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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尊者梵音


  波濤起伏的蔚藍(lán)大海,不時卷起**潔白的浪花。全\本\小\說\網(wǎng)

  望著一只只龐大翼龍飛撲而來,我的內(nèi)心可說是緊張萬分。

  此時,一只翼龍突然俯沖而下,停飛在船首一公尺前面,并不停的前后搧動著足足有一、二十公尺長的巨大翅膀,陣陣令人難受的熱流襲來。

  它如鳥啄般的巨大啄嘴更是一張一合的發(fā)出尖銳聲響,似乎在警告著我們不要繼續(xù)前進(jìn)。

  由于是我提出這些翼龍不會主動攻擊人和船只的論點(diǎn),所以當(dāng)我看見翼龍停飛在船首一公尺之處時,不禁毅然決然的走向船首,雙手背負(fù)在后故作鎮(zhèn)定,頭也不回的沉聲道:“繼續(xù)劃,不要怕,要死也是我第一個死!

  阻礙在前的翼龍就像聽得懂人語般,更加囂張的尖嘯,巨大啄嘴更是一前一后的做出啄我的姿態(tài)。

  面對那一次比一次還要靠近的巨大啄嘴,說不怕是騙人的,問題是這時的我早已被懼嚇得渾身僵硬、舉步艱難,哪還有什么氣力可以移動身軀。

  縱然內(nèi)心如何害怕,一想到自己若是輕微一動,恐怕會引起它們的反擊,我只能硬著頭皮、強(qiáng)裝不在乎的與翼龍面對面對峙著。

  還好自己的判斷并沒錯,人們只要不主動攻擊這些翼龍,它們就不會反擊,所以當(dāng)我們的船不斷的向前航行時,雖然耳邊不斷傳來挑釁的尖銳嘯聲,可它們還是前后搧動巨大翅膀的漸漸往后方飛退。

  盡管如此,不過可苦了站在最前方的我,因?yàn)閺囊睚埱昂髶亜拥某岚騽幼髦校还晒刹粩嗌l(fā)出來令人難受的熱流完全由我直接概括承受,搞得我渾身燥熱難耐、口干舌燥,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

  正當(dāng)自己快要承受不住這些不斷散發(fā)出來的熱流,暈暈欲倒時,頓感丹田中緩緩升起一股清涼氣息包圍著五臟六腑,讓原本渾身燥熱難耐的我感到無比舒暢,整個人就好像在炎熱的夏天泡著冰涼的冷泉般,舒服極了。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前后搧動翅膀阻礙在前的翼龍突然往上飛翔,讓我因受到翼龍龐大身軀阻隔的視線,頓時明朗起來。

  少了翼龍?jiān)谇胺降淖璧K,船速足足增加一倍有余的快速往前航行。

  船就這樣毫無阻礙快速航行了二十分鐘之久后,船底終于觸碰到地面,我們已來到距離白色沙灘上不到五公尺之遠(yuǎn)的地方。

  正當(dāng)自己準(zhǔn)備躍身下船、足涉海水時,突然驚覺到左右兩旁各有人攙扶著自己,而且就在自己尚未來得及反應(yīng)的情形下,整個身軀頓時不能自主的往前沖飛出去,俐落的停落在柔軟的白色細(xì)沙上。

  由于這個跳躍實(shí)在來得太突然,所以當(dāng)我一落地后,身體頓時收不住力的往前傾,不過還好攙扶的人有及時拉住我,否則恐怕這時我早已跌了個狗吃屎。

  順利穩(wěn)住身軀的我,并沒有轉(zhuǎn)首看看左右兩側(cè)攙扶我的人是誰,因?yàn)閱螐淖笥覂膳燥h來的淡雅香味判斷,我已明白自己是被紫嫣與黎柔攙扶著,而我并沒有因她們及時拉住自己而開口道謝,反而抱怨道:“嚇人哪!要走也不通知一聲!

  黎柔聞言走向我的身前,嬌笑道:“虧你剛才還如此勇敢的站在船首面對著異獸,現(xiàn)在竟然會被這一丁點(diǎn)兒小事給嚇到,真不知道你剛剛的神勇跑哪兒去了!

