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衛(wèi)挽揍國公夫人
兩個男孩身形相似,都蒙了面。
從衣著可以分辨,左側(cè)的男孩便是承安。
但另一位……
“娘親!”衛(wèi)承安拉下面紗,肉肉的包子臉皺成一團(tuán),“娘親你來得好及時,嚇?biāo)篮毫耍 ?br />
“沒事了,”見兒子未傷分毫,衛(wèi)挽這才長松了口氣。
下一刻,目光不由地放在了另一個男孩身上。
這孩子,為何感覺眉眼與承安相似?
他坐著看似非富即貴的馬車,卻穿著樸素,莫非是哪位下人的孩子,亦或與承安一樣也是一名受害者……
司空悠悠扒拉兩下額前軟發(fā),遮住自己過分漂亮的眼睛。
“娘親!”衛(wèi)承安張著小手撲進(jìn)衛(wèi)挽懷中,為免司空悠悠被看穿,他故意擋住娘親視線。
發(fā)現(xiàn)娘親轉(zhuǎn)頭,他小手一撥,又將她的臉撥了回來,著急道:“于聲姐姐受傷了,快去救她吧!”
衛(wèi)挽不放心小男孩,單臂抱起承安,另一只手伸向司空悠悠,“來,跟姨姨一起走!”
司空悠悠眼睛一亮,眸底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然而他一聲“好”字還未來及出口。
衛(wèi)挽忽覺身后有勁風(fēng)襲來。
“別碰我孫兒!”
衛(wèi)挽本想去抱司空悠悠,側(cè)目卻瞥見刀光。
來不及了!
她抱著衛(wèi)承安本能地身子一閃,同時一腳踢開馬車,使馬車平移到安全范圍。
習(xí)武之人生死在眨眼之間,因此身體便養(yǎng)成了本能,方才那一腳她的動作先于思考,竟忘了車中的男孩與挑釁者是祖孫關(guān)系。
她將衛(wèi)承安扔進(jìn)馬車。
衛(wèi)承安:“……”
衛(wèi)挽腳尖一挑,一把長刀已彈進(jìn)手中,即刻出刀迎上!
程采青見她動作利索,眼中迸出興奮的光,一招一式更加犀利。
司空悠悠生無可戀地看著衛(wèi)承安,兩人齊齊搖頭,異口同聲地嘆了聲。
“唉!”
這個祖母,讓人好心累啊!
綁匪死了,國公府的車夫在之前的亂斗中也被綁匪打暈,眼下唯有程采青與衛(wèi)挽打得難解難分。
衛(wèi)挽僅見過國公夫人兩回,且都在彼此盛裝出席的場合。
她多年未見,此刻程采青又是喬裝打扮,與之前雍容華貴的模樣判若兩人,因此并未一眼認(rèn)出夫人身份。
但衛(wèi)挽從夫人的招式中看出她只不過急于求勝,并沒有傷人的惡意。
若時間允許,她與這位夫人切磋一二并無不可,然而于聲受傷,她必須立刻離開。
持刀的手腕一轉(zhuǎn),內(nèi)力沿著刀身蔓延。
她雙手握刀,平地一刀削去!
刀氣挾裹塵埃,飛舞如一條怒吼的巨龍。
過于凌厲的招式逼得程采青無從反擊,為免被傷只能節(jié)節(jié)后退。
等她退至墻根下無處可避時,衛(wèi)挽一聲謔笑,手上的刀氣陡地散開,塵埃落得她滿身都是。
“你……”程采青忙不迭揮開面前的塵土,氣急敗壞道:“你竟敢耍我,你給我看招!”
衛(wèi)挽沒空跟她糾纏,順勢一拳擂了過去!
“砰!”
這一拳正好打在程采青的左眼上。
程采青眼前一黑,失重的身體猛一趔趄,疼痛讓她下意識閉上眼睛。
可等她再睜開眼時,只見衛(wèi)挽抱著一個孩子快速消失在她明顯變窄的視野中。
她惱羞成怒,指著衛(wèi)挽離開的方向大罵:“衛(wèi)挽你個臭丫頭,沒種跟我切磋是不是,你給我等著!”
