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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法門


  乘著索里尼喚起的白色透明光華,我與索里尼、忽必烈三人,已來到神行大陸的烈日城。

  其中,索里尼與忽必烈也在離開天境的同時,改變了自身容貌,變成了兩名相貌平庸、普通的中年人。

  就連原本毫無顏色的靈能狀態,也在他們的刻意幻化下,凝聚成了最為普遍的紅色靈能狀態,猜先套好說詞的對外宣稱說他們是我的隨從。

  不過,他們的名字卻沒有做任何改變,因為索里尼說,現在的名字是他們轉入天人境界后才改變的稱呼,在人間界時,他們有著另外的名字,至于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畢竟他們不說我也不好意思詢問。

  我們沿著繁榮的街道往前走,此時已來到了黎無心那棟巨宅前面。

  正想對著站在門口的門衛道出自己來意時,門內剛好走出跟我有過交談的小六,我充熟的上前跟他打了招呼,并說明自己來這里是想見他們的門主,希望小六能夠代為引見。

  由于我之前跟他們寶物派的關系極為良好,所以在我稟明來意后,小六二話不說的馬上吩咐門衛請我們進去,自己則親自稟報他們門主了。

  在門衛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一間看起來像是會客廳的獨棟房舍里。

  雖然再次踏臨寶物派讓我感到有些尷尬,不過最讓我感到渾身不自在的,還是身后的索里尼與忽必烈。

  因為他們堅持裝什么就要像什么,于是他們兩個就像王朝、馬漢般的,站守在我的身后兩側,完全不容我拒絕。

  正當暫擱下不自在之意,我打量完大廳的擺設后,黎無心與小六也剛好從門口走了進來,經過一陣簡短的寒暄問候,各自以主客位置落座。

  坐下后,黎無心滿是不解的望著我身后的索里尼與忽必烈,并且道:“賢侄不是與紫嫣侄女前往寒冰島嗎?這會兒怎么不見紫嫣侄女的蹤影呢?而賢侄身后這兩位又是?”

  我微笑說道:“黎伯父,事情是這樣的,東風與紫嫣同黎伯父分手后,的確是前往寒冰島,不過由于寒冰島實在太冷了,再加上寒冰島只能以步行方式前進,所以東風與紫嫣尋找三天后,只能無功而返,紫嫣也已回太克島休息。”

  “至于東風身后這兩名隨從,則是在寒冰島途中所認識的朋友,右邊這位叫索里尼、左邊這位叫忽必烈。”

  “遇見他們時,他們正巧在繁榮島上遇到一些麻煩,東風多事的給予幫助,誰知事后他們就堅持非當東風的隨從不可,搞得東風現在是頭痛萬分,好說、歹說、怎么也無法改變他們當隨從的想法。”

  說完,我意有所指的打從心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畢竟對于索里尼他們堅持扮我隨從之事,我可是真的打從心里不愿意與無奈啊!

  聞及我的話語,黎無心滿是贊賞的看著索里尼與忽必烈,說道:“喔——原來是這樣啊!兩位兄弟果然好眼光。”

  上下瞧了幾眼后,黎無心收回投注在索里尼他們身上的贊賞眼神,續說道:“說出來可能對賢侄有些不敬,但不知賢侄來找無心有何貴事?”

  被如此坦言問明來意,我心里還真是有點意外,于是我也不轉彎抹角的開口回答道:“由于厲凌揚前輩曾吩咐東風必須尋找到霜之心,不然就是要自行突破天人境界這個關卡才可以前往天境,但寒冰島實在是一個荒蕪極寒之地,別說有個人影了,就連最常見的動物足跡也見不著,更不用說那不知長成何物的霜之心了。”

  “礙于上述原因,所以東風在毫無他法的情形下,只好轉求步入天人境界這個唯一方法來前往天境,無奈東風修為實在有限,遲遲沒辦法順利轉入天人境界,因此東風只好冒昧前來拜訪黎伯父,想詢問黎伯父您有沒有什么方法,可以協助侄兒盡速轉入天人境界?”

  黎無心聽我這么問,不禁苦笑道:“賢侄這個問題可問倒無心了,身為傳承者的賢侄,都無法得知轉入天人境界的方法了,無心又怎會知曉呢?再說,賢侄不是成功幫神虹子前輩與福伯轉入了天人境界嗎?那賢侄何不以同樣的方法吃看看呢?”

