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溫泉酒店中
眾人入住酒店,直哉和甚爾就在房間內休息,直到晚上,紗織來敲門,叫他們下去吃飯。
等直哉和甚爾下去,所有人都已經到了,綾子夫人也帶著她兩個女兒送上了飯菜。
“咦?黑澤叔叔沒有來吃飯嗎?”新一敏銳的發現之前在走廊抽煙的黑澤沒有出現,是不居住在這里嗎?
“唉?里奈,你沒有叫舅舅下來吃飯嗎?”綾子夫人拍了拍有些魂不守舍的里奈。
“啊…對不起!”里奈低頭,她神色惶恐,冷汗順著額頭劃進衣領。
“里奈?”紗織擔憂的握住妹妹的手,里奈的手指冰涼,讓紗織更加擔心了。“里奈,要是不舒服,就去休息吧,舅舅那邊我去叫。”
里奈死死的抓住自己姐姐的手,她沉思了一下,最后還是點頭同意了。
綾子招呼大家吃飯,精致的懷石料理被小碟子裝著,數十個小碟子被紅色的托盤裝著,放到每個人面前。
吃慣了大廚手作懷石料理的直哉,對這樣的飲食更本不感冒了,隨便扒了幾口抹茶豆腐就跑去泡溫泉了。
做為女孩子的小蘭胃口也小,但是她不想現在去泡溫泉,于是紗織就帶著小蘭去一邊做美甲玩。
這里的溫泉不虧是鼎鼎有名的,月亮掛在正空,直哉用雙手捧起一瓢水,月亮就被困在了他的手里。
“真是悠閑啊,人類。”漏壺蹲在竹編的隔墻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水里的直哉,順便嗤笑了一把將最次的溫泉水當成最極品的人類。
“咒靈先生,要下來一起享受嗎?”直哉揚起笑臉,他看著漏壺的眼睛里,充滿了危險。
下意識的,漏壺向后到去,黑色的尖刺從身后刺入身體,帶著荊棘的觸手扼住咽喉,呼救和求饒都被死死的卡住,就連吸氣都變成奢侈。
“真的不下來嗎?”直哉的聲音忽遠忽近,可也是這樣的聲音,讓漏壺回過神,他捂住脖子,大口喘息著,于死神插肩而過的感覺讓他對直哉充滿了敬意。
這不是人類或者咒靈能達到的力量,漏壺肯定著。這樣混沌,瘋狂的力量,不可能在任何普通的生靈身上出現。
漏壺覺得自己是那么榮幸,神明將自己非人的一面像他敞開,他仿佛聽見宇宙中,無數生靈的絮語,鮮血與惡意如同瀑布宣泄而下,漏壺看向直哉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他現在更本不敢去看直哉的臉
‘人’怎么能去直視神明呢?
漏壺顫顫巍巍的從墻頭爬下來,他恭敬的跪坐在池子邊上,眼觀鼻,鼻觀口,如同最虔誠的教徒一樣。
直哉搖晃著腦袋,他整個人寖泡在水里,昏昏欲睡,滿滿的向泉水深處沉去。
漏壺在一旁嚇得不敢說話,他想伸手將神明從水中拖出,又害怕因為隨意觸摸而惹怒神明。在漏壺糾結不已的時候,怪物已經從影子里伸出觸手,將直哉拖出水面,讓他保持口鼻在水面上,身體在水中的姿態。
直哉的身體保持著半夢半醒的樣子,但是思維卻無比清晰,這個咒靈的樣子和那個敢與五條悟對峙的大膽咒靈對上了。
直哉抓了一把漏壺的袖子,他想說些什么,但是女人的尖叫打破了所有的平靜,連水里的月亮都被打碎。
直哉惱火的站起來,他伸手去拿椅子上的睡袍,但是漏壺快他一步,先將睡袍拿起來,披在直哉露出水面的肌膚上,隨著他的靠近,原本濕漉漉的頭發也被烤干。
直哉伸開手,讓漏壺為他穿好睡袍,才光著腳跑出去。
此時,所有人都聚集在樓下紗織的房間外,她的姐妹驚恐的跌倒在地,指著一具缺少了頭顱的尸體,手指顫顫,淚流不止。
直哉擠著所有人,往前沖,還是甚爾眼疾手快的將直哉拉住,捂住他的眼睛。
“啊!甚爾大壞蛋!你干什么!我看不清了!”直哉掙扎著,試圖沖進案發現場仔細看看發生了什么,但是不管他怎么掙扎,都逃不過甚爾的大手。
“這里不是小孩子應該來的,去和你的小伙伴去玩,去去。”甚爾像是趕蒼蠅一樣把三個小朋友趕去一旁,新一和小蘭看著被趕出來的直哉,竊喜著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他們的笑臉看的直哉一陣窩火,其實在外面也不是看不見,通透世界比起眼睛,更加透明,即使隔著人群,也能看見里面的情況。
做為優秀偵探的工藤優作第一時間控制了現場,他一邊查看著整個房間安撫眾人情緒,一邊讓自己的妻子,工藤有希子報警。
這是一個半密閉的空間,房門的鑰匙只有做為母親的綾子和里奈自己擁有。
現在有最奇怪的是三個問題:一、這個男人是誰?二、他為什么出現在紗織的房間里?