  聽她如此說,我不禁埋怨道:“剛剛我哪是神勇,我純粹是被那些異獸給嚇得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管你是神勇還是被嚇得渾身僵硬,你成功讓我們登上火焰島,就值得讓我對你刮目相看!甭灶D了頓,黎柔望著海面,不屑地道:“這些人還真懂得有樣學(xué)樣,竟然就這么跟著我們前進(jìn),看來我們非得加快腳步不可了!

  說完,她轉(zhuǎn)首對著福伯道:“福伯,現(xiàn)在火焰島的熱毒已全數(shù)消失,想奪寶的人也不再受限于有沒有解熱毒丹才能登島,所以麻煩福伯即刻吩咐下去,大家六人為一組,開始下去尋寶!

  話一說完,福伯已轉(zhuǎn)身走向正協(xié)力把船拖上沙灘上的隨行人員。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看見這些凝聚在一起的隨行人員,已六人為一組的分散出去,完全不見絲毫混亂,而且每組分散出去的方向全無重迭。

  福伯看各組人員分散出去后,這才帶領(lǐng)著留下的兩位人員向我們走來。

  而他們才一站定位,福伯身后的那兩位人員已自動走在最前方保持警戒的開路,完全不需要開口吩咐。

  這個時候,我不禁對著黎柔道:“不知黎大小姐可不可以借我一把刀刃防身?”

  黎柔聽完,只是向福伯輕點(diǎn)了頭,福伯隨即從懷中拿出一個比我無限袋還大一點(diǎn)的袋子來,并從中取出一把紫色長刀遞給我。

  握著這把帶著森冷寒氣的紫色長刀,我的心里總算踏實(shí)了幾分,甚至內(nèi)心里還有那么一丁點(diǎn)“一刀在手,萬夫莫敵”的神勇感覺,我想這是因?yàn)樽约河脩T刀刃的關(guān)系,所以才會有這種不實(shí)際的感受吧!

  黎柔似乎也感受到我心里的踏實(shí),不禁微蹙著眉頭對我道:“奇怪!是我的錯覺嗎?我怎么覺得你一握到這把刀,整個人好像全變了樣,莫名的多了一股說不上來的氣勢,給人一股勇猛無敵的感覺。”

  “哦,真的嗎?”我故意耍寶似的平舉著長刀指向前面,左手扠腰,臉上露出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神色道:“這樣有沒有讓人覺得更加勇猛?”

  黎柔掩嘴笑道:“我覺得你現(xiàn)在的動作好像在討打!”

  福伯道:“武大爺?shù)谋哿φ媸遣诲e,這把刀少說也有十幾公斤重,而武大爺卻能視若無物的平舉著,可見武大爺?shù)谋哿ο喈?dāng)不凡!

  正當(dāng)我不知怎么回答福伯的話時,黎柔邊看著海面邊開口催促道:“走吧!有些船已經(jīng)快上岸了。”說完,她已偕同紫嫣向前走去。

  我對福伯笑了笑,收起平舉的長刀跟在她們倆身后。

  我們小心翼翼的沿著原始森林中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所看到的除了長及人高的雜草外,其余的盡是一顆顆的大巖石。

  此時,在黎柔的示意下,我們終于暫時停止前進(jìn),原地待在一顆大巖石上休息。

  而黎柔才一坐下,嘴巴已不饒人的向我說道:“看你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模樣,我們這樣連續(xù)走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路可真是苦了你了,你趁機(jī)休息一下吧!待會兒我們還要繼續(xù)尋寶!

  其實(shí),休不休息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因?yàn)樵谀Хù箨懙哪切┤兆永铮以缫蚜?xí)慣比現(xiàn)在更急迫的急行軍生活,像這樣簡短的兩個小時行走,對我來說就像散步一樣,我根本不看在眼里。

  不過想歸想,我可不敢出言反駁她,只是傻笑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就在此時,我們身處之地的方圓二十公尺之內(nèi)突然吹起了陣陣陰風(fēng),甚至空氣中還夾帶著一股令人惡心的惡臭。

  而這個變化也讓眾人臉上原本輕松的神情不復(fù)存在,個個神色大變,甚至黎柔還忍不住的驚叫出聲道:“糟糕!此處有人布下禁忌!

