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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解決辦法


余夫人也不想得罪死了溫國公府,想了想,折中道。
  “我也不為難世子,這樣吧,只要溫國公府出面,澄清一切只是謠言,還了我兒清白。”
  “這事就到此為止,我亦會守口如瓶,絕不讓任何對國公府不好的流言傳出。”
  溫安一時沒有答復(fù)。
  余夫人又補充道,“溫世子,這是對你我兩家都最合適的解決辦法了。”
  “不過是澄清幾句,你大可以宣稱是外界胡言亂語,你與宋家女退親是另有隱情。”
  “如此,既保全了國公府聲譽,我兒也能從這事中摘出去。”
  溫國公蹙了蹙眉,知曉這已是最好的辦法了。
  總比告訴世人,這事是他們溫國公府動的手腳要好。
  “就按余夫人的意思。”
  他一語應(yīng)下,立即吩咐丫鬟送客。
  他最煩的就是與女人糾纏。
  余夫人也滿意了,起身就走。
  送走了人,溫國公看向了緘默不語的溫安。
  怒氣沖沖。
  “這事,是不是你吩咐人做的  ?”
  溫安垂著眼,平靜的點了點頭。
  “你倒是承認的干脆。”溫國公氣的不輕。
  “既是要做,便要干凈利落,你是怎么做的,竟還讓人抓住把柄,找上了門來。”
  “你手下那些人都是吃干飯的不成,連一個區(qū)區(qū)大理寺卿都瞞不住,還能指望做什么大事?”
  溫安聽著訓(xùn),拱手應(yīng)著。
  “是孩兒的疏忽,回去后定嚴加管教。”
  溫國公怒氣難消,“你以前辦事一向有分寸,從不會出這種低級錯誤,最近是怎么回事  ?”
  “怎的屢屢失手  ?處理一個宋家女,就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
  溫安眸中蓄著陰冷,不言不語的聽著溫國公發(fā)火。
  他也煩躁,怎的最近諸事不順,哪哪都與他作對。
  “這事,你今日就派人處理了,莫再生了禍端。”
  他擔(dān)心再發(fā)酵下去,那個女人又來撒潑。
  同女人理論,比打仗還令人心煩。
  溫安卻有別的思慮。
  “父親,咱們?nèi)羰侵鲃訉ν獬吻澹嗉夷菑U物與宋家女并無私情,那貿(mào)然退親一事,又要怎么圓  ?”
  “宋家女可頂著國公府救命恩人的頭銜在,若是不給個合理的解釋,怕是難逃悠悠眾口。”
  京城里多的是聰明人,一來二去,保不準就有人猜到了他們頭上。
  有情有義,與卑鄙無恥,可是天壤之別。
  無論如何,宋家女,都得妥善安置了才行。
  要讓旁人都瞧不出不對。
  溫國公也想到了這一層,“莫說旁人猜疑,就是宮中,恐也會對你突然換妻生了懷疑。”
  余府都能查到,若是宮里要查,亦是信手拈來。
  “這事做的不體面,雖對咱們國公府不會有大的影響,可若宮中知曉了,難保不會對咱們生了警惕之心。”
  畢竟,他一直對外的形象,是忠心耿耿,有情有義的大善人。
  一旦虛偽表皮被拆穿,取之而來的就是生了根的審視與懷疑。
  那他們再想做什么,可就不那么方便了。
  溫安眸中暗芒一閃而過,斟酌了下措辭,看向溫國公。
  “父親,如今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娶了那宋家女進門,如此,才能打破外界所有臆測。”
  “可你已經(jīng)同華州那邊定了日子,怎能再更改。”
  溫國公皺著眉,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可不止溫安一個兒子。
  除卻嫡子,后院可還有兩名庶子呢。
  庶子的前程,他并不在意,若能為國公府解憂,亦是他們的福氣。
  父子二人想到了一起,只是溫安想的,并未是那碌碌無為的庶子,而是溫周。
  畢竟,溫周在混賬,終歸是嫡子,父親待他還是同庶子有所不同的。
  至于庶子,就算再出色,在他面前,也是半個奴才。
  溫國公讓下人去后院尋三公子,溫曄。
  卻被溫安制止。
  “父親,三弟畢竟是庶子,身份上不合適,外界一樣會猜疑。”
  是否他們瞧不上宋家,故意做局,將嫡子換為了庶子。
  溫國公這會兒哪還不明白長子的意思,堅毅的面容帶了三分猶豫。
  “他畢竟是你的弟弟,是國公府的嫡子。”
  雖混賬不爭氣了些。
  溫安眸中厲色陡生,藏著幽幽暗沉。
  他抿了抿唇,嘆口氣。
  “可…二弟的名聲…”
  “唉~”
  提及這個,溫國公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嫡次子早到了成家的年齡,可卻無人肯牽這個媒,京城門當戶對的看不上他,連低一些的門第,一聽是他,都避之不及。