  說了這么多不相關的廢話,終于和我來這里的目的沾上了一點兒邊。

  所以聞言后,我連忙在臉上擠出一絲無奈的苦笑,說道:“看來東風這輩子可能都無法進入天境了,因為那…那…轉換器被東風不小心給掉落進寒冰島的大冰溝里了。”

  黎無心驚呼道:“什么!賢侄竟然把如此重要的轉換器給遺失了!”

  我佯裝自責的抱頭說道:“就因如此,所以東風才會那么急迫地想進入天境,為的就是希望可以聯合天境神使的力量,盡快尋找出轉換器來。”

  此時的黎無心可真是坐不住了,他不停的在廳內來回走動著,并帶著焦慮地說道:“賢侄這下非但誤了自己,也誤了全光之星上的人民了。轉換器可說是全光之星上人民的希望啊,賢侄竟…竟…,唉!這下該如何是好呢?”

  黎無心搖頭嘆氣著。

  我苦笑接口道:“東風就是因為不知該如何是好,才會前來與黎伯父商談,就是希望黎伯父能提供解決之道。”

  “另外,東風之所以會來找黎伯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福伯當初雖然是因東風才轉入天人境界,不過福伯之所以能夠轉入天人境界,并非因東風身上的轉換器之故,而是賴于東風孩童時期,跟一位看起來非常和藹可親的老者所學的一段咒語,基于種種原因,東風才會冒昧前來找黎伯父解困。”

  聽完我的話,黎無心臉上帶著納悶的走回原先的座位,并且道:“既然賢侄已知道,福伯是因賢侄自己小時所學的那段咒語才轉入天人境界,那賢侄何需大費周章的前來找無心呢?”

  說了這么多,要的就是建設這種存疑。

  我在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后,回答道:“東風確實吃過了,不過不曉得是不是修煉功法的不同,還是另有原因,東風雖然做過多次吃,怎奈每次的結果都一樣,總覺得缺少了某些必要因素,但又不知究竟缺少了哪個因素,在不得其門而入之無奈下,東風只好厚著臉皮前來尋找黎伯父了。”

  黎無心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賢侄是想得知寶物派心法的話,無心絕對可以坦然告知,無奈福伯所學并不屬于寶物派心法,而是自行所學,至于師承何處無心也不了解,只知道福伯是出自寶街,并沒有任何親人,其他無心就不曾過問,當然也就一無所知了。”

  歇了口氣,黎無心續說道:“賢侄也許會覺得很奇怪,認為無心為何可以放心把自己的女兒,交給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照顧,是不是?”

  看了他一眼,我點頭回應。

  “其實打從無心懂事以來,福伯就一直陪伴在無心身邊,加上無心父親臨行前再三告誡無心必須聽從福伯的話,有事多詢問福伯的意見,因此福伯對無心來說就像是自己的親人一般,無心從沒對他的一切質疑過。”

  我再次點了點頭,并沒有再作詢問。

  看我沒有開口說話,黎無心自動接口道:“很抱歉!賢侄之事無心實在愛莫能助,賢侄可能得另做打算,從他處著手了。”

  我故意做出沉思狀的猶豫了一下,而后才道:“那從黎伯父與福伯的相處過程中,是否曾發覺福伯任何異于常人之處,或者是有什么特殊習慣或信仰?”

  黎無心目光失焦、眉頭微蹙了片刻之后,才道:“福伯這個人行事非常低調,凡事都不與人相爭,如果真要說有什么異于常人之處,那就是福伯從不吃肉食、不殺生,平常他都只吃一些蔬果、葉菜類的食物,其余的我就察覺不出任何奇特之處了。”

  話說到這里,黎無心突然雙眼一亮,說道:“對了,說到福伯不吃肉食、只吃蔬果類食物這個飲食習慣,無心記得,黎柔在小時候就曾經詢問福伯為何不吃肉食這個問題。”

  “哦,那福伯如何回答?”我問。

  “當時福伯只是笑笑的說:‘由于自己的修煉法門比較特別,所以只能吃一些蔬果、葉菜類食物、不吃肉食。’”

  “無心雖然不能確定當時福伯是否只是隨口回答黎柔的問話,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倒是有些可能性,賢侄不妨參考一下。”