  驚人的變化,就在黎柔話語一落后同時驟起。

  只見陣陣的陰風(fēng)突然化作一道道血紅色強(qiáng)光涌入土壤里。隨著強(qiáng)光涌入土壤的同時,從地面浮現(xiàn)出的是一具具半腐爛走動的尸體,每一道血紅色強(qiáng)光乍然之下化作一具半腐爛的尸體行走,真是奇景。

  原本艷陽高照的晴空,更是被滿滿的烏云給取代。

  這時,福伯赫然驚叫道:“大家小心,這是幻術(shù)派失傳已久的‘腐尸陣’!

  “腐尸陣!”眾人齊聲道。

  “沒錯!”褔伯點(diǎn)頭道:“對付這種腐尸陣絕對不能用內(nèi)息或者是內(nèi)力,否則一具尸體將可化作三具尸體,而且這些腐尸絕對見不得人血,否則將要兇性大發(fā)。”

  看著一步步向我們涌來的腐尸,我不禁感到頭皮發(fā)麻、混身雞皮疙瘩全都豎了起來。

  我連忙轉(zhuǎn)開自己的視線,對著福伯問道:“那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破這腐尸陣?”

  福伯愁苦著一張臉道:“根據(jù)我之前從小冊子上敘述的內(nèi)容得知,想要破除這腐尸陣唯有全數(shù)砍下這些腐尸的頭,但依目前千具以上的腐尸來講,我們六個人實(shí)在無法辦到,為今之計只有等待外援,畢竟這些腐尸尚未見血時,只會把人團(tuán)團(tuán)包圍住,并不會主動攻擊人類!

  “那萬一有受傷的人不知情闖進(jìn)來怎么辦?”

  黎柔口氣不悅的接口道:“你沒聽到福伯剛剛的說明嗎?這些腐尸絕對見不得人血,不然將會兇性大發(fā),所謂的兇性大發(fā)你懂嗎?需不需要我再向你解釋啊——武大爺!

  我不理會黎柔的嘲諷話語,續(xù)問道:“福伯,那如果我們主動攻擊這些腐尸會怎樣?”

  福伯并沒有黎柔那般不悅,只見他把視線盯向那些腐尸,侃侃說道:“腐尸跟我們之前見到的那些異獸有些相似,同樣是不會主動攻擊人,但差別在于異獸是不管你有沒有攻擊它們,只要是同行人員中有一個人攻擊,異獸就會攻擊所有同行人員,但腐尸卻不一樣,腐尸只會群起圍攻攻擊他們的那個人,并不會攻擊其他不相關(guān)的人,直到這些腐尸見血為止!

  聞言,我不禁在心里掙扎著,想著自己到底要不要主動攻擊這些腐尸,畢竟待在這里簡直是坐以待斃,萬一真如我所說,有受傷的人闖了進(jìn)來,那我們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而且,再看看那些行動遲緩的腐尸只會平舉著雙手上下抓動,一點(diǎn)殺傷力也沒有,等待外援真的是唯一選擇?

  真的是明智之舉嗎?

  經(jīng)過百般思考后,我還是決定用雙手掌握自己的命運(yùn),所以深吸了一口氣后,對著眾人道:“不管你們答不答應(yīng),我都決定用自己的雙手掌握自己的性命,要我乖乖的待在這里則是免談!

  “福伯,阻止他!崩枞釗P(yáng)聲喝止。

  未等福伯行動,我已把紫色長刀放在自己的右手臂上,威脅道:“全都給我站住,要是有誰敢輕舉妄動,包管我的手臂馬上見血!

