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逼良為娼
心楊吞下苦水,重新整理好衣衫,掃了一眼地上被綁著的貴女們,冷漠的離開了房間。留下一眾極為驚懼的貴女們。
房間內發生的一切讓她們難以接受。即便是再無知,這楊家女兒的遭遇也讓她們明白她們落入了何種境地,心楊的遭遇,便是接下來她們所要面臨的。她們掙扎著,努力的想去掙脫掉綁著她們的繩索,無奈卻無濟于事。
半夏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祈禱著,自家姑娘能順著她留下的線索找到這兒。眼見著所有掙扎都是徒勞,這些貴女們漸漸放棄了掙扎,只剩下無聲的眼淚。
“姑娘……”半夏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念著。正當她默默祈禱時,突然有一位姑娘如同發瘋一般,全身痙攣的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她與另一位姑娘被背靠背結實的綁在圓桌腿上,但令半夏恐懼的是,這發瘋的姑娘,表情猙獰痛苦,像是想極力的擺脫這種痛苦,她的身體不斷地扭曲,掙扎,劇烈的掙扎居然拖動了圓桌,她背后的姑娘受她連累,被她折磨的不成人樣。
紫檀木的圓桌因她的劇烈掙扎,不斷地撞擊在房內的器具上,房內的響動終于引起了注意。那位被稱為“神女”的白衣女子推門進入,她身后跟著的,是兇神惡煞的老鴇,以及同樣身穿白衣,面帶白沙的兩位女子。
發瘋的姑娘還在劇烈的掙扎。神女身后的白衣女子上前檢查一番,恭敬的朝領頭的白衣女子道:“啟稟神女,這姑娘癮癥犯了!
“哼”神女輕蔑的看了一眼痛苦不堪的姑娘,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精致的鼻煙壺遞到白衣女子的手上,白衣女子拿著鼻煙壺往那姑娘面前一放,瘋姑娘就如同見到救命稻草般,急急的湊到鼻煙壺上,猛的吸了兩口,周身那如螞蟻啃食般的痛苦終于得到緩解。
見她的癥狀有所緩解,白衣女子立即拿走鼻煙壺。神女給白衣女子遞了一個顏色,那白衣女子便上前將那瘋姑娘嘴里的帕子拽了出來。
“九天神女,求您……度化我……”瘋姑娘留著眼淚乞求著。
那神女拿著鼻煙壺湊到她的面前,眼神中充滿了嘲笑:“李大姑娘,可是想要這能緩解你癮癥的藥?”
原來這是兵部侍郎李侍郎家的千金李婉意。只見李婉益如小雞啄米般點著頭:“求神女度化我,救救我,給我藥……”
“哈哈哈……”神女仰天大笑,惡狠狠的說道:“可我這藥可不便宜,這么一小瓶,就得兩千銀子,你有錢買么?”
李婉意只覺渾身冰涼,她終于明白自己落入了這位九天神女的圈套,此時也明白文家姑娘為何會以那樣的方式出現在眾人眼前……可如今她無任何反抗之力,這房間中所有能用來自盡的東西都被收走了,且門外有人一直監視者,她終于體會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兩行清淚不自覺的從眼中奪眶而出,剛要說幾句狠話,可那萬只螞蟻啃食的滋味再次襲來,讓她痛苦難耐。原來剛剛讓她吸的那兩口,只能短暫的給她緩解痛苦,并不足以緩解這一次癮癥的發作。
體內剜心蝕骨般的疼痛,摧毀了她的意志力。那神女冷冷的看著地上的李婉意,只聽她痛苦哀嚎道:“我……我買……我買……”
那神女的眼神中帶著不屑,用余光掃了一眼老鴇。在神女面前,老鴇子全然沒有了之前對待心楊的高高在上,而是換上了一副奴顏卑膝的面孔。她唯唯諾諾的從衣袖中拿出一張身契文書,在李婉意面前晃了晃,鄙夷的說道:“李姑娘,您可看好了,這是您的身契,只要簽了這身契,保證您有用不完的藥,可若不簽,您就自己受著!