最重要的,里奈去了哪里?
工藤有希子勸慰著受到驚嚇的紗織,紗織小聲啜泣著,她邊哭邊和有希子說著前因后果。
“我去找舅舅,可是舅舅不在,然后我又給里奈送藥,可是…可是…里奈也不見了,我想著平時里奈都會在我的房間睡覺,所以就來看看,誰想到…”紗織用手里的手絹擦著眼淚,她在有希子懷里瑟瑟發抖,有希子只好將人抱在懷里安慰。
“出什么事了?”綾子夫人從人群里走出來,她看著屋子里的情況,腳步一個踉蹌。“黑澤…”
綾子快步走到尸體旁邊,她撩起尸體右手的袖子,那只手臂的內側上赫然有著一道長長的疤。“看!這就是黑澤小時候調皮留下來的!”
綾子夫人看起來傷心極了,她一邊哭一邊說“一定是天狗來索命了。”
‘天狗?是什么特級咒靈嗎?’直哉在外圍聽著,隨機否定了自己的猜測,所過皆有痕,就算是咒靈也一樣,更何況這里的殘穢明顯是人類術師留下來的。
綾子夫人的著急不似作假,但是這真的能證明這具尸體就是黑澤嗎?工藤優作沒有妄下定論。
直哉在外面聽著搖頭,這不是黑澤。黑澤左手的肌肉比右手發達、且左腿受過槍傷,但是這具身體右手比左手發達,且腰椎有長年被壓迫的傷痕。
工藤優作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在里奈的房間里發現了兩姐妹和黑澤的自拍,這張照片上,負責拍照的黑澤露出的是右手。
“老板還沒有回來,又出了這樣的事情,老板娘真是可憐啊。”甚爾點燃香煙,他看起來并不像是在可憐綾子,而是在看笑話。做為天于暴君,甚爾對人體的理解比一般人要強,他也能看得出來這具尸體不是黑澤,畢竟黑澤是一個常年拿槍的殺手,可這具尸體充其量就是一個體態差不多的勞苦漢子。
聽到這話,紗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工藤優作接著尋找線索,他心里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手法和證據。
新一也很關注這件事,他覺得哪里一定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割下頭顱這樣的事情,鮮血應該噴的到處都是,但是紗織的房間干干凈凈,除了尸體,什么也沒有。
“新一,我們一起去廁所好不好?這里房間的布局都好像哦,我怕走錯房間。”小蘭扭捏著問,她之前喝了太多水,現在向去上廁所。
她的話點醒了新一和直哉,兩人對視一眼,向紗織的房間跑去。
里奈的房間被一把大鎖鎖住,新一站在房間門口一籌莫展,直哉上前看了看鎖的構造,拿出一截鐵絲,裝作撬鎖的樣子,其實是讓影子侵蝕了鎖里面的結構。
門拉開后,直哉和新一都嚇了一跳,滿墻的鮮血帶著濃厚的血腥味,新一忍住了嘔吐的欲望,他們給自己套了鞋套,戴好一次性手套,小心的不去踩地上的血跡。
他們開始尋找線索,如果這里是案發第一現場,那么這里一定有什么關鍵的線索,果然在房間不起眼的角落,他發現了藍色的珠子和紅色的珠子。可是…怎么做到的呢?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將人移動到里奈的房間?紗織又在哪里?
“看來你們找到關鍵了。”工藤優作的手放在窗沿上,木頭制的窗框上有奇怪的痕跡。工藤優作在看看地板上的血跡和兩個小孩找到的東西,他覺得,可以結案了。
警官帶著人手姍姍來遲,沒辦法,這家旅館離市區太遠了,結算是立馬出警也要花上一個多小時。
其實來的時候警察們已經不太抱希望能抓住兇手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警務知識,知道不要破壞現場的。
工藤優作在場,讓他們放了不少的心,萬一這位名偵探順手就把案子破了,那他們不是白得一筆獎金?
“工藤先生,感謝您的協助。”帶隊的警長上前和工藤優作握手,他們是真的感謝這位大偵探的幫助。
而此時,一個警察堆里一個銀發少年,引起了直哉的注意,少年和甚爾差不多大,虎口處的老繭告訴直哉,這個人一點都不人畜無害。
警察介紹,這個少年叫黑澤陣,是來找自己叔叔的。
甚爾都不屑的笑了笑,這少年的架勢,怕是來殺人的,只是現在看來,他慢了一步,他的目標先被別人搞定了而已。
“天哪!你就是黑澤陣對吧。”綾子夫人快步上前抱住少年。“可憐的孩子,我苦命的弟弟。”綾子夫人留著眼淚,她的哀嘆是那樣真實,可少年眼里的不耐煩也不似作偽。
“關于這件案子,我已經有了初步的推理。”工藤優作為大家打開了門,他邀請所有人到大廳集合。
“現在,開始我們的推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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