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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暗之魔使


  暗之星,星如其名。\\www.QВ⑸。CǒM/

  整個空間所呈現出來的光度,是屬于那種晨起的魚肚白亮光。

  從空中向下鳥瞰,暗之星簡直像是一片尚未開墾過的荒涼之地。

  雖然暗之星上同樣有山有水,可是星上的植物卻極為稀少,大部分的土地全被堅硬的巖石占據。

  大地的荒蕪,再配合這樣的亮度,讓人對此處有一種灰黯的感覺,所以暗之星實在是星如其名。

  此時,被暗之星的荒涼景象給驚楞住的我,尚未來得及飄身下地,已經察覺四方動靜。

  回過神來,只見四面八方有著密密麻麻的無數黑點,極為快速的朝我們這邊簇擁而來。

  由于往這邊攏聚的不明黑點實在是太多了,所以現在我們簡直像是被漁夫圍困在網中央的魚兒般,完全沒有脫逃的能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黑點漸漸朝我們聚集、靠攏。

  原本芝麻般大小的黑點,已逐漸現出形體來。

  是人!

  數目沒有上千,至少也有八、九百。

  這時,我對著身旁的索里尼與忽必烈露出一個苦笑后,仰天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神藉由吸氣的動作,回歸到最佳對敵狀態,然后我屏氣凝神、目不斜視的凝視著正前方。

  不消片刻時間,那些由四面八方涌來的人群,已聚集在我們身前十公尺處,把我們前后左右團團封鎖。

  這時,我尚未開口說話,在我正前方一位頂著一頭蓬亂散發、滿臉胡須的中年人,已率先開口道:“來者何人,可是武東風?”

  我不卑不亢道:“我就是武東風。”

  就在自己回話的同時,我趁機打量著這位開口問話的人。

  他身上的穿著與光之星的人民沒什么兩樣,身材適中,一雙濃眉斜斜的挑起,兩只眼睛光芒閃爍、銳利如鷹,挺拔的鼻梁顯得有些孤傲不群,給人一種既粗獷又剽悍的感覺。

  “很好。”那人哈哈一笑,道:“暗皇有令,除了武東風外,其他閑雜人等限在一刻鐘內離開暗之星,違令者,一律殺無赦。”

  聞其言,索里尼放聲狂笑道:“在下是光之星神使索里尼,不知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那人眼神一挑,怪笑一聲道:“我是冥殿魔使『狄幻然』。如果兩位在一刻鐘內還不離開的話,就休怪我們不顧道義,以眾擊寡。”

  “不用等到一刻鐘的時間,現在即可放馬過來。”索里尼豪氣十足的道。

  隨著他的話聲一落,索里尼與忽必烈的身軀已在瞬間凝聚了龐大的能量,場面僵化、一觸即發。

  狄幻然銳利的雙目閃過一抹白閃閃的光芒,沉聲道:“想找死用不著這么心急,暗皇既然有令,我們就等你們一刻鐘的時間。”

  俗語說的好,所謂“蟻多咬死象”,索里尼他們的修為雖然精深,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不要說這些魔使使用不入流的圍攻方式了,單是用輪番上陣的方式,就可以把我們活活累死。

  經過一番思考后,我不禁飄身橫阻在索里尼他們的身前,說道:“我知道兩位老哥不可能拋下我自行離去,不過請兩位老哥聽我一言。

  “依照目前的情形,兩位老哥走與不走,都不能改變我必須單獨留在這里的事實,既然如此,留在這里只會徒增傷亡而已,我想這并不是我們所樂意見到的。

  “可以的話,我想請兩位老哥先回光之星,畢竟暗皇若真想在此時置我于死地,就不會單純只讓這些魔使把我們團團圍住,早就下令要他們動手誅殺我們了。

  “所以,我懇求兩位老哥先回光之星,不要讓不必要的干戈發生,好嗎?”

