子亂轉,“我得到寶貝了,我得到寶貝了。這個可比那什么千年的陶器還要值錢,哈哈,葉老弟,我就要發達了。哈哈,哈哈。”
葉鳴軒受不了的將他拉回來坐下,強按住不讓他太過激動,“你先別美,告訴我你是從那得到的這個東西。既然已經證實這東西確實是真的,那這趟鏢我就接了,可我從不保來歷不明的東西,你是知道的,所以你必須告訴我它是怎么來的。”
“安啦,我你還不知道嗎?雖然不是什么好人,可絕對不偷不搶的。”
“盜墓也的算是偷的一種吧!”葉鳴軒松開了手。
“知道你還問。”
葉鳴軒也不理他,轉回頭,看看依然維持著雙手托腮的花尚婉,“花老弟,事情已經完成了,我們走吧。”
花尚婉抬起眼皮,眼球向下看了看布,又轉回去看了看葉鳴軒,似乎嘆了一口氣,但為了省力氣她嘆的太輕微,旁人無法察覺,“毀了。”
“什么?”這位盜墓高手一躍老高,一把將攤在桌上的鳳凰錦攬入懷中,怒視著花尚婉,連鼻子都在冒火。“你是不是人啊,這么寶貴的東西你也敢毀了,你毀了它我就毀了你。”
葉鳴軒也一愣,站了起來,“你是說這鳳凰錦已經被毀了?”
花尚婉眨了一下眼睛,算是承認,“千年封存,一朝見陽,色彩全無。”
“你胡說,你看這色彩依然艷麗如新,怎么會像你說的色彩全無。”
花尚婉撇撇嘴,“你見過它變化?而且它色彩可如昨日鮮艷?”
盜墓賊小心的捧著鳳凰錦仔細觀瞧,每看一眼,臉色就苦上一分,“確實沒有,那這樣還能維持多久”
“最多三天。”
盜墓賊抓著不料的手有些顫抖,“那這個現在還能值多少錢?”
花尚婉好心將一根手指由彎曲變成直立,眼珠鎖定布的方向。
盜墓賊顫抖著將布放在桌子上,“一萬。”花尚婉未動分毫。“一千。”她依然固我。“一百。”盜墓賊雙眼泛出些許霧氣,花尚婉還是沒反應。他頹廢的跌坐在椅子上,似乎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花尚婉將手指恢復原狀,眼珠卻依然鎖定在布的方向。
葉鳴軒隨便的拍了盜墓賊兩下,算是安慰,“算了,下次再去另一家拿個更好的來。”
盜墓賊感懷朋友的溫暖,正想靠過去大哭一場,卻不料葉鳴軒并不理他,直接轉頭去拉花尚婉起來起身,害的他險險跌倒,眼中的水汽聚集的更多了。
花尚婉被葉鳴軒拉了起來,也不反抗,但眼睛卻依然鎖定在布的方向。葉鳴軒停住腳步,單手扶著花尚婉,對盜墓賊說,“你要是覺得冤枉,我可以花兩百兩跟你買。”
盜墓賊一蹦老高,“兩百兩,我辛苦了大半個月,好不容易才把這東西弄出來,就值兩百兩。你是不是朋友啊你。”
葉鳴軒轉回身作勢要往外走,邊走邊說,“三天后,你賣不出去再拿來給我,五兩。”
瞬間,盜墓賊已到了葉鳴軒和花尚婉的面前,他滿臉堆笑,雙手捧著鳳凰錦,“兩百五十兩我就賣給你。”
葉鳴軒拿出一張銀票直砸他的臉,“你才是二百五。”
盜墓賊趕忙去撿銀票,手中的布自然的要去親吻大地,可一眨眼卻到了花尚婉的手里,她小心翼翼的將布匹折起,抱在懷里。
盜墓賊瞪大了眼睛看著花尚婉,“你不會是匡我的吧?”
葉鳴軒一把將他推開,拉著花尚婉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花公子這是愛布,不是愛錢。”
到了廟門口,葉鳴軒要幫花尚婉拿布,讓她先行上馬,花尚婉卻戒備的不肯給。
葉鳴軒眉頭皺起老高,“雖說這是聞名一時的鳳凰錦,可畢竟光彩不再,你又何必如此。”
花尚婉將布小心的放到懷里,沖他甜甜一笑,“恢復。”
“你能?”