馬車中,司空悠悠默默捂上眼睛。
好丟臉……
丟臉到他一點都不想承認(rèn),自己是國公府的小公子了。
*
“哎呦,輕點啊!”
“夫君輕一點嘛!”
“……”
國公府前廳內(nèi),司空悠悠小小的身子坐在黃花梨木椅中,肉乎乎的小手托著下頜,眉頭直皺。
再看爹爹,雙唇緊抿,危險的桃花眼明明暗暗,手上的那杯茶,似乎早就涼透了。
司空弈確認(rèn)道:“楚家少夫人打的?”
程采青被衛(wèi)挽打腫眼睛,回來又讓國公一頓痛罵,正憋著滿腹委屈,“我還能騙你們不成?她的手可重了!”
司空弈嘆了一聲,有句話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
司空宴氣哼哼地擱下藥瓶,“打輕了!”
“夫君~”程采青依上他肩頭,順手環(huán)住他脖子,五十來歲的女人擺著小鳥依人的姿態(tài)竟毫不違和,“雖然我愿賭服輸,但……她對一個老人家,下手未免太狠了呀!”
“你個混賬東西,非得招惹人家!”
“我想贏嘛……”
“胡鬧!”
“夫君不氣哦,我下次會小心的。”
司空宴直想動手揍人,可一見老伴兒眉目含情的模樣,便又心軟下來。
方才見她頂著一身灰土回來,仿佛泥蛋子里摳下來的人形條兒,他險些沒將她一腳踹飛了出去。
但這女人,畢竟是陪他二十多年的妻子。
武將家有兩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陣前父子兵,家中無新妻。
即便這妻子并不出類拔萃,年輕時砍天砍地,年紀(jì)大了也沒個正形,嚶嚶嚶時還會讓他無比煩躁,可司空宴這一生只認(rèn)她一人。
畢竟妻子受了委屈,他身為人夫不可能坐視不理。
司空宴沉眸,深思熟慮后道:“我覺得,我可以與衛(wèi)挽一戰(zhàn)。”
司空悠悠:“……”
司空弈喝茶的手一頓。
“夫君~”程采青滿眼星光地看著司空宴,“你對我真好。”
“怎么?”司空宴見兒子眼神鄙夷,頗覺掃興,挺起腰便罵道:“老子當(dāng)年是負(fù)傷退出,真以為老子不行了嗎?”
司空弈:“……”
司空弈干咳一聲,心不在焉地喝茶,“戰(zhàn)是能戰(zhàn),但兒子勸您最好蒙上面,別讓人家認(rèn)出您是國公大人。”
“認(rèn)出又如何?老子光明正大揍她,不怕她知道!”
司空弈:“我怕她知道是您老人家,下手會有顧慮。”
司空悠悠瘋狂點頭!
“嗯嗯,漂亮姐姐很善良的哦!”
“你這倆死小子!”
“都給我滾出國公府!”
“……”
看著緊閉的國公府大門,司空弈突然有些悵然。
他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看著腿邊的小矮礅,“悠悠你說,我為何要替衛(wèi)小姐說話?”
司空悠悠想了一下,“爹爹你是活閻王,不可能幫理不幫親吧?”
“嗯,不可能。”
司空悠悠又努力想了想,咬著手指一臉智者狀,“可能爹爹除了她,已經(jīng)不會再有人要了,爹爹不幫她,又能幫誰呢?”
“胡說,她可是有夫之婦!”司空弈立刻變了臉色,“我乃堂堂二品大員,金羽衛(wèi)指揮使,豈能做出奪人妻子的事!”
話一落音,司空弈都覺得自己面目可憎了。
童言無忌,他在惱什么?
他握緊拳心,不再說話。
司空悠悠看著臉色駭人的爹爹,抿了抿唇:“好吧。”
稍后,司空悠悠見爹爹還是不說話,天真地問:“爹爹,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今晚咱爺倆去哪睡。”
一盞茶工夫后兩父子上了一輛馬車。
這時云六趕來稟報。
“大人,收到消息,金羽衛(wèi)找到了長寧侯的鬼面具,有同僚看過,確是長寧侯去剿匪時戴的那只!”
司空弈神色一凜:“速去鎮(zhèn)撫司。”
“但是,大人……”云六打斷他,心虛地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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