  索里尼搖了搖頭,嘆氣道:“老弟說的不無道理,可相對的,既然一同來了,我們又怎能容許老弟獨自留在此處,老弟的建議就此打住,別再說了。”

  聞及索里尼的堅定話語,讓我絲毫沒有反駁的余地,只是一臉肅然的與他們對視著。

  就在我與索里尼他們僵持不下的同時,身后突然傳來那位狄幻然的聲音道:“考慮好了沒有,一刻鐘的時間就快到了。”

  “不用考慮了。”忽必烈第一時間接口回答。

  聽及忽必烈所言,我神色黯然的轉過身軀,背對著索里尼他們道:“如果兩位老哥有什么差錯的話,休想我會獨活。”

  話一說完,索里尼頓時扳回我背對他們的身軀,一臉沉重道:“老弟這是何苦呢?老弟這么做,不就順了暗皇之意嗎?”

  我神色平靜的與索里尼對視著,說道:“既然老哥知道這么做是順了暗皇的意,為何還要堅持己見呢?難道老哥不知道暗皇這么做的真正用意,是想把來暗之星上的神使一網打盡,然后再把我逼得愧疚自殺嗎?”

  看索里尼臉上不再那么堅持,似乎有那么一點轉圜的余地,我不由打蛇隨棍上的續勸道:“老哥走吧。今天暗皇要是以這種圍困方式干掉我的話,光神勢必不會沉默,但如果兩位老哥折損在此,光神只能摸摸鼻子自認吃虧,畢竟暗皇已經給了我們一刻鐘的時間抉擇去留,不是嗎?”

  索里尼聞言面露沉思,過了好一會兒后,他才一臉凝重道:“好,我們走,老弟保重。”

  雖然自己的前途堪憂,不過索里尼答應離去后,我還是打從心底發出喜悅地笑了出來,并強裝不畏前景地對他們灑然揮手。

  索里尼面帶憂心地看了我一眼,借著早已凝聚在身上的龐大能量,大喝一聲“開”字,開啟了帶我們來此的七彩漩渦形體空間通道,而后與忽必烈齊身竄入

  等七彩漩渦形體的空間通道關閉后,我才轉過身,對著那位狄幻然道:“現在人已經走了,可以說出來意了吧?”

  狄幻然嘿嘿笑道:“雖然我們是處于敵對狀態,不過我還是不得不贊美你這家伙的確有種,想不到你在這種情形下,態度竟還可以如此平靜,如果換作是我,恐怕無法像你如此處之泰然了,甚至還會開口求饒咧,嘿嘿嘿。”

  我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他那似夸贊又似調侃的話語。

  狄幻然再次嘿嘿笑了幾聲,說道:“廢話少說,按照暗皇的指示,你有三個選擇:“第一,只要你肯讓我們封鎖你身上的力量以及部分記憶,我們愿意把你的親人接來暗之星,視為上賓對待,并負責照料你們的生活。

  “第二,同樣讓我們封鎖你身上的力量以及部分記憶,不過你卻可以選擇回去魔法大陸,完成你的統一大夢。

  “第三,我們給你三天的時間,這三天里,你可以選擇躲藏或者是探尋冥殿所在,三天期限一到,我們將無止境、不擇手段的對你展開追殺,直到你身亡為止。

  “以上三點,你自己做抉擇吧!”

  聞言,我打從心底感到無比悲哀的放聲大笑,笑得面紅耳赤、笑彎了腰,甚至連目眶中的淚水也掉了下來。

  好一會兒,我止住了自己的笑聲,抹去了臉頰上淡淡的淚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縱然我今天只有一刻鐘的時間可以探尋冥殿所在,我也會毫不考慮的選擇三,暗皇的好意我心領了。”

