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除逆之戰(zhàn)
“……”
“嗒、嗒……”
“吁——”
隨著一陣疾馳聲,擎闕已然來到了市政廳的門口。
這里的建筑金碧輝煌,莊嚴肅穆,完全是為心系國家的領導者準備的神圣殿堂。
在女王陛下執(zhí)政期間,從這里散發(fā)的純潔光芒,蔓延到了貝爾瑪爾公國的每一角落,雨露均沾的民眾們,能切實感受到君臨天下的救贖氣息。
可即使是沐浴在光芒底下,也終究要遭遇陰影的反噬。等到女王陛下暫離了這里,本該神圣莊嚴的殿堂,也不免沾染了一些腐敗氣息。
“我要為被災難創(chuàng)傷者討回公道。”
“他們必須得到庇護!”
擎闕踩下了馬鞍,他大步走向前,打開了市政廳的列王之門。
女王陛下在時,這里大門敞開,暢通無阻,任何階層的人民都可進入。
而換到別人接管時,大家所能見到只有門縫間的一絲光亮,里面的環(huán)境似乎變成了另一座城府,圍墻和機關重重包圍。
……
“終于見面了,擎闕。”
“我正打算將你抓捕進來,可沒想到,你卻自己闖入了。”
“也罷,節(jié)省了我不少時間。”
燈火通明的大堂內(nèi),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神明雕像。
而在雕像的注視之下,一場巨大的陰謀即將開展。
“我從來沒見過你,你是市政廳的臨時代理人嗎?”
“這次抓捕我的行動,是你發(fā)起的?!”
擎闕一照面就很反感這家伙,一個官方人士,穿得這么奢華高貴,態(tài)度又如此居高臨下,莫不是真把自己當成金枝玉葉了。
“是我發(fā)起的,怎么了?”
“犧牲這么多寶貴的兵力抓我一個人,你不覺得浪費嗎?”
擎闕將掩月刀駐在地上,氣勢洶洶地質(zhì)問對方。
他孤身一人深入虎穴,讓周圍列陣的士兵不免感到震驚,要知道,這無異于與整個公國官方作對。
“你怎么這么無禮,連基本的地位常識都辨認不清楚嗎。”
“自詡正義的假冒勇士,你指望我丟下手中的權(quán)利,以祈求你的寬恕嗎?”
參議員以一副高傲的姿態(tài)坐在女王寶座上,他敲動著權(quán)杖,言語間盡是不屑。
他勢必要打壓這個莽撞的武夫,不僅是肉體上的折磨,還要有心靈上的欺壓。
“諾斯瑪爾的瘟疫不是普通的自然災害,其危險程度之深,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擎闕義正詞嚴:“就是在這個緊要關頭,那些好不容易跑出來的百姓,應該受到正規(guī)且完善的維護。”
“未感染者得到庇護,感染者接受隔離。如果是有常識的領導者,手中握有足夠的資源,一定會這樣做的。”
“可是,我卻看到了一群近乎被拋棄的患者,他們根本得不到有效的治療,也沒有接受正當隔隔離,只是靜置在一邊,很快就會死亡。”
“他們就處在后街的某個位置,官員先生,這是你該管轄的地方,難道女王陛下不在,你就對其不管不顧嗎?”
這一頓劈頭蓋臉,幾乎讓高高在上的掌權(quán)者顏面無存。
而他也只恨自己的意愿被違逆了,也恨這件丑事被一個無關之人挖掘了。
在參議員的眼里,這群倒霉活該的將死之人,就該命喪于瘟疫的魔爪中,不該逃出來。
卑賤低等的愚民,憑什么自己要花費精力財力去保護他們,這又能帶來什么利益嗎?
“你好像不是這片大陸的人。”
“那么,輪不到你對公國指手畫腳。”
參議員的眼神充滿了憎惡,此時的擎闕對他而言,就是一只喜歡蹦跶的蟲子:“既然你也知道諾斯瑪爾的瘟疫如此恐怖,那就應該應該知道其傳染性——它是爆發(fā)力極強且不可控制的。”
“這是無妄的天災,沒有人能對其負起責任!”
“那些被瘟疫襲擊的諾斯瑪爾民眾,他們的死亡是注定的,我只能對他們的遭遇表示同情和抱歉,但對他們的私自轉(zhuǎn)移,我只能采取非常的措施。”
“不讓傳染病危及到赫頓瑪爾,我只能犧牲掉他們的生命。究其原因,也只能說是命運的安排。”
參議員站了起來,他猛敲權(quán)杖,一股奇異的能量從中爆發(fā)了出來。
“說的這么冠冕堂皇,官腔也打得這么響亮,鬼才信你!”
擎闕也將蕩天鋒刃上的戈焰爆發(fā)出來:“如果真是這樣,這么重要的國策,為什么就沒見你頒布過。”
“還有,持續(xù)了一個月的瘟疫,使你自己都覺得那群災民沒救了,那后街的那群瀕死災民你又如何解釋?”
“不想讓他們得到有效的救護,又想留他們一口氣。是想借此宣揚你這虛偽的仁慈嗎?”
擎闕還記得第一次去諾斯瑪爾時,哨崗士兵對他的囑咐。
癥狀不明顯的,可以得到妥善處置。
而剛才遇到的那些病人,明顯就是丟在一邊,持續(xù)了好幾天甚至半個月以上的,這樣的情況,癥狀即使再不明顯也得出事了。
這個狗官一定是知道的,但為了省去隔離成本,特地用廉價的方式留下這批災民,不僅得到了利益,還可以在民眾的面前有個交代。
至于他是否會承認,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找死!”