  其實,當黎無心說到福伯從不吃肉食、不殺生這等飲食習慣時,我心里已隱約有了個譜了,再加上黎無心證實,福伯的確親口說明自己是因修煉法門的不同而選擇吃素,此刻的我已更能確定福伯所學跟我所熟悉的佛教有關。

  雖然已在心里理出頭緒,不過我還是言不由衷的對著黎無心回答道:“感謝黎伯父的建議,東風會針對這個方向去探查。”

  聞言后,黎無心先嘆了一口氣才道:“不曉得賢侄今后有什么打算,如果賢侄愿意的話,無心愿意提供場所讓賢侄修煉,輔佐賢侄轉入天人境界。”

  我感激一笑道:“黎伯父的好意,東風不勝感激,無奈東風是一個閑不住的人,所以對于黎伯父的好意,東風只能心領了。”

  黎無心搖了搖頭,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站在無心的立場,無心只能建議賢侄好好的靜下心來,畢竟今非往昔啊!”

  畢竟他都已經暗示得這么清楚了,我如果再不明確表示自己往后的動態的話,可能會引起他的不悅。

  于是聞言后,我在臉上裝出一絲慚愧的表情道:“東風明白黎伯父話中的涵義,不過現在的東風還不想這么早放棄,東風想之前往寶街看看,畢竟依黎伯父所提供的線索,寶街是福伯土生土長的地方,說不定能從其中找出個所以然來也不一定。”

  “如果真還不行,東風打算二次前往寒冰島尋找厲凌揚前輩所說的霜之心,如果連霜之心也無法找到,那東風保證絕對會乖乖的靜下心來修煉,到時還希望黎伯父不吝嗇,賜予東風一個清靜的修煉之地。”

  聽我這么說,黎無心臉上的表情明顯和緩了許多,臉上微帶著笑意道:“那當然,無心隨時歡迎賢侄前來叨擾,賢侄倘若有什么需要幫助之處,無須跟無心客氣,只要是無心能力范圍所及,無心絕對傾全力相助。”

  我當然明白他所說的傾全力相助,是包含一切所需,并不只限定提供我修煉地點這項而已。

  但轉換器遺失這件事情,也只是我為求探引他的話而隨口說出的謊言,并不是真有其事,那我又怎么會有何需要呢?

  不過對于他的好意,我還是滿懷感激道:“坦白講,東風欲來尋找黎伯父之前,內心還充滿了不安,深怕黎伯父不能原諒東風原先的行為,只是沒想到黎伯父非但不以為意,甚至處處為東風設想,東風深感內疚。”

  黎無心滿臉肅容說道:“賢侄多慮了,無心當時雖然不能認同賢侄的作風,不過事后回想起來卻也覺得賢侄并無不當之處,只是賢侄的手段較為激烈了一點。話雖如此,但無心還是不免嘮叨的想奉勸賢侄幾句,得饒人處且饒人,出手間盡量讓人得有生機。”

  我從不否認自己的手段兇狠,所以對于黎無心的建議也虛心接受:“多謝黎伯父,東風會的。”

  黎無心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我知道再這么聊下去肯定沒完沒了,所以這時的我也不再多說,笑笑的站起身來,對著黎無心彎身一揖道:“打攪黎伯父了,由于東風來此之前已耽誤了不少時間,東風想這就前往寶街探查,不禮貌之處還請黎伯父見諒。”

  黎無同樣帶著笑容站起身來,說道:“也好,那無心就不留賢侄了,還望賢侄自個兒小心才是,有何需要盡管向寶物派求援,寶物派的大門永遠為賢侄而開。”

  我道:“東風會的,黎伯父請留步。”

  “那無心就不送了。”說完,黎無心轉首對著身后的小六道:“小六,代我送賢侄出去。”

  我再次拱手一揖,不再多說的,率同索里尼與忽必烈跟著小六的步伐走了出去。

  離開寶物派一段距離后,我邊走邊向身后的索里尼道:“不曉得索里尼先生對剛才的打探結果有何想法?”

  索里尼慢步走到我的身旁道:“索里尼認為黎無心并沒有將實情全數告知,我判定他至少還隱瞞了一部分沒說,而這部分可能就是關鍵所在。”

  我聞言毫不考慮地回答道:“東風也有此感覺。而且,如果東風沒有猜錯,隱瞞的這一部分除了跟黎無心的父親脫不了關系外,甚至可以斷定福伯所學就是光神所說的法門,也就是東風所熟悉的佛家法門。”

  “既然如此,那黎無心何須對我們隱瞞呢?”