  說完,我再次放聲大笑的趨前飄飛而去。

  不曉得是我已作出選擇還是別有他因,當我任意往一個方向飛去時,這些原本把我團團圍困在中央的魔使,竟主動退出一條通道讓我通過,完全沒有給我任何刁難或阻礙

  離開魔使的包圍群后,我選擇固定方向的往東邊飄飛。

  由于不清楚自己有沒有被這些魔使的心念給鎖定,所以我也毫不隱藏自己的行蹤,不疾不徐、保持一定的速度飄身前進著。

  但不曉得是自己選擇的方向錯誤,還是原本的暗之星就是這般模樣,明明自己都已經飄飛數百公里之遠了,卻還看不見有任何的城鎮存在,一路所見盡是烏黑的堅硬巖石。

  正當自己信心感到有點動搖,準備轉個方向前進時,原本鳥瞰的黑色土地突然出現了一個灰色小點。

  隨著快速的移動,我已明顯看出這個灰色小點就是一個城鎮。

  此時內心雖然極為興奮,不過由于不知道這里的生活方式如何,所以我選擇低調的飄回地面,改以最正常的方式行走入城。

  約莫行走了二、三十分鐘之久后,我才遇到了來往的行人。

  不過這些來來往往的行人卻不像我這般行走,他們全以騰掠方式前進,而且任何一個人隨便一掠就是幾十公尺遠。

  而每當這些行人從我身邊騰掠過去時,他們都會好奇的回過頭來瞧我一眼,好像我身上有什么怪異之處似的。

  甚至有一個年輕人明明已經從我身邊騰掠過去了,卻又騰掠退回我的面前來看我一眼,然后又一副無事般的從我的身邊騰掠過去。

  就這樣來來回回幾次后,這個年輕人終于忍不住停駐在我身前,臉上帶著納悶與好奇,道:“老兄還真是異于常人啊!”

  我有些失措的楞了一下,問道:“呃請問閣下所指何意?”

  這位年輕人露齒一笑道:“老兄的這番話可問倒我了,雖然暗之星上沒有明確規定不能以步行方式行走,可大家都知道暗之星上的土地非常遼闊,如果以老兄這般方式行走的話,要到下一個城鎮,恐怕非得耗費好幾個月的時間不可。

  “因此大家出入城后都是以騰掠方式前進,像老兄這種異于常人的行走方式,我倒是頭一回碰到,再說,距離真正進入到『隔列城』至少還有十幾公里的距離,老兄是不是嫌自己運動量太少”間太多啊?”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我這下終于明白自己為何會變成眾人注目的焦點了,原來是自己的行走方式太過于“特別。”

  幽幽的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后,我瞎編道:“閣下有所不知,剛才我也是跟大家一樣以騰掠方式前進,可是就在前不久,我的肚子突然感到有些絞滾不適,我才會選擇徒步行走。”

  話一說完,這位年輕人突然大動作的靠過來扶著我的身軀要我坐下,并拉開喉嚨對四周揚聲叫道:“各位朋友們,這里有位老兄身體不適,煩請有經驗的朋友過來協助一下。”

  隨著這位年輕人的大聲嚷嚷,一些路過的人已自動向我騰掠而來。

  而這些人一到我的身邊后,所做出來的診斷動作還真是花樣百出,有人要求我張開嘴巴讓他觀看、有人探視我的脈搏、有人要我伸展拳腳、有人要我倒立,甚至還有人叫我咳個兩聲吐口痰。

  看著這些熱心行人的舉動,我實在對自己心里的想法感到慚愧,因為在我心里一直有個先入為主的觀念。

  那就是,暗之星是個充斥著自私與邪惡的星球,暗之星上的人民縱然不邪也惡,絕對是個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的惡劣環境。

  可沒想到這些人非但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而且待人處事還那么的親切,這倒讓自己對之前的卑劣想法感到慚愧

  就因如此,我開始像猴子耍戲般,配合性十足的盡量使出他們自認可以做出診斷的動作來。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檢查的眾人也紛紛說出自己的診斷結果。

  而診斷的結果也非常一致,這些人全都表示自己功力粗淺,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如果不是我沒有病痛,就是病因超過他們所能夠理解的范圍,個個皆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當然,肚子不舒服這項說法純粹是我自己臨時編造出來的謊言,其實身體好得要命,哪有甚么不適之處;相對的,假使真的有人檢查出我有什么病因的話,那可真是江湖術士--鬼扯。