  這時只見福伯高舉著雙手,語意誠懇道:“武大爺不要沖動,要不福伯先幫武大爺替換一把比較輕的刀刃如何?這把刀雖然鋒利,可實(shí)在太重了。”

  “不用了!”我神色肅然道:“你們盡管坐以待斃吧!”

  說完,我面向他們后退了十來步,進(jìn)而轉(zhuǎn)身面對這些腐尸們,完全不理會黎柔歇斯底里的喊叫聲,然后對著最接近自己的一具腐尸,揮手就是一刀。

  “唰”的一聲!一顆腐爛的頭顱憑空飛出,失去頭顱的腐尸頓時化作一道紅霧隨風(fēng)飄去。

  看著憑空消失的尸體,我心里不由增加了幾分勝算,因?yàn)榫退阕约嚎车揭话氩焕^的向后退的話,也不用擔(dān)心會被無頭的腐爛身軀給絆倒,如此一來我便可更加放手的砍殺。

  就在這時,這些腐尸突然發(fā)出凄厲的尖嚎聲,宛如黃泉路上的萬鬼齊哭般,前仆后繼的向我涌來。

  現(xiàn)今的我雖然失去內(nèi)息,可還是謹(jǐn)慎的收斂心神,盡量將自己的感應(yīng)力提升到最高點(diǎn),讓大腦運(yùn)轉(zhuǎn)呈現(xiàn)最清明的狀態(tài)。

  突然,我一個欺身前進(jìn),面對腐尸就是一刀,毫不拖泥帶水的砍下腐爛的首級。

  來一個砍一個,沒有鮮血也沒有垂死的掙扎慘叫聲,有的只是一道道隨風(fēng)飄逝的紅霧。

  就這樣一步一步地往前沖殺,哪里有腐尸我就往哪里去,手里的紫色長刀毫不停歇地?fù)]舞著。

  由于這些腐尸動作遲鈍的緣故,有時候我只要揮出一刀,就有好幾顆腐爛的尸首隨著刀勢飛起落地,進(jìn)而化作一道道的紅霧。

  再加上自己有時前進(jìn)、有時后退,有時往左、有時往右,并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待上太久的時間,所以這些腐尸接近我的機(jī)會實(shí)在不多,縱然有,我也會優(yōu)先選擇的處理掉。

  腐尸就這樣一個個的向我逼近,我也一次又一次的砍飛他們腐爛的頭顱,俐落的了結(jié)他們的活動力。

  就在這樣不斷前后左右的迂回走動下,我無法估算自己手中的紫色長刀到底揮舞了幾次,究竟砍斷了多少腐尸的骷髏頭,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向我涌來的腐尸已經(jīng)漸漸的減少,而我已可以選擇性地自擇目標(biāo),不慌不忙地砍下腐尸首級。

  五個、四個、三個…不知在什么時候,這些腐尸之?dāng)?shù)已經(jīng)被我砍殺到十指可數(shù)。

  現(xiàn)在,我終于結(jié)束了最后一個向我沖來的腐尸之性命。

  說也奇怪,這時的我卻一點(diǎn)欣喜的表情也沒有,甚至隱隱感覺自己臉頰上殘留著傷心的淚水。

  原因無他,只因我覺得這些腐尸實(shí)在太可憐了,單從他們身上的穿著來看,這些腐尸生前的生活過的并不如意,很多人的衣服都縫有補(bǔ)丁,而我卻再次了結(jié)他們毫無生機(jī)的性命,眼見他們再次受苦,叫人于心何忍。

  這時,我把這把紫色長刀插地,然后盤膝坐在地上,閉上眼睛,以最虔誠的心念上一段從少林寺學(xué)來的大悲咒。

  我以梵唱的方式朗唱著,“南無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鈞鈷啰耶.菩提薩唾婆耶.摩訶埵婆耶.摩訶迦盧尼迦耶…”

  最后,大悲咒全文朗唱完畢后,我再念上一段正宗佛教的“往生凈土神咒”,“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為的就是祈禱他們能前往西方極樂世界,而后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不過當(dāng)我的眼睛才一睜開,眼前的景象把我嚇了一跳。