花尚婉輕輕的搖頭,上馬,“花尚妍能。”然后轉頭居高臨下的看著葉鳴軒,“謝我。”
葉鳴軒皺眉,“把布買了送你,應該算兩清了,你知道它現在不是我的鏢,對我已經是損失了。”
花尚婉對他搖頭,“不算。”
葉鳴軒嘆口氣,似乎對她沒有辦法,“真是斤斤計較。那好,你說你想要什么?”
花尚婉伸手捋捋雪里紅的鬃毛,“它。”
雪里紅似乎知道了她的意思,異常興奮起來,在原地踏著步子。
葉鳴軒一見這個情景,氣的跟什么似的,“給你,反正它的心也不在我這了。”說著,怨懟的看了雪里紅一眼,誰知雪里紅得意的向他揚了揚頭,葉鳴軒更生氣了。
而花尚婉卻開心的很,策馬揚鞭,竟飛馳起來。害得葉鳴軒追了好久才再次碰上。
***
葉鳴軒似乎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遲遲未提上路。花尚婉主仆也樂得清閑,徑自在振威鏢局住了下來,每天除了吃就睡,照著養豬的方式過了好些日子,也沒引起什么人的不滿和好奇。
但現在花尚婉所在的客房卻成了整個振威鏢局最大的話題。
據說她一整天都沒出過房門,什么人的來訪都不接待。而且三餐全部都在屋里吃的。
葉蘭軒在她的門口一個勁的跺腳,氣憤到不行。正巧葉以軒也過來找人,就這樣碰個正著。
“你杵這干什么呢?”
“花公子把自己鎖在屋里一整天都沒出來。”
“沒出來就沒出來,又死不了人。”
“鈴兒從早到晚一趟一趟的往房間里搬東西,可誰也不知道搬的是什么。”
“鈴兒搬了多少東西?”
“我也不知道,可來來回回少說也有幾十趟了。”
“幾十趟?”葉以軒的無名火一下子就沖到了腦門,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虐待。他一個箭步的沖上去,死命的拍打這花尚婉的房門。
可惜這個舉動今天發生了太多回,屋子里的人已經免疫,完全不受影響。
鈴兒一邊為花尚婉扇扇子,一面催促。“快畫吧,都欠了兩張了。老夫人說一個月一張。結果你今天才想起來。真要命,小心奶奶扒了你的皮。”
花尚婉用筆細細的描畫著圖中每一個細節,此時她可沒有一丁點的‘懶人’樣。要知道繡稿與普通的畫卷可是有很大的不同,每一個細處都馬虎不得,如此才能讓繡工師傅明了如何下針如何排布圖形。
花尚婉回頭瞪了鈴兒一眼,嚇得鈴兒脖子一縮成了烏龜。
“你還好意思說,奶奶明明叮囑過你要提醒我的,可你呢,還不是忘得很干凈。你還敢在這邊跟我煽風點火,我太久沒讓你勞動了是不是?”
聽到這話鈴兒的臉色可就不是白能形容的了,這個勞動是小姐整她的絕招,不是可以輕易的嘗試的。
鈴兒面露恐懼之色,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用雙手捂住臉,抽泣加拭淚,好不可憐。
“是,是鈴兒的錯,鈴兒知錯了。鈴兒再也不敢了。小姐你就饒了我吧。”
花尚婉只得將筆放下,一臉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死丫頭,你又來這一招。就吃定我拿你沒辦法是不是?快起來吧你,我還沒畫完呢。”
鈴兒放下雙手,臉上一丁點淚痕皆無。向花尚婉扮了個鬼臉,一副赴死的模樣,“就不,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我就這么一直跪著,等你畫完。”
“那我的換筆水怎么辦?”
“這個我就幫不上忙了,難道小姐還狠心的讓鈴兒爬著去不成?”
花尚婉又好氣又好笑,她隨手拿起手邊的空杯子丟了出去。隨著一聲怒吼,杯子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鈴兒的頭上。
別誤會,這聲吼叫可不是來自于花尚婉的,那是葉以軒發出的,他敲門敲的火大,一腳踢開了房門。
一個玩笑的茶杯,一個鈴兒可以輕易躲避的傷害,就在葉以軒的怒吼聲中變成了真正傷人的武器,這里就變成了真正的兇案現場。
葉以軒一下子將鈴兒抱在懷里,仔細檢視著她的傷口,擔憂之色不以言表。還好沒什么事,“花尚衣。”葉以軒怒視花尚婉。
花尚婉也很焦急,可又看到鈴兒一臉不依的掙扎著要脫離葉以軒的牽制,如此這般本來擔憂的心有了絲絲放松。花尚婉站定不動一臉無辜的看著葉以軒。
這時才進屋的葉蘭軒幾步就沖到花尚婉面前,一副焦急的摸摸這摸摸那,“花公子,發生什么事了,你沒受傷吧?沒什么地方不舒服啊?”