  不過這個想法純粹在心底嘀咕而已,可不敢真正說出來。

  這時,這位年輕人聞及眾人的診斷結果后,二話不說的麻煩眾人幫忙扶起我的身軀,直接把我背了起來。

  正當自己被他突來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時,這位年輕人已主動向我解釋道:“由于老兄你身上的病痛已超出我們所能理解的范圍,所以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把你送到城里找『冷神醫』查看,還煩老兄再忍耐一下。”

  這位年輕人的熱心程度還真是令人感動,此時,我心里有一種被雪中送炭的溫暖感覺!

  面對彼此毫不熟識的陌生人,他們居然熱心到如此地步,這種濃厚的人情味實在超乎我的想象,還讓我對暗之星一下子改觀了不少。

  更令人感動的還在后頭。

  當這位年輕人二話不說的背起我后,那些熱心的路人也相繼騰掠而去,沒想到這些人竟不是真的離去,而是在前方等待以接力的方式輪流把我背入城。

  其間,我曾經跟背我的人說明自己已無大礙,他們可以把我放下讓我自行行走,可是他們卻堅持非得把我送到冷神醫那里檢查不可,無論自己如何好說歹說,他們硬是不肯放下我。

  入城后,民眾所表現出來的舉動更是讓我驚訝。

  街道上原本擁擠的人群,一看見有人被背入城,竟然主動讓出一條路來,完全不用嚷聲“借過”,這種情景不禁令我在心底直呼不可思議!

  就這么一路通行無阻的被背著在陌生的街道往前行,直到來到一處遠離街道的磚砌小屋后,才被放到一塊架起來的厚實木板上,而背自己來此的這些人隨即二話不說的紛紛離去,害得我連聲謝都來不及道出口。

  望著這棟孤零零的磚砌小屋,我除了茫然外,還有無限的納悶,因為這些人的行事方式完全令自己搞不清楚。

  就在此時,磚砌的小屋內突然傳來冷冰冰的女子聲音道:“你打算用什么做交換?”

  聞及這道冰冷言語,我內心不由再升起一連串的問號,壓根兒搞不懂她所問究竟何意。

  不過納悶歸納悶,我還是對著緊閉的大門回答道:“什么用什么交換?”

  “滾!”門內傳來的森冷聲音顯得有些憤然。

  這時,我只覺得有點好笑,自己莫名其妙的被背來這里,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被斥滾蛋,這到底是什么情形啊!

  對著緊閉的大門搖了搖頭,我忍不住發聲笑了出來,并如屋內女子所言起身準備離開。

  當我的雙腳才從厚實木板上落地,就聽到屋內女子傳來不帶情感的聲音道:“你笑什么?”

  雖然屋內的女子看不見我臉上的表情,不過我還是對緊閉的大門露齒一笑道:“因為好笑所以我笑,因為高興所以我笑,因為莫名其妙所以我笑,總歸一句話,我想笑就笑,哪來的為什么,呵呵呵”

  話一說完,原本緊閉的大門突然出乎意料的從中分開,迎面走出一名毫無表情的女子來。

  看了她一眼,她的樣貌還跟她說話的口氣搭得很,凈白的臉蛋和冷傲的態度讓人聯想到凜冽的梅花。

  我看到這位女子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準備提腳向后轉。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舉動,不全是因她態度的關系,而是自己被光之星的那位嬌嬌女黎柔給嚇怕了。

  現在的我只要一遇見年輕女子,當下的反應是能躲就躲、能不有瓜葛就盡量不要和對方有牽扯,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站住!”

  已經轉身準備離去的我聞其言,不禁微微一楞,不過對方既然已經開口了,雖然口氣聽來不太有誠意,我還是尊重的轉回頭,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這個女子雙眼毫不羞澀的上下打量著我一段時間后,才冷淡地說道:“你沒有病,不過你臉帶晦色,三天內必有血光之災,你可以走了。”

  微吃一驚,我道:“原來你不只會看病,還懂得命理面相啊!”