  “父親,二弟便是低娶,怕也難挑到什么中意的姑娘,還不如娶了宋家的。”
  “他是嫡子,也能給宮里一個交代,是最好不過的了。”
  溫國公思量了片刻,答應(yīng)了。
  反正是爛泥扶不上墻了,沒有替他謀劃的必要了。
  ……
  而這時的溫周,則正大腿蹺到二腿上,  聽趙峰講述著余夫人上門的事。

  “讓那些人藏好了,小心些,莫被人察覺。”
  以溫安的謹慎,必定會懷疑,查下去的。
  他如今,還不能露頭。
  “公子放心,屬下都囑咐過了,不會有問題的。”
  趙峰應(yīng)著,隨即驚嘆于那些人的辦事效率。
  “公子,那些人真不愧是夫人留下來的,辦起事真是來一等一的。”
  “  不過半日不到,就將世子的人給拎到了余府跟前,還不露任何馬腳。”
  這趟水攪的,他舒暢極了。
  公子早就不該再忍下去了。
  溫周扯唇笑笑,“接下來,就看那女人的手段了。”
  他剛笑完,便有下人來報,國公爺要他過去一趟。
  “公子。”趙峰很是擔(dān)憂。
  溫周卻一揮手,不疾不徐的起身過去了。
  書房里,他聽到溫國公的打算,雖早有意料,卻還是難免心寒。
  “大哥為何不娶  ?反倒讓我娶那個鄉(xiāng)下村姑。”
  溫國公倒是罕見的溫和,沒有發(fā)怒。
  “你大哥已同華州那邊定了日子,怎能再改。”
  “那宋家女是無辜的,是咱們溫家因著流言對她生了懷疑,對不住人家,你娶了她,也算是補償了。”
  溫周嗤笑一聲,滿是諷刺。
  “是你與大哥對不住她,毀了人姑娘聲譽,不是溫家,更不是我。”
  溫國公最不喜的,就是他這一身反骨,非要與他作對。
  “溫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是溫家嫡子,也有責(zé)任擔(dān)負起溫家。”
  “這事已然定下了,沒的商量。”
  “你大哥已經(jīng)讓人宣揚出去了,四月初七,你們一同娶親,回去等著當你的新郎官吧。”
  溫國公一副不欲再言的姿態(tài)。
  溫周沒有發(fā)怒,尤為平靜。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怎的不見繼承爵位,金銀珠寶、功名利祿時想起我呢  ?”
  “可笑至極  !”
  他一甩衣袖,不等溫國公的火發(fā)出來就出了門。
  留溫國公青著臉,滿是憤怒。
  “混賬東西,你還有臉挑剔,你也不看看這京城中哪家正兒八經(jīng)的姑娘肯嫁你。”
  他越發(fā)覺得,這門親事對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來說很不錯了。
  最重要的是,兩全其美。
  嘶吼聲從書房中傳出,溫周嘲弄的勾了勾唇角。
  既是混賬,那他就混賬到底了。
  趙峰雖知曉公子的打算,可還是難免不平。
  撇著嘴,不住的抱怨。
  “國公爺太過分了,公子您可是嫡出,怎能拿一個一文不名的鄉(xiāng)下女人打發(fā)您…”
  溫周一個眼神掃過去,他頓時閉上了嘴。
  “往后她嫁過來,就是我的發(fā)妻,是蘭亭院的少夫人,不管旁人如何,但你們對她,只能敬著。”
  “她是我的人,看不起她,就是看不起爺  !”
  “若再爺聽見,從你口中吐出什么不敬不重的話,當心爺收拾你。”
  “是是是。”趙峰立即斂了鄙夷,畢恭畢敬的應(yīng)著。
  “是屬下的錯,屬下再也不敢了,也定會監(jiān)督整個蘭亭院。”
  溫周這才收起冷氣,回了院子。
  “呼~”
  趙峰嚇的手都抖了,擦了冷汗連忙跟上。
  外人都言他的公子是個二世祖,吊兒郎當,可公子真正如何,沒人比他更清楚。
  尤其是發(fā)怒時,不動不言,只一個眼神,就能嚇的他心肝直揪。
  本來只需準備溫安的大婚,如今突然又加了一個溫周,兩位嫡子同日成親,溫國公府更是忙的熱火朝天。
  宋薇也從程老三那得到了消息。
  當然,還是溫周派人透露給程老三的。
  宋薇接到書信,沉默了良久,才又提筆回了一封。
  是交代程老三下一步的行動。
  既然溫家已向外言明了她與余修之事是謠言,那么她所受的那些輿論,必要討回一些實質(zhì)性的好處才行。
  程老三接到命令,立即就行動了起來。
  不過兩日,街坊小巷,又驟起了一波新的流言。
  溫周聽趙峰敘述完,忽地笑了起來。
  那女人,倒是有幾分手段  !
  “公子,這事宣揚的極快,如今都快成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了。”
  “都言宋家女被世子無緣無故退了親,又潑了污水,都勒脖子上吊了。”
  “公子,往后你畢竟是宋姑娘的夫君,這…豈不是連您的臉面也丟盡了  。”
  溫周冷嗤一聲,罵了句,“蠢貨。”
  “外面的人都怎么議論的  ?”