  怎么地?不知在何時,我的四周圍竟已密密麻麻跪滿了一群人,他們各個形體飄渺而且男女老少都有,甚至從他們身上的穿著來看,我可以斷定他們就是剛才的那些腐尸。

  大概是接觸到我的疑惑眼神吧!我尚未開口詢問來歷,跪在最前面的一位老者已率先開口道:“感謝‘尊者’以無上法能解我們脫困,讓我們得以往生到另外一個生命體上。”說完,他率領(lǐng)著飄渺形體對我行了三個磕頭禮。

  正當(dāng)我措手不及、莫名其妙的被磕了三個頭,還來不及詢問他們原由時,那些飄渺的形體已化作眾多七彩虹光,緩緩上飄。

  突然間,七彩虹光化作一道美麗的氣帶,就像一道彩虹般的延伸開來,橫跨在空中。

  彩虹正中央的下方處,凝聚著各種能量,形成一個透明的大圓球。

  這顆大圓球就像太陽般的發(fā)出萬道光芒,照耀著整個大地。

  驀然,這顆大圓球突然由中央迸裂開來,射出無數(shù)道耀眼奪目的白光,如同流星般的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天空上的燦爛美景也在圓球迸裂開來的同時,恢復(fù)成以往的景象。

  這時,正當(dāng)我張大著嘴巴、恍如作夢般的子著朗朗天空,久久不能從剛剛的景象回復(fù)過來時,身旁突然傳來黎柔的聲音道:“你給我站起來!

  突聞黎柔隱含怒氣的語調(diào),我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緩緩開口道:“是什么原因讓黎大小姐如此生氣呢?”

  黎柔厲叱道:“你到底是誰?”

  看著黎柔充滿殺意的目光,以及紫嫣臉上的狐疑表情,我連忙開口答道:“我是武東風(fēng)!我不是說過了嗎?”

  言畢,我環(huán)眼掃視了四周,發(fā)覺原本一行人中,竟然少了福伯,我不禁關(guān)心的問道:“福伯呢?”

  黎柔嘆了一口氣,語調(diào)較為軟化地道:“福伯就在你剛剛唱著那不知名的音律時,突然學(xué)著你盤膝坐著,緊接著就看見福伯的身軀如同羽毛般的飄浮著,全身上下更是包裹著一道絢麗的五色光。

  “等你那怪音律一唱完,福伯的身軀也緩緩降了下來,而福伯一降到地面后,卻只是對著你的背影遙身一禮,緊接著我問他什么,他也不回答,只是給我一個慈祥到不能再慈祥的微笑,最后,福伯就如神虹子師伯那般的飄然離去,完全沒有留下言語。”

  聞言,我不禁更加納悶道:“奇怪!我雖然有唱著你所說的那種怪音律,可是我也只是輕聲梵唱著,你們怎么聽得見?”

  “我也感到非常奇怪,只因你的聲音非常的輕、不像是故意唱出來似的,可是傳來的聲音卻好像在耳邊言語般清晰,而且這股音律還讓人有一種寧靜、祥和的感覺,聞聲忘卻一切煩愁、怨恨,那種感覺好溫馨、好舒服!

  頓了片刻,黎柔眼神透露出迷惘的看著我道:“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真正來歷嗎?為何那些魂體會稱呼你為尊者?而剛剛你所唱的怪音律又是什么?為何福伯一聽到你的怪音律后,竟不可思議的邁入眾人夢寐以求的天人境界?”

  接二連三的問題問得我暈頭轉(zhuǎn)向的,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只因有些問題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要我如何回答呢!

  搖了搖頭,我以最誠懇的表情道:“說真的,你問的問題有些是連我自己也急著想得知的,我不知道那些魂體為何會稱呼我為尊者?更不知道福伯為何一聽到我的梵唱,竟會如此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邁入天人境界?