  淡笑了兩聲,我續說道:“你看得很準確,不過我想你的說法比較含蓄,我啊--近日內不只有血光之災,而且極有可能活不過第四天。”

  女子彎月似的眉毛微挑,冷冷的道:“你有點怪!”

  我不在乎的聳著肩膀說道:“是嗎?我只是把事實說出來,印證你判斷的結果罷了。”

  女子神色漠然的看我一眼后,靜默的轉身走入門內、關起了大門。

  說我怪!?她自己才怪咧!

  還好,環境早已練就我一身見怪不怪的好本領,搖了搖頭,我毫不逗留的轉身離去。

  時間還過得真快。

  從我離開那位冷神醫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天之久。

  其間,我雖然已經不用吃、睡,不過為了不引起在地居民的注意,我的生活作息還是跟一般人沒有兩樣,盡量以不引起他人注意為原則。

  不過有件事讓我感到相當困擾,雖然在這三天內我已經走遍了大街小巷,可還是無法探知冥殿所在。

  其阻撓的原因無他,不管我走到哪里,只要一說及冥殿兩個字,居民的反應全是三緘其口、避而不談。

  盡管如此,這三天的探聽中,我也大略了解暗之星人民的生活習慣,以及暗之星的一切。

  暗之星一天分為二十個小時。

  白天十小時、晚上十小時,白天的亮光就跟我初來暗之星時所遇到的亮光一樣,是那種屬于天剛亮的魚肚白亮光,并沒有任何炙熱的陽光。

  夜晚,則是一片潑墨似的漆黑,直到日夜之分的十小時循環一過,天色才會漸漸轉亮。

  而暗之星上人民的通用貨幣,則充分利用了當地的天然資源,那是一種非常奇特的礦石,判斷價值的方法完全是依照礦石的大小、重量來分辨價值高低,并沒有所謂的純度之分。

  除了這些之外,我還得知暗之星的一切全歸屬魔使管轄,只要是魔使就有權力管轄人民的一切,當然也包括人民的性命。

  可想而知,魔使這個身分對暗之星的人民來說,是多么羨慕又恐懼的。

  羨慕,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成為魔使。

  恐懼,是得生活在魔使暴力∪殺的恐怖陰影下。

  話雖如此,可是暗之星上的人民卻是知足、和善的。

  舉例來說,自己之前被那些好心人士背入城的際遇,雖然覺得很突兀,可是在暗之星上可是極為普遍,就像呼吸一樣正常。

  百姓之所以會如此友善相待,只因他們長期生活在魔使的壓迫下,故而人人都非常懂得保護自己、彼此幫助。

  造成他們如此互助的原因還有一個。

  那就是暗之星的土地非常遼闊,城鎮與城鎮間的距離,更是遠到了無法計算,漸漸便養成他們這種遠親不如近鄰、熱心互助的偉大情操。

  此時,看著逐漸轉黑的天色,我不由在心里下一個重大決定。

  我決定要離開這個已經待了三日的隔列城,準備前往另一個大城市--“幻歿城。”

  根據自己探聽的結果,幻歿城位于隔列城的正西方,與此刻我所在的隔列城相差好幾萬公里,那是一個比隔列城還大、還繁榮的都市,人口更是比隔列城多出了一倍之多。

  打定主意,我隨即以騰掠方式離開隔列城。

  離開一段距離之后,確定四周無人,我才快速的飄飛上空,改以氣息飛行方式前進。

  不過當我的身軀才飛行沒有多久,隨即感受到一股能量快速的向我移動過來。

  這時的我不用想也知道來者是魔使,因為在暗之星上,只有魔使才有能力在天空飛行。

  這時,我停止飄飛的動作,把自己的心神提升到最高狀態,因為我感覺到自己已被一股心念鎖定住。

  不多時,快速飛行而來的魔使,已自動在我前方十公尺之處停住身軀,發出一陣怪笑聲道:“嘿--嘿--殺了你,我就是掌管眾魔使的『魔使長』了,真是讓人興奮。”