  趙峰想了想,回道。
  “大多是替宋姑娘言不平的,有些人罵世子,也有些人罵國公府無情無義。”
  “總而言之,就是咱們對不住救命恩人,讓人良家女子挨了罵名,又險些沒命。”
  “甚至…甚至還有人猜測,將成親對象從世子換成您,是府上的謀劃,連那流言,也是國公爺與世子干的。”
  從世子夫人,到二夫人,可是隔著誥命呢。
  更何況,世子溫安是什么人,溫周又是什么人,不是拿明珠換臭狗屎嗎。

  一個清如朗月,才華橫溢,一個一文不名,溜雞斗狗,溫國公府可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趙峰本想不忿幾句,公子再不濟,配那粗鄙女人也綽綽有余,可又想起了上次公子的警告,立即咽了回去。
  那是未來少夫人,不尊敬她,就是不尊敬公子。
  他瞥著公子臉色,但見他依舊閑閑坐著,笑意盎然,不帶絲毫惱怒。
  “那女人,倒是記仇。”
  他不過引導(dǎo)了溫安幾句,傷了她些聲譽,她反過來就拉踩他一番。
  不過也對,這樣,才更能拿捏那老頭,讓旁人無盡遐想。
  “你不是說前幾日,庫房婆子與賬房的尋了大哥,銀子短缺嗎  ?”
  趙峰對溫周陡然轉(zhuǎn)了的話題怔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點點頭。
  “是有那么回事。”
  “不過這幾日也不聽動靜了,不知世子是怎么處理的。”
  溫周冷冷一笑,帶了三分玩味。
  “有意思,往后有的熱鬧瞧嘍。”
  ……
  而溫安,此時剛看了禮單,準備分別送往華州與杏花村。
  庫房里東西不夠,他便吩咐人從華州的聘禮里允下了一小部分奢華又不值銀子的。
  畢竟是農(nóng)戶出身,沒見過什么值錢東西,敷衍一下就是了。
  他吩咐下人忙碌,一個小廝氣喘吁吁的跑到江護身邊,附耳幾句。
  江護臉色一變,揮退了人,立即稟報給了溫安。
  溫安立即沉了臉。
  “什么時候的事情,可查了是從什么地方流傳出去的  ?”
  江護無聲搖了搖頭,隨即拱手,“屬下這便去查。”
  溫安看著院中的東西,只能揮手讓他們暫且放下。
  若是這東西抬出去了,一碗水端不平,必然又是一場口舌。
  他回了書房,等江護的消息。
  一個時辰后,江護蹙著眉回來。
  查詢的結(jié)果,竟是一些三教九流,地痞乞丐閑聊來的。
  “那些人都是些平民,屬下沒敢對他們做什么,只嚇唬了一番,什么都沒問出來。”
  畢竟,國公府可是大善的名聲,尤其是對那些乞丐,不能輕易動什么手腳。
  “啪—”
  溫安衣袖一拂,掃落了書案上一應(yīng)用物在地。
  臉色陰沉的可怕。
  究竟怎么回事,難道是國公府背后得罪了什么人  ?
  怎的頻頻生事…
  他起身,去尋了溫國公。
  溫國公也聽說了,又見著溫安一臉的寒氣,蹙眉訓(xùn)斥了起來。
  “不成器的東西,不過一點流言蜚語,就讓你生氣難以招架了  ?”
  “往后國公府交給你,大大小小的風(fēng)雨數(shù)不勝數(shù),你可還能應(yīng)付的來。”
  溫安這才斂了神色。
  “孩兒不是這個意思。”
  “只是最近事出頻繁,孩兒有些心煩。”
  幾日過去了。衛(wèi)依依那邊還是不肯見他。
  加之府上亂七八糟的事,搞的他是焦頭爛額。
  對比溫安的暴躁,溫國公很是淡定。
  “不過一些閑言碎語,無傷大雅,不理會就是了。”
  “咱們?nèi)羰切募弊隽耸裁矗吹癸@的咱們心虛了。”
  溫安猶疑一番,這才將聘禮一事說了出來。
  雖嫡次子娶妻,規(guī)格比不上世子,但常例都拿不出來,就難看了。
  旁人肯定要戳國公府的脊梁骨的。
  “父親,如今京城可都看著呢,若是不像話,怕不妥當。”
  偷偷摸摸送過去,更是不可能了。
  溫國公本也擔(dān)心,宋家不肯允,親派了貼身人去半嚇唬半利誘的。
  他這會兒也皺起了眉。
  沒銀子了  ?
  他倒是從不曾考慮過這個問題。
  京城那些人都眼巴巴瞅著呢,敷衍,不妥。
  更等于親口承認了流言。
  溫國公半靠在椅背上,剛毅面容,是老謀深算的陰沉。
  這個大善人的名頭,他耗費了太多財力,人力,才讓皇上對溫國公府放下戒心。
  他必須小心翼翼,維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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