  我斬釘截鐵的回答道:“不,他的隱瞞是有必要的,因為對于從未接觸過異空間的光之星人民來說,光神所傳授的道統才是唯一正道,其他不屬于光神傳授的道統全是邪門歪道。”

  “就因如此,所以對于學習法門的人而言,勢必格外小心、而且曝光不得,否則絕對會變成光之星上人民討伐的對象,而這也是為何從未聽過光之星人民有人學習法門的原因。”

  聽完我的解說,索里尼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道:“索里尼懂了,難怪當初光神要東風兄調查法門時,東風兄才會詢問光神,法門是否跟光神自己所傳授的道統有沖突,原來是東風兄早已想到,這些學習法門的人都不敢曝光的原因,索里尼佩服″服。”

  我瀟然一笑道:“東風當初之所以如此詢問,無非是不想介入教派之爭,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權利。”

  “不過經過光神的解說后,東風知道光神只是單純的想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并不是想拔除這種法門,以及這種法門非但跟光神所傳授的道統沒有任何沖突,相反的還有助于道統,所以東風才敢放手調查。”

  索里尼微笑說道:“東風兄顧忌得是。”

  步伐伴隨著討論聲,我們已來到了寶街,而原本跟我并肩而行的索里尼與忽必烈,也后退一步的跟在我身后,繼續扮演那隨從的角色。

  寶街,已不再是我初見時那臟亂不堪、人人嫌棄的寶街。

  眼前的寶街有著干凈的街道,嶄新的屋舍。

  雖然人們還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可是與之前比起來卻明顯有了改善。甚至從他們充滿精神的眼神里,還可以看出他們對未來的憧憬、期望,不再像以前那般無助、死氣沉沉。

  此時,我才一踏進寶街,頓時有好幾個中年人向我圍了過來,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是我認識的。

  雖然我不認識他們,可是從他們敬重的態度看來,似乎知道我就是當初資助改善寶街的人。

  我的猜想果然沒錯,其中一位向我圍靠過來的中年人已扯開喉嚨、大聲嚷道:“鄉親們,圣者來了,鄉親們,圣者…”

  這位中年人的大嗓門功力可真不含糊,經過他的大聲宣傳,原本平靜的寶街就像在湖里投下一枚大石頭般,泛起了陣陣的漣漪,使得原本待在屋里的寶街人民迅速涌了出來。

  很快的,整條街道已擠滿了人,使得我原本輕松的步伐變得寸步難行,只能選擇待在原地。

  這時,為了防止他們突來的下跪舉動,我連忙高舉著雙手示意大家坐下,甚至深怕后面的人都看不到我的手勢,我嘴里更是高呼著:“大家請坐下!”

  等后方的人也依序坐下后,我這才拉開喉嚨道:“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兄弟姐妹們大家好!”

  “圣者好!”

  眾人異口同聲的向我問好,且持續不斷。

  我滿臉笑容的看著眾人,等熱情歡迎的問候聲較為平淡后,我才又開口道:“說實在的,我剛才來到寶街時,還真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度以為自己走錯路了,只因為此時的寶街實在讓我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能看到這樣的寶街,我心里真的比任何人還要高興。”

  “不過唯一比較感到不滿意的是,大家還是太瘦了,希望我下次來時,能看見各位變得更強壯,更健康好不好?”

  “好。”

  雖然這聲“好”的答允聲同樣熱烈,不過有許多婦人已開始啜泣了起來。

  為了防止哭得淅瀝嘩啦的場面再次發生,我連忙對著眾人道:“天氣這么炎熱,還讓大家坐在炎陽底下,我實在感到萬分的歉意與心疼,現在請大家就各自回去自己的房舍休息,否則我下次可真不敢來了。”

  話雖然已經說出口,可是現場的眾人卻沒有一個人起身動作,搞得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那位開口招呼眾人前來的中年人突然開口道:“圣者不要走好嗎?寶街能有這一切完全是圣者賜予我們的,如今圣者驚鴻一瞥、急欲離開,這叫我們如何能夠答應。”

  我微笑道:“寶街就像我的家一樣,我這個遠游在外的異鄉游子,很高興有你們這些家人,如今我這個異鄉游子好不容易回到家,哪有不與家人團聚一番之理。我會要大家各自回去休息,是因為大家全堵在街道上,我進不了家門啊!”