  他一邊說話的同時,我也藉由暗沉沉的亮光,看清這位魔使的長相。

  只見他長的骨瘦如柴,臉白如蠟、眉掉眼垂,陰森森的飄浮在我前方,緊瞅著我看。

  我聞言回道:“想殺我也得按照規定來,別忘了,暗皇給我三天逃命的時間尚未到,要殺我的話,明天請早。”

  悶哼了一聲,這位魔使陰惻惻的道:“規定是死的,腦袋是活的!如果不是暗皇早有規定,只要你不改變身材容貌絕不能以心念鎖定、追蹤你,我早在你剛來暗之星的時候就以心念鎖定你了,哪容許你活到現在。

  “嘿嘿,剛剛要不是你以氣息飛行敗露行蹤的話,我怎可能如此輕易的逮到你,你說,這是不是上天給我孫齊的機會呢?再說,今天要是不殺你的話,往后哪輪得到我孫齊的份。

  “所以,明知現在殺了你有違暗皇的規定,不過既然是老天賜給我的機會,我若不好好把握,豈不違背了幸運之神對我的眷顧,嘿嘿。”

  聞言,我不禁在心里想著,原來氣息飛行術也會敗露自己的行蹤啊!

  他不說我還傻傻的以為,只有使用光神賜與我的焰翅才會呢!

  我開口回答道:“喔--我倒不知暗皇有這種規定,不過規定有用嗎?你這個廢物還不是違背了暗皇的旨意。”

  說完,我手里迅速掐著第二元神所悟出來的老祖宗所教導的靈訣收印,口喝“咄”字,迅速打出手中的蓮花印。

  手中的無形蓮花印才一打出,當即迅速化作一道有形的金色巨大蓮花,快速的向那位長得有如白無常的孫齊竄去。

  瞬間只見孫齊的臉色大變,慌忙當中將手一揮,垂下一道黑色光幕擋在自己的面前。

  轟然的一聲爆響,黑色光幕與我所打出去的金色蓮花應聲而破,破裂的金色蓮花迅速化作無數的金光,迂回的竄向孫齊。

  孫齊冷冷一笑,左手揮下一道黑色光幕阻擋向他竄去的金光,右手憑空向我搗出一拳。

  頓時,無形的拳勁突然化作紅色、藍色、黑色的三道勁氣,分作左、中、右三個方向的往我襲擊而來。

  看著迎面而來的三色勁氣,我真有點后悔把毛毛留在索里尼那個如同世外桃源的修煉地里,否則這時的我,大可讓毛毛幫我吸收這些勁氣,哪需如此大傷腦筋。

  不過后悔歸后悔,我不忘阻擋的快速左手一揮,瞬間布下了一道金色的光幕,阻擋了分成三方向來襲的三色勁氣。

  右手當然也沒閑著,即時喚出屬于夜晚的黑色長刀,快速往他攻去

  這長的如白無常的孫齊,似乎沒有料到我會采取這種肉身對搏戰,待他驚覺過來時,我已竄身到他的身前,迎面直接給了他一刀。

  孫齊舉起右手在頭頂畫了一個圈,竄身向后的阻擋我的快刀后,雙手已各握著一把藍色彎刀,口中并嘿嘿笑道:“近身相搏,刺激!我喜歡。”

  話一說完,我們幾乎不分前后的同時撲向對方。

  孫齊的動作強悍而迅速。

  雙手兩把彎刀帶著無可言喻的陰毒,狠狠削向我的雙腿,我雖然閃過了他鋒利的刀鋒,卻閃不過刀鋒所夾帶出來的勁氣,雙腿已多了一道血痕。

  當然啰,孫齊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就在他在我雙腿留下一道痛徹心肺的血痕之時,我也在他的胸前劃上一道足以讓他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傷口

