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蹊蹺的女人
李歡歡率先打破沉默。
“你眼光倒是不錯,這玩意確實能值點錢。”
李歡歡此時的眼神就跟個狐貍似的,狡詐的光在里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我自問自己藏得很好,因為我們那時候睡得可不是什么軟枕頭。
立起來兩塊紅磚,上頭鋪點秸稈,在縫塊布,那就是枕頭了。
瓷碗剛好能卡在兩塊磚頭中間。
這女人居然能留意到?看來,這女人并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
“你想干嘛?”
我迅速的把心思穩(wěn)定。直覺告訴我,這女人有事。
“我下不了墓,你幫我在墓里頭弄死老五,我把瓷碗還你。”
李歡歡的話聲音很小,只能我兩聽到,但是卻跟大白天在我耳邊炸雷似的。
“為什么?你兩不是盟友嗎?”
我思索了許久,才從李歡歡的話里回過神來,開口問道。
“我再帶你們?nèi)フ夷銈兗掖笕恕!?br />
李歡歡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給出了一個我根本無法拒絕的條件。
“好。”
我?guī)缀跏窍攵紱]想就脫口而出。
我也沒有察覺,我居然答應得這么痛快,可能我的心性,在那次和老爺子埋完人之后,就已經(jīng)起了變化。
這個交易過后,我一直魂不守舍的等到了天黑。
在吃完一大碗熱騰騰的掛面之后,這次的開窯總算開始了。
先是我們幾個面前,都被甩了一個包。
除去我們自己用的玩意,還有一些包裝好的餅干,礦泉水,繩子等玩意兒。
等到我們檢查完畢。
老五和他手下的三個黑衣人,率先拿著鑿子向著河堤走去。
我們這次分作兩個隊伍。
老五和他手下,為我們打開那個缺口。
而我們幾個,在打開之后,立馬進窯。
老五他們會在后頭跟上。
說得好聽,其實就是拿我們四個當替死鬼。把路趟干凈。
我們四個,我打聽了一下,除了我,他們?nèi)紱]下過地干過活。
所以,在地上,我們就說好了,下地之后,都聽我的。
這件事很重要。古墓里頭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都有。
雖說我經(jīng)驗也不多,但是畢竟下過地,還算知道有哪些地方容易吃虧。
做完所有的準備工作之后。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就向著河堤走去。
我和王興他們?nèi)齻坐在樹下頭,先看著老五他們一個個輪流跳進河里。
王興給我們散了煙,他們?nèi)齻能看出來,其實心底緊張的不行。
特別是王興,這個胖子抽煙的時候手都在抖。
原本想把缺口那的黑色毛發(fā)的事告訴他們?nèi)强此麄冞@模樣,我選擇了隱瞞。
第一,我當時的確上岸之后,那些玩意就不見了,哪怕是李歡歡,她也沒能看到。到底是不是我的幻覺我不知道。
第二,我和他們都一樣,必須進到這個窯口里頭才能救自己家大人。要是這時候犯了怯。那就直接等于宣判大人們死刑了。
“當時我咋沒想到呢,其實這地方是個云母吐珠局啊。”
鄔文柱抽著煙,冷不丁的說了句話。
“啥玩意?”
其他兩人半點理他的心思都沒有,我卻對鄔文柱嘴里的話起了興趣。
鄔文柱指著對面藏進黑夜里正對著我們的大山。
“老李,你看對面這山像什么?”
我沒去糾結(jié)鄔文柱的稱呼。順著鄔文柱的手指,那座影影綽綽的大山,在我眼中,徒然變了一副模樣。
整座山不高,從我的視角看去,像是一個戴著發(fā)髻的女性頭顱。
但是只有上半,從額頭下,就藏進了面前的河面里頭。
看上去其實有些滲人的慌。
“這里的回水灣,其實就是個聚氣局,是個極好的陰宅福地。”
鄔文柱說完這句話,河面上突然冒出幾個腦袋。
老五爬上河堤,一把甩開手上的錘子。
“不行,太慢。”
老五他們下去這么久,攏共就把那個手掌大小的缺口擴寬一半。
看著眼前的河面,心底頹然的感覺涌了上來。
明明知道那玩意就在眼前,但是死活進不去的無奈感充斥著我們心底。
我爺他們,還有其他三家的大人,還系在這個窯口上。
登時我就不干了。
原先還有些唯唯諾諾的我,瞬間暴怒,一手扯起了老五衣領子。
“你嗎的,不能開,那我爺呢?我爹呢?他們怎么辦?”
我當時不知道哪里生出來的力氣,居然把老五扯得上半身離開地面。
“怎么辦?等死唄。開不了就是死,就這么簡單。你以為就你們家大人?你們幾個不也得陪葬?”
老五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當時我一拳囊死他的心都有。
但是一個黑衣人用力把我架開,在黑衣人手上,我就跟雞仔似的,沒反抗的能力。
“我試試。”
就在我歇斯底里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我。
朱冰站了起來。
說完后,便默不作聲的撿起地上被老五丟下的氧氣罐。
學著老五的樣子,把管子塞到嘴里。
然后便一個猛子扎進河里。
王興看了我一眼,也同樣默不作聲的跳進河里。
有時候男人的友情就很奇怪,明明知道這件事不可能做到,但是有一個站出來,剩下的就只會默默跟上。
我和鄔文柱默不作聲的互相穿戴好氧氣罐。跳進河里。
等我到窯口那個斜斜的烏龜浮雕處時。
王興和朱冰已經(jīng)在那等著了。
我還是對那些從缺口里爬出來的黑色毛發(fā)有些心有余悸。
所以站遠了些。這時候我嘴里含著氧氣管,也無法開口提醒,只好盡力拉住身邊人的衣角。做好應付的準備。
然后就是看到朱冰小心的摸索著那塊浮雕上的缺口。
看樣子是在仔細衡量浮雕的高度。
等到朱冰徹底摸索完。
轉(zhuǎn)過頭來,對我們比了個ok的手勢。
然后示意我們離遠一點。
早先,鄔文柱在說家承的時候提過一嘴,朱冰是開陰陽的一支。
至于什么是開陰陽,他也不知道,只是說,開陰陽都是從小練武的。
那天老五手上要不是有槍,就朱冰那身法速度,老五一雙招子早撩了地了。
很快,我就見識到了朱冰這人的恐怖。
朱冰的左手,在浮雕上不斷地輕輕磕碰。
似乎在找浮雕的薄弱點。
然后,朱冰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嘴里的氧氣管拔掉。
兩根手指頭,距離浮雕很近的地方停住,然后猛然點了下去。
而后,我們就看到一條細密的裂紋,慢慢在浮雕上蜿蜒開來。
最后,以那條裂紋為中心,整個浮雕裂成兩半。
只不過,還沒等我們從打開窯口的開心中緩過勁來。
在我們四個人驚恐的眼神中。
無數(shù)只黑色毛發(fā)的怪物,從里頭瘋狂蔓延出來。
再是身后那些被缺口吸進的水流,此時猛然推著我們,不斷向著缺口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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