  話一說完,眾人全松了口氣、起起落落的開始行動著,不過他們動作歸動作,雙眼卻依然盯在我的身上,深怕我離開似的。為了讓他們能夠釋疑,前方走道上的人一離開,我馬上踏步向前…

  就這樣行行停停、被半逼迫的情形下,我終于走到寶街的最后一棟房子,而身后也跟了一群人。

  正當自己轉過身去,想叫大家不要再這么跟著時,現場的眾人突然全都安靜無聲的離開。

  每個人臉上的笑意看來相當神秘,只留下當初我把藏金卡交予運用的李莫爺爺《字的芝林,以及一位年紀約三十左右的男性壯年人在現場。

  雖然不了解眾人此時的舉動何意,但我還是帶著笑意地對著老者李莫問候道:“李莫爺爺你好啊!大家怎么全都走了呢?”

  李莫呵呵笑道:“大伙是想給圣者一個驚喜,由于李莫跟圣者比較熟悉,所以就由李莫把這個驚喜帶給圣者,現在還請圣者隨李莫來。”說完,老者已自行走向寶街街角的唯一獨棟房子。

  雖然心存納悶,可我也不再多問的跟著李莫的腳步走。

  好不容易來到房子前面了,李莫卻開口要我先行進去。我想,也許驚喜就在房屋中吧!

  所以聞言后,我看了身后的索里尼與忽必烈一眼,毫不考慮的走了進去,并開始尋找著他們所謂的驚喜。

  可是來到屋內,放眼所見除了應有的生活家具外,其他就跟一般人的家庭毫無兩樣,并無他們口中所謂的讓人驚喜之處,不過我還是很用心的仔細尋找著…

  最后,我帶著苦笑的對著一臉神秘笑意的李莫道:“李莫爺爺,請恕我眼拙,我實在找不出驚喜在哪里。”

  李莫并沒有因我這番話而顯得不自在,相反的,他臉上還帶著一副沒有被識破的驕傲說道:“這棟房子是大伙留給圣者的家,整棟房子就是驚喜。”

  聞此言,我心頭一怔,整個人楞住了。沒想到他們竟然用心到這般地步,就連家也為我留了,這叫我如何不感動。

  這時我鼻頭一酸,忍不住地紅了眼眶道:“我真的好感動,煩請李莫爺爺代我跟大家道謝。”

  說完,我毫不掩飾的用著自己的衣袖,擦拭囤積在眼角上的淚水,有感而發的說道:“也許在別人眼中一棟樸素的房子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對于我這種云游在外、有家歸不得的異鄉游子來說,有家的感覺才是最溫馨的,謝謝大家為我做的一切,非常謝謝。”

  李莫老淚縱橫道:“還是那句話,沒有圣者就沒有今天的寶街,我家云松更不可能有機會坐在這里,我們這一切全是圣者給我們的。如今,圣者非但不要求任何回報,甚至還反過頭來向我們道謝,這叫我們情何以堪啊!”

  我雖然無法認同這樣的說法,不過我卻聰明的沒有開口反駁,只因我知道如果再說下去肯定沒完沒了,所以對于這個話題我選擇沉默以對。

  我把視線看向李莫身旁的那位壯年人,說道:“李莫爺爺,這位就是我上次緊急施救的云松大哥嗎?”

  老者李莫尚未開口回話,被我提及的壯年人已順著坐姿跪在地上,叩、叩、叩的向我連續磕了三個響頭。

  由于他的動作實在太突然了,等我意識過來想伸手扶起他時,已被他整整磕足了三個響頭,并聽他說道:“稟圣者,小的的確就是上次圣者施以妙手救回來的李云松,圣者大恩云松無以為報,僅以自身性命奉獻給圣者。”

  在心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后,我彎身把他扶了起來,并且道:“云松大哥可真是折煞我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干嘛那么見怪的說什么回報呢!下次再這么說的話我可要生氣了。如果真有這份心,應當好好孝順李莫爺爺,好好愛惜自己的性命才是,其他的就不要再提好嗎?”

  不等他回答,我已迅速把視線轉向李莫道:“李莫爺爺,不知你可曾聽過倪福這個人?”

  李莫低頭沉思了一下,才道:“圣者所說的倪福,是不是就是那位曾經救過寶物派‘黎獨尊’一命的倪福,還是另有其人?”