  “就好像當(dāng)初的神虹子前輩一樣,我一直搞不懂他為何一觸碰到我懷中的這個令牌后,馬上可以轉(zhuǎn)入天人境界,而同樣觸碰過的我們卻不行,甚至他們轉(zhuǎn)入天人境界后,全都走得有些匆忙。

  “縱然我們出聲詢問,他們也都是模糊以對,什么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時間一到自然可得知…此類的籠統(tǒng)話語,再加上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我這個當(dāng)事人簡直比你這個旁觀者還要納悶,所以請你不要再問我了好嗎?”

  由于黎柔蒙著面紗的關(guān)系,我無法看清她此時的表情,不過單看她沒有持續(xù)向我逼問的情形來看,我知道她確實(shí)已經(jīng)相信了幾分,所以連忙打鐵趁熱的續(xù)說道:“希望黎大小姐能夠相信我,我知道的都已經(jīng)告訴你了,不知道的,大小姐再向我怎么嚴(yán)刑逼供,我也無法回答你不是嗎?”

  黎柔朝著我擺擺手,說道:“算了,我相信你就是!

  聞言,我連忙拱手說道:“多謝,多謝!

  “對了!崩枞嵊钟胁唤獾膯柕溃骸捌查_剛剛的問題不說,你應(yīng)該可以告訴我,你為何可以把刀耍得如此出神入化,而你那純熟的砍人頭動作,以及渾身上下所散發(fā)出來的霸氣又是怎么回事?”

  我沉默了一下,假裝自己正在思考,然后臉上故意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道:“我之所以砍得如此順手,完全是因?yàn)檫@些腐尸的動作太遲鈍了,所以旁人看起來才會一副很純熟的樣子,至于你所說的霸氣,我身上有嗎?”說完,我低頭朝自己身上瞧了瞧。

  黎柔嘆了一口氣,擺手說道:“算了,每次問你問題你總是一問三不知,最后還變成你在反問我,再問下去我可能會瘋掉,算了,越問疑問越多,不問了,我們走吧!”接著,她對那兩位隨行人員做出一個前進(jìn)的手勢,二話不說的偕同紫嫣前進(jìn)。

  我對著黎柔背影做了一個鬼臉,拔起插在地上的紫色長刀趕緊向前奔去,跟在她們的身后。

  就這樣走了二十分之久,晴朗的天空突然爆出一股火花,看起來如同我們高科技空間的煙火,雖然此時是白天,卻隱約可見各種顏色的光點(diǎn)。

  看到這股火花,黎柔急聲道:“紫嫣姐姐,這是我寶物派所發(fā)出來的訊號,麻煩紫嫣姐姐幫我挾起他,我們這就趕過去!

  紫嫣對著黎柔點(diǎn)點(diǎn)頭,迅速走到我的左手邊,挾起我的左手。

  正當(dāng)自己對紫嫣如此親密的接觸感到不好意思時,方才開口的黎柔已同時走到我的右手邊,她與紫嫣交會一個眼神后,我的身軀頓時緩緩飄了起來,往爆出火花的地點(diǎn)飛去。

  景物如同影帶快轉(zhuǎn)般,快速的向后方掠去。

  不到多時,我已看見一群身穿黃色衣衫的寶物坊人員聚集在一座巖壁的后方,此時正被一群人給團(tuán)團(tuán)圍住。

  而這些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寶物坊人員,則是剛才那些以六人為一組分發(fā)出去的人員,只是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讓他們與各路人馬僵持不下、互相對峙著。

  就在我推測他們互相對峙的原因時,我們的身軀已掠過各路人馬的頭頂上方,來到身穿黃色衣衫的寶物坊人員所處位置。

  而黎柔才一踏上地面,隨即禮貌性的走向前幾步,氣勢十足的宏聲道:“不知各位前輩包圍著我寶物坊人員有什么事?”

  “你應(yīng)該就是‘音天女’黎柔吧!你們寶物坊未免也太囂張了一點(diǎn),竟然如此正大光明的霸占著通道口不讓人進(jìn)去,先不說里邊有沒有寶物了,你們這種行為擺明就是瞧不起我們這些門派嘛!”一個年齡近百的老人家,精神抖擻的站出來說話。

  這位老人家的話頓時引起眾人的反彈聲浪,不斷有其他門派的人員開口叫囂著。

  “是。∧銈儗毼锱珊喼本褪悄恐袩o人嘛!”