參議員不想再廢話了,他揮動權(quán)杖,準備朝擎闕攻去。
沒人敢這么囂張地質(zhì)疑他,誰都不可以。
“哼,尸位素餐的家伙,你是想殺人滅口嗎?!”
擎闕也不多讓,架起掩月刀就迎了上去,與權(quán)杖釋放的奇異光波交鋒在了一起。
“砰!”
音爆聲傳遍整座大堂。
擎闕沒有想到,這個官僚也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他手中的權(quán)杖,好像不是一般的武器。
“唰——”
士兵們紛紛逃出了市政廳,擎闕回到地面,被波動震退了幾米。
他的手臂上,正被一團電流纏繞著。
“這是……雷電嗎?”
擎闕感到輕微的麻痹感,他看著對方的權(quán)杖,其能量匯集的載體周圍正發(fā)散藍色的電芒。
這個家伙除了是公國政客,還是一位實力強勁的魔法師?!
不對,魔法師的能力修煉是后天的,需要運作內(nèi)力或是吟唱咒語,可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擎闕沒有看見對方有任何吟唱的動作。
“哼哼,這股力量就應該成為我的附屬物。”
參議員冷冷地笑著,權(quán)杖的能量再度爆發(fā)。
這一次從載體噴濺出來的,是一團巨大的熔巖。
“快閃!”
擎闕縱身一躍,避開了熔巖墜落的位置。
只聽得一聲爆響,大堂的主廳被炸出一道窟窿,里面時不時噴出熾熱的火花。
“要把整個市政廳給毀了么。”
擎闕還沒反應過來,只見那被摧毀的地板,忽然以一種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恢復,很快就變回了原來的面貌。
就像是,時光回溯一樣。
“這是……”
這種修復手段也是從參議員的權(quán)杖傳出的,這讓擎闕不由得大驚。
在阿拉德生活了一年,他見過很多形形色色的魔法,卻從未見過這種。
“我好像忘說了一件事,你這個虛假的冒險家。”
參議員面目猙獰,權(quán)杖上的光芒照得他如同天神一般:“或許在你臨死前,應該明白我抓捕你的用意:你與諾斯瑪爾的另外一種威脅同流合污。”
“什么?!”
“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么,不要揣著明白裝糊涂。”
熔巖過去了,接下來降臨的,是一道冰冷的旋風。
這股旋風讓整座大廳陷入了寒冷,瞬間凝固的冰針,在一陣晃動后朝著擎闕射去。
擎闕駐在原地,將掩月刀高舉頭頂,隨后不停的轉(zhuǎn)動鐵柄,讓戈焰的觸及范圍逐漸擴大。
“力旋山河!”
戈焰的威能與寒風發(fā)生激烈的碰撞,密集的冰針在高溫洪流下,瞬間化作了氣體消失。
兩股能量的躁動讓雙方都陷入了被動,沒過一會,他們都被強流推到了墻邊。
“呃啊!”
擎闕感受到骨頭斷裂的疼痛感,他撞到了還未化干的冰壁前,防御幾乎被瓦解了。
而參議員,也受到了不少傷害。
“唔,好痛!”
參議員看見身上出了血,他疼痛難忍,火氣也達到了頂峰。
“我要殺了你,讓你痛不欲生。”
“也包括……那群身負罪孽的種族!”
權(quán)杖載體的能量變得雜亂無比,最終全部噴涌了出來。
電流,雪崩,還有地裂。
擎闕聽出來對方口中的那“身負罪孽的種族”是什么意思,他瞳孔猛縮,知道這一切并不簡單。
他也知道異能者?!
難道上回攻擊麥瑟他們的,就是……
“轟隆。”
一股混雜數(shù)種自然氣息的洪流沖破了市政廳的大門。
擎闕被轟出了殿堂,他摔在地上,身上負傷不淺。
“唔!”
真沒想到在這里也能碰到難纏的對手。
擎闕忍痛爬了起來,他眼睛死死地盯著大門,等待那個貪婪的惡鬼走出來。
這家伙剛才使用的,是會讓自己反噬的招式……
“哼哼。”
參議員的身影走了出來,他持杖的手被燒黑,看樣子是承受了不小傷害。
而那把權(quán)杖的整體,此時也泄出了短路的電流,看樣子,它的負載也到了極限。
不過,即便如此,這個瘋狂的家伙仍沒有絲毫收斂的意思,只見他再度舉起權(quán)杖,準備將這個眼中釘徹底拔除。
“你死了,我這幾天的統(tǒng)治才能算是圓滿。”
“你要是還活著,我的欲望將會被你一一瓦解!”
對方發(fā)力的前一刻,擎闕早已做足了準備。
他將蕩天切換至赤金砍刀模式,這種狀態(tài)下,他的攻擊手段更加敏捷。
“唰。”
“戰(zhàn)亂,止息!”
戈焰分散成了數(shù)道灼熱的氣息,分散到了周圍。
隨著擎闕的一刀貫穿,這些氣息全都涌至前方,產(chǎn)生了劇烈的爆炸。
而在爆炸的中心區(qū),參議員的施法被流火中斷,而負載過重的權(quán)杖也于此時失靈了。
“什么?!嗚啊……”
這灼傷皮肉的感覺襲遍全身。
而主動破招的擎闕,也于此時反擊。
“混蛋,感受報應吧!”
蕩天迎著熾熱的狂風,朝著目標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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