其他姑娘見狀都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不停的搖著頭。與李婉意綁在一起的姑娘,更是用盡全力制止李婉意,試圖喚醒處在迷途邊緣的李婉意。
但李婉意的痛苦越來越加劇,這種痛苦,比鞭子打在身上還要痛苦百倍,千倍。她不住的點頭:“我簽……我簽……”
老鴇一把抓住她被綁住的手,蘸了印泥按在身契上。按好手印,老鴇恭敬的把李婉意的身契遞給白衣女子:“恭喜神女,又為主上尋一秒人。”
神女輕蔑一笑:“應該是恭喜媽媽,主上用過后,您這丹楓院又多了一位搖錢樹!闭f著她示意兩名白衣女子給李婉意解綁,并把鼻煙壺塞道李婉意手中。這神女肆意的笑著,捏著李婉意的下巴,涼涼的說道:“不用動心思逃跑,就你身上這癮癥,即便是逃出去,也會回來求我的。”
“可真是個秒人,你們悄悄這窗外的月光多美啊,這月光雖美,卻看著冷清,你就叫涼月吧。”神女嘴上帶著笑,“媽媽,命人給涼月姑娘梳洗打扮,教授規矩,為侍奉主上作準備!
說完,神女帶著兩個手下,頭也不回離開房間。神女離開后,老鴇子才神氣起來,從門外喚來兩個龜奴,壓著李婉意身后的姑娘,粗魯的揭開捆綁她們的繩子,將李婉意放出來。
李婉意雙手顫抖的拿著鼻煙壺,一陣猛吸,良久體內剜心蝕骨之痛才消失。她知道自己的命運自此改變了,她不敢與老鴇正面對抗,從頭上拔下一支金釵塞到老鴇的手中:“媽媽,涼月這身子剛剛恢復,可容涼月寬限片刻,再隨您去學規矩,不然涼月這身子壞了不重要,可耽誤了侍奉主上,主上怪罪下來,可不是涼月能擔待的起的!
李婉意知道,她尚有利用價值,所以老鴇不敢公然對她如何。
見李婉意尚且”懂事兒”,她掂了掂手中的金釵,滿意的笑了笑,“既如此,涼月,你就先休息片刻,等你休息好了,喚門外的丫鬟即可!
說著老鴇子扭著腰離開房間。
讓她覺著恐懼的是,老鴇子壓根并不擔心她給這些貴女們解綁,也并不擔心她與貴女們說悄悄話。她留著眼淚給她們解了綁,她環視了這些姑娘,有兵部劉尚書的家女兒,有吏部王侍郎家的千金……
姑娘們松了綁,拿出嘴里的帕子,李婉意這才顫顫巍巍的問出了心中的猜疑:“各位姐妹,可都用過綰青閣的胭脂?”
五一例外,一眾貴女都點點頭。
只有半夏,一直低頭不語。李婉意的目光落在半夏的身上,其他幾位貴女,她都認識,只有這一位,她不認識。
但眼尖的李婉意看得出來,半夏不知道是誰的丫鬟。半夏并未說明身份,只說是誤入后被打暈。這讓李婉意看到了希望。“姑娘,你平日里在主子跟前可得臉?”
半夏不解其意。
李婉意解釋:“你這裝扮,應該是誰家的丫鬟,若是得臉的丫鬟,定會尋你,或許我們就都有救了,看你的穿著打扮,皮膚嬌嫩,應是一等丫頭!
“李姑娘,可你家中也有親人,若你失蹤了,定也會來尋吧?”
李婉意眼中帶淚,苦笑:“像我們這種勛貴人家,若聽到一絲風聲,自家姑娘落入風塵中,除了一把火燒了這青樓,為了家中名聲,等待我們的只有死。所以來到這里,我們有親人,也就等于沒了親人!
半夏心中一陣凄涼。她也一樣。
“但你不一樣,若是得臉的丫鬟,家中主子會尋你,到時請姑娘想辦法把這些姐妹救出去!
“你可有什么信物,我想辦法傳出去。”身為兵部侍郎的女兒,她從小所學,并不是針織女紅,而是兵法謀略,所以即便身陷囹圄,她也能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半夏把頭上的白玉簪拔下,遞給李婉意:”這是我家郎君賞我的。“
她把一個玉佩掛在半夏身上,給她擦了擦臉上的胭脂,嚴肅的叮囑道:“這胭脂定不能用!闭f完鄭重朝半夏行了個禮。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向一個丫鬟低頭。
說著,像圣斗士般走出了房門。她知道,自己已無退路,可這房中的其他貴女們,她們還有機會。
外面的月光穿過房門灑到地上,可她們只覺著陣陣寒涼。她心中盼著柳靜頤來救她,卻又擔心她不慎陷入困境。
此時的柳靜頤,已經帶著紫蘇回到荊宅中。過了丑時,她都未等到半夏回來,心底升起隱隱不安的她,再也無法沉住氣,拉著紫蘇回到荊宅中。不顧荊子言已經睡下,直直的跪在荊子言的房門前:“主子,半夏不見了,屬下請主子撥幾個人手,助我尋回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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