  “大家先聯(lián)手干掉他們!

  “沒錯,天殺的寶物派!”

  就在其他門派人員不斷叫囂的同時,被包圍的后方處突然傳來一道讓我異常熟悉的男子聲音道:“各位前輩請先靜一靜,由于黎柔小姐剛到,尚未得知整個事情的始末,不如我們先忍下氣,等黎柔小姐詢問她的門下弟子后再做評論,我相信公正不阿的黎柔小姐一定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話聲一落,就看見寒士杰帶領(lǐng)著門下弟子、四門尉、寒雨以及那位白發(fā)白須的老者排眾而出,也難怪我會覺得這道聲音很熟悉,原來說這話的就是寒士杰本人。

  黎柔看眾人因寒士杰的話語而靜了下來,連忙拱手說道:“寒門主說的是,還請各位前輩先讓黎柔了解一下事情的始末,黎柔一定會給各位前輩一個圓滿的交代!闭f完,她禮貌性的對著寒士杰遙身一揖后,轉(zhuǎn)身走了回來。

  她才一站定位,已開口招來一位名叫“小六”的年輕人。

  而這位快步向我們走來名叫小六的年輕人,我曾經(jīng)跟他在船上交談過幾次,他是一個說話條理分明、卻不失風(fēng)趣的年輕人,由他來解說整件事情的始末,的確是滿適當(dāng)?shù)摹?br />
  來到我們身前的小六未等黎柔開口詢問,已自動解說道:“小姐,事情是這樣的,這個通道口是我方第三組人員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而這些各門派人員則是看見第三組人員所發(fā)出來的訊號、循線尋找過來的。

  “而我們之所以會封鎖通道口不讓人進(jìn)入,則是我方人員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大半,但卻沒有一個人依照之前規(guī)定的出來報訊,這表示他們有可能已經(jīng)遇害,或者是遇到什么兇險無法逃脫,所以我們只好依照寶物派的規(guī)定,暫時封鎖通道口,請示上級后,再做行動。”

  黎柔皺眉問道:“他們進(jìn)去有多久時間了?”

  “稟小姐,大約快兩個小時了!

  黎柔點(diǎn)了點(diǎn)頭,揮手示意小六退下后,這才轉(zhuǎn)過身向前走了幾步,并開口說道:“各位前輩,根據(jù)黎柔剛剛所探知的結(jié)果,我方人員并不是蓄意阻攔各位前輩,而是礙于他們職位較低之故無法做出決定,所以只能依照原規(guī)而行,現(xiàn)在各位前輩如果想要進(jìn)去的話盡管前行,我方人員絕不阻攔。

  “不過在此之前,黎柔有件事必須向各位前輩說明一下,由于寶物派有一部分人員已率先進(jìn)入,但這些人進(jìn)去后音訊全無,這跟我寶物派所定下來的半個小時必須出來回報一次的門規(guī)不符,表示他們有可能出了意外,言盡于此,還請各位有心進(jìn)入的前輩們小心行事。”說完,她對著眾人遙身一揖,轉(zhuǎn)身走了回來。

  而黎柔的話語才一落,場邊頓時響起了各路人馬的討論聲,卻無一人敢先行進(jìn)入。

  此時,寒士杰率領(lǐng)著門下弟子一臉微笑的走了過來,言語親切道:“黎侄女做事果然有乃父之風(fēng),我真羨慕無心兄有這么一個能干的好女兒!”

  “寒叔叔見笑了!崩枞岫咨硪欢Y道:“黎柔在此替父親黎無心向寒叔叔問好!

  寒士杰舉止優(yōu)雅的抱拳一禮道:“黎侄女客氣了,還煩黎侄女代士杰向無心兄問好。”

  “黎柔一定向父親轉(zhuǎn)達(dá)寒叔叔的問候!