這下子,一臉不高興的就換成了花尚婉了。為了不再一次被葉蘭軒搞到窒息,花尚婉只好不情愿的向后退。可他退她就進,一路退到了書桌旁,花尚婉一手撐在桌子上,不小心碰到了調色盤,占了滿手的顏料。
此時葉蘭軒才注意到桌子上還未完成的繡稿。她將它拿起來仔細觀看,不由的有些吃驚。
突然葉蘭軒的臉色變的極為不快,她指著花尚婉的鼻子,“你是花尚婉?”
有那么一霎那,花尚婉以為是她聽錯了。她怎么可能知道呢?這么久的相處也未見半分懷疑,卻只見到自己未完成的畫稿就這么肯定。花尚婉也愣在那里,不動也不答。
鈴兒一見事情不妙,馬上掙開葉以軒的牽制,沖過去擋在花尚婉和葉蘭軒之間。
被這么一弄葉蘭軒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你真的是花尚婉。”
鈴兒急忙抓住葉蘭軒,將她拉到一旁。
“蘭小姐,你先別急,聽我慢慢解釋。”
“解釋什么?”葉以軒在一旁黑著臉表情很是不善。
鈴兒回頭憤憤的瞪了他一眼,“你聽著就是了。”
而后又一臉討好的看著葉蘭軒,“蘭兒小姐,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什么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并不是真的想欺騙大家的。我家小姐,你也看到了。”鈴兒回頭白了花尚婉一眼,花尚婉很不是滋味的撇撇嘴。“相信你已經有所耳聞,她已經被拒婚六次。”
花尚婉維持這剛才的姿勢翻白眼。而葉以軒的臉出現了史所未有的鄙夷之色。
“被拒婚六次,那還是女人嗎?”
鈴兒氣得又白了他一眼。反觀花尚婉卻同意的點點頭。鈴兒很想昏倒給她看。
“蘭兒小姐,我們小姐就因為這樣才不得不離家出走。我們男裝打扮其實只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并沒想著要欺騙誰的。”
本來非常生氣的蘭兒在聽到花尚婉被拒婚的部分氣已經消了一半,加上她離家出走,現在基本上可以算是同情比憤怒多那么一點了。
但葉以軒可就沒這么容易讓她混過去了,“那看到我們的時候怎么就不說明白?”
“不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嘛。”
花尚婉似乎感覺到自己姿勢的不舒服,只好慢慢的換了舒服的姿勢繼續當‘家具’。
而這個小小的動作正好被葉蘭軒逮個正著,看到花尚婉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她突然對鈴兒的說辭也產生了懷疑。“那現在可以和大哥說了吧?”
“不行。”這個是花尚婉說的。
“為什么不行,反正我們已經知道了不是嗎?”葉以軒看著花尚婉的臉很是臭臭的。
被這么一問花尚婉也納悶了,自己為什么會反對呢?本來也無所謂的不是嗎?她的眉頭稍稍皺起,卻半點也不看葉以軒。
“那不一樣。”鈴兒放棄了葉蘭軒,改投到葉以軒這邊。她兩邊溜溜的轉,卻一點都沒指望花尚婉能幫忙。其實心里也有小小的疑問,她的小姐為什么說不行呢?
“小姐是不堪受辱才離家出走的。現在我們已經是有家不能回。依大當家的脾氣,若知道小姐不是花尚衣,第一件事一定是將我們送回去。二位,就看在我們這段時間相處融洽的情分上,暫且不要說出去好嗎?”
“不行。”“好。”兩個聲音同時想起,這對親兄妹相視而怒。
“妹?”葉以軒一臉的不認同。
“哥,人家也是有苦衷的。”葉蘭軒滿面的同情,“要是讓表哥知道真相,真的會馬上把她們送回去的,這樣你也沒關系嗎?”她有意的看了看掛在他胳膊上的鈴兒。
很明顯的葉以軒的態度軟了下來。
葉蘭軒走過去,一把緊緊抱住花尚婉,“我原諒你之前所作的一切,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你就安心的住在這里好了。”
花尚婉再次遭遇窒息之危,滿臉漲的通紅,只好使勁的點頭。
鈴兒也松了一大口氣,看著葉以軒,“我可警告你,要是說出去,我一定會要你好看。”
葉以軒不屑的看著鈴兒,僅用鼻子發出一聲悶哼。心里似乎也覺得有什么不妥的。(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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