  我聞言先并不急著回答,先是牽領著李莫坐下后,自己才又拉了另外一張椅子坐下。

  至于其他人則是同樣站著,因為整個大廳內就只有三張椅子,三坐其二后只剩下一張,不知道剩下的這張椅子該給誰坐,所以只好任那張椅子空在那邊。

  這時,我先是投給眾人一個歉意的眼神后,這才把視線轉回李莫身上,說道:“我想,我與李莫爺爺所說的倪福,應該是同一個人才是,因為我要詢問的這位倪福也是在寶物派,只不過我不認識李莫爺爺口中所說的黎獨尊這個人是誰。”

  李莫皺起被歲月留下的痕跡,說道:“既然圣者也如此認為,那應該是沒錯才是,不知圣者為何突然提問起倪福這個人呢?”

  我聞言說道:“事情是這樣的,由于我之前跟倪福相處過一段時間,曾經有幸承蒙他指點一些修煉上的問題,不巧的是,現在我又在修煉上遇到一些瓶頸,所以才會向您請教。”

  “無奈倪福已在前一陣子轉入了天人境界,甚至與倪福關系匪淺的黎無心門主,也對倪福這個人了解不深,只是從其父執輩口中得知他是出自于寶街,礙于自己所面臨的修煉瓶頸急需突破,所以只好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前來,看看可不可以從他的出生地,尋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說完,我臉上故意裝出一臉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聽完我的敘說后,李莫不禁微皺著眉頭道:“李莫不敢對圣者有所隱瞞,但事關重大,李莫還得先請示‘老祖宗’才行,只要老祖宗答允了,李莫必定全盤告知。”

  話說完也不等我回應,老者直接轉首對著那位識字的芝林道:“芝林,你去請示一下老祖宗。”

  芝林點了點頭,迅速轉身離去。

  看芝林離去后,李莫才道:“煩請圣者在此靜待一會兒,芝林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我雖然對他口中的老祖宗感到好奇不已,不過我還是選擇沉默,畢竟在我耳中聽來,這位老祖宗似乎關系著一切謎云之底,我怕問太多會打草驚蛇,所以最聰明的辦法就是選擇沉默。

  話雖如此,不過我還是善意地對他微笑地點了點頭,表示不打緊。

  就這樣,我沉默、李莫也著靜了下來,整間屋內頓時陷入一片寧靜,每個人都在等待芝林所帶回來的消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經過了將近十來分的等待后,我們的靜默,終于被晃身走進來的芝林打破。

  芝林進來后,李莫已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芝林如何,老祖宗怎么說?”

  芝林一掃原本溫文有禮的模樣,突然如同武者相見般的對我抱拳一禮道:“老祖宗有請圣者,不過老祖宗吩咐只見圣者一人,至于與圣者一同前來的這兩位‘神使朋友’,請勞煩在此等候。”

  我聞言心頭一怔,驚訝不已。心想,這位老祖宗到底是何等人物啊!

  竟然能夠在與我們毫無接觸的情形下,直接道破索里尼和忽必烈他們的神使身分,這…

  就在我心里感到震撼莫名的同時,耳里再度傳來李莫的聲音道:“芝林,這會不會是你聽錯了,老祖宗已經好幾十年沒有見人了,就連我們也只能夠在外邊聽從老祖宗的指示,老祖宗怎會開口要求見圣者呢?你搞糊涂了是不是?”

  芝林篤定的回答道:“李莫爺爺,當初芝林聽到老祖宗這么說時,也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曾冒昧再詢問一次老祖宗的意思,當然結果就跟現在一樣,老祖宗的確是想接見圣者。”

  經過確認后,李莫這才轉首向我說道:“我們老祖宗有請圣者,煩請圣者與芝林一同前往,至于這兩位…神使朋友則暫時委屈在此等待。”

  既然他們已經識破索里尼他們的神使身分,一切也沒有偽裝的必要,所以我干脆直接對著索里尼問道:“索里尼先生覺得如何?是否愿意在此等待?”

  索里尼微笑說道:“東風兄的意思就是索里尼與忽必烈的意思,一切全憑東風兄決定。”

  我對著索里尼他們拱手一揖道:“那就勞煩索里尼先生與忽必烈兄在此等待了。”說完我也不再廢話,直接轉首對著芝林道:“有勞芝林帶路。”

  “圣者——請。”

  做出手勢后,芝林直接轉身為我帶路。(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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