  看著他們彼此噓寒問暖的樣子,如果不是早已隱約得知這兩個門派間的恩怨的話,我一定會認(rèn)為這兩世家的感情非常好,徹底被眼前的假象給騙了,唉!真是一群笑面虎,虛假到了極點(diǎn)。

  不過想一想,自己當(dāng)初身在魔法大陸時還不是這樣,明明恨對方恨得要死,可彼此見面時還是不得不裝出一副誠懇、親切的虛偽樣,與他們比起來,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們寒暄完畢,寒士杰面帶疑惑的把視線停留在我身上,拱手對我問道:“看小兄弟獨(dú)具一格,身穿不屬于寶物派的白色長衫,不知小兄弟師出何門,寒士杰是否有幸可以探知?”

  我搖頭說道:“在下身分卑微、粗人一個,寒大爺大可不必對在下感興趣!

  “小兄弟言重了!焙拷芪⑿φf道:“大家都知道黎侄女眼光一流,小兄弟能讓黎侄女如此賞識必有過人之處,小兄弟無須如此貶低自己。”

  “在下自認(rèn)一無是處,寒大爺?shù)囊蓡柨梢獑柪璐笮〗懔。”我不愿與他多扯,所以故意把話題轉(zhuǎn)向黎柔。

  大概明白我不愿意多說吧!寒士杰也故作大方的把視線轉(zhuǎn)向紫嫣。

  但不等寒士杰開口問話,黎柔已自動接口說道:“這是我紫嫣姐姐,乃是我?guī)煵窈缱又剑湘探憬悴粫f話,但卻聽得見。”

  寒士杰露出一臉仰慕的表情道:“原來姑娘是神虹子前輩的高徒,寒士杰景仰神虹子前輩已久,改日必定專程拜訪神虹子老前輩,還望姑娘把此訊息轉(zhuǎn)達(dá)給尊師知曉,寒士杰感激不盡。”

  聽聞寒士杰如此敘說,我心里不禁覺得寒士杰這個人真的很狗腿、白癡,黎柔剛剛明明已經(jīng)告訴他紫嫣不會說話了,現(xiàn)在還要紫嫣代為轉(zhuǎn)達(dá),真不知道他是故意諷刺,還是重聽沒有聽清楚。

  當(dāng)然啰,不會說話的紫嫣沒有回答他什么,直接由黎柔代為回答道:“寒叔叔可要失望了,因?yàn)槲疑駧煵堰~入天人境界前往天境去了!

  “天境!”寒士杰露出一副失望且羨慕的表情。

  看黎柔眼神透露出勝利得意的光芒來,我深怕黎柔故意刺激他的說出福伯在剛剛也邁入天人境界的消息,所以趁著有人往巖壁山洞走去的同時,開口道:“現(xiàn)在已陸續(xù)有人進(jìn)入山洞內(nèi)了,不知黎大小姐是否也準(zhǔn)備進(jìn)洞?”

  黎柔尚未開口答話,寒士杰已率先接口道:“不如這樣好了,既然洞中存在著不知名的兇險,那不如我們兩派人員一起同行如何?萬一真有什么兇險,彼此也好互相有個照應(yīng)。”

  “也好,畢竟多些人手就多些勝算。就如寒叔叔所言,我們兩派人員一起同行吧!”黎柔落落大方的回答。

  寒士杰溫儒一笑,揮手示意四門尉在前開路,這才彎身一禮道:“黎侄女——請!

  聞言,黎柔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主動走向我的右手邊與我并肩同行。

  而紫嫣大概是看到黎柔的行動吧,竟然也自動走向我的左手邊,形成我這個丑八怪兩旁有美女陪伴的異象。

  更好玩的是,她們?nèi)缤L貎喊愕臉?biāo)準(zhǔn)身高與我現(xiàn)在一百六十公分的身材比起來,簡直成了一個有趣的曲線,像極了我們高級科技空間一家速食業(yè)的招牌“M!

  我左右仰視各瞧了她們一眼,開口道句:“小心一點(diǎn)!”而后不作多慮的往巖壁洞口走去,連看也不看身旁的煉丹派人員一眼。(全本小說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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