  兩人的身軀在斗殺中逐漸增添了不少傷痕,可是誰也沒有想要停手的跡象。

  因為我倆都知道,先停手的那方下場只有一個“死”

  字,唯有能夠堅持到最后一刻的人才是勝者。

  忽地,孫齊的身軀突然有著明顯的一頓,我趁著這個不可多得的機會,使出了學自索里尼玉牌上所記載的一招“光之刃”拼命招數。

  瞬間,一團巨大的光球從我黑色長刀里爆裂開來,如電化作千千萬萬道勁光,形成了一個毫無破綻的勁氣絲網,包圍著孫齊的身軀。

  耀眼的勁光絲網里閃動著孫齊的身影,不時可聽到絲網里他尖厲的喊叫、痛苦的哀號,以及千萬勁光起落間所帶起的一束束鮮紅血柱

  一幅凄慘且血淋淋的情景,就這么在我眼前上演。

  耀眼的勁光過后,孫齊的身軀無力的由高空掉往地面。

  緊接著一道黑氣沖破了孫齊的天靈,倏往正西方逃去。

  而這道黑氣就是孫齊的第二元神。

  我雖然很想囚禁他的元神,或者是來個斬草除根,可是這時的我卻無論如何也使不上力來。

  只因使出光之刃后會造成短暫的脫力,而這時的我,能夠保持在空中飄飛沒有急速掉下地面已屬困難,哪還有能力去狙殺他的第二元神呢!

  片刻之后,我才略微恢復行動力的緩慢飄身下地。

  當我的雙腳才一落地,已感到雙腿傳來一陣劇痛,甚至其他受傷部位也紛紛傳來那種火辣辣的刺痛,痛得我忍不住的全身不停顫抖。

  忍耐著疼痛,稍微審視一下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后,我知道如果自己不盡快對傷口作出處理的話,別說引起并發癥了,依照這種不斷失血的狀況來看,不要多少時間,我就會失血而死。

  礙于復原魔法不能對自己施展,縱然我想對自己進行高科技的縫合手術也不適宜,因為這個地方實在太危險了,所以當下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先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再說。

  就在此時,腦海中突然清楚憶起了那位冷神醫的容貌,于是我不做多想的趁著夜色掩飾,快速的往城里方向騰掠而去。

  夜色盡是一片的漆黑,四周也是一片暗沉。

  雖然自己已經盡快往城里騰掠了,可是身體的劇痛加上嚴重的失血,原本二、三十公里的距離卻讓自己感到無比吃力,只覺得身體越來越冷,視線也越來越模糊,腦子里只想盡快找到一處安全之地,安安穩穩的躺下來睡上一覺,哪怕只是短暫的閉目養神也行。

  相對的,我也明白這時的自己絕不能閉上眼睛。

  只要一閉上,這輩子可能永遠再也無法醒來,所以再苦、再痛我也必須咬著牙根忍耐下去。

  緊咬著牙,我盡量讓自己的腦中保持一片空白,一片冷清清的空白,什么事也不去想,覺得快撐不住、有點陷入恍惚時,就狠狠的掐掐自己大腿上的傷口,以劇痛來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還好,以疼痛來換取清醒并不是沒有代價的,此刻我已成功避開街上的人群,來到那位冷神醫的住所。

  我虛弱的右手扶著門框,以左手敲了敲門。

  “澎§§--”、“澎§§--”

  “嚓呀--”房門已開啟。

  緊接著出現一張既美麗又冷若寒梅的臉孔。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無比虛弱的對著她問道:“可以嗎?不過我沒錢。”

  她冷冰冰的上下看了我一眼后,轉身說道:“進來吧!”

  雖然她的聲音同樣冷得不帶感情,不過“進來吧”這三個字聽在我耳里,卻如同天籟之音般的美妙。

  由于此時的我,完全是靠自己的意志力在支撐著,所以一聽到她愿意為我治療后,整個硬撐的精氣也在瞬間松懈了下來。

  而這么一放松后,我整個人就再也無法負荷身體的痛楚,暈厥了過去。(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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